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纪灵等人在官道上行了有一个多时辰,看到前面有一座茶棚,便停下来休息了一会。kenwen茶棚的老板是一个壮小伙子,一旁烧水的村妇是他的妻子,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纪灵向小伙子打听了一下到景德镇的路程,小伙子笑道:“客官,景德镇距此还有一百多里路呢。”纪灵道声谢,又拿出一锭银子打赏他。

    纪灵等人正准备要上路,这时,从后面又奔来数十骑,马上是数十名黑衣大汉。为首二人,一人跨下枣红马,长得神态威猛,右手是一柄九节亮银鞭;另一人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身材瘦长,一张刀削脸上两只眼睛奇大,在他腰间是一柄长剑。后面数十骑中,有六匹马上各驮着一名年轻的妇人。

    数十骑来到茶棚旁下了马,为首的威猛汉子大声道:“店家,可有吃的、喝的?”小伙子忙上前收拾桌凳,笑脸迎上去道:“有有,诸位请坐。”威猛汉子和那瘦高个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其他人则各自找桌子坐下,威猛汉子道:“店家,你们这里有什么吃的,赶紧上来一些。”不一会,老板娘将热腾腾的包子和茶叶蛋端了上来。威猛汉子看了老板娘一眼,**道:“小娘们长得还真不赖。”

    老板娘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忙躲到一旁。威猛汉子看到一干碧螺岛女弟子个个美艳逼人,春心大动,忙附耳对瘦高个道:“兄弟,你看到这些娘们没有?长得真他妈的俊。”瘦高个低声道:“老兄,那个头戴斗笠、面蒙白纱的人应该不是个易与之辈,我们千万不要招惹他们。”威猛汉子拍了他一下,道:“你真是越来越胆小了。令狐旗主的寿诞眼看就要到了,如果我们两个只弄了那些货色回去,今后令狐旗主还会重用我们吗?你就坐在这里看我的好戏吧。”

    瘦高个没有办法,只得说道:“那你一定要小心些啊。”威猛汉子低声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他站起身来,来到茶棚的后面。老板娘正在生火烧水,看到威猛汉子走了过来立刻躲到一边。威猛汉子假装看一下水开了没有,趁机将一包毒药撒入水壶中。待毒药在水中化得一干二净,他放心回到桌旁,对瘦高个道:“兄弟,水还没开,看来还得等回。”

    不一会,茶棚后面水壶“咕噜”做响,水开了。老板娘忙去提水。纪灵道:“老板娘,送水来。”老板娘应了声,忙连水壶一起送到纪灵的跟前。纪灵接过老板娘手中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碗。窦坚忙道:“纪大侠,小心水里有古怪。”说着,他示意地瞄了威猛汉子一眼。纪灵道:“窦兄放心,在下晓得。且让他们看看在下的手段。”

    纪灵端起碗来,仔细瞧了一会,自言自语道:“这水好象有些不对。”说着,将碗中水倒掉,一旁的威猛汉子和瘦高个看了心里直惋惜。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纪灵竟然抓起水壶,“咕嘟咕嘟”将滚烫的开水朝嘴里灌了进去。不管是窦坚等人还是威猛汉子等一干人尽皆失色,纪灵乘黑衣汉子们呆住的一刹那,张口一股水箭朝他们喷了过去。这一招促不及防,尽管为首的威猛汉子和瘦高个还有点真本事,连滚带爬躲过一劫,可两人身边的五六名大汉却躲避不及,惨呼着倒了下去。他们的脸上被水打出无数个小洞,鲜血迸流,由于水中有剧毒,以至于流出的鲜血都成了黑色。

    老板娘何曾见过这种阵势,早已吓得瘫倒在地。纪灵张口又是数蓬水箭,又有十多名黑衣大汉倒地而亡。威猛汉子见状提鞭朝纪灵扑面击来。瘦高个也招呼剩下的几十名黑衣汉子一起杀了过来。纪灵双掌一错,人已到了威猛汉子的眼前,抖手就是一掌。威猛汉子武功不弱,无奈同纪灵相比差了一大截。纪灵这一掌紧贴着他的头皮擦过,唬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纪灵掌根往下一滑,重重地击在威猛汉子的后颈,威猛汉子怪叫一声,向前跌出一丈多远。他挣扎着站起来,刚要出招,纪灵的右手已闪电般捏向他的脖颈,然后狠劲一掰。只听“喀嚓”一声,那威猛汉子的九节鞭刚刚提起,头便软软地耷拉下去,魁梧的身躯轰然倒下。

    瘦高个见威猛汉子不过数合便死在纪灵的手下,吓得魂飞魄散,他也顾不得其他黑衣大汉,转身就跑。纪灵哪能让他如此轻易逃脱?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抬起腿来一脚将瘦高个踹倒在地,然后俯身点了他的**道。

