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令玉鸣大吃一惊,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恒安凌飞。

    “很久不见呐,玉姑娘?”皇甫凌飞的俊朗未变,笑容未改,却隐约多了一些疲惫和无奈。

    “王爷好!玉鸣叩见王爷!”玉鸣刚低下的身子被皇甫凌飞扶住。

    “还是叫我凌飞公子吧”,皇甫凌飞苦笑,“你也知道,本朝的规定,藩王不得私自离开藩界,如若被朝廷知道了,少不了找我的麻烦,还是以凌飞凌公子相称为妥。”

    玉鸣往皇甫凌飞的身后看看,换了一个年轻的随从笑吟吟的盯着自己,并不是冉子旒,而且同样另定了一间房,应该也不是仆役之类。

    “怎么,这次,冉先生没随王爷一起来吗?”玉鸣礼节性的问了一句。

    “藩内事务繁多,他抽不开身,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萧常新,萧公子,也是恒安王府的人,一手好文笔,恒安界内无人能及”,皇甫凌飞轻松随意的介绍道。

    “久闻玉姑娘大名,今日得见芳颜,常新荣幸之至!”萧常新上前客套道,但一抹油滑之像却被玉鸣看在眼里。

    玉鸣笑了笑:“萧公子客气,二位远道而来,一定很累了,还是由我带你们去客房吧,这边请!”

    “不急!”皇甫凌飞打断玉鸣道,“敢问最近几日,可有人持恒安富贾成章的推荐函来此,若是有,又住在哪间房,玉姑娘能否告知?”

    玉鸣停了停。“也哲?怎么。约他来百万庄地人其实就是王爷?”

    “咳咳!”皇甫凌飞尴尬地掩饰道。“本王喜欢广交朋友。正好也顺便出来透透气。希望没有叨扰到姑娘。”

    “呵。王爷说哪里话。百万庄做地是开门生意。来地都是客。既然是客。有什么叨扰不叨扰地?”玉鸣退开一步道。“也哲公子跟王爷很相似。喜欢斗鱼。所以此刻大概是在斗鱼房呢。要不小女代为引路?”

    “好!”皇甫凌飞刚想迈步。却瞥见萧常新使了个眼色。只得顿住道。“其实呢。我跟也哲也不算很熟。这样直接过去是否有些冒昧?要不。姑娘还是告诉我们他住哪间屋。等我们安顿下来。收拾一番后再去正式拜会?”

    “随便你们吧!”玉鸣暗暗心。既然不是很熟。为何又要约对方到赌庄来。既然怕冒昧。又为何不在恒安界内。王爷自己地地盘上正式款待呢。

    “反正都是你们朋友间地事”。玉鸣不动声色地笑道。“和我无关。我顺路带你们过去就好了。二位。就请跟我来吧!”

    玉鸣和恒安王说话的功夫,一只信鸽飞落。段五熟练地取了消息,看了两眼,便匆匆来到怜牧的房间。

    怜牧正从房内窗户,静静看着玉鸣和恒安王穿过悬廊,走向客房,听得推门声,怜牧便问,“王爷是不是要来了?”

    段五愣住,“怜公怎么知道?”

    怜牧没有回答,转而问段五,“你那边的人有什么情况?”他边说边嘴角一挑,目光所及的方向正是斗鱼房。

    段五也走到窗前,顺着怜牧的眼光望了望,“暂时还没有,不过,他只是给阿斗打下手,不可能随时都盯着,盯得太紧反而坏事。”

    “嗯”,怜牧回转目光,“王爷还说什么了?”

    “其他没有,就是叫我们做好准备,短则一两天,多则三五日,不会停留太久。”

    “唉!”怜牧长叹,“看来王爷是要下决心了。”

    “决心?下什么决心?”段五不明究竟,惑的问道。

    “王爷这么久都没和我们通消息,这次飞鸽传书,也仅仅是知会我们一声他要来,段五,你不觉得王爷一定有大计划在瞒着我们吗?”

    段五想了想,“也或许是上一次的事,让王爷对我们不再信任了,怜公,我看小姐在京城这么一折腾,王爷还说不准要怎么收拾我们呢。”

    怜牧回眸,眼中精光冷敛,“你怎么知道是小姐折腾的?”

    “但凡用脑袋一想不就能猜出?”段五闷叹,“哪有那么巧地事?皇上撞大运,恰恰就被他挖到了丢失的库银?小姐失踪这么久,突然归来,还不是办完了该办的事么。”

    “既然你都这么想,那王爷肯定也不会相信朝廷地言论了!”怜牧垂下眼帘,“王爷来了会怎样,我这心里还真是没底。”

    “是啊,库银被现这么大的事,王爷那边毫无反应,太不合情理了”,段五接着道,“而且据我所知,王爷原本打算派阴爷进京,给昌乐王的好郡主一点苦头尝尝的,不知为何,阴爷也一直按兵不动了。”

    “我们与北方盟友地关系断了,王爷自然得另做打算,可是,要把希望放在这个也哲身上,段五,你不觉得这有点

    投医么?”

