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阶此去,因为战时一触即发,所以他倒是全力奔赴到了南阳,但是到了南阳的时候,却是收到了冷雨,哪怕是他已经将曹操的问天剑当成了自己的信令,但是便是连门吏都不愿意去替他通报一声,倒是有知道轻重的,但是也就是将他安排到了一个驿站之中。

    表面上看着还是十分尊敬的,但是这也不过是表面上罢了,他们对待毛阶的态度倒是不错,但就算毛阶如何阐明厉害,他们都是不愿意去通报刘表。

    所以,便是只能在驿站中枯坐。

    待到第三日凌晨,这本来就是平和到了极致的驿站之中,却是直接死了人。

    毛阶就扶着自己的长风剑,“我有此剑,以司空令,以天子令,尔等安敢轻慢我?”

    而这么一下,自然是招惹了所有人的关注,便是那些本来犹豫着如何将毛阶赶走的人,也是藏不住了,便是只能急匆匆的带着他去找这偌大的荆州的事迹掌控者,八骏之一的刘表刘景升。

    二人碰面的地方,是在刘表的大厅内,满堂幕属,皆是冷眼瞧着毛阶,毛阶此人着实不逊,居然是在这个地界儿直接是杀了刘表的官吏,这不等同打刘表的脸吗?

    刘表坐在堂上,和那些年纪到里的中年人不同,他长得异常的俊美,甚至俊美的让人怀疑他就是一个女人,毛阶上的台前便是拜了一拜:“汉天子使臣毛阶见过刘荆州。”

    毛阶只是随意拜了一拜,还没等刘表发话,他便是直接抽出自己的长风剑来,将那带路的人直接抹了脖子。

    当下,堂下大乱,如临大敌,而刘表则是丝毫不见慌乱,他身侧站着的皆是虎将,就算是当时第一的吕布来了,都不一定能够轻易的近身,还何况是一个文弱书生呢?

    “此人轻慢我,当日我数次求见刘荆州,但是他却是再三推诿,着实是可恶,今日我以怠慢天子使臣为由恪杀此人,刘荆州莫不是要治罪与我?”说着,便是宝剑入鞘,依旧是一副平淡的日子,谈不上有任何的畏惧之色,直面那些虎臣。

    那些人都是经历过疆场厮杀的人,但是此时此刻,却是面对着一个书生落了下风,当真的是各个咬牙切齿。

    “当真是狂妄小儿,便是天子使臣,也不能轻易杀人!”果真是有一名将领跳了出来,瞧着其人身上的铠甲名贵,应该不是等闲之流,是为这南阳尉,郭安。

    这是这大汉当真是和他的名字有任何的关联,名字文静,其人却是暴躁到了极致,直接就是拿起自己的长剑,要来直接削了毛阶的脑袋。

    “便是刘荆州是这样对待天子使臣的嘛?刘荆州别忘了,你还是刘姓!”毛阶冷眼看着,并未曾去躲避那一剑,只是那一剑到了面门上,却是被一人刀剑崩开。

    毛阶依旧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早就是在那暴躁将军冲出来的时候,瞧见了那身旁之人的动作。

    而刘表也是喝退了郭安,然后瞧着那拦下郭安动作的将领:“你且领南阳尉一职。”

    郭安面目呆愣,自己刚才难道不是替他刘景升争面子吗,怎么到了现在,反而是感觉自己成了罪臣呢?

    那拦住一剑之人,是为一老将,面目坚毅,雪白的胡须,这个年纪,想来都是能够抱孙子的年纪了。若是荀之在场,一定会知道此人是刘表手下算得上是最猛的将军,黄忠黄汉升了。

    那郭万来不及请罪,便是被那刘表身侧二人拉着下了厅堂,那老将则是面色不变的站在那里,一个南阳尉的职务对他来说,似乎是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刚才他不过是看到了刘表暗中的动作,便是救下了毛阶而已。

    毛阶依旧是寻常面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这番行为而对他产生什么好感,他是没有忘记自己这一次到这里的目的的。

    “不知使臣远道而来,又何为?”刘表端正的坐着,毛阶的胆量倒是让他十分的欣赏,他在想,若是自己刚才不去暗示黄忠救下他,他真的可能会丢了脑袋,但是,毛阶似乎是吃定了他的样子,这倒是让他十分的好奇。

    “自然是为了荆州利益,”毛阶抱着长风剑,“这一次,我希望刘荆州可以助我家司空共同击破张绣,获得宛城!”

    “啊?”刘表笑了。

    堂下众人更是各个大笑不止,差点儿要笑掉大牙。

    宛城是荆州的门户,等于是刘表的心头肉,刘表不去增援张绣已经是一件十分离奇的事情,但是到了现在,还要帮着敌人来割自己的心头肉,这难道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吗?

