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午后,叫人懒洋洋的,修长的手指正翻动身心沉寂在荒谬但有趣的传奇文字之中,几乎不知时间的流逝,却突然,他抬起了眼睑。

    这种波动……

    环绕落央岛的重重迷阵,很久没有被擅闯过了,今天倒是怎么了?

    “东皇大人!怒放——怒放她——”姬女的声音都走了调,叫人听着心就会扑通乱跳。

    东皇一惊,立刻反应过来,慌忙丢下手中的书册,只穿着单衣的身影猛然俯冲下露台,眨眼之间就现身在立着众多张望的焦急的姬女的海滩之上。

    “看她在那个方的迷阵边上露了下头,随后就不见了!”

    东皇又怒又急,竟是踏着水快步而去,行出不过百米,身影顿时消失无踪。

    虽离岸不远,底是凶险的迷阵,内里是万顷浪涛,无边无际,深不见底。东皇踏浪而行,银月的银瞳焦急的扫过每一寸蔚蓝,意念也竭力扩散开,探入深沉的海水。却是,丝毫不见那个身影。

    顿时就是怒火攻心。这小女人,想逃跑到连性命都不顾了么?这重重层叠的迷阵,就是东海地域的水族进入也休想活着出来,她那点修为,以为自己能在迷阵这彻骨冰冷的海水中撑多久?

    寻遍又一遍,心便凉了半截,她闯入这片迷阵,没有可能穿越得过去,如今遍寻不着,莫非,早已沉入海底了?

    怒火滔天。浑身气崩裂开来。竟将迷阵内地海水搅了个天翻地覆百多米地浪头一道接着一道地激荡。刺骨地海水如雨一般倾盆。

    “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一个冷冰地声音传来。随后。巨浪分开。高挑地人影缓步走来。手臂中抱着一个柔软地身体。

    东皇双目微张。劲风卷过那个一点温度都没有地身躯抱进在怀里。竟也不搭理黎地问话。身子一晃便出了迷阵。

    将那柔软潮湿地身体在沙滩上摊平。伸手抚摸过去。只觉再没有一丝地体温。感觉不到心跳。感觉不到呼吸。甚至于。她地血液地流淌都极其缓慢。似乎趋于停歇。

    被寒气所侵吗?为什么会这样?她有妖气护体即使迷阵中地海水因为黎地法力温度接近冰点。也不至于在这么短地时间内将她生命燃烧地之火浇灭啊!

    “叫莫离来!快点叫莫离来!”

    东皇几乎吼起来,掌心运起一股妖气护住怒放的心脉,大手不断的**冰冷无反应的身躯图恢复她的体温。却有那冰冷的声线懒洋洋的道:“省省吧,她可不是被水温冻的因为窒息。”

    窒息,被淹了?东皇愕然抬眼,怎么会?她不懂水性?

    顿时又怒起来。不懂水性也敢下水?

    黎耸肩,表示无话可说。

    便按照抢救溺水之人的方式来施救,几次强劲的按压之后,怒放猛然抽一口气嗽几声,口中溢出一些水来算是缓过来了。

    东皇几乎是同时也倒吸了一口气,想也不想就把那个没缓过神来、大口喘息的人儿抱进怀里紧紧的压在胸前,面上没什么喜色是看出心有余悸。

    却有异样的视线投来,东皇察觉到了,抬起眼,却是双唇一线紧抿,并不开口。黎讶异的望着他,半晌,道:“她都闯到惊门了,要不是水性太差,撑不住那浪头,绝对能到陆地去。”说完,身形骤然散开,无数的水珠溅落在泛白的泡沫之中,消失无形。

    东皇便低头看看怀里有些恍惚的怒放,不禁搂得更紧些。

    闯到惊门,那岂不是迷阵被她走过了三分之一?

    刹那间心情变得沉重,但眼下顾不上那么许多,抱起怒放迅速的回到他的卧房。

    姬女手忙脚乱的帮怒放擦拭干净身体、换上干净清爽的衣物,并将她安置在床上之后,东皇在烈酒里调了些宁神安眠的药汁,喂怒放喝了几口。

    烈酒暖人,怒放很快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东皇半躺在她边上,垂眼望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色昏暗时,药性过去了,怒放开始有些不安的躁动,会翻身,似乎有梦。东皇轻轻拍她,却陡然听见几声低语梦呓,那只拍抚的手顿时凝滞。

    她在叫辰轩的名字,她颤抖的睫毛上,在昏暗之中亦能觉察出潮湿。

    便撩起薄被替她盖好,飘然出去,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躺在合欢床上,竟是满心惆怅。入眼的大海逐渐被夜色浸染,翻涌起深沉的浪涛,涛声听起来似乎也和往日不一样。仿佛是近岸的水底潜伏着无数不知名的兽,搅动翻起了浪涛,呼吸吹乱了他所熟悉的气息和节奏,叫他无所适从。

