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座001，光合文明母星。
“别乱动，爸爸给你扎头发，乖乖的。”
方源拿着橡皮筋，给女儿扎头发，这事好多年没干了，有点生疏，手忙脚乱的。
小时候给方小竹扎过头发，所以基础经验还在。
小囡囡剪了胎毛之后，头发长得很快，但还是软软的，只扎了两个揪。
韩幼薇在一旁看着，无奈的摇头，拿出一顶帽子，给女儿戴上。
“今天要去见个光合文明的长老，差不多该出发了。”
两人收拾好之后，方源就抱着小囡囡出门，前往光合文明的光合议会大楼。
大楼里。
先是见到了莫格林为首的光合议会高层，简单的招呼之后，在莫格林的带领下，再一次走进了树神空间。
依旧是一片无天无地的高维空间，整个天地都是漆黑的，只有前方的神树塞翁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小囡囡缩在爸爸的怀里，探着头，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目光落在面前大树上。
“这是你的后代？”树神塞翁发出平缓悠远的声音，提出问题。
“是的，我的女儿。”方源颔首回答。
在任何一个以繁衍方式延续种群的文明里，后代都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任何文明的智慧物种，都会将后代保护起来，特别是幼年期的后代。
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后代有更高的存活率，增加人口，延续文明火种。
一个对后代缺少保护的物种，种群曲线必然是一条衰亡曲线，文明必然走向灭亡。
生物保护幼崽的行为是一个必然，镌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因此，当方源带女儿来到树神塞翁面前的时候，所展现的善意已经到了极限。
树神塞翁自然能够明白其中的含义。
四周空间安静许久后，大树上延伸出一根散发翠绿荧光的能量根系，蜿蜒着伸向方源怀中的小公主。
韩幼薇伸手揪住方源的袖子，有些紧张。
她不知道树神塞翁要干什么，即便心里清楚树神不可能伤害女儿，但还是会本能的紧张。
方源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小囡囡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延伸过来的树神根系。
树神根系缓缓靠近她的手掌，渗透进了掌心里。
“呀……”
小囡囡感觉掌心有轻微的疼痛，小嘴一扁，就想要哭：“爸爸……”
方源捧着她的小脸，哄道：“别怕，爸爸在这。”
片刻之后，树神塞翁收回根系，说道：“这个孩子会健健康康的长大，不受疾病困扰。”
莫格林在一旁解释道：“这是树神的祝福。”
方源和韩幼薇略微躬身，感谢道：“感谢祝福。”
见过树神塞翁之后，方源带着妻女离开树神空间，准备和莫格林等光合议会高层进行私下会面。
韩幼薇则是带着女儿在光合文明母星上游玩。
见树神塞翁的时候，整个过程没有谈论任何与文明、军事、局势有关的话题。
但是，今天的这次和光合议会的会面，最关键的环节其实是见树神塞翁的时候。
树神塞翁的态度，才是决定光合文明态度的关键，直接决定光合文明决策的大方向。
……
这次会面的人数并不多，光合文明一方只有三个人，为首的是莫格林。
人类一方就只有方源一人。
像这种会面，往往是人数越少，事情越大。
如果是几千人的大会议，往往只是走一个过场，大部分事情都是事先就已经决定好了。
“三眼文明要求我们断绝和人类的所有贸易和合作，包括太空船坞对人类战舰的修理和改造。”莫格林直接将前几天和克罗苟斯谈话的结果说出来。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很明显，就是表明光合文明现在的处境，受到的来自三眼文明的压力很大。
话外音就是人类需要给出更多诚意才行。
方源没有接这句话，转而问道：“三眼文明同意废除岁币了吗？”
光合文明每年向三眼文明支付的军费，写作“军费”，读作“岁币”。
莫格林听得懂其中的意思，也没有隐瞒，答道：“从克罗苟斯的态度来看，削减年度军费很困难。”
方源略微有些讶异，道：“连削减都做不到吗？我还以为三眼文明至少会意思一下，减少一部分岁币。”
“三眼文明的军事议会还没有正式表态，暂时只是克罗苟斯的个人态度。”莫格林强调道。
“两者没什么区别。”
方源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转入更重要的内容：“为什么不反抗呢？难道光合文明想要继续受三眼文明的压迫，再持续几万年吗？”