    但是毛阶却还是一副平常的样子,并没有因为众人的表情而有所不同,他一直站在那里,等着众人笑完。

    “使臣,我知你奉命而来,只是若是让我助司空来攻张绣,却着实有些不合适了。”刘表这话听着客气,也是因为其人还是

    保持着自己的贵族风范,否则光是这一番毛阶的话,他就可以让人把毛阶这个人赶出去,这简直是要笑掉天下人大牙。

    “刘荆州难道是忘记了一件事情?”毛阶却是昂首答道:“袁术之子袁耀这些日子可是一直对南阳虎视眈眈。”

    “袁耀已经停兵,使臣若是想以此事来挑起我二人的矛盾,怕是想错了,就算是袁耀贼心不死,那也是我和袁耀之间的事情,似乎是和张绣以及他所在的宛城扯不上什么关系吧?”刘表倒是越来越觉得此人是个绣花枕头,看似是胜券在握,但是满嘴胡话,难道曹操底下只剩下这么一些人了吗?

    “那刘荆州知不知道张绣和袁耀有所关联呢?难道刘荆州只认为邹伟为何带着宛城粮草去了九江而不是其他?”毛阶杀人诛心,便是将今日方才听到的有关邹伟的事情也说到了一起,这两件事情可能并没有什么关联,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便是没有事情也能因为不经意的思考而产生关联。

    刘表的眉头深深皱着了,瞧着毛阶那张平淡到了极致的脸色,他本能的觉得毛阶是在骗自己,但是他还是将目光打量向了堂下那一人,那人正是负责打探消息之人。

    那官吏只是点了点头,来表明毛阶所言不虚。

    当下刘表的眉头便是皱到了极致,自己派去张绣宛城的王彭身死,只回来一个随行之人,而和今日的事情连起来,似乎一切都仿佛是有预谋一般。

    他当下便是叫人将那随同王彭同去的人给叫到了堂上。

    “王彭到底如何?”刘表的声音依旧是十分的温和,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越是温和,就说明越发的危险,而此刻很明显,正是就在那爆发的边缘,说到底,就是要杀人了。

    毛阶毫无感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始终保持着淡定,比起这件事情来,他更关心身边这员老将,一直都盯着自己,毛阶觉得自己有种被看透了的错觉,但是看破了又能如何呢,这本身就是阳谋,怕就怕你看不清,越是看得清楚,就月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做,而是你必须做了。

    不过是一刻钟后,这个曾经答应了张绣能够说服刘表的人就被拉出去砍了头,堂上也有南阳王氏之人,虽然王氏地位不算显赫,但终究是体面人家,因此只是听得那人直接就是冲出去,看着那随行之人被砍头去了。

    而刘表也是真正的将心思都放在了毛阶的身上,毛阶这一次来,绝对不是来帮自己的,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就算是这样,自己都必须要正视一件事情,那就是袁耀为什么要支持张绣,难道准备勾连张绣攻打自己不成?

    “刘荆州难道看不破这其中的局吗?”毛阶顺势上前言语:“袁耀志在南阳,而扶持张绣只不过是希望张绣能够多支撑曹操罢了,一旦如此,则他可以轻松的来攻打刘荆州,到时候,刘荆州到底是担心张绣还是担心袁耀呢?要知道,到了那时,若是刘荆州真的和袁耀打起来,则一旦张绣兵败,则司空会留情吗?”

    “司空不留情,今日还要我留情,怕是有些不公平吧。”刘表听得暗自心惊,袁耀此人,着实有种看不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十分的恐惧,因为他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而这样的少年,居然让他这个走过了大半辈子风雨的人感觉到心惊。

    而袁耀的手段算得上是高明,谁能想到他居然会支持张绣呢?

    甚至于此时,他真的开始去怀疑,邹伟到底有没有背叛张绣,如果真的背叛了张绣的话,怎么不去别处,恰恰去了九江?去了九江也是不够,居然又是有袁耀送了粮草给张绣?会不会从头到尾都是邹氏和张绣和棋伙来给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呢?

    刘表的手紧握着,看着毛阶,他还是保持了风度,若是此刻就轻易答应,自己帮助曹操破了宛城,自己防御工事尚未修筑完全,很有可能引狼入室,自己断然不会答应。

    “这件事情,半月后我再告知使臣结果,如何?”刘表这等同于是下了逐客令,可是让人惊奇的是,毛阶并没有反对,反而是十分顺从的转身随同人回了驿站,和一开始的刚猛做法不同,只是出门时,让人带了一句话回来:“我觉得半月时间,足够袁耀踏平南阳了。”

    听得此言,便是堂上众人,各个愤怒,怒火横生。

    而刘表内心又如何不愤怒呢,但是愤怒过后,他却是有种空虚感,这是对于未来的恐惧...袁耀真的图南阳吗?他为什么对南阳如此充满野心呢?

