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马上要回去了哦。”6彬笑眯眯地对我说。现在我已经成了他的上司。不过我们之间应该没有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他作我上司的时候我就没有感觉到被人领导。我们只是伙伴。

    “你找机会告诉左相身边的那个女的要她在明天晚上确保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在左相府地下室召唤我回去。先别告诉她还有别人。”我其实想找一天时间陪陪余淼。又是几天没见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我。

    “遵命长官。呵呵。”

    “倒不要叫我长官。哦还有找地方给陈诚他们过去了住我隔壁的李敏那个小姑娘收到你那里去别让她受伤。是我妹妹哦。”

    “你小子到处留情余淼当初不是也说是你妹妹?现在僧多粥少一夫一妻。”

    “这个是真妹妹。不和你搞了。我去看我的淼淼。嘿嘿。”

    能见到余淼在我看来是最美好的事情了尤其是现在余淼该是睡着的。小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事情是趴在床上看着自己养的宠物猫睡觉。本来上跳下窜的小恶魔睡着之后就成了圣洁的小天使。世间的一切都是那样安详只有一呼一息之间透露着孜孜生气。

    而且余淼醒着的时候也是一个天使。

    莫远君在厨房帮着给晚上开会的人准备霄夜。今天不必担心走错门也不必担心吵醒邻居。看着天上一牙新月我想若是能躺在草地里仰望星空也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情。

    我推开房门余淼还没有醒。我决定把她叫醒还可以看到她慵懒的神态。

    “淼淼起床了。喂我马上要走的哦。起来了快啊。”

    在我的推搡下余淼缓缓睁开眼睛一见是我马上来了精神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你总算想起来看我了啊。”一语娇嗔听在耳里甜在心里。这就是恋爱的味道?

    “我在那里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你倒好睡这么死叫都叫不醒。哼。”

    余淼开始嗲。江南女子和北国少女的最大区别就是嗲江南女子可以嗲得让一头龙的骨头都酥掉。现在我的骨头当然也都酥了。虽然是极厉害的武器但是我却不想她用来对付别人。

    “你的身上什么味道啊?”

    “血的味道啊。好闻吧呵呵。”本来想用虚实难测这招糊弄过去不料余淼竟突然拉开我的衣襟。

    “啊!这么多血啊!”女孩惊呼着。

    人就是这么奇怪。没有受伤的时候要编造受伤的惨烈真的受伤了却又不忍心让心爱的人看到。我拉紧衣襟道:“不全是我的。我会这么没用吗?”

    “也不洗掉恶心死了。”余淼细腻柔华的小手在我胸口摩挲着感觉就像四月的春风抚过凉凉的却无比舒适。

    “呀你骗人!”小姑娘突然惊叫起来。一惊之下我才想起来薛嫣然的疗伤术留下的淡淡的疤痕微微凸起。她一定是摸出来了。

    看着她一脸哀伤的样子谁都会忍不住怜惜她的。

    “我不想让你担心啊。所以不小心骗骗你咯”我捏着她绣巧的鼻子。以前朋友都说找女友千万不能找太天真的会一直缠着你烦死你n回不嫌多。我倒是觉得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友或许会累人一点不过两人在一起还是很有趣的。

    余淼没有说话眼睛一闪一闪的突然问道:“疼不疼啊?”

    “打的时候是有点疼不过想着你就不疼了。”原来这就是哄女孩子啊的确是出于男人的本能。我想不可能有人会实话实说:“当时太疼了没想到你我想的是另一个女孩快点救我。”

    “哎呀你的疗伤术不是不留疤的吗?是不是和你头上的疤一样啊?呀他们打得多重啊。”看着她一呼一咋的样子我忍不住再逗逗她。

    “还好当时不过就是露出了骨头而已。呵呵。”

    没想到逗得过分了美媚居然不顾淑女身份哭了出来。余淼真的不小了十九岁身高有一百六十五公分说不定还要过一点。这么大的人扑在你怀里哭的确不是很雅观的。

    “我错了。别哭了好不好?你看啊月亮都被你羞得闭起来了呀。乖明天我陪你去野餐好不好?”

    “好你说的哦。”是不是每个女孩都能说哭就哭说停就停?眼泪都没有擦掉居然就笑出来了。

    “可能得取消了老大。”瞿棣突然出现在门口。

    我吓了一跳问道:“生什么事了?”