莫格林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有些事情，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比如呢？”方源随口问道。
莫格林沉默许久后，说道：“我们光合族在本星系群有b级资源星两千颗左右，c级资源星更多。
“这些资源星中，有60%是和三眼文明合作开发。
“其中资源星防卫工作，绝大部分由三眼文明负责。
“也就是说，我们一旦和三眼族决裂，这上万颗资源星上负责开采资源的光合族工人，都会受到三眼族战舰的威胁，甚至是袭击。”
方源听完，能够理解光合文明现在的处境。
两个文明融合时间太久了。
而三眼文明一直是军事强势的一方。
这就使得双方融合的区域，全都是三眼文明掌握军事力量。
如果双方决裂，那么三眼族很可能会杀死上万颗资源星上的光合族。
换而言之，光合文明和三眼文明经过几万年时间，已经黏连在一起，想要彻底割裂开，非常困难。
当然，光合文明也不想继续受压迫。
所以，光合文明一直冒着激怒三眼文明的风险，给人类提供帮助。
人类文明之所以可以发展如此迅速，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获得了光合文明极大的帮助。
方源目光扫过莫格林旁边的两个光合议会高层，确定三者之间没有嫌隙，沉声说道：“我和你们的树神联手，连帕勒塞星神都能杀掉，难道还对付不了三眼族吗？”
莫格林摇摇头，答道：“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不激怒三眼族彻底翻脸，我们愿意提供任何帮助。”
从莫格林的话中，方源已经大概明白光合文明的态度。
光合文明想要反抗三眼文明，但由于双方黏连太紧，直接翻脸的话，会引发很多无法接受的结果。
而且，光合族一直是在三眼族的食谱上的。
一旦两个文明决裂，那么可以想象到，那些因为开发资源、贸易等原因，和三眼族居住在同一颗行星上的光合族，很可能会遭到屠杀、分食。
如果是方源站在莫格林的位置上，如果是人类会遭到三眼族屠杀和分食，同样很难做出彻底决裂的决定。
方源也大概明白光合文明的态度。
按照现在光合文明的情况，他们最想要的结果就是，继续帮助人类文明发展，让人类和三眼族继续竞争。
光合文明本身则不参与争斗，避免遭到三眼族报复。
按照光合文明的想法，最好的结果应该是人类发展到和三眼文明分庭抗礼的程度，光合文明可以在这段竞争中，获得喘息的机会，减少来自三眼文明的压迫。
如果按照这个方向发展，光合文明确实可以通过温和的方式，渐渐摆台三眼文明的压迫。
这也符合光合文明的种群性格，做什么事都希望以最温和的方式完成。
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说，光合文明的态度就是：要钱给钱，要科技给科技，但打架你去。
“好吧。我明白了。”方源颔首，基本明白了莫格林想要表达的意思。
“还有……我还要提醒一句，三眼文明很强，他们还有星神级战神，所以即便我愿意和三眼族彻底决裂，发动反抗战争，结果也不会太好。”莫格林提醒道。
“那个我知道，三眼文明的双头魔‘魁隆’，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关于三眼族战神魁隆的资料，我希望可以得到最详细的部分，包括密级档案。”方源提出一个小要求。
“这个要求可以。还有一点，三眼文明很可能会让魁隆亲自来报复，夺回他们损失的战舰。”莫格林再次提醒道。
事实上。
人类远征舰队每天都会收到三眼文明的威胁信息。
三眼文明要求人类归还那800艘缴获的三眼族战舰，如果不交换，后果自负。
这种威胁就很没意义，说得好像归还战舰，就可以和平相处似的。
“魁隆会离开三眼族母星？”方源倒是有些好奇。
之前光合文明母星遭到帕勒塞星神进攻的时候，三眼族都不愿意派出星神级战神来支援，只派了马萨科来。
现在，这位坚持不出母星的双头战神“魁隆”却要离开三眼族母星，跑过来的报仇，显得有点奇怪。
“是的，之前有帕勒塞文明的威胁在，三眼族是不会让星神级的战神离开母星的，但是奥塔斯死了，来自帕勒塞文明的威胁变小的很多。所以三眼族有可能会让星神级存在离开母星。”莫格林解释道。
“呵！这还是我的错了。”
方源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干掉奥塔斯，反而让三眼族敢放星神级战神出来兴风作浪。
其实。
如果人类和光合族可以联手，得到树神塞翁的星神灌注之后，方源完全有能力抗衡三眼族的星神级战神。
只不过，听莫格林的语气，似乎事情没那么美好。