    段五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王爷下决心与恒安王联手了?”

    “我也只是猜测”,怜牧淡淡道,“他在这个时候来,很可能事先就是与皇甫凌飞约好的,但王爷的意图,从来都令人捉摸不定,我们还是静观其变,静候其命吧。”

    “属下知道了”,段五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事到如今,我们要不要跟小姐明说?”

    怜牧摇头,“不可,她该走怎样的路,由她自己去选择好了,不要因为我们地缘故而左右和影响了她。”

    “唉,我是担心有一天……”

    “迟早都会有这一天的,段五”,怜牧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而且不会太久,但我与你一样,无法做到两全,所以也只能去承受,承受该来的一切。”

    段五默默颔,“那属下就去准备了。”

    “去吧!”怜牧淡淡道,转身又走到窗前,一偻淡淡的秋阳穿过窗棂照在他身上,让他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明。

    段五拉开门,回头望了一眼窗前地老东家,犹豫了半天,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忍心带上门离去了。

    玉鸣带着皇甫凌飞认了个门,便送他们去了自己的房间,房间还是和上次的一样,皇甫凌飞颇为满意,跟玉鸣相谢道,“没想到姑娘如此有心,让凌飞这次重来百万庄,犹如从未离开过一样。”

    “王爷客气,实在是因为最近客人不多,才空余下不少房间可供选择,王爷又是百万庄地故人,自然要让王爷住得尽可能的舒适和熟悉喽”,玉鸣说着,略施一礼,“王爷远途劳顿,请暂事休息,玉鸣不便多加打扰,就此告辞了!”

    “诶,等等!”皇甫凌飞阻止道,“姑娘稍等!”

    说着皇甫凌飞就去翻动自己地行囊,取出一方紫檀木匣,对玉鸣道,“玉姑娘,在下也没有什么好相送的,在恒安期间,特意为姑娘搜罗了一些小玩意,不成敬意,还望姑娘笑纳。”

    “哦?到底是什么小玩意?”玉鸣好奇,就要去抽动匣盖,却被皇甫凌飞拦住,“都是些不成体统地小饰品,姑娘不见怪的话,可以先收下,拿回房中把玩。”

    玉鸣失笑,皇甫凌飞分明是出于羞涩的心理不让她当面打开,没想到恒安王爷也有放不开的一面,当下致谢道:“既然是小玩意,那玉鸣也就权且收下了,多谢王爷还能惦念玉鸣,有王爷的这番心意,不管是什么,玉鸣都感激不尽。”

    “别!”皇甫凌飞不好意思的笑笑,“别说什么感激不尽,凌飞无用,什么也未曾替姑娘做过,实在汗颜之至,一点心意,只求姑娘今后,不管生了什么,还能记得凌飞这个朋友。”

    玉鸣有些诧异,皇甫凌飞的话中似乎有什么弦外之音,刚开始一见面,她就觉出皇甫凌飞和上次来的时候有些不同,那种狂傲和不羁似乎收敛了许多,而眼神中的疲惫,尽管竭力掩饰,却还是在玉鸣的面前泄露无遗。

    往回走的时候经过斗鱼房,玉鸣停了停,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一下,却先被也哲看到,“忙完了吗?”也哲笑嘻嘻的跑出来。

    玉鸣隔着窗户朝房内瞧了瞧,只见三五个客人正围作一堆,像似在等待开局。

    她没有搭理也哲,转身继续往金风玉露楼走去,也哲前脚跟后脚的撵上来,“喂,干嘛不理人,没听见我的话吗,大小姐,出了什么事?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玉鸣停住,“你的朋友来了。”

    “朋友?在哪里呢,我怎么没看到?”也哲四下里望了望,迷迷糊糊的样子。

    “他们会去找你的,别急!”玉鸣淡淡的应道,径直回走。

    “哦!”也哲转过头来,看见玉鸣又走了,忙再次跟上去,“那你干嘛不高兴,喂,到底怎么了?”

    这时进了大厅,厅内的丁奴纷纷向玉鸣抱拳施礼,玉鸣见人多耳杂,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对也哲道,“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也哲莫名其妙,但是很温顺的随着玉鸣上了楼,在玉鸣的闺房外,也哲停住脚步,迟疑着不肯进入。

    “进来吧,怕什么!”玉鸣拉了也哲一把,“难道你们那里的男子也不许随便进女子闺房的吗?”

    “这倒不是!”也哲笑道,“我妹妹雅枝根本就没有什么闺房不闺房的,我是怕中原礼节多,不小心冒犯了你可就不好了,不过,我是不是已经冒犯了?”

    “我有话问你,进来吧!”玉鸣把也哲推入房中,关上了房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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