    纪灵收拾了两人,然后好整以暇地在一旁观战。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窦坚,窦坚虽赤手空拳,可每招每式却相当精妙,黑衣大汉们根本碰不着他,但窦坚每出一招,总有一名黑衣汉子毙命。纪灵笑道:“星宿派的‘摘星七式’果然名不虚传。”窦坚笑了笑,又一掌劈死一名黑衣汉子,跳出圈外。再看纪金童等人,已把余下的几十名黑衣汉子杀个干净。地上一片狼籍,茶棚里的桌凳也损毁不少。

    纪灵向小伙子告了罪,掏出一锭银子作为补偿,可夫妇二人坚辞不受。纪灵只好一指地上的尸首道:“他们的钱反正来路不明,不如就拿他们的钱来补偿你们吧。”地上的尸首有六十多具,纪灵让人一搜,竟然搜得一百多两银子。纪灵将钱交给夫妇二人,嘱托二人到他处去谋生,夫妇二人千恩万谢离去。

    现在只剩下瘦高个一个活口。纪金童将他提到纪灵的跟前,纪灵解开他的**道,道:“要想活命,就快点把你的来历和所知道的统统招来。”瘦高个此刻吓得如抖筛糠,断断续续道:“小人冯奇,乃是白骨教玄武旗下的一名小香主。今日乃我们令狐旗主七十大寿,兄弟们知道此老极为好色,遂准备了几名美女想讨他老人家欢心,没想到碰到大侠等人。”纪灵道:“还有呢?”冯奇忙道:“没,没了。”纪灵冷笑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冯奇见他双掌收紧,如果自己不说一定一掌要了自己的命,忙大声叫道:“大侠饶命,小的这就说。”

    纪灵笑骂道:“看你还识时务,快说。”冯奇额头冷汗直冒,他一边擦拭一边说道:“实不相瞒,今天景德镇知府的公子高中状元衣锦还乡,当今皇上已将宝贝女儿香香公主赐婚给他,并赏赐黄金万两,珍宝古玩更是不计其数。听说这香香公主年芳二十,美艳绝顶,因此,令狐旗主决定于半途设下埋伏,搏杀一干护送官兵,将公主与金银珠宝抢到手。”

    纪灵听了有些哭笑不得,暗道:“我只是诈唬他一下,没想到还有这样棘手的事。”纪灵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喝道:“快说,具体方位在什么地方?”冯奇道:“九华山南麓有一小镇新桥,北面有一卧虎岭,岭下是一条狭长的山谷,那是去往景德镇的必经之路,地势险要。令狐旗主在那里埋伏了千余人,势在必得。”

    纪灵点头道:“看在你还合作的份上,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走吧。”冯奇千恩万谢,飞奔而去。窦坚笑道:“纪大侠真是菩萨心肠。”纪灵忙道:“窦兄说笑了。”他命人将被缚的六名妇人解救下来,六人来到他的面前,感激涕零。纪灵道:“不知几位家住何处,可否知晓回家的路?”六人均道:“奴家只知道家住何处,路却忘了。”纪灵遂安排纪灵和几名碧螺岛弟子负责护送六人回家。安排妥当,纪金童等策马而去。

    窦坚道:“纪大侠,下面我们该怎么办?”纪灵看了看天色,道:“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通知家师和程宫主等人,然后再去景德镇搬救兵。”商议停当,纪灵嘱咐其他人继续赶路,然后和窦坚一起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纪灵和窦坚一路上快马加鞭,不过半柱香的工夫,已经看得到前面的马车。纪灵忙使出千里传音的功夫,运劲喝道:“二师姐,快点停车。”他内力雄浑,纵是周围数里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前面马车徐徐停了下来。纪灵和窦坚快马赶上,马车后面跟随的女弟子立刻让开一条路。到了马车旁,梅香雪拉开布帘,走下马车道:“师弟,发生什么事了?”纪灵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梅香雪亦吃了一惊道:“此等大事可不能耽搁,你立刻去通知师父,我和后面的弟子汇合后一起赶往卧虎岭,在半路候着师父。”纪灵道:“二师姐你一定要小心啊。”

    告别了梅香雪,纪灵又赶上了程金凤和聂小瑜的马车。见了二人,纪灵将事情经过简要一说,程金凤凤目圆睁,道:“这个无耻的狗贼,真是色胆包天。”聂小瑜亦道:“灵儿,你即刻起程去景德镇讨救兵,我和程宫主马上去追雪儿等人,先去顶上一阵。”纪灵道:“师父,程宫主,你们一定要万分小心,我会尽快去支援你们。”