“听你的意思，我需要单独面对魁隆，对吗？”方源直接问出心中的猜测。
莫格林叹口气，无奈的点头，答道：“是的，树神不能正面和魁隆敌对，那样三眼族会被彻底激怒。我们不能拿资源星上的二十亿人口当作赌注。
“总之，要我们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和三眼族正面敌对。
“情况就是这样，我已经坦白告诉你，我们能做到的都会尽量做到。
“剩下的事情，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其实，我还是觉得和三眼族谈判，维持和平局面最好。
“甚至我们可以争取让人类加入碳基联盟，那样的话，三眼文明明面上也不能再对人类做什么。”
方源对这个结果，倒是不意外。
光合文明不愿意和三眼文明正面敌对，但是答应在其他方面尽可能的给予帮助。
这个结果，其实方源很满意。
不过，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方源考虑片刻后，问道：“你们所谓的帮助，到什么程度？如果我想要更多的尖端科技呢？
“你应该明白，要对抗三眼文明，在文明的科技水平上，至少不能落后三眼文明太多。
“既然你已经表明了态度，那我也可以告诉你，只要给我足够顶尖的科技，我们会负责解决三眼文明。”
莫格林眼皮抖动了几下，问道：“你确定要和三眼族的星神级战神魁隆正面对抗吗？那恐怕很困难。”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如果我们人类输了，你们光合族最多就是回到以前受三眼族压迫的状况，再差也不会差多少……”
方源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我们人类赢了，你们就可以从三眼文明的压迫中彻底解脱。
“这个局面无论怎么算，你们都是稳赚不赔，而且对你们光合族来说，最好是我们人类赢。”
莫格林深吸一口气，虽然担心人类应付不了三眼族的星神级战神，但局势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已经没有退路。
他沉声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光合文明所有科技，都向人类开发，具体的交易方式，会交给下面的团队进行商谈。”
方源得到这个答复，眼中透出了一道精芒。
这就是一直想要得到的。
光合文明全部科技解禁。
当然，这些高等文明的尖端科技，不可能白拿。
肯定需要通过交易方式获取，解除科技封禁才是最关键的。
光合文明的全部科技解禁，这意味着人类可以直接获取星系文明的全部科技，人类文明将迎来新的科技大爆炸阶段。
方源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说道：“尖端科技的数量太多了，交易价格如果还和以前一样，我们根本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获得足够和三眼文明对抗的科技。”
莫格林和另外两名光合议会高层对视一眼，说道：“科技贸易价格，会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并且我们会提供不限额度的巨额贷款，当然这笔贷款只能用来购买我们的科技，不能提现。”
“很好，光合族会得到想要的结果，你们明年支付给三眼文明的军费可以不用准备了。”方源眼睛透着光芒。
不限额度的巨额贷款，只能用来购买光合文明的科技，不能提现。
这意味着，只要人类够狠，可以一次性吃光光合文明的全部科技。
……
……
（这章也是二合一大章，这段时间都是两章放一起，不拆了。
另外，这章其实是定时的，章节发出来的时候，偏锋应该已经在飞机上。
飞三亚拍婚纱照。
领证的时候，媳妇什么要求都没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登记了。
虽然媳妇没提过要求，但总不能什么都不给，婚纱照还是要拍的。
其实，这是偏锋第一次坐飞机，还有点紧张。
偏锋会带上笔记本，尽量抽时间码字，多赚点奶粉钱。
最后，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别乱动，爸爸给你扎头发，乖乖的。”
方源拿着橡皮筋，给女儿扎头发，这事好多年没干了，有点生疏，手忙脚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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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囡囡剪了胎毛之后，头发长得很快，但还是软软的，只扎了两个揪。
