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到临海的直道是新修建的,主要为了能使吴越马车和机动兵团快从后方调集到都城。当然来往的客商们可不这么想,直道让客商们大大缩短来回时间,可以更多处理事务。临海有大王和临海侯的农场群,亦有虞氏宗族们各家各户的小农庄。由于大王稍微有些藏私,那里饲养着足够多的林麝,每年客商们会去那边收购麝香。当然这个季节已经深秋不是收购麝香季节,不过却是各种种植药材和毛皮收购时节。作为客商们来说,这里价钱并不占优势,但是巨大的数量使得客商们不必去山区一个村子一户人家这么跑。一次收购就足够自己经营个半年,比零碎收购更有人工和成本优势。漫山遍野跑那个费用也是厉害。当然行脚的小贩们不在乎,他们挑着货郎摊子,一边卖东西、一边交换、一边还收购。说实在的在吴越整个贵族阶层的默许下,小商小户的越来越多,于种地农耕开很不好。杨晨毓作为大王是需要调查的,不过即使自己调查也是有点头痛,总不能压着人家不做生意吧。句章到临海、申港、吴郡、山阴、乌伤、新都、广陵等城市都有固定长途班车,多的每日数十班次,少的一休沐一班次。杨晨毓知道乘车者大抵上还是以做生意的为主,毕竟可以节省费用。吴越快运那些巨大马车一次足足可以载进二十人,当然和句章到宁波的短途不一样,那个马车足足可以载四十多人。行李车跟在后面,当然行李车也是个补给维修车,这个年代维修还不如后世那般遍地都是,所以需要组队出。当然跟着组队的还有军队的马车、邮译快车、官员公车,甚至很多私人出也喜欢编组入快运一起出求个照应。

    杨晨毓这次王临海座的是加班编组的小车,不是大车,价钱稍贵,不过位子舒服些,有十二人车厢。依婥穿着蓝灰呢子披风包得紧紧,头上戴了乌纱宽边帽子,绿色的薄纱挡住脸蛋。外出的女士们大都这般模样,上了车也不愿意脱下。当然为了大王的安全,跟随组队的还有军队的马车,吴越军队和快运经常一起走求照应,大家也没当回事,毕竟军官士兵公干调动来回都是座军队的马车,也没人特意留意什么。私访的好处就在这是体现,要是换了大汉,这般出来,人家准猜测到什么。小车上还有个侍郎冒充去临海休假,携了个女剑客,看着蛮像恩爱小夫妻去渡假。所谓吴越大王好逸恶劳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年代人要比后世脆弱很多,大部分毛病没办法看好,所以能放松大家谁也不会硬顶。故而喜欢累积假期携密友出外游玩的官僚、贵族、军官们占很大部分,包括那些吴越控股的大班们、小头头们。平民稍微差些,经济原因也就不出太远游玩,当然也有积攒钱财去远方游玩的。

    位子是三三排,一共四排,为了不让人头晕,前两排是相对,后面都是顺排。杨晨毓考虑到低调,也为了手下安心,老老实实座最后一排猫着了。依婥自然跟了一起窝在身边,不过依婥喜欢看车窗外面景色,也就窝在外档。侍郎和女剑客就坐在前面一排,由于是扮的小夫妻,也没敢分开,要不太让人生疑。客商们喜欢打牌玩乐,都挤兑在一起,前排是相对,可以安放木板来打牌消遣,故而早早被他们占了去。客商们带的孩子就给塞后面来,侍郎为了彻底安全,让那个王姓商户女儿座最后一排,那样大王身边就一个女孩子,也就不存在多少风险,自己紧紧挨着那个小男孩。

    “叔叔,您衣服上绣的是卫尉的衔吧。”小男孩一点也不安分,看着当兵的特别兴奋。

    侍郎没办法,也没撒谎,“是啊,小家伙,你长大了想当啥呢?”

    “叔叔,我大了要当羽林卫,让我爸爸给捐进去。”小男孩一点也没生异。

    “哦?”