    告别了聂小瑜和程金凤,纪灵和窦坚快马加鞭,过了有半个多时辰,终于赶到了景德镇的北城门外。此刻,景德镇城外人山人海,一片喧闹景象。城门外两侧分立数百名军士,中间是成千的城内老百姓。站在最前面的几人身着官服,应该就是景德镇的大小官员。为首一人年纪在五十开外,着四品官服,面目谦和;在他身旁紧随着一名身穿铠甲的武将,身材魁梧,鹰鼻狮眼,看上去威风凛凛。

    纪灵和窦坚快马上前,早有警戒的军校上前拦住二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纪灵和窦坚翻身下马,纪灵抱拳道:“我们有要事见知府大人。”军校见二人不象是平凡百姓,又听纪灵说的郑重,忙去禀报。不一会,这名军校快步跑回,道:“两位,知府大人有请。”

    纪灵和窦坚赶到知府的跟前,施礼道:“草民见过大人。”知府忙道:“两位侠士不必多礼,请问找老夫有何指教?”纪灵道:“不敢相瞒,草民于途中打听到有贼人欲半路劫持公主的凤驾,特来报信。”“什么?”景德镇知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道:“大侠说的可是真的?”纪灵道:“在下不敢撒谎,舍妻等人已经先行赶往卧虎岭,希望能助一臂之力,不过她们人少力孤,还望大人赶紧发兵,否则就来不及了。”

    知府忙道:“好好。”身旁的武将乃是景德镇守备王敢,他道:“知府大人,小将立刻点齐兵马,前往救援。”知府道:“本官也带上一干衙役。”不多时,守备王敢已点了三千士兵,知府也召集了三百衙役,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卧虎岭而去。

    且说这一日还未到中午时分,香香公主的鸾驾已到了卧虎岭。白骨教玄武旗旗主“吸血魔君”令狐不仁和副旗主“铜箫怪叟”胡景远早已率五大堂主和千余弟子在此埋伏,等官兵过去一半,立刻从山谷两侧杀出,从岭上将滚木擂石丢下,登时将一干官兵打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

    官兵们做梦也没想到有人竟敢截公主和驸马爷的车驾,护送的军官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他见势头不对,忙指挥士兵将车驾给团团围住,拼死抵抗。无奈,他们眼前面对的是一千多名彪悍的江湖汉子,而且还要分身去保护公主鸾驾以及公主陪嫁的物品,在令狐不仁和胡景远的攻击下,官兵们节节后退,簇拥着车驾到了一处狭小的凹谷中。细点人数,护送官兵已经伤亡过半。

    就在他们要绝望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嘶声,众人瞧去,数十匹马如一股狂风般袭来,玄武旗的弟子纷纷向两旁躲避,让出一条路来,数十匹马有惊无险地冲到了他们的前面。

    来的正是聂小瑜、程金凤、梅香雪等人。令狐不仁见有人坏了他们的好事,心中恼火,忙命人紧追。聂小瑜忽然心生一计,掉转马头,翻身跳下马,然后在马臀上狠狠击了一掌。马儿吃痛狂嘶一声,撒蹄飞奔。程金凤等人看了,心领神会,纷纷效仿,五六十匹马卷起连天的尘土,朝令狐不仁等人冲了过去。

    这一招果然厉害。由于谷中狭长,聂小瑜等人玩了这一手,大出玄武旗弟子意料之外,惊慌失措之下无处躲避,立刻乱成一团,玄武旗弟子被马踩死和自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令狐不仁和胡景远被乱成一团的手下紧紧裹在一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聂小瑜和程金凤等人进了凹谷。

    听到有人驰援,香香公主和驸马忙上前相迎。仔细瞧去,这香香公主长得果然是国色天香,一张娇俏的瓜子脸上,细眉如柳,目似清泉,琼口瑶鼻,真是我见尤怜。

    再看公主身边的驸马,众人均吃了一惊。原来,这驸马二十出头年纪,身着状元服,容貌与纪灵倒有几分相似。

    香香公主和驸马朝众人微一欠身,以示感谢。驸马道:“晚生纪宇轩,见过各位,多谢诸位出手相救。”程金凤道:“两位一定是公主和驸马爷了,妾身于路上打听到有贼人欲对公主凤驾不利,所以兼程赶路。还好公主和驸马都没有事。”

    驸马纪宇轩和香香公主再一次向众人表示感谢。这时,护送车驾的中年将军上前禀道:“禀公主、驸马,贼人杀上来了。”程金凤忙道:“请公主和驸马赶紧回到车上,以防受伤。”纪宇轩和香香公主坐回车上,聂小瑜、程金凤则赶到谷口附近,准备迎战。