韩幼薇在一旁看着，无奈的摇头，拿出一顶帽子，给女儿戴上。
“今天要去见个光合文明的长老，差不多该出发了。”
两人收拾好之后，方源就抱着小囡囡出门，前往光合文明的光合议会大楼。
大楼里。
先是见到了莫格林为首的光合议会高层，简单的招呼之后，在莫格林的带领下，再一次走进了树神空间。
依旧是一片无天无地的高维空间，整个天地都是漆黑的，只有前方的神树塞翁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小囡囡缩在爸爸的怀里，探着头，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目光落在面前大树上。
“这是你的后代？”树神塞翁发出平缓悠远的声音，提出问题。
“是的，我的女儿。”方源颔首回答。
在任何一个以繁衍方式延续种群的文明里，后代都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任何文明的智慧物种，都会将后代保护起来，特别是幼年期的后代。
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后代有更高的存活率，增加人口，延续文明火种。
一个对后代缺少保护的物种，种群曲线必然是一条衰亡曲线，文明必然走向灭亡。
生物保护幼崽的行为是一个必然，镌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因此，当方源带女儿来到树神塞翁面前的时候，所展现的善意已经到了极限。
树神塞翁自然能够明白其中的含义。
四周空间安静许久后，大树上延伸出一根散发翠绿荧光的能量根系，蜿蜒着伸向方源怀中的小公主。
韩幼薇伸手揪住方源的袖子，有些紧张。
她不知道树神塞翁要干什么，即便心里清楚树神不可能伤害女儿，但还是会本能的紧张。
方源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小囡囡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延伸过来的树神根系。
树神根系缓缓靠近她的手掌，渗透进了掌心里。
“呀……”
小囡囡感觉掌心有轻微的疼痛，小嘴一扁，就想要哭：“爸爸……”
方源捧着她的小脸，哄道：“别怕，爸爸在这。”
片刻之后，树神塞翁收回根系，说道：“这个孩子会健健康康的长大，不受疾病困扰。”
莫格林在一旁解释道：“这是树神的祝福。”
方源和韩幼薇略微躬身，感谢道：“感谢祝福。”
见过树神塞翁之后，方源带着妻女离开树神空间，准备和莫格林等光合议会高层进行私下会面。
韩幼薇则是带着女儿在光合文明母星上游玩。
见树神塞翁的时候，整个过程没有谈论任何与文明、军事、局势有关的话题。
但是，今天的这次和光合议会的会面，最关键的环节其实是见树神塞翁的时候。
树神塞翁的态度，才是决定光合文明态度的关键，直接决定光合文明决策的大方向。
……
这次会面的人数并不多，光合文明一方只有三个人，为首的是莫格林。
人类一方就只有方源一人。
像这种会面，往往是人数越少，事情越大。
如果是几千人的大会议，往往只是走一个过场，大部分事情都是事先就已经决定好了。
“三眼文明要求我们断绝和人类的所有贸易和合作，包括太空船坞对人类战舰的修理和改造。”莫格林直接将前几天和克罗苟斯谈话的结果说出来。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很明显，就是表明光合文明现在的处境，受到的来自三眼文明的压力很大。
话外音就是人类需要给出更多诚意才行。
方源没有接这句话，转而问道：“三眼文明同意废除岁币了吗？”
光合文明每年向三眼文明支付的军费，写作“军费”，读作“岁币”。
莫格林听得懂其中的意思，也没有隐瞒，答道：“从克罗苟斯的态度来看，削减年度军费很困难。”
方源略微有些讶异，道：“连削减都做不到吗？我还以为三眼文明至少会意思一下，减少一部分岁币。”
“三眼文明的军事议会还没有正式表态，暂时只是克罗苟斯的个人态度。”莫格林强调道。
“两者没什么区别。”
方源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转入更重要的内容：“为什么不反抗呢？难道光合文明想要继续受三眼文明的压迫，再持续几万年吗？”
