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凌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来了京城吧。 而且,现在看来,有这么多人在找他,让别人发现他的行踪,对于他身边人的安全也是一个问题。 樊凌难道就是因为告诉到这个,所以才会找到他们这里来,藏到他们家里来的吗? 难道是觉得他们武功高强不怕坏人? 江筱有点儿苦中作乐地想着。 不过,她有一点儿想不明白,“你说,他为什么不回暗星的地方去?难道回去不是更安全吗?” 孟昔年也觉得这一点有点儿奇怪。为什么不回暗星去? “这个问题可能只有等他醒来的时候才能知道了。”孟昔年说道:“不过我们还是赶紧把他送走吧,如果他真的觉得去哪里都不安全的话,你觉得,去思宁山庄怎么样?” 思宁山庄? 江筱眼睛一亮。房宁玦那里周围都没有别的人家,而且山庄也够大,他的保镖还够多,去到那边的话应该安全得多吧? 房宁玦的手段,他手下的保镖也一向是服服贴贴的,如果让他觉得有可能会背叛自己的,早就已经被开了。 而且他自己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思宁山庄又偏,应该算是比较合适的。 “可是樊凌会不会不愿意让房宁玦知道他的事?否则他为什么不直接找到那边去呢?”江筱又觉得奇怪。 “你觉得,像他现在这状态,是来我们家容易,还是去那么远的西郊容易?”孟昔年反问她。 当然还是到他们这里来要容易得多了,毕竟他们家可是在市中心,交通方便。 但是若要说隐蔽的话,当然还是思宁山庄那边更隐蔽。 “那我们马上把他送过去吧。” 至于这些人,先让丁海景回来把他们带去关起来吧,等到时候樊凌醒了看要再办再说。 两人立即就分别给丁海景和房宁玦打电话。 房宁玦知道了之后立即低声咒骂了一句,“说是表兄弟,有事倒是不敢相信我了,让他有本事不要到我面前来。” “说什么呢,你找个屋子我们安顿他就行,别的少废话啊。” “行,要来就来。”房宁玦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江筱和孟昔年之所以觉得他可以信任,让他看到樊凌的样子,是因为一来他们早就已经验证过房宁玦的心思,还有,有房老那样的爷爷,房宁玦其实对于ask研究所和存在的天赋异能的人已经有些了解,所以接受度应该还是很高的。 而且,其实他也知道樊凌就是暗星的,对于暗星,他甚至也了解过。 所以樊凌就算是在那里有点儿什么让房宁玦看到了,应该也不算危险。何况,他们也并没有打算让他看到樊凌的伤。 “就让孩子们先在我这里住两天好了。老丁已经回去帮你们处理事情了。”崔真季知道他们又遇到了事情,特意打了电话过来说明一下。 “谢谢小舅舅。” “谢什么谢,到时候亲手给我做点儿好吃的,你记得你上次给我喝过一种鲜榨苹果汁,为什么我在外面买的苹果和喝的苹果汁就一直没有找到味道那么好的?” 江筱想说,当然找不到了,她用的可是空间出产的苹果,去哪里才能找到能比得上她的? “行,下次还可以请小舅舅喝别的果汁。那我们出去了。” 江筱挂了电话,跑了出去。 孟昔年已经把樊凌搬到了车后座,用毯子直接将他从头盖到脚,江筱上车之后他将车子开得飞快,用了最短的时间到了思宁山庄。 房宁玦已经站在院子里等着,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他比划了一下手势,示意他们直接将车开到了副宅那边去。 那边人也都清场了,就算是他们把樊凌背下车都没有人看到。哪怕身边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房宁玦也尽量谨慎一点儿,因为他知道樊凌的身份不一般,能够让江筱和孟昔年这么严肃对待,事情肯定也不一般。 “把他安顿在这间屋子吧。”房宁玦也跟了过来,领路去了一个房间,里面也都收拾好了。 孟昔年把樊凌放到床上,一个过程这么折腾,樊凌都一直没有醒来,甚至连哼一声都没有。 这真的是沉睡到晕迷的那一种,要说他是晕迷了过去吧,气息又还挺平稳的,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不过,孟昔年在背樊凌的时候,江筱还是挺小心地在旁边跟着的,不想让他有机会碰到樊凌的伤口,谁知道伤口里面还会不会有那种箭液流出来? 那东西,可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沾到就很麻烦的。 孟昔年更担心江筱沾到,所以也一直让她离远一点。两个人互相担心了。 房宁玦每次一看到他们互相关心叮嘱的样子就想嘲讽。 “行了,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能不能表现得平淡一点,有点儿左手牵右手的那种感觉?不要每次都让我感觉你们好像刚新婚。” “我们感情好又碍着你了?” “当然碍着我了,看着眼疼。”房宁玦哼了一声,“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自己找,找不到再过来找我,我要去听音乐喝点酒了,你们自便。” 反正这里也一直都留着有他们的房间的。 房宁玦看了沉睡着的樊凌一眼,甚至都没有问他到底是怎么了,反正这些事情他可以不用知道。 等他离开,江筱便去换了这里水壶里的水,再加了点参片下去,这样也可以掩盖一下灵泉水的清甜。 “再给他喂点水吧,我感觉他总是这样醒不过来是不是有点麻烦?” 谁知道樊凌要睡到什么时候? 难道他们还要一直在这里照顾他? 江筱还想要去找线索呢。 “你去休息会,我看着他吧。” 两个人一起在这里盯着樊凌一个人倒是没有这个必要。 江筱想了想答应了,反正要是有事,孟昔年可以直接写信给她,或是用镜符,她估计也不会睡得很沉就是了。 江筱便自己去睡了。 孟昔年就在这屋子里的躺椅上坐了下来,盖了张薄毯子,小眯了一会儿,时不时地睁眼看樊凌一眼。 一夜倒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