    “我们是平民,老爸想让我长大了立大功也换个贵族,这样就光耀门楣了。”小家伙一个肉乎乎小手开始磨着羽林卫标志,“叔叔,这个就是羽林卫标志吧,我知道的。”

    “小丹,别烦人家,这位军爷,咱孩子不懂事莫怪莫怪。”小男孩老头子活络多了,免得军爷不高兴。

    “无妨无妨。”

    “小孩子说话,不要当真啊,有得罪处请先愿宥则个。”

    “不会、不会。”侍卫也是人,倒是不在乎小孩子怎么乱说。“那个,你叫小丹吧。”

    “是啊,叔叔,这位是婶婶吧,漂亮姐姐,真配啊。”小孩子跟着大人也油腔滑调的。

    “小丹,羽林卫是要考核进去的,怎么可以捐进去呢?”侍郎自己是考核进的,有点不服,想在大王面前显摆。

    “哦,别听我儿子瞎说。”小丹父亲憨厚笑着,“也就是大王每年设的恩科,为吴越政府做贡献多的人或者子弟可以特旨恩照进羽林卫,咱不是商人么,缴税多、不逃税、再多多参与公益,自然可以恩照泽被啦,也是大王圣明,要不咱们这种人家咋来机会成上三路呢。”

    “上三路?”杨晨毓疑惑道。

    “这位怕也是新来吴越吧,客商我说的是下里巴语,勿怪。”

    “那请教您一声,吴越功爵制度怎么有上三路呢?”杨晨毓不死心。

    “呵呵,也就民间排的。王室、宗室、老贵们称之为上三路。咱儿子要是进了羽林卫,那里可到处都是上三路子弟,吴越又是男女贵族皆入军的,咱儿子要是巴结上宗室或者老贵之女,还不就进小圈子了么。”父亲这么大大咧咧说着,也没不好意思,这个年代吃软饭一般没人嘲笑,除了个别眼红者和腐儒。

    依婥急了,怎么自家宗族女孩子就成了人家跳板,“那也要看得上不是,女孩子也要有才行吧。”

    客商不闹,“吴越大王大搞厚厚亲亲的,宗族、老贵们个个娶女奴无数,也就生养了几多女子,怎么会碰不到。那些贵胄子弟本已是上三路了,也就无所谓吧,再说了老是小圈子里挑老婆,那也没得新鲜感不是。”

    杨晨毓默然,像小刀就被他强制给配了种,一百多天草女人给他怀上了,那样的话,真的不稀奇呢。还好吴越功爵继承上一个是削爵,一个是爵位只能一顶一,其它人没份。“说的是啊,老贵们生养的孩子怕也有数千了吧。”笑笑,不过真的很开心,三十来家开支阔叶的,将来手下能安排的人手也宽松,免得用外人不顺手,那些没本事有忠心的给小官吏,帮助安守四方。有能力有忠心的做大将做郡守,其它的如贪钱的给派到远方去做贸易,贪女色的让负责人口事务,胆子小的给派往南洋开荒种地,有野心的干脆派往北方去和胡人抢夺地盘。

    “各位客官,本次往临海客车就要出,预计两日内抵达,各位还有什么事情快办,我们出后不再等你那些事。”一个穿着制服的家伙上来宣读。

    一一看过众人后,大家点头示意无事,可以出,这个也是吴越快车较为人性的一面,要是你有什么事东西忘了,可以快去办好再出,当然也是限制时间的。

    马车粼粼慢性,前后好长的车队,杨晨毓身边另一边的女孩子,侧身看看前后马车,杨晨毓搭讪起来,“小姑娘,跟着你父亲去做生意?”

    “哦,先生,不是的,”红着脸没敢说下去。

    边上依婥有些闹,好不容易挤一起,也不温存下,出手狠狠掐了下杨晨毓的胳膊,“小妹妹,看你脸红,怕是相亲吧。”

    “嗯,”羞不可闻啊,有意思。

    “我闺女也是该嫁了,在大汉,哪有十七八的闺女还要赖父母身边的,那边临海侯农场有个小管事托了人要找妻子,咱看自家女儿和那人年岁相仿,不过还没亲眼见到,故而带着闺女去看看,合适的话女儿就留下,不合适咱再找。”

