白手继续讨好韦立,说自己之所以越来越会做人,是因为受到韦立的影响。 韦立要求白手谈谈体会。 白手说韦立是冰是水,水让他保持从容,冰让他时时清静。 而黎姿扬是火,火热总是难以控制,白手说他从小怕热。 一番讨好,让韦立受用,虚荣心得到满足。 但韦立还是冷静得很。 韦立拿来一支钢笔,要白手在手上写下对黎姿扬的评价。 白手不假思索,在手上写了四个字,再把钢笔递还给韦立。 韦立也在手上写了几个字。 然后,二人一齐摊开自己的手掌。 得意忘形。 姐弟俩简直是心灵相通,竟然对黎姿扬给出一样的评价。 姐弟俩会心而笑。 “女士优先,姐你先说。” “我让你先说。” 白手道:“黎姐成功了,成功得有点快,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她自己。所以她忘了一个道理,物极必反。成功和失败是一对双胞胎,她忘了成功的同时,就是失败的开始。” 韦立道:“你说点具体情况。” “一,我在海南那边有情报渠道,我现在知道,黎姐在那边贷款贷了一千两百多万,这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我的天,一千两百多万啊。” “二,她搞了一个圈子,内地的,海外的,估计有十人以上。这些人既能帮她,也能害她。顺境时还好,一旦逆境,必定是树倒猢狲散。这个黎姐,心太大了。” “嗯,我也有这个感觉。” “三,她野心太大,不懂脚踏实地,不懂留一后手。她现在的规模,已经远超她的能力和实力。有多大的胃,吃多少的饭。她想一口吃成胖子,这几乎就是失败的先兆。” “说完了?” 白手点了点头,“总之,我对她的感觉不好,非常的不好。” 轮到韦立发表看法。 多年闺蜜,韦立比白手更了解黎姿扬。 “小白,我有一个感觉,黎姐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就是你说的危机。只是出于面子,或出于现状,不肯说出来而已。” 白手哦了一声,“何以见得?” 韦立微笑道:“她拉我下海,被我明确的拒绝了。”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 韦立追求稳定,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不会轻易挪动。 “我强烈的感觉到,她拉我下海只是一种手段。她的真正目的,是通过拉我下海,达成她与你的合作,把你拉进她的圈子里。” 白手不解,“我对她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简直是太重要了。” “姐,我重要在哪里?” 韦立思忖道:“你的能力,你的钱,你的土地。总的来说,主要是后两者。” 白手点头,认可韦立的说法。 “小白,你手头有一二千万的资金,你还能通过贷款的方式,再调动一二千万的资金。你在海南的土地,加上那块海滩,有七千多亩土地。如果你加入,那她的强大将首屈一指,内地无二。” 白手微微一笑,“姐,我好像不傻。” “这就是说,你已经有了决定?” “她在海南上飞机前,我就有了决定。”白手笑道。 “是吗?” “呵呵……姐,我们农村有句俚语,我有自己船,不搭他人舟。” 姐弟俩讨论了半夜,一致决定,不上黎姿扬的船。 但对黎姿扬,白手还是当姐对待,该陪时陪,该避时避,一如既往。 韦立也不吃醋。 黎姿扬在上海待到六月中旬。 女儿和儿子放了暑假,海南那边又来电话催,黎姿扬带着女儿和儿子回海南去了。 对白手和韦立的拉拢没有成功。 登机前,黎姿扬对白手和韦立说了实话。 黎姿扬不气馁,她抛下狠话,一定要把韦立拉下海,要把白手拉上她的船。 白手和韦立一笑而过。 只是白手和韦立低估了黎姿扬的能量。 在沪期间,黎姿扬有两大收获。 一是吸收了五个合作者,两个个人,三家企业,聚集的资金多达五百多万。 二是从银行贷款一千万。黎姿扬是从银行系统出去的,有的是熟人,不缺愿意帮忙的人。 但就是后一个收获,差点把白手拉入深渊。 这是后话。 白手还是过自己的日子。 六月底,七月初,白手有件大事要办。 这就是帮助丁丁丫头备战高考。 七月二日,丁丁打来电话,命令白手,赶到萧家向萧老太太报到。 白手不敢怠慢,去跟老李和老顾交待工作后,匆匆的赶到萧家。 “萧姨,奉丁丁之命,我前来报到。” 萧老太太笑了,“这丫头,兴师动众的,还把你这个大老板都请出来了。小白,你也真敢听她的。” 白手呵呵笑道:“我敢不听吗?萧姨,我敢不听吗?” 萧老太太点着头道:“现在看来,我和她妈做得有点过了。以这丫头平时的成绩,只要正常发挥,考上重点大学,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也这么认为。丁丁就是个读书的料,你们搞得紧张兮兮的,其实没有必要。” 萧老太太道:“小白,你有所不知。这丫头好胜心太强,当初她是全校全年级的前十名,她想争进前三名,并稳定在前三名之内。这决心一下不要紧,下了就得做到,所以她就这样紧张了整整三年。” “那做到了没有?” “做到了。偶尔是第二或第三,但基本上都是第一。” 白手一拍大腿,赞道:“这丫头行,这丫头行,三年辛苦也值了。” 萧老太太道:“高考时间是七月七号八号九号。但从今天开始,要进入放松时间。就是晚上不再有夜自修,晚上可以回家休息。” 白手点着头噢了一声,“我明白了。从今天开始,早上送晚上接,直到高考结束。” “对,对。小白,这丫头说,早上送晚上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小白,有你接送,我就放心了。” 白手点点头,欲言又止。 萧老太太看了看白手,“你是不是想问,你的姐姐、丁丁的妈妈丁雅琼,想问她为什么不负责接送?” 白手嗯了一声,“萧姨,如果可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