    令狐不仁和胡景远手势一挥,玄武旗弟子如潮水一般朝凹谷杀了过来。一干官军面上均有惧色。程金凤道:“现在我们退无可退,只有拼死一搏,方能有一线希望。”见官军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程金凤下令碧螺岛女弟子持弓箭埋伏在凹谷两侧,其他人和一干官军居正中。令狐不仁和胡景远率众抵达凹谷外十数丈远,程金凤一声令下,两侧箭如飞蝗,朝令狐不仁等人射了过去。

    玄武旗弟子一时大意,没有防备,登时有数十人惨呼着倒下。令狐不仁脸色一沉,手一挥,玄武旗弟子冲得更急。几波箭雨后,虽然射杀了近百名玄武旗弟子,但众碧螺岛女弟子的箭矢也告罄。程金凤见状,抽出“雪影剑”,带头冲了出去。聂小瑜、尹月仙、梅香雪、陆纤纤、陆双双、纪金灵和牡丹仙子等七巧宫弟子随后跟上,一干官军也从两翼杀了出去,双方就在凹谷外展开一场激烈的撕杀。

    聂小瑜手持短剑左劈右砍,好不容易来到令狐不仁的眼前,令狐不仁欺她是女流之辈,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她身上乱瞄。聂小瑜大为恼火,短剑如流星般刺了过去。令狐不仁大意之下躲避不及,被聂小瑜的短剑刺中了肩头,顿时血流如注。

    好在伤的不是要害,即便如此,令狐不仁大感面上无光,怪叫一声,阴风掌力提至七成,朝聂小瑜扑了过去。聂小瑜毫无惧色,同令狐不仁接连对了十余掌,每一掌都震得他仁手臂发麻。大骇之下,令狐不仁这才知道聂小瑜一身功力还在自己之上,当下他不敢再战,掉头就走。聂小瑜正待追上,立刻有数十名玄武旗弟子向她涌来,将她团团围住。

    程金凤和“铜箫怪叟”胡景远交上手。胡景远一手箫法出神入化,程金凤虽有“雪影剑”在手,一时半刻还奈何不了他。梅香雪和尹月仙见聂小瑜困在那里,忙率几十名女弟子杀开一条血路,和聂小瑜汇集在一起。

    程金凤一剑迫退“铜箫怪叟”胡景远,见己方伤亡较重,尤其是一干官军根本不是这些江湖莽汉的对手,不由得向聂小瑜呼道:“聂前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还得回去固守。”

    一语惊醒了聂小瑜,她连忙对尹月仙和梅香雪道:“听程宫主的,我们赶紧杀回去。”于是众人边杀边退,终于成功地退回凹谷,细点人数,官军又折损两百多人,而七巧宫女弟子和碧螺岛女弟子也有十多人不幸战死。

    令狐不仁和胡景远指挥手下继续发动进攻。由于凹谷的入口十分狭窄,加之聂小瑜、程金凤指挥得力,在丢下几十具尸体后,令狐不仁不得不下令暂停攻击。

    山谷内暂时恢复了平静。聂小瑜喘息着说道:“灵儿这是怎么啦?这个时候应该到了。”梅香雪劝道:“师父,您不用担心,现在令狐不仁也不敢进攻,我们应该可以高枕无忧。”

    梅香雪话音刚落,山谷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细听之下,应有数百骑。程金凤喜道:“前辈,莫不是纪大侠带着救兵来了?”梅香雪亦激动道:“我们已经守了一个多时辰,他们也应该来了。”

    马蹄声愈来愈近,外面的令狐不仁和胡景远脸上也露出不安的神色。答案很快揭晓了。一队数百人的骑兵在一白衣人的带领下,冲了过来。为首的白衣人头戴珠练斗笠,面蒙白纱,正是纪灵,窦坚策马紧随其后。

    一干骑兵训练有素,极其剽悍。纪灵一挥手,立刻有百余弓骑手向前冲出,射出一阵密密的箭雨。“吸血魔君”令狐不仁、“铜箫怪叟”胡景远忙挥动手上的兵器拨开射来的箭枝,无奈箭雨甚密,二人一边挥舞着兵器一边迅速撤退,而二人四周却接连响起惨叫声,不断有人中箭倒地。

    “铜箫怪叟”胡景远道:“旗主,看来我们的计划走漏了风声,形势对我们很不利啊。”“吸血魔君”令狐不仁阴恻恻地说道:“不要慌,趁现在我们在人数上还占有优势,我们冲出去。”他把手一挥,手下弟子立刻冒着箭矢朝纪灵等人冲杀过去。