    余淼抱住我手臂突然用力想来是怕我毁约又马上离开。

    瞿棣笑了笑道:“别紧张是岳宗仕说华夏都城那里有麻烦一个对头呵呵忘记名字了黎明时分会去和一支汉唐过去的秘密部队接头。可能要政变。他想组织一支部队去骚扰一下最好杀几个人。但是华夏都城里大部队出不来只好在外面拉了。”

    “岳宗仕来了?我去见他。”

    “他去洗澡了。听说他还带了礼物给你。”

    “不许去。”小姑娘大概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一脸不平。

    “我当然想要和你一起。不过你不肯而已。”

    “我哪里不肯了啊!”

    我一脸坏笑道:“我要去洗澡你也一起?我是无所谓反正汉唐那里是男女混浴的。我习惯了。”

    余淼果然犹豫了。其实即便她肯我还未必能接受。和陌生人共浴无所谓但是和认识的人共浴就会尴尬和女友共浴就太靡丽了。而且我和她交往时间还不够长。

    “下流以后不许在汉唐洗澡了。上次我去还没有这样的浴室的。他们越来越不要脸。”余淼恨恨道。

    “嘿嘿我也想和你去汉唐了。”瞿棣在一边阴笑。之前我想带他去他还不肯。

    “帮我找套衣服吧。陈诚那天新给我的袍子被人割成一片片了。”我对瞿棣说。

    余淼又幽幽地看着我道:“真的不陪我啊。”

    “你睡觉吧。我办好事就回来来得及和你野餐的。说不定你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来了记得来叫我起床哦。”说着我就走了出去。

    走到井边打了两桶水来到浴室。

    童话的浴室其实就是淋浴房。没有盆浴虽然不能泡着但是洗起来也很舒服。

    已经有人占用了一个隔间。我在他隔壁开始脱衣服。

    “岳宗仕?”

    “嗯。我是你是哪位?”

    “蓝色童话乔林。”

    “呵呵原来是你啊。”岳宗仕一边说一边拉低了隔帘。我看到一张清秀隽丽的脸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终于见面了啊。呵呵。”

    “是呀真的对不起你。在卡城我一时疏忽给你添了那么大麻烦。”

    “啊?这话怎么说?”我的确想不出他给我添了什么麻烦。

    “那个吊着的是我用‘恐惧’吓死的。忘记你的刺客身份是保密的了。”

    “哦没关系。反正不管怎么样武炳坤也会说的。呵呵。”

    “但是杜澎以为人是你杀的以后怀疑你是不是知道石头的下落。”

    我一奇问道:“什么石头的下落?”

    岳宗仕道:“原来你不知道啊。为什么右相要杀王英?就是因为王英偷了他的石头啊。所以右相只好假装不知道慢慢笼络王英套他口风。即便套不回石头也不能让他毁了石头。”

    我再奇:“王英偷了右相的石头?那他死都不说?他那种人被我吓吓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不可能受得了杜澎的逼供啊。”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杜澎是这么说的。我奉命去王英家里翻过去找一块有五个职业印记的石头。他们没告诉我是谁的不过这样的人很少是右相的可能性极大。”

    洗去满身血污一道道鞭痕在火光下变得那么狰狞。

    “他们打这么狠没人性。”不知不觉中岳宗仕靠得太近了让我很尴尬。还好他很快就意识到了缩了回去。

    “那个武炳坤很厉害吗?上次还是二级参谋这么快就升官了。”

    岳宗仕没有说话我望过去见他唇关紧锁显然想到什么极其愤恨之事脸色青得吓人。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和武炳坤之间有什么大过节?

    “这个人刚愎自用好大喜功。没有什么能力只是个五十二级的术士。好色轻狂小气。还有残暴。”岳宗仕对他的评语或许是真的不过我感觉个人主观色彩太浓了。

    洗完澡我们都没有想回房。瞿棣给我找来的新法袍很舒服。我穿着它和岳宗仕两人来到广场的草坪上坐着聊天。

    我突然想到要杀左相的那次预警。问道:“岳哥上次你们来的第一天要杀左相的是什么人?”

