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丫找死,我赶紧拉上被子,自己的头也缩进去。

    茗儿道:“不怕的,她们都睡着了。”

    “胡闹。”我道,“和飘雪睡得好好的,干嘛钻我被子里?”

    茗儿道:“才不和她睡呢,她老摸我,弄得我痒痒的。”

    我随口道:“就不怕我摸你吗?”

    话一出口,才感觉有问题,不想茗儿伸了个懒腰,道:“不怕呢,你摸吧,想摸哪里都成。”

    汗!

    茗儿见我不敢动,乐得一边笑,就她这小样,真想把她揽在怀里,好好地折磨一番。

    外面似乎下起了一阵碎雨,打在帐篷上,沙沙作响,茗儿很快又睡过去,这雨一声声地扣击着我的耳鼓,使我睡意全无,而睡意全无之中,我再次想到那个梦,那真的是一个梦吗?为什么会那么清晰,她,琴姬,她想告诉我什么?我和那个美丽的魔幻村庄有着怎样的关系?

    魔幻村庄,村庄如其名,如此魔幻,如此美丽,如果能生活在那里,那会是多少快乐的生活,我甚至有那么一刹那间,想如果我们大家一起生活在那里,那有多好,生活在一起。

    那个地方,存在吗?

    正想着,耳畔似乎又响起那优美的琴声,是琴姬!

    我小心地推开茗儿,这丫睡得很沉,啥也不知道,小心地穿拿着外衣,出来时穿上。

    夜,虽然很深,但并不是很黑,似乎有些天光,我寻着琴声走去,这次,不知道她会不会现身。

    穿过竹林,渡过木桥,左折右拐,我已经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心里不禁一惊,这琴声,莫不是想害我?心里想起看过的恐怕电影,四下又幽幽暗暗,影影绰绰,如虎狼蹲峙,好不森然。

    心想一寒,正想回走,可哪是回去的路,拐过长廊,前方竟是一禅房,四下打量,已不知何时闯入僧院。

    四方形的院子空空然然,一泄月光空灵地映着,正中的禅房灯亮着,我正要走,其实脚步很轻,忽听有人咳嗽一声,道:“既来之,则安心。”

    听声音,甚是慈祥,同时禅门打开,一老人走出来,我赶紧行礼,还未来得及解释,不想他一声长叹,道:“施主,原来是你。”

    他这一话倒把我愣住了,不禁问道:“我是谁?你又是谁?”

    其实我这话随心而问,不想既被这老僧人当作禅机,笑道:“施主好慧根,与我佛有缘啊。”

    ***,说得我心里怕怕的,啥到与佛有缘,偶又不打算出家,我赶紧道:“我只是误闯进来,不想打扰大师休息了,我这就走。”

    转身离去,老僧也不相拦,只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前世今生吗?你走到这里,难道真是随性而来,还是受什么指引?难道你不想知道?”

    他这么一问,我不禁站住,回头看他,眉须雪白,倒有几分仙气,难道是得道高僧,特意来点化我的?

    我合什行礼,道:“我最近倒是常常会做一个梦”

    “那不是梦。”老僧道,“是你的前身,说来都是冤孽啊,你曾在她的心里滴下一滴泪,所以她一直记得你,不愿跳入轮回,纵使穿跃了千年,她终究还是记得你,不知是福,还是祸。”

    对老僧的话,我似懂非懂,摇了摇头,道:“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她到底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还望相告。”

    老僧呵呵一笑,道:“你的至亲至爱,你却问我她是何人,你叫我这出家人如何形容。”

    “至亲至爱?”我更不明白了,道:“那她是可我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老僧道:“这个,老纳也不知了,我只是看你面机,得知一二,再往深处,须问施主你自己了。”

    “问我自己?”我更加不明白,道:“怎么问?我感觉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又记不清她到底是谁。”

    老僧道:“那她可曾给你什么信物?”

    “信物?”我想了一想,道:“有一封书信,落款是琴姬,可我对这个名字一点也不熟悉,并且连这封信是怎么在我房间里的我都不知道,还请大师解释一下。”

    “书信?”老僧道,“可否拿给我一看。”

    我道:“不好意思,在家里,要不改日拿来给大师看看,这事我也感觉非常古怪,一直没跟人说,以为自己是产生一种幻觉,听大师这么一讲,感觉是真有什么灵异之事?”

    老僧笑而不答,拂袖转身回禅房,道:“命中之事,我也不可尽知,总之她并非害你之意,施主尽可放心。”

    我欲待再问些什么,禅房已经关上,想这老僧既话到此处,我若再问,她也未必肯答,既然他说琴姬并无害我之意,又是什么至亲至爱之人,让我尽可放心,那我也不必为此烦心。

    借着皎洁的月光,出了寺院,路况分明,穿过竹林,帐篷仍在原处,我放轻脚步,怕吵醒熟睡中的美人,才走了几步,前面出现一个黑影,我心里一紧,难道是采花贼?

    我轻手轻脚,渐渐逼近,本想扑过去,抓住他,然后再大喊大叫,让茗儿和飘雪两位高手出来相助的,结果正要扑过去之时,听到流水哗哗的声音,然后闻到再借月光一看,呃,这不是飘雪吗?半夜起来小解。

    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没有扑上去,要不恐怕要被人当采花贼抓了。

    我也不便再动,以免飘雪发现了弄得她十分难堪,直到飘雪方便完了,起身后,我才咳嗽了一下,转身走近,不过飘雪仍是唬了一跳,嗔道:“你干嘛在这里?”

    我道:“睡不着,随便走走。你呢?”

    “我”飘雪道,“和你一样啊。今晚的月色好好哟。”

    我笑,道:“青山隐隐水迢迢,月光如水水如天。”

    飘雪道:“啊,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见飘雪也没披件外套,道:“冷吗?小心冻着了。”

    飘雪道:“还好,刚才还没感觉冷,现在有点冷了呢。”

    “那进来吧,继续睡。”我说着打开帘子,飘雪却摇了摇头,道:“你帮我把衣服拿出来吧,我们说会话。”

    我小心地把她的一件外衣拿出来,递给她,飘雪披上。

    我道:“聊啥?”

    飘雪道:“聊十块钱的贝。”

    我笑,这丫竟学起东北味,显得好土,而又很新鲜,就像是新鲜出土的土豆。

    “新鲜出土的土豆?”飘雪重复了一下,忍不住笑,伸手要来打我,我不忍,只值让她打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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