    侍郎笑道,“您老也太性急了吧,直接送闺女过去相亲,合适就立马留下,哈哈。”

    “这位爷,您别笑话咱,咱闺女说来也是攒在手里怕疙着、含在嘴里怕化咯,她娘死的早,也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说实在的,承了大王弹压山越的光咱也买了几个山越女奴,男儿没有的话,将来真不知道怎么面见地下祖宗。可闺女也不能老养着,问她有意中人不,又没。这次相亲,也不能亏慢了我闺女,一起看看,免得她不满意。再说了咱亲戚在九原,直接在临海成亲把事情办了也是好的,在山阴家里也办不热闹。”

    “一家人一家经啊!”杨晨毓说话感慨下,依婥小脑袋靠了上来,明显要做样子给另一边那位看看,杨晨毓用手指夹了下小鼻子,“小心眼。”

    依婥不示弱,轻咬手臂,“大色狼、大淫贼,。”声音虽然低,但还故意让那边听到。

    前排小男孩突然回转,“姐姐好漂亮啊。”

    依婥笑颜如盛开桃花,“谢谢小弟弟。”

    “小丹吧,你说究竟哪位姐姐比较漂亮些。”依婥不依不饶继续。

    小丹这下遇到大人时常喜欢打趣的问题,比如你爸妈谁好什么的选择题,大人们看着小孩被为难的样子哈哈大笑。其实大人们也在试孩子们的心智,大部分家庭还可以的孩子会说都好,毕竟父母都不能得罪不是。小丹不,歪歪脑袋,“这位姐姐娇媚。”指着依婥,又指向杨晨毓另一边某客商闺女,“这位姐姐静娴。”

    杨晨毓摸了下小丹脑袋,“小滑头。”

    大人们也都哈哈大笑,这么点人也学着评价美女了。小丹得意地翘翘下巴,“两位姐姐都是天仙,我们凡人评价不来。”一点也不顾前后矛盾,刚才还说人家娇媚静娴来着。

    “啵”“啵”两位美女一人一口香了他两边。小孩子又得意非凡,手舞足蹈开始闹腾,他老爸低吼一声后,开始和客商们打牌消遣。

    依婥取出卷轴,“嘻嘻,这次咱们家的麝香比去年多了一倍呢,足足有三百斤。”

    “以后还会更加多的。”杨晨毓没想到这么说话的后果,3oo吴越斤麝香需要养殖多少?一两需两三头公麝产香,三百斤就至少需要6、7千头公麝,再加上换代和母麝,数字吓人啊。除了巨贵巨富人家,谁家养得了啊。

    “那个獐和麝长得好像啊,到底什么区别?”男孩小丹问他父亲。

    “无香是獐,咱们吴越各地具有饲养,食用和取獐宝为主。麝有香,饲养人家也蛮多,取香为主。”前面商户缓缓答道。说完看看杨晨毓拱手道,“失敬啊,想不到先生家饲养这么多麝。”

    杨晨毓看着别人隔了两排拱手有点好玩,“无妨无妨,先生做麝香生意的么?”

    “是啊,做小生意,不及先生家大业大。”

    “今年麝香价钱还好吧。”杨晨毓问着白痴问题,自家养这么多麝,难道一点也不关心吗。其实杨晨毓确实不怎么关心,麝、獐子、鹿等都是数十万饲养量,怎么管得过来。

    “比之去年当有所下跌,产量大嘛。”

    “也是啊,应该的。”杨晨毓盘算着小九九,是不是趁大家压价时干脆也收购,然后让西洋货船捎带上,出口来卖个好价钱?抑或是制成药丸卖往西洋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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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车劳途,很快前面一个镇子到了,晚上就在这个快运和邮译合办的歇脚店休息。歇脚店不大,只有五十间客房,加上来往军人什么,显得有些不够用。还好歇脚店承包老板娘安排了蛮好,就是房间小了点。侍卫和女剑客就在杨晨毓和依婥的边上。晚上女剑客还得偷偷睡过来,主要是值夜。另一边是军人,也都是暗自保护的,倒是没什么事会生。弓给放了床头,短刀枕头下两把,被窝中间是长刀两把,杨晨毓和依婥各守一边,窝入被服中。女剑客在床铺脚跟,和了薄被,包了长刀横躺。

