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梁文真带潘恬许凡赵民,前往陈桥驿为鲁智深等人饯行。少不得在酒肆中痛饮一场,席间谈起鲁智深未来如他师父智真长老所言,杀人放火,最后修得正果真身。梁文真说出最终结局,鲁智深是在杭州六和寺悟道圆寂。众人因梁文真未卜先知,惊世骇俗,强要他说出其余几人下场。林冲杨雄病死,石秀死于乱箭之下,武松断臂出家,反而八十善终,卢俊义被高俅杨戬毒害,梁文真都一一指明,并大方以雁翎圈金甲赠与石秀,可放乱箭伤人。其余人患病或卢俊义的遭人陷害,梁文真答应未来会想法设法,予以避免。为寻找到林枫,以救潘金莲,梁文真给鲁智深等人林枫的画像,让他们在外征战时帮忙寻访。梁文真回到府中,找来玄道长商议,风瘫与背疮如何预防。

    檀州由辽国洞仙侍郎镇守,宋江率兵来攻,辽国狼主闻知檀州被围,派遣耶律国珍,耶律国宝两个皇侄前来救应,又被双枪将董平,没羽箭张清打败。宋江水路并进,打破檀州,洞仙侍郎逃到蓟州。宋江派遣石秀时迁潜入蓟州,在宝严寺和州衙放火,里应外合。梁山兵马在外攻城,石秀时迁适时放火,城中百姓看见火起,慌乱失措,儿啼女哭,纷纷逃生。守城的辽国狼主御弟耶律得重,见势不妙,收拾军马,带上老小,开城门逃走。宋江催促军兵,卷杀入城,攻下蓟州,之后出榜安民,赏劳三军,在功绩簿上记下石秀时迁的功劳。

    城破之后,石秀急忙找到林冲,将自己潜入蓟州后,遇到的一件怪事,告知林冲。“林教头,小弟潜入城中之后,见到一人十分眼熟,后来想起,此人应是梁兄弟交代我们帮忙寻找的林枫。”石秀道。“当时情形却是如何?”林冲问道。石秀便一五一十,将遇见林枫的经过,备细叙说一通。

    原来,石秀打扮成一个樵夫,在蓟州衙门前卖柴,午时肚饿,到附近酒肆中饮酒。想到自己未来几年,便将死于乱箭之下,梁文真虽许诺将圈金甲赠送于自己,毕竟能否改变命数,却未可知。一时感怀自己身世,颠沛流离,做过屠户,砍过柴为生,最后走上梁山,如今被招安,仍然须上战场厮杀,为挣一份出身而卖命。石秀心情不自禁悲凉起来,心思不如及时行乐,便将出一大锭银子,要店小二拣选好菜,上最好的美酒。店小二看见一个卖柴的出手如此阔绰,目瞪口呆,趁上菜的当儿,偷偷问石秀,吃的是甚么大茶饭。

    “我每日自去二仙山打柴,辛辛苦苦,攒下一点银子,奢侈一回,算得甚么?!”石秀不悦道。“兄弟,大家都是讨一口饭吃的苦命人,何必欺哄。这五十两一锭的大花银,砍三年柴也攒不下来。有甚么门路不敢说出来怎的?”店小二站在石秀左近,不肯离去道。“我说辛苦赚来的,你个小厮还要如何?”石秀脸色一变,凛然道。“不肯说算了,少不得是绑架豪门富户得来,梁山宋江便要打进城来,小心被人告发!”店小二忿然话毕,转身离去。

    “小二,我的菜等了许久,怎的还不上来?”隔壁一桌,一位翩翩少年怒道。“有钱便是大爷,小的一日忙到晚,可不曾怠慢。”店小二心情不好,口吻冷淡道。“哎哟,你本是个腌臜下人,竟大起狗胆,敢与大学士顶起嘴来?!”少年不怒反笑道。“你是大学士,小的便是太师,有钱了不起么?”店小二今日神经搭错线,兀自火气颇大道。

    石秀听见二人争吵,一时好奇,细心打量起少年起来,谁知越看越觉眼熟,尤其他一句“大学士”,更让他想起林枫,曾经少年得志的大学士,深受当今皇帝器重。“这腌臜下人,端的霸道!”少年低声骂一句。随即,一声惨叫,便见一小群马蜂,包围店小二。店小二此时再惨叫几声,倒地毙命。食客们吓得四散奔逃,石秀眼见当场惨象,也快步跑出店外,站立门边,惊魂不定,向店内那少年观望。店家出来,惊慌大叫。那少年丢下一块碎银,转身出门,扬长而去。石秀认定此时必是林枫,在后远远跟随。