    纪灵抽出长剑,双脚一磕马腹,和窦坚率一干骑兵迎头而上。程金凤对聂小瑜道:“聂前辈,看来令狐不仁想突围,现在正是铲除玄武旗的大好机会,我们千万不能错过。”聂小瑜道:“好,我们和灵儿来个前后夹击。”征得香香公主和驸马纪宇轩的同意,除一少部分留下保护公主外,其他官军和程金凤、聂小瑜等人一起杀出,直捣令狐不仁的后面。

    两方相遇,顿时杀得昏天黑地。纪灵担心梅香雪等人的安危,手中长剑毫不留情,杀得一干玄武旗弟子人仰马翻,死伤枕藉。令狐不仁见纪灵砍杀手下弟子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几近疯狂,厉喝一声道:“小贼,休得猖狂,老夫来会一会你。”他连续几掌劈翻了几个近身的官军,几个起落间,便已来到纪灵的眼前。纪灵双腿一夹马腹,人已腾身而起,手中长剑一式“星落辽原”,朝令狐不仁当头劈下。令狐不仁闪身躲过,回敬了纪灵一掌。

    纪灵对令狐不仁的名头也有所耳闻,他不敢大意,侧身避开,长剑反削令狐不仁的右手。令狐不仁手一沉一伸,击向纪灵持剑右手的肘部。两人就这样交上手。令狐不仁内功深厚,其成名绝学阴风掌不可小觑。不过纪灵在内力上更胜他一筹,而且纪灵又自创“九天烈阳指”,正是阴风掌这类阴毒武功的克星。

    十多招后,纪灵觅得一个破绽,一指戳中令狐不仁的劳宫**,破了他的阴风掌。令狐不仁怪叫一声,跌出一丈多远。纪灵正要上前补上一剑,立刻有玄武旗弟子将令狐不仁扶起,一边打一边撤。

    纪灵冷眼旁观战场上的形势,虽然令狐不仁已经被废武功,但一干官军近身搏斗却显然不是玄武旗弟子的对手,只是在聂小瑜、程金凤等人的帮助下,才勉强支撑下来,双方各有死伤,一时间还未分出胜败。

    这时,山谷的一侧又传来阵阵喊杀声。纪灵回头望去,景德镇知府和守备王敢率领后续官军业已到达,守备王敢命手下吹响冲锋的号角,登时“呜呜”声响,几千官军手持长枪利刀,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看到这等阵势,一干玄武旗弟子早已肝胆俱裂。守备王敢大手一挥,几千官军如潮水般席卷而至。令狐不仁忙命手下突围,可后路又被程金凤、聂小瑜等人给截住,一部分玄武旗弟子早已放弃抵抗,抛掉手中的兵器向官军投降,其他玄武旗弟子见到这种情形也没了抵抗的勇气,也跟着放下了武器。玄武旗五位堂主抵死不降,被众官军乱刀分尸。

    打扫现场,纪灵等人细点人数,发现少了旗主令狐不仁和副旗主胡景远。原来刚才场面一片混乱,让二人给走脱。聂小瑜看到二人细小的身影在山上密林若隐若现,冷哼一声,飞身追了上去。纪灵哎呀一声,没有唤住聂小瑜。梅香雪道:“师弟,我去帮师父的忙,你在这里照看一下。”

    纪灵点点头,梅香雪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一干官军和衙役将投降的数百名玄武旗弟子驱赶到一旁。景德镇知府和守备率众向迎面走来的香香公主拜倒在地,呼道:“老臣救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香香公主和驸马纪宇轩双双上前,将他搀起。香香公主面红如绸,对知府道:“公公在上,从今日起我就是您的儿媳,以后就不必多礼了。”知府笑道:“好好。”香香公主又令其他人起身。

    知府对纪灵和窦坚等人揖道:“今日多亏有几位侠士仗义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老夫已命人在城中备下酒席,还望诸位能赏光小酌几杯,让老夫和犬儿等聊表谢意。”纪灵道:“知府大人如此抬爱,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知府满意地说道:“诸位,请。”

    纪灵让众人先走,自己则留下等一会聂小瑜和梅香雪。

    半个多时辰后,纪灵发现远处有两条人影向这边奔来,两人轻功相当高,不一会便到了眼前。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聂小瑜和梅香雪。两人手中各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纪灵一瞧,正是逃脱了的“吸血魔君”令狐不仁和“铜箫怪叟”胡景远的人头。纪灵上前道:“师父,您没事吧?”聂小瑜道:“放心,师父还没有老到那份上去。”梅香雪见只有纪灵一人,不禁呀道:“师弟,其他人呢?”纪灵笑道:“知府大人对我们甚是感激。他已经在城里摆下宴席,准备酬谢我们,我已经替师父应下了,现在他们已经回城了。”聂小瑜动容道:“那我们立刻动身,以免他们久等。”