    岳宗仕突然笑了起来弄得我有点莫名其妙。

    “呵呵没人要杀左相是武炳坤玩的计谋。当时他还和我打赌他的这个计谋得逞之后要左相把老婆让给他左相也会答应。”

    “什么意思啊?”我还没有转过弯。

    “呵呵。武炳坤觉得虽然左相提倡两国和平统一大家都退让一点。但是左相还是会优先考虑汉唐的利益。而且他也没有完全站在华夏这边。所以他了个假警报让左相岌岌自危暗示是汉唐内部的人要杀他栽赃华夏。等左相觉得内部谁都靠不住的时候就会去找华夏的人帮忙。然后左相就会受到华夏的庇护执政那里另外还有人吹风自然会怀疑左相。这是他设的离间计。不过被你轻易就破了还转而反咬他一口。呵呵。”

    “我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确如此我并没有看出武炳坤的离间计只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勉强应付罢了。不过“为什么他会相信杜澎有危险呢?”

    “因为杜澎前几天好像找人暗杀右相结果被右相的人杀了。他怕右相报复他。”

    “啊!什么时候的事啊?我居然不知道。”我的确有点吃惊。杜澎的动作居然可以瞒过6彬的消息网。

    “该是我们到的前一天。执行任务的是一个高手和我们一起从华夏出来的。那天夜里我们在城外扎营他乘车先进城了。”

    他们到的前一天刚好是我夜探女闾的那天。差点被一个斥候杀了。

    “那人是不是斥候啊?”我问道。

    “不是吧。我见他拿着剑的该是剑舞武士。”

    “哦。那我猜大概就是他了。是不是颧骨很高脸上还有疤?”

    “对你见过?还是……”

    “就是我杀的。”我不会忘记那张脸就是那张脸狞笑着把断剑插到我肚子里之后才死去。我差点就成了他黄泉路上的伙伴。

    岳宗仕的嘴张得老大道:“他是六十的级的剑舞武士啊。你前面说他还是斥候?那你怎么杀死他的?”

    我把当时的情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岳宗仕让他感叹不已。

    “果然是两军相遇强者胜两强相遇勇者胜两勇相遇智者胜。他也算是个强者就这么被你干掉了。”

    “别说得这么轻松那把断剑插进去拔出来差点让我死两次。”

    这段经历我是不会告诉余淼的就连自己梦到还会被吓醒。被杜澎抓去拷打知道有人会救我只要撑着就可以了。但是那夜战必死相持也必死死神都已经从背后抱住我了。而且那也是我的单挑第一战。

    “不过为什么杜澎要杀右相呢?”当你完成一块拼图总会现缺少旁边那块。就像爱因斯坦说的知道的越多未知的也就越多。

    岳宗仕显然也不知道摇了摇头。

    “唉这个世界好复杂啊。就这么几百人还这样。”我倒在草地上天上的星星以一种陌生的方式排列着告诉我这是一个新的世界。

    岳宗仕也叹了口气道:“今晚的行动你参加吧?”

    “当然。我们现在是维护和平统一的义士啊。呵呵。”我给自己了一个信念以后我会靠这个信念来支撑自己去战斗。当目标实现的时候我就可以忘情江湖领略自己的生活。

    “我本来以为你不会去的呢。记得游戏里的时候你就不喜欢打仗。”岳宗仕说完站了起来“快去休息一会吧。虽然是我们偷袭不过敌人说不定很强都没有摸过底不知道什么来路。我等会叫你。先拉你你再拉我。”说着拉我起来订了契约。

    我有点害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知己不知彼只有不到一半的把握。看来今夜纯粹是探路。“对了。我怎么过去?”

    “陈诚先过去你和他订过契约了吧。”

    “哦。休息吧。马上就要到后半夜了。”

    辞别了岳宗仕本想回去睡一会的又想到余淼或许今夜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大概还是经历的战阵太少的缘故每次对敌我总会想到自己阵亡。看那些老战士写的回忆录好像只有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才能在枪林弹雨中活下来。

    站了站还是往余淼的房间走去。她还没有睡从窗口就可以看见她撑着下巴坐在桌子旁。她在等我?

    “你晚上要去打仗了?”她果然是在等我。

    我有点不舍又不想看她担心道:“有一种迷信。如果丈夫出征前妻子总担心丈夫会战死沙场那丈夫就真的会死在外面回不来了。你不会想让我死在外面吧。”

    “去谁是你妻子了。”余淼笑了从她的脸上我还看出了倦意。

    “快点睡觉吧。要不要一起睡?”