莫格林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有些事情，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比如呢？”方源随口问道。
莫格林沉默许久后，说道：“我们光合族在本星系群有b级资源星两千颗左右，c级资源星更多。
“这些资源星中，有60%是和三眼文明合作开发。
“其中资源星防卫工作，绝大部分由三眼文明负责。
“也就是说，我们一旦和三眼族决裂，这上万颗资源星上负责开采资源的光合族工人，都会受到三眼族战舰的威胁，甚至是袭击。”
方源听完，能够理解光合文明现在的处境。
两个文明融合时间太久了。
而三眼文明一直是军事强势的一方。
这就使得双方融合的区域，全都是三眼文明掌握军事力量。
如果双方决裂，那么三眼族很可能会杀死上万颗资源星上的光合族。
换而言之，光合文明和三眼文明经过几万年时间，已经黏连在一起，想要彻底割裂开，非常困难。
当然，光合文明也不想继续受压迫。
所以，光合文明一直冒着激怒三眼文明的风险，给人类提供帮助。
人类文明之所以可以发展如此迅速，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获得了光合文明极大的帮助。
方源目光扫过莫格林旁边的两个光合议会高层，确定三者之间没有嫌隙，沉声说道：“我和你们的树神联手，连帕勒塞星神都能杀掉，难道还对付不了三眼族吗？”
莫格林摇摇头，答道：“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不激怒三眼族彻底翻脸，我们愿意提供任何帮助。”
从莫格林的话中，方源已经大概明白光合文明的态度。
光合文明想要反抗三眼文明，但由于双方黏连太紧，直接翻脸的话，会引发很多无法接受的结果。
而且，光合族一直是在三眼族的食谱上的。
一旦两个文明决裂，那么可以想象到，那些因为开发资源、贸易等原因，和三眼族居住在同一颗行星上的光合族，很可能会遭到屠杀、分食。
如果是方源站在莫格林的位置上，如果是人类会遭到三眼族屠杀和分食，同样很难做出彻底决裂的决定。
方源也大概明白光合文明的态度。
按照现在光合文明的情况，他们最想要的结果就是，继续帮助人类文明发展，让人类和三眼族继续竞争。
光合文明本身则不参与争斗，避免遭到三眼族报复。
按照光合文明的想法，最好的结果应该是人类发展到和三眼文明分庭抗礼的程度，光合文明可以在这段竞争中，获得喘息的机会，减少来自三眼文明的压迫。
如果按照这个方向发展，光合文明确实可以通过温和的方式，渐渐摆台三眼文明的压迫。
这也符合光合文明的种群性格，做什么事都希望以最温和的方式完成。
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说，光合文明的态度就是：要钱给钱，要科技给科技，但打架你去。
“好吧。我明白了。”方源颔首，基本明白了莫格林想要表达的意思。
“还有……我还要提醒一句，三眼文明很强，他们还有星神级战神，所以即便我愿意和三眼族彻底决裂，发动反抗战争，结果也不会太好。”莫格林提醒道。
“那个我知道，三眼文明的双头魔‘魁隆’，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关于三眼族战神魁隆的资料，我希望可以得到最详细的部分，包括密级档案。”方源提出一个小要求。
“这个要求可以。还有一点，三眼文明很可能会让魁隆亲自来报复，夺回他们损失的战舰。”莫格林再次提醒道。
事实上。
人类远征舰队每天都会收到三眼文明的威胁信息。
三眼文明要求人类归还那800艘缴获的三眼族战舰，如果不交换，后果自负。
这种威胁就很没意义，说得好像归还战舰，就可以和平相处似的。
“魁隆会离开三眼族母星？”方源倒是有些好奇。
之前光合文明母星遭到帕勒塞星神进攻的时候，三眼族都不愿意派出星神级战神来支援，只派了马萨科来。
现在，这位坚持不出母星的双头战神“魁隆”却要离开三眼族母星，跑过来的报仇，显得有点奇怪。
“是的，之前有帕勒塞文明的威胁在，三眼族是不会让星神级的战神离开母星的，但是奥塔斯死了，来自帕勒塞文明的威胁变小的很多。所以三眼族有可能会让星神级存在离开母星。”莫格林解释道。
“呵！这还是我的错了。”
方源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干掉奥塔斯，反而让三眼族敢放星神级战神出来兴风作浪。
其实。
如果人类和光合族可以联手，得到树神塞翁的星神灌注之后，方源完全有能力抗衡三眼族的星神级战神。
只不过，听莫格林的语气，似乎事情没那么美好。
“听你的意思，我需要单独面对魁隆，对吗？”方源直接问出心中的猜测。
莫格林叹口气，无奈的点头，答道：“是的，树神不能正面和魁隆敌对，那样三眼族会被彻底激怒。我们不能拿资源星上的二十亿人口当作赌注。