    “你们啊,真是的,不会有啥事。”

    “大王安危,非小人能担当得起。”女剑客毫不犹豫拒绝了大王好意。

    “你那里没垫的,过来睡寡人身边吧。”杨晨毓看看自己垫褥铺得倒是蛮大,再多两人也是无妨。

    “小人不敢。”女剑客还是抱剑不动。

    杨晨毓还想劝,被依婥拉拉手臂,就不再作声。依婥环手抱住杨晨毓,“亲亲。”

    “嗯。”不过杨晨毓还是很难放开。作为从小就习惯私密**情不要旁人在场的习惯,是很难想象这个年代贵家们拉屎、洗澡、**都要有人伺候的场景。

    依婥倒是从小这么长大的,对仆人在身边一点也没影响情绪,香舌伸了过来,舔得杨晨毓心痒意闹。作为回报,双手不老实伸进小胸衣,慢慢揉搓起来,依婥不顾及有人在场,哼哼叫唤起来。

    “主公,小姐她是不是病了。”剑客还是很忠心,耳朵一直竖着呢。

    杨晨毓兴趣大减,放开依婥,“嗯,可能还有点劳累吧。”

    女剑客想想也是对的,“要不让臣下给推拿一番,一定却病健身。”说完就扔了被服到依婥身边准备伺候。

    依婥上衣都被杨晨毓除了三三两两,哪敢显出来,毕竟小姑娘家家还脸嫩,“不啦,睡睡就好的。”说完害羞,一头扎在杨晨毓怀里。

    “那小姐不舒服叫唤奴婢一声。”说完又回脚跟。

    杨晨毓看看剑客样子,秀美俊俏,“你还是睡寡人身边。”不再商量口气,而是命令。

    “诺。”这个年代家臣就是这样,何况女剑客买了来后,其实大王可以为所欲为的。

    抱了被子和长刀,忐忑不安睡在杨晨毓身边,杨晨毓笑笑,“进来。”

    女剑客无奈,除却外面衣衫,露出亵衣,抱了长刀钻入杨晨毓身边。一闪间,杨晨毓疑惑万分,这么大姑娘了,咪咪很平,和男人有一拼,“慧儿,你那个怎么样,寡人看看。”

    唤作慧儿的女剑客无奈知道色色**想干啥,反手解开亵衣绳子,“奴婢天生如此。”口吐香兰。

    杨晨毓一个手攀附上去,“你不会是男的吧?”欲火顿时消弭不见。

    “慧儿自小如此,姑娘家有的,都有,就这小了些。”红着脸对答,主人要她,她也该委婉传承才是。

    杨晨毓不放心,真的下手下身,无毛、一碰湿身,手上粘粘碱腥味说明确实是位姑娘,不是育畸形的男人。慧儿剑客这时一点剑客冷峻样都没,拿了自己脱下的亵衣给杨晨毓擦手指,“弄脏您了,请大王宽恕。”

    “哦,没事。”杨晨毓说完把擦了一半的手指放入口中品尝,那边依婥已经装睡鼾声连连,真会配合,知道自个要宠了这女剑客,自己安心睡觉了。

    女剑客抢过手指,“脏啊,大王。”

    杨晨毓一把抱住她,“还是姑娘身子么?”

    “嗯,”几不可闻。

    “有相好的么?有就有,寡人不占你,没有寡人要吃了你。想好再说,寡人不喜欢强来,也不喜欢占人妻女。”

    “没。”慧儿低头看着大王,裸着的身子抱着一把长刀,手紧紧攥在刀身上。

    杨晨毓翻身就压下,叩开津门,直取香舌,慧儿虽然平平,可女人小小一握还是有的,当然是杨晨毓大手手心一握啦,杨晨毓也没放过小小鸽子,良久吐舌吸气,手抚摸下,身子很烫了,“慧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剑客很聪慧,但是要姑娘来给自己引狼入室确实难了些,不过还是羞红嫩脸,滚烫的手牵引着滚烫的小小大王直入桃源圣地。春风强渡玉门关,不破楼兰誓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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