    上次战斗的结果,虽然两人和平停战,但是结果对他可不怎么友好,扬州兵卒各个悍勇,便是他直接损失之人,是袁耀一倍有余。虽然说荆州人口众多,但是也架不住这么消耗,而且,袁耀可以各地掠夺人才,他不要脸面,他刘景升不要脸面吗?他可是汉室宗亲,让他去掠夺人才,这不等同于招惹那天下人的口水吗?

    他可禁受

    不住。

    汉室宗亲的身份让他在汉末成为诸侯,也限制了他的行为,为了风度也好,为了名声也好,总是有许多事情,他想做但是碍于这一切都没办法去做。

    因为天下所有的人都是瞧着他刘景升呢,便是他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成为他日别人口舌相向的对象。

    十五日的日子已经定下,但是毛阶知道,他刘景升等不了这么长的日子。

    而次日,荀之出现在了宛城城墙之下,瞧着那城墙之上的众多悍将,倒是感觉到有些心惊,这夏侯可别一心想着让自己死了,便是将那张绣都给骂来了。

    果真,今日骂阵之人,乃是一帮不要面皮的泼皮,也不知道夏侯从哪里找来的,

    而那城墙之上的人,有了昨日的教训,居然是稳定的很,不管这些泼皮如何辱骂,甚至是家谱都是骂了个遍,都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甚至于城墙上有猛将拾着弓箭,直接将一个靠的近的泼皮射杀之后,这辱骂之声便是有所减轻,荀之倒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这要是一个人不打,自己倒是觉得可惜,但是起码是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

    让自己练手的机会是大把的有,总是不能够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但是夏侯却是不高兴了,他一个掌控后军的将军此刻却是到了前军,便是那夏侯渊都远远瞧着,不过可能并不是自家孩子,便是一直都是保持着淡然之色,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重要的事情不多,钱财算一个。

    而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中午,因为还是冬日严寒未曾消去,此刻天气放晴,反而是让人心情畅快,荀之坐在马上,感觉到天高云淡。

    而此时,那夏侯打马而去,然后又是一刻钟后,便是直接吩咐一人直接朝着城墙而去。

    便是那猛将要射,却是被前来观战的张绣压住,然后瞧着那人到了城墙门口低下,然后放下了手里的物件,然后转身离开。

    确认这的确不是诈的时候,那张绣便是将城门打开,然后瞧着地上的木盒子,便是搬了回去。

    只是片刻后,便是城门打开,便是有四道身影从冲出,皆是彪形大汉,皆是怒气冲天。

    荀之当下便是感觉到心一惊,不知道这夏侯到底是憋着什么坏水,不过想着,肯定是激怒了这些人,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这样。

    “得,汝等当真是不要面皮!”那四人中有一人,将那盒子直接扔在地上,从里面滚出来几件女人衣服来,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惹怒了他们,这等同于是把他们看成是娘们儿,缩守不出,这如何能够忍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旺盛,宛如是要杀人一般,凶恶的很。

    荀之倒是差异,没想到这老匹夫居然还真的有一点算计,居然知道用这种方法去激怒张绣部下,只是这种传统倒是由来已久,毕竟不是人人都是荀之后世中历史所记载的那样是司马懿,能够容忍这样的侮辱。

    “接下来就看荀军侯的了,”夏侯嘴角含着冷笑,他到了这里,就是这里最高的将领,那负责督战的将领便是只能够在身后瞧着,知道这是二人之间的恩怨,也是不敢轻易插手,只是对荀之,他有些可惜,今日这小伙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谁都能看得出来那四人的凶恶。

    便是挑胜一个人都是艰难,还是要经历轮番的车轮战,便是一战能够胜,还能二胜再三胜吗?

    但是,他却是小瞧了荀之的狂妄,荀之举起手中的长枪,然后到了阵前,然后略微扭了一下脖子:“我并不觉得这些有侮辱你们的意思,”

    荀之这番话,却是让人惊掉大牙,这算什么?认输吗?

    那四个将军脸上也同样是疑惑,这小子莫非是没骨气的货,这么快就认怂。

    “而是说,”荀之却是一副没说完话的样子,略微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只是单纯的觉得,你们都是娘们儿。”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死人脸色当下便是红涨起来,接着便是乌拉拉一片骂声,但是荀之却是视若无物,许久,方才是憋着一口气,大吼:“可曾聒噪够了?!”

    接着便是直接抬着长枪,想着四人冲刺而去。

    “我且先去,”其中明显是最年轻一人,举起手中大刀,然后便是拨马朝着荀之冲了过去。

    二人打了一个照面,荀之将那人直接挑在了空中,然后腰中问天剑,直接劈了此人的脑袋,然后打马归去,然后将人头扔到了夏侯的怀里:“这是第一个。”

    接着,便是又朝向了那三人:“当年有三英战吕布得天下名,今日吕布犹在,却是只剩三只臭虫,如何,一起上吗?”

    这句话算得上是杀伤力极大,那三人当下便是各自看了一眼,最终却是一起冲了过来。

    荀之丝毫不惧,迎着长枪,冲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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