    几人回了城,直奔府衙。知府大人已经在后堂准备了丰盛的酒席,足有三四十桌。就座的除了程金凤等人,还有本地的乡绅、府衙的大小官吏以及护送公主凤驾的军官。其他碧螺岛弟子、七巧宫弟子及护送的普通官军则被安排在其他地方用餐。

    知府大人见到纪灵回来,忙上前道:“这次多亏有了纪大侠,犬子和公主才能安然无恙。纪大侠居功甚伟,还请上座。”纪灵忙道:“哪里,其实这次出力最大的是家师,还有程宫主等人,这上座在下万万承受不起。”

    知府大人忙道:“是是是,不知尊师如何称呼?”纪灵道:“家师姓聂。”知府大人道:“还请聂师父上座。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聂师父见谅。”聂小瑜也不客气,在上首坐下,由知府大人和夫人下首陪着。一同就座的,除了驸马纪宇轩、香香公主,还有程金凤、尹月仙、梅香雪、欧阳皎月、陆纤纤、陆双双等。

    众人寒暄了一阵,然后开席。知府大人动用了景德镇最有名气的十位厨师掌勺,做了四十道名菜。这一顿一直吃到小半夜,众人吃饱喝足,纪灵觉得时间不早,遂向知府大人告辞。知府大人再三挽留,皆被纪灵婉拒。知府大人只好派人将纪灵等人送到城中最好的悦来客栈安歇。

    聂小瑜进了自己的房间,梳洗完毕正准备歇息,突然外面有人敲门。聂小瑜道:“谁呀?”门外应道:“客官,知府夫人求见,让小的通传一声。”原来是客栈店小二。聂小瑜心中奇怪,暗道:“我与她只不过一面之缘,有什么事半夜前来?”她应道:“知道了,你马上将夫人请上楼来。”

    店小二匆匆下了楼,聂小瑜赶紧收拾了一番,沏上一壶茶,又来到门外。只见知府夫人在两名丫鬟的陪同下,姗姗上楼。

    聂小瑜将知府夫人让进房内坐下,笑道:“夫人深夜来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知府夫人欠身道:“聂师父客气了,是老身打扰您休息才对。”聂小瑜道:“夫人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知府夫人沉默了一会,轻声道:“聂姑娘,你不认得我了吗?”聂小瑜闻言吃了一惊,道:“夫人,我们以前认识吗?”她努力地想了想,还是没有印象。

    知府夫人苦笑道:“老身已经人老珠黄,难怪聂姑娘不认得我了。可聂姑娘你青春依旧,风采不减当年。”聂小瑜是越听越糊涂了。这时,知府夫人从袖中掏出一红色小包裹,递与聂小瑜道:“聂姑娘,你还记得这个吗?”聂小瑜伸手接过,慢慢将它打开,原来这是一方红色手帕,里面整齐摆放着十锭白花花的银子,整整一百两。聂小瑜脸色一变,看来她已记得是怎么回事。聂小瑜沉声道:“那你是来找儿子的了?”如此说来,这知府夫人岂不是纪灵的亲生母亲?

    知府夫人垂泪道:“当年一别后,老身也没有想到,此生竟然还有机会再见到聂姑娘。”她哀怨道:“老身别无他求,还望聂姑娘成全。”聂小瑜冷冷道:“休想。从那天你卖他时起,他就已经不属于你了。既然你狠得下心将他卖掉,为何又来找他?何况你已经有一个贵为驸马的儿子,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知府夫人哀声道:“他总归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当年老爷要进京赶考,偏偏那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家里连吃的都没有,更何况是上京的盘缠。万般无奈之下,我只有出此下策,将孩子给卖掉。老爷知道这事后整整几天不吃不喝,宁肯饿着也不花这钱。当年若不是情势所迫,又何至于将孩子卖掉。后来日子越过越好,可我对孩子的思念是与日俱增。”

    聂小瑜沉着脸不说话。知府夫人道:“我知道自己不配当他的娘亲,只求聂姑娘大发慈悲,让我见上他一面。”聂小瑜冷笑道:“很好,今天你已经见了他一面,该死心了吧?”知府夫人吃了一惊,道:“聂姑娘,你的意思是……”聂小瑜道:“我的徒弟纪灵就是你的亲生儿子。”知府夫人“哎呀”一声,差点昏死过去。她流泪道:“天啊,我与儿子面对面,竟然没有相认。”

