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丝毫不拖沓,三对怒放交待一番,便带着>路。此番破除落日谷禁制,将有近万只妖兽出落日森林,哪怕其中只有一成肯效忠,也有千数。浩浩荡荡的北地之妖若是堂而皇之的往西迁,太过引人注目不说,西妖帝只怕也要跳脚。三和小西交情不深,但在人家地头上,面子还是要顾及的,是以珈蓝这个搬运工具无论如何都得带上。

    出城前,看见辰轩在忙而不乱的配药,三便过去打了招呼,说是要走,叫辰轩在他不在时关照怒放。

    辰轩忙得不可开交,手没停,头也没抬,只应了一声。三也不以为意,招呼珈蓝便出了城。

    辰轩又忙了一时,眼见手上的事情已处理得差不多了,熙熙攘攘的一群人也从议事厅里陆续出来,便提笔连写了几张药方交给老西。老西细细看一遍、点一遍,连连点头,说没问题,辰轩这才稍作收拾,算是可以歇下来了。

    怒放是最后出来的,一路在和仇叔说话。辰轩静待仇叔离开,这才走过去。

    “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怒放知他是在担心她心里难过,却到底提不起兴高采烈的声线,声音是小小的,却看着辰轩,道:“把你累坏了。”

    这几日,一百多个伤号全是辰轩在治疗,老西完全是打下手,跑腿、熬药什么的。辰轩是没一餐吃好过,也根本没好好合过眼,脸色苍白得叫人心疼。她晓得即使不是为了她,辰轩肯定也这般拼命,可若不是她叫他来,他怎么会这么辛苦?

    “没什么。”辰轩低柔的道。

    怒放便抿嘴:“走,我叫胖婶婶给你做点好吃的。”

    说罢。自然而然地去挽辰轩。辰轩地手臂微微有力度。将她地轻轻夹在身侧。缠着纱布地手掌反握住那软滑地小手。如此一来。便是挽着手在依偎。二人到这时也不会在意其他人地眼光。一路朝伙房走去。

    伙此时哪像伙房。是药味扑鼻。一半地方都排着火炉。里面温度更是烘人。钻进钻出地人都是满头满脸大汗。胖婶滚圆地膀子吃足了力。一边用大锅铲利落地在翻炒大锅里地菜。一边在抱怨药味熏得她晚饭都别吃了。瞥见怒放和辰轩进来。汗湿地胖脸上立刻堆满笑:“哎呀。你们俩来了。还没好呢。要再等等。”

    “婶婶。有什么好菜嘛。帮辰轩加个菜。”

    胖婶就笑。叫身边地女人接去锅铲。一溜烟地跑到一只火炉前。揭开瓦罐:“我晓得。这几天可把你相好地给累坏了。我煨了罐菌王汤呢。不过咱这破地方。料配不全。还都是干货。叫他凑合着喝。”

    怒放喜出望外。连声道谢。胖婶又道:“你们去吧。去吧。这里能把人熏死。好了我叫人送去。”

    “能送到木屋那边嘛?”怒放问道。

    “行!”

    二人道了谢,便转了出来。

    辰轩问她:“去我那边,这里不要紧么?”

    怒放轻轻摇头,半边身子无意识的又挨近一点。辰轩见状,捏了捏掌中的小手,示意她安心。

    半边天像被大火烧着了一般,空气也不再那么燥热,二人却无透透气地兴致,并排坐在木床上。怒放渐渐钻到辰轩怀里去,辰轩这才松开她的手,猿臂合抱,抱了个满怀。

    “辰轩,以后日子可能会不太平了。”怒放的声音闷在辰轩的胸膛,腔调听上去都有些异常:“你……要不回去吧,等日子好起来,我再去找你……”

    辰轩的声音终是温软醇和,不假思索,却是毋庸置的语气:“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闻言,怒放小手一紧,揪住辰轩后背地衣服,手有些颤,却是一句话也说出来,只拼命依偎着。辰轩抬起手,粗糙沿着柔顺缓缓滑落,指间是如水如缎的丝,香满盈,便垂下头去,下颌紧紧抵住。

    他知道她在担心害怕,害怕有一天狂风暴雨临头时,她无暇兼顾他。可是

    这样地紧密,心能触摸到你的呼吸,血肉能感觉你地心跳,抱着你的我,是这么地平静,这么舒适,从不会感觉不自然,好像,我们天生就是为了拥抱在一起而存在的。

    你不说话,我能懂你,一个细微的动作和眼神我就能懂;我从不会说甜言蜜语,你却总是甜蜜的,仿佛我是整个世界最会哄女孩子开心的男人。我无法为你做什么,知道你心忧也帮不上忙,可是我会陪着你。

    怒放,我怎么会离开你?

    就是有一天整个世界不在了,我也要抱着你咽下最后一口气。

    设想死亡和永远的分离,却丝毫没有惧意,他的嘴角浮现出清淡的笑意。过一时,他紧了紧手臂,低语:“走路这么吵,肯定是子来了。”

    怒放嘤咛一声,从他怀里抬起头,许是闷的,小脸儿红扑扑的。

    果然,没多久,外面有叫唤声:“城主大人,饭菜给你搁门口了啊。”完了,不待答应,又脚步拖杳的跑开。

    辰轩出门提了竹篮,远远看一眼子的背影,把饭

    一摆在桌上,怒放跳下床时,他问道:“子也吧?”