    良久,有姬女轻手轻脚的走近,放低娇声,问他是否要用膳。东皇闻言回头,看清那女子,突然心有所动,朝她伸出手去。

    “九儿,到大人这儿来。”

    九儿缓步过来,小心翼翼的将柔软的手

    掌心,他顺手轻轻一扯,那软绵绵的身子便跌进他

    “陪陪大人。”他笑。

    九儿微微羞怯,手却探入他的衣襟,顺着胸膛向下滑去,轻柔的抚摸,过一时,环握住,张开了娇美的唇。

    被温暖和潮湿包围的瞬间,身体就有了反应,东皇将那纤柔的指尖紧紧的扣在指缝中,深深的喘息,话语亦如呢喃一般。

    “你起初被金鬃?王强占,之后又被他献给了我,你心里是否有些不甘?”

    九儿一怔,不自的就松开口,抬起望他的眼里俱是惊恐。他笑笑,按在她脑后的大手隐约用力,低声道:“没叫你停……”

    九儿便又低下头去,他却道:“九儿,你有喜欢的人吗?”

    九儿松开了,跪在他腿间声叫唤:“大人——”

    “怎么了,这是?”东皇将她到怀里,低声:“我真心在问你话,你怕成这样做什么?你到落央岛之后,大人骂过你一句么?告诉大人,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九便在他怀里迟的摇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没有喜欢的人?”

    九儿那一声“嗯”的极轻像是一息一般。

    “真的没有?”

    怀里的脸孔是惶然的,望望他,不见怒色,半晌低声道:“我在修炼的时候,旁边山头的一只黑豹对我挺好的,经常照顾我。有一次好不容易找到一株瑶草,他还送给我了……”

    东皇含笑,大手穿过她的发丝,指尖轻挑便抽去了松松挽住发丝的发带,发丝散乱的瞬间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扯开衣襟,用力的刺入。

    缓缓的蠕动之时,却问:“后来呢?”

    这突然起来的侵入叫九儿倒抽了一口凉气音里都有痛苦的战栗:“唔……我修出人形时他,还是豹身来……后来金鬃……”

    再也说不下去了,紧紧的皱着修长的眉。

    “想他吗?”

    九儿不敢睁眼,不敢看东皇的表情,只是憋出几个字:“有时候……”

    “那……大人疼爱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把大人想象成是他?”

    九儿惊呼一声,张大了惊惶的眼东皇却猛然用力,只是追问:“有没有?”

    一双玉手紧紧的揪住东皇的衣襟声:“大人,您今天是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些古怪的,叫人难以启齿、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有是没有?”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肩,轻轻的摇晃,似乎是要她一定回答。九儿不肯开口,他便的动作便愈发肆意起来,含住她雪白的肩头轻轻的咬着。九儿遍体**,情不自禁的眼波如醉,却是斜斜的瞥去远处,不肯看着身上犹如搏杀一般的男子。

    便有轻笑传来,亦有低语在耳边缠绕,情挑的声线:“那定是有了。”

    “大人——”九儿几乎是哀求了,求他不要再问这些。东皇搂紧她:“好,好,不问了,乖乖亲一下。”

    唇舌纠缠,喘息和**闻之心颤,感觉那一双攀上腰间,紧紧的缠住,东皇撑起上身,剧烈的穿刺起来。他问了这些,九儿尤为羞怯,模样儿愈发的诱人,他不知道她是否被触动了此刻是想着别人,他只知道她定然是快乐的,而他自己,冲动异常,快意异常,几近狂野。

    仰起的脸庞有汗水滑落,发丝潮湿的粘在颈项上。清晰的感觉到九儿阵阵战栗,他便成了脱缰的野马,越奔越快,越快越野,体内仿佛有不断涌起的潮水,不断的冲击,恍若瞬间便要将和快意喷泻而出,那一刻,迷离的视线一瞥,顿时静止了一切。

    那一抹迅速飘过的白衣是……

    “该死!”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挣扎一般的用力几下,微微战栗之中沉入那一瞬间的虚脱。随即抽身而退,胡乱的拉扯衣襟,追了过去。

    穿过大厅,穿过走道,身影如风的带走壁灯的光焰,几乎是在转角尽头,才看见那个慢慢走着的背影。

    “怒放!”他喘息的喊一声,分不清是刚才没缓过气来,还是跑的,总之,气喘吁吁:“什么事?”

    怒放停下脚步,转身看看他,似有尴尬,低声道:“没什么……”

    他望着她:“说吧,什么事?”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急匆匆的追过来,他只是想,她恢复记忆后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自己。他心里更有些莫名的情绪,被她,被真正的她撞见他这般肆意寻欢,她又该更鄙夷他几分了吧?

    怒放咬了咬唇:“你放我回去吧。”

    我想回去,想回到自己心爱的人的身边去。

    东皇眼中的关切一瞬间便收敛无形,连喘息的痕迹也没有了,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事没的商量。”

    扯了扯跑散的衣襟转身要走,怒放却几步追过来,急道:“我不是鬼姬啊!”

