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脸!”龚若兰也没寻思陈凡这么霸道,笑骂一句。



    女人的矜持一旦被打破,立即变得热情起来,其实,龚若兰打小就对陈凡有好感,只是两个人之间有太多隔膜,没办法凑在一起去。



    现如今龚若兰无依无靠没有半点牵绊,索性放开了,变得勇敢起来。



    陈凡在女人**的迎合中与她缠绵了好一阵子,那感觉与以往不同,叫人很是难忘,只可惜陈凡赶着要回家,浅尝辄止之后便与她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到公交站坐上了大巴,一路无话,很块就到了镇子上。



    陈凡在邮局找到事前发过来的各种特产大包小裹地带回去,内心的激动无以言表。



    “爷爷!奶奶!我回来啦!”



    看见家门口儿的时候,陈凡颠颠儿地跑着,欢乐得像个小马驹儿似的!



    “小凡!”



    爷爷正在院子里劈木柴,一看陈凡回来了,当时乐得咧起大嘴往外跑,“老婆子!快看啊!咱家那小兔崽子回来了!”



    ——割——



    一家人欢天喜地,爷爷奶奶当然开心得不得了,陈凡没闲着,刚到家休息了一会儿就找来大黄牙。



    大黄牙在家里干活儿,学了木工,听说陈凡过来了也乐得不行,陈凡叫他套上车,去镇子上买些东西。



    这家伙,烟酒糖茶大米白面,乱七八糟的东西足足拉了一车子,村子里的人一看,都给吓一跳。



    背地里都在议论,说陈光斗那个孙子混得不错啊,看起来像是发财了!



    “诶,老陈头儿,你孙子在外面干啥呢?咋一回来就买这买那的啊!”



    村口儿大叔底下,一群老头儿老太太坐在大树底下龇着大牙问陈光斗。



    陈光斗拎着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两块新买来的豆腐,这老爷子也是心中得意,走起路来腰板儿挺得那叫一个直溜,“没啥没啥!我们家那凑小子,在城里开了一家铺子!自己当老板嘞!”



    说话的时候,老爷子故意把调儿门调高,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人群中议论纷纷,一个老爷子放下烟袋,嘿嘿笑。



    “当老板啦?那么厉害!那你孙子这次回来,有没有给你带点儿钱回来啊!”



    乡下人讲究这个,子孙们出人头地了,总要带点钱回来。



    少的三五百,多了两三千,意思意思就行了。



    “带了,带了,也没多少,两万块钱而已!”



    陈光斗用手比了一个“二”。



    人群中立即炸了窝。



    什么玩意儿?



    一刚上大学的小伙子不跟家里要钱也就算了,还带了两万回来?



    我的天!



    陈光斗看出众人的惊诧,又补上一句让大家眼蓝的话:“嗨,这也不算啥,都小钱!小凡在城里买了房子,着急用钱,我说既然这样那两万块钱你就拿回去吧!拿它干啥你爷爷又不缺!结果你猜咋的?这小瘪犊子跟我说两万块钱那都不算钱!嘿!你看这,这说的都是啥话呀!气的我当时踢了他两脚!做人不能忘本!咱是穷苦孩子出身!”



    陈光斗嘴上骂人,脸上却挂着得意。



    他不是一个喜欢袒露内心的人,但此时的喜悦已经遮掩不住了。



    大家明知道他在卖乖,还是听得眼蓝,这一个个阴沉着脸凑在一起,不吱声儿了。



    “你说也真是哈,那陈凡,小时候娘不亲舅不爱,人见人烦的怪物!没让人打死也就不错了。这家伙,现在还出息了!成气候了!”



    一老人说。



    “那可不,这事儿谁说的准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欺负谁也别欺负年轻人!指不定谁就起来了!你看现在陈凡这一身穿戴,看这排场,诶呀我的天,这是一般人吗?”



    另一个老爷子说。



    “你看你们,净扯那用不着的!你们也不寻思寻思那陈光斗是干啥的!人家会算命会看相会风水!你当随随便便捡了个怪胎就当孙子养啊!我看啊,他八成早看出这孩子将来飞黄腾达肯定有两下子了,要不然,他能一把手把孩子养那么大?咋没看他对别人家的孩子发那么大善心呢!”



    人群中又有人说。



    “诶,老董!话说起来你也是够倒霉的!相当年你那外甥女儿不跟陈凡好过一段儿吗?后来咋就没继续好下去呢?要是他俩修成正果了,你不也跟着沾光儿吗?”



    有人坏笑。



    “别闹别闹。”老董脸红,有些挂不住。



    村里人都知道,他外甥女儿跟陈凡一起在河沟里洗澡的时候才十六七,是个大姑娘,那时候陈凡十岁不到,是个毛孩子,鬼知道那小丫头是怎么给陈凡忽悠去的,现如今外甥女儿都嫁人了,孩子都挺大了,这当年的丑事儿能不提可千万别提。



    “啥?你见到你舅爷了?”