    聂小瑜有些不耐烦道:“你的心愿已了,就请回吧。”说着,她不客气地起身,准备送客。这时,房门“啪”的一声,让人给重重推开。聂小瑜和知府夫人俱吃了一惊,循声望去,进来的却是纪灵。原来他正巧从聂小瑜房前经过,无意中听到了两人的谈话。这些年来纪灵并不奢望能与父母亲团聚,孰料冥冥中自有天意,让他知道自己双亲依然健在而且就在眼前。只是聂小瑜一直阻止母亲与自己相认,纪灵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入。

    房间里一片寂静,大家都没有说话。纪灵慢慢来到知府夫人面前,缓缓地跪了下去,哽咽道:“娘亲,不孝儿有礼了。”知府夫人听到纪灵喊她娘亲,早已涕泪俱下,抱着他的头道:“我的儿呀,娘对不住你啊。”母子二人一阵痛哭。在两个丫鬟的劝慰下,两人慢慢停了下来。纪灵道:“娘亲,这些年你过得可好?”母亲垂泪道:“好,好,可娘的心里一直牵挂着你啊。”

    纪灵道:“孩儿心里也一直挂念着您和爹爹。”他站起身来,对母亲道:“娘,我介绍几个人给您认识。”他轻咳了一声,朝门外道:“都进来吧。”外面两侧一下子涌进来七八个人,有程金凤、尹月仙、梅香雪、陆纤纤、陆双双、欧阳皎月和纪金灵、纪金童姐弟,原来几人早已躲在外面偷听。

    纪灵先将梅香雪叫到跟前,对母亲道:“娘亲,这是您的儿媳妇。”梅香雪给她施了个万福,道:“媳妇见过娘亲。”纪灵母亲见了梅香雪,不禁喜笑颜开,忙将她扶起,道:“快点起来,俺家小子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真是他的造化。”

    纪金灵和弟弟纪金童上前跪下,奶奶长、奶奶短的叫个不停。纪灵给母亲介绍道:“娘亲,这是您的两个孙儿。”纪灵母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道:“是真的吗?”她细细地打量着眼前两个活泼机灵的孩子,不禁开怀笑道:“老天爷对我们纪家真是不薄,给我两个这么乖巧的孙儿。”

    纪灵又简单介绍了其他人,纪灵的母亲毕竟不是江湖中人,对她们也是一知半解。纪灵将众人介绍完毕,却丝毫不提聂小瑜,气得她七窍生烟,暗道:“纵然我有千百个不是,毕竟给你生了个儿子,你竟然这般对我,真是太可恶了。”聂小瑜只道自己这个徒儿对自己忠心耿耿、百依百顺,却不想纪灵恼她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世,且对他的娘亲大为不敬,遂心生捉弄她的念头。这要放在以前,就是打死纪灵他也不敢。

    这时纪灵又对母亲道:“娘亲,孩儿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人未向您介绍。”母亲奇怪道:“还有谁啊?”纪灵一指聂小瑜道:“娘,这是孩儿的恩师,姓聂。”母亲道:“聂师父娘亲很早就认识了。”纪灵道:“可是我们已有夫妻之实,而且还育有一子,这么说来,她也是您的儿媳了。”一席话惊得纪灵的母亲说不出话来。聂小瑜此刻面红耳赤,恨不得将纪灵吞下肚去。

    纪灵的母亲张口结舌,道:“这……这……”一时间还想不出什么措辞来应对。纪灵来到聂小瑜的跟前,道:“师父,您是否承认是徒儿的妻子?”聂小瑜看到他眼里带着一丝狡黠,分明是在整治她,可自己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急得她直撮双手,眼圈通红,暗道:“你这不是故意让我出丑吗?”

    哪知纪灵母亲一拍桌子,愤然起身道:“这怎么行?她是你的师父,就如同你的父母一般,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有悖伦常、大逆不道之事?”纪灵没想到母亲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这话分量极重,聂小瑜头嗡的一声,差点栽倒在地,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纪灵的父母饱读圣贤书,绝对不会承认二人之间的关系,聂小瑜阻止纪灵母子相认,其中就有这样一层考虑,可纸终究包不住火,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纪灵如今是骑虎难下,他只好说道:“反正木已成舟,娘亲您就认了吧。”纪灵母亲本想再反对,可一想到儿子失而复得,自己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遂说道:“你已经成家立业,娘也不能事事管着你,自己看着办好了。”纪灵、聂小瑜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纪灵母亲又道:“别光说你们的事,我那孙子在哪里?快让我看一看。”

    纪灵坐到母亲的身边,把这么日子来发生的事情简单向她述说了一遍。得知纪巧巧如今身陷魔窟,纪灵的母亲禁不住落下泪来。纪灵安慰她道:“娘亲,我们此行就是为了救巧巧,您且放宽心,我们一定会把他平安地带来给您瞧瞧。”母亲破涕为笑道:“孩子,你可要说话算话呀。”