    垂下眼边竟有一丝冷硬的线条,转瞬即逝,嘴里你是离鬼姬最近的人。”

    “谁也没法离你爱的那个鬼姬最近,谁都没办法。”怒放大声道,“你爱的是鬼姬的天分、才华、她拥有的与你相似的一切,这些是别人能够替代的吗?就算你再次抹去我的记忆,就算我一言一行模仿着鬼姬去生活也仅仅是个没有魂魄的傀儡,我成不了你想要的鬼姬!你这样根本是在做毫无结果的事,你为什么不能清醒一下?”

    仿佛是雷声炸开在头顶,东皇霎时怔住了,呆呆的望着怒放。

    她说了什么?为何她竟说出了他动情的一瞬间?她竟说出了可能连鬼姬都不曾意识到的那些?仿佛,她不知何时走进过他的心里,触摸到了那些暗藏的渴求,留下过一声哀叹。

    那双纯黑的眼瞳深深的望着他,背后似乎停驻着灵魂,就好像她的灵魂不是住在头颅或者心房里,而是藏在那秋水一般的眼瞳之后。它们似乎在对他说话,看不见对他的仇恨,却有一丝怜悯就像一个懂他、可怜他的人在痛心疾首的问:你为什么不能清醒一下?

    猛然的,便有什从心底里升了起来悲痛,是凄凉,还是激动,完全分不清。

    一步逼近,大手**那些水的发丝,抚上灯火下那张流淌着柔和光晕的脸庞。她诧异的望他手却猛然托住她的后脑,身躯也被紧紧搂抱住。

    肆意的狂吻如攻城掠地一般的长驱直入,激烈的试图纠缠她的。怒放惶然伸手去推胸膛纹丝不动,自己反倒被推至墙壁即有强硬的身躯死死的压住,不给她丝毫动弹的机会。

    她便狠狠的咬下去,咬令她羞愤的张狂的舌尖。东皇似乎闷声了一声,却抵得更紧,舌不退反进,发疯了一般。

    口便有淡淡的腥咸和血气,随着那疯狂的蠕动弥散。他松开她静静的喘息,唇角一丝血线。

    “我最初对鬼姬心,确实就如你说的那般。可我不会幼稚到只愿去爱她的好,我试图拥有那一段感情的时候,我爱她的全部,因为无论才华也好,优点也罢,不可能脱离一个活生生的人单独存在。”东皇的手撑住墙壁,垂头望着她:“我们以后,不再提鬼姬好吗?不再纠缠我和她之间的事。我不会试图再抹去你的记忆,你仍然是怒放,仍然是你……”

    怒放愤然一笑:“是么?就像你因鬼的才华而爱她的全部,也要因我拥有她的记忆而试图接受一个你根本就讨厌的女人?就算你真的原意这样做,你问过我愿意吗?我有自己心爱的人,那个不是你。你和鬼姬之间的事和我有什么相干吗?你为什么试图毁掉一个与你们毫不相干的女人的人生来成全你自己?”

    东皇按住墙壁的大手隐隐用力,似要将掌印深深的刻进去。他直直的望着手臂间愤怒的人儿,旋即有破空之声直奔而来,探手过去,手腕翻转时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抹亮银。

    捏住怒放的手,东皇将那冰冷的圆环缓缓套上,越过手背推至手腕,这才松开。“你说无关,真的无关么?你的妖力来自于力量传承,你炼化的妖兽是天邪鬼,你获取了鬼姬毕生的修为和学识,你试问你身边任何一个人、问问你自己,你当真是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么?”

    怒放呆望着妖花,渐渐惨笑:“我是受了她的恩惠,如果不是妖花的庇护,我一早就死了。所以我该替她偿还一切,甚至于替她偿还情债么?这是什么道理?这是什么道理!”她怒了,怒不可遏:“如果真有这样的规矩,我宁愿不要这个力量,我宁愿把这条命还给她!”

    “怒放!”

    “你就是个大混蛋!你就是个讲不清道理,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大混蛋!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力量比人强罢了,你……”

    “住口!”双掌重重的击在墙上,咆哮一般的低吼,却在深深的抽吸之后,是嘶哑的声音:“你就当我是那样的罢,我不会放你走的……”

    怒放恨恨的瞪他,猛然挥开他的手臂,头也不回的冲到走道那端,身影一闪即逝。东皇怔怔的站在远处,半晌,大手捂住了半边脸,灯火之下,影影绰绰,竟分辨不出表情。

    垂手缓步回到露台,合欢床上仍坐着九儿,只是衣襟已经理到整齐,面上潮红尽退,看见他,惊呼一声,慌忙扑了过来。

    “大人,您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视线那般焦急的在他脸上打量,东皇恍然想起,嘴角血丝仍在,便用手指轻轻的拭去。

    “九儿。”他低声,“如果你再也回不到心爱的人身边去,如果你只能留在我身边,我一直对你好,天长日久的,你有可能爱上我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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