“总之，要我们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和三眼族正面敌对。
“情况就是这样，我已经坦白告诉你，我们能做到的都会尽量做到。
“剩下的事情，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其实，我还是觉得和三眼族谈判，维持和平局面最好。
“甚至我们可以争取让人类加入碳基联盟，那样的话，三眼文明明面上也不能再对人类做什么。”
方源对这个结果，倒是不意外。
光合文明不愿意和三眼文明正面敌对，但是答应在其他方面尽可能的给予帮助。
这个结果，其实方源很满意。
不过，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方源考虑片刻后，问道：“你们所谓的帮助，到什么程度？如果我想要更多的尖端科技呢？
“你应该明白，要对抗三眼文明，在文明的科技水平上，至少不能落后三眼文明太多。
“既然你已经表明了态度，那我也可以告诉你，只要给我足够顶尖的科技，我们会负责解决三眼文明。”
莫格林眼皮抖动了几下，问道：“你确定要和三眼族的星神级战神魁隆正面对抗吗？那恐怕很困难。”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如果我们人类输了，你们光合族最多就是回到以前受三眼族压迫的状况，再差也不会差多少……”
方源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我们人类赢了，你们就可以从三眼文明的压迫中彻底解脱。
“这个局面无论怎么算，你们都是稳赚不赔，而且对你们光合族来说，最好是我们人类赢。”
莫格林深吸一口气，虽然担心人类应付不了三眼族的星神级战神，但局势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已经没有退路。
他沉声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光合文明所有科技，都向人类开发，具体的交易方式，会交给下面的团队进行商谈。”
方源得到这个答复，眼中透出了一道精芒。
这就是一直想要得到的。
光合文明全部科技解禁。
当然，这些高等文明的尖端科技，不可能白拿。
肯定需要通过交易方式获取，解除科技封禁才是最关键的。
光合文明的全部科技解禁，这意味着人类可以直接获取星系文明的全部科技，人类文明将迎来新的科技大爆炸阶段。
方源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说道：“尖端科技的数量太多了，交易价格如果还和以前一样，我们根本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获得足够和三眼文明对抗的科技。”
莫格林和另外两名光合议会高层对视一眼，说道：“科技贸易价格，会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并且我们会提供不限额度的巨额贷款，当然这笔贷款只能用来购买我们的科技，不能提现。”
“很好，光合族会得到想要的结果，你们明年支付给三眼文明的军费可以不用准备了。”方源眼睛透着光芒。
不限额度的巨额贷款，只能用来购买光合文明的科技，不能提现。
这意味着，只要人类够狠，可以一次性吃光光合文明的全部科技。
……
……
（这章也是二合一大章，这段时间都是两章放一起，不拆了。
另外，这章其实是定时的，章节发出来的时候，偏锋应该已经在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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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的时候，媳妇什么要求都没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登记了。
虽然媳妇没提过要求，但总不能什么都不给，婚纱照还是要拍的。
其实，这是偏锋第一次坐飞机，还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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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