    母子之间团聚自然有许多话说,聂小瑜伸手朝其他人示意一下,一起悄悄地退了出去。纪灵和母亲聊了许久,不知不觉外面天已经大亮。纪灵看了看窗外,不禁笑道:“娘亲,孩儿打扰您休息了。”纪灵母亲叹道:“孩子,说哪里话,咱们分别这几十年,娘亲好想和你多聚一会。”纪灵道:“娘,我随您去见爹爹吧。”纪灵母亲喜道:“对,要是你爹知道你的身份,他止不住要高兴成什么样。”

    两个丫鬟赶紧头前带路,纪灵搀着母亲出了房门。外面遇到梅香雪和一双儿女前来问安,纪灵道:“二师姐,我们一起去拜见爹爹吧。”梅香雪道:“这是自然,只是师父那里,你不用去交代一下?”纪灵挠挠头道:“我想师父还是驳不下面子,不要为难她吧。”

    “谁说的?”一个声音气鼓鼓地说道。纪灵、梅香雪转身一瞧,聂小瑜从尹月仙的住处走了过来,她来到纪灵母亲的跟前,弯腰深深一个万福,憋了许久方才吐出两个字:“娘亲。”纪灵母亲顿时手足无措,忙道:“这……这……聂师父,哦,不……你……你快请起。”

    聂小瑜脸色通红道:“娘亲,媳妇闺名小瑜,以后您就喊我小瑜吧。”纪灵母亲含混地应了一声。

    一行人到了府衙,穿过大堂到了后院。一名仆人见了纪灵母亲,恭身道:“夫人。”纪灵母亲道:“快去禀告老爷,有贵客造访。”仆人去后,纪灵母亲领着众人到了后院大厅内用茶。知府大人纪常州接到禀告后,立刻赶奔大厅。

    纪灵等人正在大厅内闲聊,知府纪常州进了大厅,道:“夫人,找为夫有何事?”纪灵母亲起身道:“老爷,你看我把谁带来了?”纪常州一看纪灵等人,忙揖道:“原来是纪大侠夫妇还有聂师父,本官这里有礼了。”哪知纪灵等人纷纷朝他拜倒在地,聂小瑜虽极不情愿,但也跪了下去。

    纪灵道:“爹爹在上,受孩儿一拜。”纪常州愣了,道:“纪大侠,您这是……”纪灵母亲泣道:“老爷,他就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孩子啊。”“啊?”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纪常州仔仔细细地将纪灵打量个遍,颤巍巍地上前将他扶起,眼里闪烁着点点泪花,激动道:“好孩子,你终于回家了。”说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而下。

    纪灵泣道:“孩儿时时刻刻都在想念二老,没想到还有重逢的一天。”纪常州又唤其他人起来,纪金灵、纪金童立刻上前,“爷爷”叫个不停,乐得纪常州哈哈大笑。驸马纪宇轩和香香公主闻讯到了大厅,得知纪灵竟是自己的亲兄长,纪宇轩是相当兴奋,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样一个英雄了得的哥哥。

    一家人用过早饭后,纪灵起身向父母告辞。一听他们要走,二老的心立刻揪了起来,纪宇轩更是舍不得,拉住他的手道:“大哥,非走不可吗?”纪灵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父母就全靠你照料了。”纪常州从夫人那里知道了纪灵要做的事情,道:“孩子,你放心地去吧,不过这里是你的家,要记得早些回来。”

    纪灵点点头,母亲早已哭个不停。纪灵上前好生劝慰,母亲慢慢停止哭泣,道:“孩子,一路小心啊。”纪灵道:“娘,您放心,孩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和父母依依不舍告别后,纪灵一行人回到客栈,和程金凤等人汇合后,一起踏上西行的路。

    到了景德镇城外,纪灵、聂小瑜、尹月仙、梅香雪、陆纤纤、陆双双、纪金灵、纪金童和窦坚一行和程金凤分道扬镳,踏上前往君山的路。欧阳皎月见纪灵早已将她的话抛诸脑后,不由得银牙一咬,飞身上马追了上去,惹得三个婢女在后面大喊大叫。程金凤刚想伸手招呼她停下,但又放了下来,苦笑道:“这又是何苦来着?”

    聂小瑜见欧阳皎月追了上来,遂一扯缰绳勒住马儿,问道:“你来做什么?”欧阳皎月坚定道:“我也想去。”聂小瑜脸色一变,就要发作,尹月仙在一旁劝道:“师父,欧阳妹子也是一番好意,您就让她随我们一起吧。”梅香雪也在一旁劝说,聂小瑜看了看前面的纪灵,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遂不情愿地说道:“那就来吧,不过,得规矩些。”喜得欧阳皎月连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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