    石秀一路小心跟踪,走过两条街巷,在一处转弯时,脖子上忽然一凉,石秀伸手一抹,大骇不已。手里竟然抓住的是一条蛇,却见肩膀上还有两条,石秀干净扔掉,又将肩膀上的小蛇甩落,跳出一丈之外。眼看蛇哧溜而去,石秀再要去找那少年,早已不见踪影。只得回身,返回衙门附近,做好放火准备,接应城外的兄弟们。

    “如此说来,林枫在蓟州现身,我们须尽快通知梁兄弟才是。”林冲道。“十之八九是林枫无疑,戴院长如今在城内,林教头自可安排他走一遭。”石秀道。林冲点头,急急去找到戴宗,修书一封,吩咐戴宗务必到梁府,传信与梁太傅,不可有误。“此事小弟还是告知宋头领一声,免得找我时难以交代。”戴宗道。“戴院长自去,我会告知,你的脚程又快,不过三两日便回,有甚么好担心。”林冲道。戴宗这才收好信件,祭起神行法,往东京而去。

    梁文真得到戴宗投信,打赏他两三百两银票,戴宗推辞,梁文真强要他收下,戴宗不好再拒绝。得知林枫现身蓟州,梁文真立即召开公司高层会议,商议过后,为防万一,玄道长自告奋勇同去,并带上女巫古流拉。加上牛仁许凡赵民,一共六人即行上路。蒋兆许晋则率领船队南下广州,蔡炎许良再次安排一批金砖,运送到广州猎德村收藏,此处按下不表。

    戴宗一人先行回去蓟州,跟上梁山兵马。梁文真一行则四五日之后,才抵达蓟州,其时,梁山大部队驻守蓟州,等待天气凉时,再行进军。梁文真带领众人,投宿于过去所住客栈。客栈掌柜见到熟客到来,赶紧安排上房。说起先前契丹人与宋兵交战,掌柜两眼堕泪,述说兵荒马乱之苦。

    “掌柜的,大宋军马收复蓟州,不高兴么,为何这般愁苦?莫非在契丹人的统管下,你们反而安居乐业?”许凡问道。“小兄弟未曾亲眼所见,当时城内失火,百姓被辽人强迫守城,无不各自逃生,有产业的则归家看守。待到宋先锋领兵打进来,死伤不计其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有许多百姓死在乱军之中,还有的官兵偷偷摸摸抢掠杀人,你道是开玩笑的么?”掌柜道。“宋先锋不是号令严明,秋毫无犯百姓么?”梁文真疑惑道。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军士卖命攻城,说不得哪天挂掉,岂会放过打秋风的机会,发点横财。我们做小本生意的,养家糊口,一般地交税,谁做大王管治我们这等小民,又有甚么区别,只要不打仗便好。”掌柜的道。“宁做大宋的鬼,不做契丹的人,你这个掌柜的,只顾做生意赚钱,思想极端危险!”赵民不满道。“年轻人不晓得世间险恶,不晓得生存艰难,老汉不与你们争论。”掌柜的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能够过太平日子,谁人不想,但我们为甚么不能让异族统治,不能做亡国奴,是因在异族统治下,我们的社会地位会更低,过得更加猪狗不如。所以我们做人,活在世上,应有更好的追求。大宋皇帝未必最好,但总好过被异族蹂躏。掌柜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梁文真听到掌柜的顺民思想,颇不舒服,因此理论道。“这位贵客讲的,却十分在理,老汉年纪大了,出力不上,还是指望你们后生,将契丹人赶远一点。”掌柜的终于改口道。

    “还要麻烦掌柜的,你可见过此人?”梁文真取出画像,展开问道。“这个人?老汉却记得,他在不久前住过店。这个后生生的俊俏,十足十是个读书人,因此老汉记得。”掌故的道。“哦,若还碰见,务必告知我们。”梁文真一边说,一边摸出十两银子,递给掌柜的道。“举手之劳,好意思要酬劳。”掌柜的一边推辞,一边将银两收下。

    古流拉一间房,玄道长一间,梁文真与牛仁一间,许凡赵民一间,六人在客栈中安顿下来。吃过午饭,梁文真带许凡赵民去梁山兵马军营,寻找石秀。林冲鲁智深等人听闻,也出来一道饮酒。卢俊义带领一部分军将,在玉田县屯扎,因此不在。林冲鲁智深杨雄为又见到梁文真,心情大好,免不了要饮一场。武松最喜与鲁智深等人一道饮酒,自然乐意相陪。在酒肆中,问过石秀当时所见的情形,梁文真确定那个少年,必定是林枫无疑。