    奶奶听说陈凡见了薛弥勒,显得十分惊讶。



    陈凡点点头,憨笑一声,“合着咱家还真有这么个有钱有势的亲戚啊!”



    “哼,那算什么有钱有势,想当年,还是跟你爷爷混的呢!”



    陈光斗冷哼一声,嘴撇的跟八万似的。



    陈凡一看爷爷这表情,心里头有些奇怪,这薛弥勒跟陈光斗的说法完全不一样啊。



    薛弥勒说陈光斗是跟他混的,陈光斗又说薛弥勒是跟自己混的,这俩人儿真是谁也不服谁,都把自己当老大!



    不过还是爷爷厉害些,应该。



    要不然,奶奶怎么就给爷爷拐走了呢?



    想到这里,陈凡咔咔笑,“对了,爷爷,我这次回来是来跟你请教一个事儿的!当年您不是抓了一只土龙吗?跟人分了,我现在也想抓一只回去。”



    “啥?”陈光斗愣了一下,“你抓那玩意儿干啥啊?”



    “薛弥勒薛舅爷要的,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陈凡说。



    “还能干什么啊?巴结权贵呗。”



    陈光斗冷哼一声,叼着烟袋盘腿坐在炕头儿上,“他说要就给他抓啊!他当自己是谁啊?听爷爷的,咱啊,不搭理他!”



    “不好吧,我有求于人。”陈凡说。



    “你求他做啥了?”陈光斗脸色微变。



    “他手里有一把黑色的剑,挺奇怪的,我很想得到它。薛弥勒说要那把剑也不是不行,但是,要用土龙跟我换。”陈凡一摊手。



    “什么样的一把剑?”陈光斗的神情也跟着肃穆起来。



    “黑的,不是很宽,没有剑格像个棍子似的,但是特别重!一只手都拿不住那种。”陈凡说。



    陈光斗脸色大变,“那把剑,有名字吗?”



    “小姐姐说,好像叫什么……什么……”



    陈凡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下,“对,叫孤鸾。”



    陈光斗点点头。



    其实小姐姐现在的状况陈光斗是知道的,他也不是特别惊讶,反倒是露出一个很复杂的表情。



    “爷爷,你知道这把剑吗?”陈凡问道。



    “知道一些。”陈光斗掐着烟袋,一本正经地说,“据我所知,孤鸾代表一种不幸,命理上,与‘天煞’对应,前辈们通常认为命犯孤鸾的女人会克夫克子,是极凶险的命格,真不知道剑的主人为什么会给一把宝剑起这么个名字。”



    “历史上有使用孤鸾剑的人吗?”



    陈凡听到过宝剑发出的嗡嗡嗡的奇怪声音,他很想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历史上用过孤鸾剑的人都状况极惨,不得好死。”



    奶奶说。



    陈凡吓一跳。



    看看奶奶,又看看爷爷。



    陈光斗点头,“的确如此。”



    “我靠!”陈凡一下就懵了,心说怪不得薛弥勒愿意拿宝剑换土龙呢,合着这么一回事儿啊!



    “孤鸾剑是不祥杀器,威能极大,防主,本事再大的人遇见了,也得小心对待。”



    奶奶看陈凡真的是不知道,在一边提醒。



    “也不能这么说,那些被孤鸾剑害死的人都是些不自量力的人,他们驾驭不了孤鸾剑还要强行施为,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陈光斗拿着烟袋像是要给那把黑剑洗白。



    “照你这么说,能驾驭孤鸾的人还存在吗?”



    奶奶毫不留情地揶揄道。



    陈光斗张张嘴,无话可说。



    “我总感觉那把剑跟我有些缘分,或者说,是那把剑是在呼唤我。”



    陈凡挠头。



    爷爷奶奶齐刷刷地朝陈凡投来奇怪的目光,陈凡一摊手,“本来我没想看它的,但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跟着声音去了,就找到它了!真的,它在呼唤我。”



    陈光斗愣了半天,哈哈大笑,“你小子可拉倒吧,别吹牛了!有那时间还不如好好吃饭呢!”



    “是啊,多吃点儿。”奶奶夹了个鸡腿给他。



    “你们还真的别不信,事实既是如此,不管怎么样,我要拿到它。而且小姐姐也在支持我。”



    陈凡把小姐姐搬出来了,陈光斗自然不会反对。



    “那你这次回来是什么意思,是想爷爷来帮忙抓土龙吗?”



    陈光斗问。



    “不不不,我要自己抓,我只是想知道爷爷当年是怎么抓到那一只的。”



    “好,那我就告诉你!”



    陈光斗一拍大腿,凑上前来,“诶呀,这都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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