    “唔,不过都是仇叔教的。他是仇叔一次外出带回来的,据说家里好像出了事,只剩下他活着。”

    “就算武艺不精,脚步声也不该这样,比普通人还沉。

    他好像有一条腿有点拖沓,不过不太明显,许是旧伤没医好。”辰轩把碗筷递给怒放,道:“过几天闲了帮他看看还能不能治。”

    怒放嗔怪的瞥他一眼,心里却温暖中泛着甜丝丝的味儿。

    胖婶晚饭帮怒放红焖了些小羊排,喷香的,连日来没什么胃口的怒放也忍不住多吃了几口。二人吃完,辰轩照旧收拾碗筷,见天色尚早,便到地里看看几日都没顾得上看管地药籽有没有芽,细细的看一遍见没什么异样,就转了回来,却看见怒放捧着水在歇斯底里地漱口。

    至于么,漱了一遍又一遍,不过就是吃了顿肉。辰轩靠在门边,心底觉得笑,问道:“你在干什么?”

    怒放鼓着嘴,连忙跑到一边吐掉,湿漉漉的小手就在蛛丝衣上抹来抹去,羞道:“我吃了肉嘛!”

    其实吃肉倒是借口,她平时吃的不也是荤油?自从辰轩来后,她就有些钻牛角尖,平时吃饭后若是漱三次,现在恨不得漱上十次八次的,若是和辰轩一起吃,也是背着他拼命折腾的,谁知这次被他撞见,以为那点小心思被识破,吓得心肝乱颤。

    “吃肉又怎么了?”辰轩狐。我有你想地那么夸张么?你吃过肉,喘一口气就能把我给熏晕了?

    怒放抹干了手,还在抹,又扯住裙子一直拽得不停,看在辰轩眼里就更可了,却不知,此刻的怒放心跳的像打大鼓,酝酿了好半天地勇气,才红着脸道:“我、我漱得很干净喔。”

    没有油味儿,也不会有肉味儿。

    “唔,我看见了。怎么了?”辰轩暗道,何止是干净了,腮帮子有没有酸都很可。

    怒放便又蹭得更近一些,几乎挨到了辰轩跟前,半垂着脸,嘀咕道:“很、很干净……”

    辰轩倚着门框,盯着扭捏的怒放看了半天,嘴角渐渐勾起。弯下腰,脸凑过去。

    周正的五官突然在眼前放大,那么近,连呼吸的潮湿都打了过来,怒放反倒像受了惊吓一般,小脸不自觉地往后让了让,却到底,那双唇贴了上来,蜻蜓点水一般,或啜或尝,浅浅即止。

    短暂的、轻柔的触觉,怒放却呆在那里,只觉得全身血液一下子汹涌,整个身子都在烧。

    辰轩本也没那么调皮,看怒放的样子却忍不住捉弄一下:“怎么这副样子?你不是叫我亲你?”

    怒放哪里敢回答,一双小手绞得白里透红、红里透白的,心里窃喜居然得逞了,嘴上就是不说话,羞了一时,扭身要往屋里去。辰轩的手却更快,一把握住她地胳膊,拉回身前,整个人便压过去。

    怒放刚觉得身子被抵在了门框上,双唇已然被夺取,感觉到肆意的吸吮和唇齿之间柔软地蠕动,顿时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连身子都软了起来。她越是这般反应,辰轩便吻得越深,厚实的身躯加倍压紧她地娇躯,逼得她透不来气,人更软了,最后只得一双纤细的手臂无力地勾住他的颈项。

    被吻得勾去了魂,连到辰轩以绵长轻柔的吸吮结束这从未有过的亲昵时,怒放还没回过神,到辰轩把她牵回屋里去,她还在迷迷糊糊的回味。

    有羞赧,有惊喜,有一丝慌,更多的是痴迷,还在傻傻呆呆的想着,以后一定要经常当着他的面拼命的漱口……

    她坐在床上,辰轩却已不看她,还是后背对着她的,唇上却也是一抹清淡的喜悦,看似专注的在摆弄自己的药具,实则被自己的心跳和体温搅得心神不宁。不经意的,总有一丝心绪飘到了身后,缠绵于那个娇美的身躯之上,终于忍不住,回眸过去。

    床上的怒放眼迷离,却在他的注视之下眼神渐渐透出清亮,只是,她的淡眉蹙起,小嘴也微微撅着,忿忿的味道。

    辰轩见了,心跳加剧。她不喜欢么?怎么好像……生气了?

    “怒放?”

    “你……和晓云亲过嘴没有?”怒放瞪着眼,眼中似乎有寒光,幽幽的声音。

    她起初是心肝乱颤,喜悦又激动,过了一会儿就蒙了辰轩亲得她那么舒服,貌似,很熟稔?

    辰轩张口,不自觉的手就松了,药具掉落下去,砸到几把薄刀之上,哗啦一阵响。

    又、又来了?这样也能扯得上晓云?

    “啊,你做贼心虚!”怒放伸手一指,怒了。

    我、我怎么是做贼心虚了?辰轩傻了,我是被你吓得好不好?完全看不出来,你根本是个醋坛子啊!简直是胡搅蛮缠的在吃醋。

    我没碰过晓云,也没有碰过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

    刚才,根本是我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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