    余淼羞红着脸跳上了床头转向墙。我或许真的是老古董了现在的女孩子早就不是百年前那么保守了。不过我还是喜欢百年前的那种闺秀。

    所以我阖上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醒醒我们动身了。”岳宗仕推醒我。

    “陈诚过去了?”我问道。同时狠狠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起来。

    “嗯马上就到你了。到了就召唤我吧。我是队长。”

    “遵命长官。”我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在召唤我是陈诚。他已经到了。

    几个旋转之后我已经到了一处草堆里。四周黑漆漆的我的眼睛还没有习惯。不过这并不妨碍我施法。

    很快岳宗仕也到了。没有人说话只有召唤术的咒语6续在空中响起。

    “还有谁没到?”岳宗仕一边用手点了点人数“好我们一共十个人。现在开始动身我们会见到一条东西向的河流很浅。大家就埋伏在河的两岸敌人会从南面过来等他们涉水的时候攻击。记住不求杀敌只是骚扰他们一下而已听到口哨声马上撤退。如果受伤了也马上撤退。行动吧。”

    我看见周边有一条条人影却不知道是谁。岳宗仕跑在我前面打头的手里似乎拿着弩看那背影像是陈诚。还有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一定是葛洪了。其他人实在是认不出了。不过我好像听见米崇光的轻喝他也一定来了。

    “乔米陈跟我去对岸其他人在这边埋伏。一声口哨就攻击。隐蔽吧。”岳宗仕果断地下了命令。黑影们晃动几下就消失了。

    河水不深到腰而已。而且现在起风了吹着湿裤子粘到身上有点凉。

    天上的月亮不过弯弯一牙很适合我们偷袭。我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可是放眼探去只有树木成林居然没有看见对岸的伙伴他们真的隐蔽得很好。这次带出来的可能都是精兵了。除了我。

    岳宗仕可以说考虑得十分周全。月牙刚过了天顶看起来是来得早了点不过刚好给那些被我们惊起的鸟儿回巢的时间。大6的郊野浓厚的草香混杂着泥土的芬芳在夜虫的奏鸣下让人犹如身临仙境。

    河水还在叮咚流淌月亮又走了一步。我站得腿有点酸刚想坐下。又怕自己的一个小举动惊扰了虫鸟。在晚风的吹拂下法袍已经快干了舒服不少。岳宗仕洗澡的时候就告诉我他买通了那几个一起搜我家的战士把我的牧师石头瞒了下来。如此说来我的口袋和里面的秀明天也可以物归原主了。果然是份好礼物。

    天已经要亮了启明星闪烁着。黎明时分已经过去了。是敌人改道了?还是嗅到了什么?想想黎明是最暗的时候真的遇敌也不是件很舒服的事情。远处只是黑影更本就分不出敌我。微微有点亮光对我们这些潜伏已久的人来说更有利。

    当我已经有了倦意的时候听到陈诚低喝:“注意来了。”只得立刻抖擞精神准备迎战。

    又过了片刻从南面传来林鸟被惊起的声响。我的心被提到了喉咙口紧紧握住手里的匕。那是余淼硬要我带着的再三要我回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还给她。女孩子大概是图漂亮柄上没有缠绕亚麻布一出汗就滑得握不牢。我在袍子上擦了擦手上的汗弯下腰轻轻地拔了两手草握住匕。草上面已经微微有了晨露不过倒也不滑手。

    经过一夜的跋涉对方显然已经倦极有几个人走路都有点踉跄。不知道他们的头为什么要赶这么急又不用召唤术。我粗略数了数人数大约有将近二十个。出于游戏里的习惯这里打仗狩猎都是以十人为一队的。现在我们就是以一队精兵对抗他们两队。

    我们大都休息过一阵而且以逸待劳他们却赶了一夜的路算是占了天时。我们埋伏在两岸趁其过河时动突袭算是占了地利。我们人人都知道今夜此役统一布筹进退有令又占了人和。最重要的是我们以有心算无心再训练有素的军队突遭奇变之后的慌乱也是不可避免的。仗着这四点优势今夜全身而退该不是问题。

    越走越近了已经有几个人从我隐身之处路过不过他们连头都没晃一下看来实力也不是很强。

    涉水声聚起。打头的几人已经到了对岸。快了河里现在有将近十人该出击了。

    岳宗仕肯定也是这么想一声尖利的口哨声划破夜空打碎夜的宁静也打碎了人心……人类自相残杀的又一幕随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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