    “此次我不曾忘记带来圈金甲,送与石兄弟。”梁文真拿出一个包裹,递给石秀道。“好极,难得梁兄有心。”石秀大喜。打开包裹,只见金光闪闪的一件精致金甲,展现众人眼前。“好一件防身宝贝,梁兄弟出手可算得大方,石兄弟须好好多谢梁太傅呢。”林冲道。“小弟敬梁大哥一杯,梁大哥的恩情,小弟永世不忘!”石秀举杯道。“小意思,一件圈金甲罢了。”梁文真谦虚道。“还不是坑蒙拐骗来的,借花献佛,算甚么大方!”武松淡然道。

    “武二哥,不管如何,都见梁兄弟的一片心意,是不?”林冲道。“正是,武二哥胸怀须往宽中放,你若是也送一件与洒家,好让洒家典当来酒钱,洒家也对你没齿不忘。”鲁智深笑道。众人痛快吃饮,至晚方散。

    翌日,梁文真等人四处明察暗访,确实有许多人见过画像中的林枫,却再无他的半点消息。“也许宋江攻打蓟州之后,林枫早已远走,我们在此如何能够寻到。”牛仁道。“牛大哥说得是。古流拉或许可发现林枫踪迹,她熟悉林枫的行事方法。”许凡道。梁文真此后带上古流拉,冀望她能寻出有价值的线索。可惜一过半月,还是没有转机。

    期间,宋江听闻梁文真正在蓟州,请他们一行饮过几次宴席。又报知驻守檀州的赵安抚,赵安抚得知太子太傅都到蓟州,心中疑惑,但不敢失了礼数,回文书说,因在檀州驻守,不能分身,吩咐宋江好好招待。

    这一日,辽国的欧阳侍郎,带来一百零八骑好马,一百零八匹上等缎子,来到蓟州劝降宋江。欧阳侍郎施展三寸不烂之舌,从久仰宋江大名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论述宋朝奸党弄权,闭塞贤路,宋江即便为国建功,朝廷也不会有恩赐。总之要是归降辽国,则如何如何重用,各中说辞,十分诱人。宋江将计就计,并不十分回绝,只说等待早晚秋凉,再作商议,死活不收辽国的礼物。欧阳侍郎心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感有所收益,出城而去。

    当日,宋江又派人来请梁文真等人饮酒。寻访林枫不得,梁文真已生返回东京之心,前去赴宴,正好顺便向宋江辞行。席间,宋江谈及辽国遣使来劝降之事,林冲杨雄秦明花荣等诸多头领,纷纷怒斥辽国人无耻,小看了众多梁山好汉的爱国之心。“野蛮异族,能够侵我大宋国土,皆是以高官厚禄诱惑汉人,做他们的帮凶,他们才能够得逞一时。”林冲道。“我看那个使者,带来许多礼物,却又带回去,宋头领未曾被辽国人买通罢?”鲁智深问道。

    “你们也太小觑宋某,纵使宋朝负我,我忠心不负宋朝。久后纵无功赏,也得青史上留名。若背正顺逆,天不容恕!吾辈当尽忠报国,死而后已!”宋江掷地有声道。宋江话音刚落,众多头领纷纷鼓掌赞赏。“宋头领好样的!”“及时雨宋公明,可不是浪得虚名!”各中鼓噪,不一而足。

    “辽国使者说,要我将所有头领的姓名,都抄将来,尽数封与官爵。还要拜宋某为镇国大将军,总领辽兵大元帅。”宋江面有得色道。“大元帅?厉害!”“一去便做大元帅,若是当真,宋头领去做也无妨!”有人低声道。“即便真的让宋头领去做大元帅,敢问有这般能力么?契丹人无非诱惑投降,之后必然言而无信,并不当真。”梁文真见宋江陶醉的模样,冷冷道。

    “宋头领做不得,莫非梁大人便可以做?”徐宁高声叫道。“正是,光凭一身拳脚,便做得大将军,做梦!”时迁也怪声怪气道,厅中登时哄堂大笑。“各位,我梁某自知做不了。但古时名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宋朝几十年里,并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名将。梁某可不是故意要贬低宋头领。”梁文真沉声道。“胡吹大气!”“他靠算命做大元帅,倒是行!”“哈哈哈哈,宋头领威震四海,梁大人有甚么资格评说!”众多头领大笑鼓噪。

    宋江一个郓城小吏,被属下大肆吹捧,连自己也飘飘然起来,只道可以出将入相。蓟州闹出民变,宋江却束手无策,只得恳求梁文真出马,梁山众头领终于不敢小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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