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燕青戴宗去到梁府,将一笼金珠细软相送。梁文真以出于道义帮助朋友,坚持不收,戴宗说不收回到梁山难以交代,梁文真这才收下,交蔡炎计入扶贫基金会,用以扶助贫民。许凡惊叹梁山出手大方,叶春则说其中有他被抢劫的七两银子,牛仁讥讽抢来的东西自然大方。燕青被奚落,心下忿怒,本来便因被梁文真看不起,要与牛仁比斗。梁文真假惺惺劝阻不住,众人出外观战。相扑对战少林拳,战过几十回合,燕青被牛仁少林龙爪手所伤,又被踢一脚,因此落败,忿然离去。戴宗拉不住,回来恳求梁文真救萧让乐和。梁文真疑惑戴宗为何不利用高俅府中的大树救人,戴宗说树被高太尉命人砍倒,梁文真猜测必然事先走漏消息,戴宗说出昨夜在赵元奴处鬼混之事。一伙人商议下,决定以云梯救人,但须先引开高俅的警卫人员,戴宗告以人手不够,梁文真答应帮忙。

    这日,燕青戴宗再次扮作乡民,一早去高俅府门口转悠,一直等到冒火,终于见到先前的小虞候出门。再次告以乐和家中之人重病,须转告一声。小虞候死活不再肯帮忙,燕青咬咬牙,将原计划送给梁文真的一笼金珠细软中拿出的,用来去镇安坊作嫖资剩余下的几粒金珠,送与小虞候。小虞候见到金珠眉开眼笑,如前安排双方隔窗传话,定下傍晚时分出来,看见云梯即可登上逃跑。

    牛仁禀报梁文真,道云梯已编制完毕。戴宗来到告知梁文真,定下的营救时间。梁文真差拨牛仁许凡赵民,三人与戴宗燕青一道,带上云梯,预先准备停当。自己则与蒋兆蔡炎,一同到高俅太尉府,求见高俅。高俅自被梁山释放,回到东京,禀报过皇上因病退兵之后,一直担心事情败露,推病不朝。听说梁文真来访,心中疑惑,一向与这个挂名太傅并无来往,不知何事,着人迎接进来。

    “梁太傅,稀客稀客,未曾远迎,恕罪则个。”高俅迎迓道。“太尉为国南征北讨,劳苦功高,梁某久未曾拜访,惭愧呢。”梁文真道。“太傅客气,高俅征剿梁山草寇,不料抱病在身,无奈退兵,不能与朝廷建立尺寸之功,才应该惭愧哩。”高俅道。一边将梁文真三人迎道客厅,招呼上茶。蒋兆观察太尉府四周的围墙,果然高逾丈余,没有轻功,实难攀爬而出。

    四人分宾主落坐,寒暄已毕。“太尉,如何不见衙内,听闻衙内是个少年英才,心下敬慕,常思一见。”梁文真道。“家丑不可外扬,但既蒙太傅动问,老夫只能据实以告。老夫这个孩儿,十分没有出息,几年前恣意妄为,惹下恶人,被打得半身不遂,一直瘫痪在床,惨啊!”高俅提议不争气的儿子高衙内,便心痛不已。梁文真这厮,不可能不知自己的儿子惨遭横祸,故意提起,莫不是来看自家的难堪?高俅心下暗忖,颇为不快。

    “谁人如此心狠手辣,重伤衙内?!若太尉知晓仇人,梁某必定挖出他来,与太尉报仇。”梁文真道。当年,梁文真为与林冲报仇,加之高衙内屡屡带人去教乐坊,意欲抢夺潘金莲,与童贯的麾下一伙人火并,梁文真假扮童贯一伙,打残高衙内,嫁祸童贯。此刻,梁文真假惺惺的同情,好似真的一般。“梁太傅功夫卓绝,便是徒弟也能打败高俅手下大将,高俅万分佩服,若打听到仇人名姓,还望太傅出手,报废我孩儿之仇。”高俅道。

    “我听闻针灸之法,可治疗瘫痪,太尉为何不寻访名医,救治衙内?”蒋兆道。“谁说不请呢,大宋各地的名医,都一一请过,针灸或其他偏方,无有不试,终是无用。我的孩儿命苦,无后为大,往后不能传宗接代,断了香火,高俅为此最是恼火。”高俅道。“瘫痪的情形不同,所用治疗之法不尽相同,衙内若针灸无用,可用推拿之法,物理治疗或许有用。”梁文真道。“哦,甚么叫做物理治疗?”高俅惊奇问道。

    “物理治疗是与化学治疗相对而言,不吃药,靠身体运动恢复神经关节之法,即为物理治疗。”梁文真道。“甚么医师识得物理治疗?太傅速告知高俅,好去请来。”高俅惊喜道。“我乡下是在海外,有不少乡人到广州谋生,其中有医师懂得此道,下回我派人去岭南办理生意事宜时,可交代带一两名医师来东京。”梁文真道。“那多谢太傅费心,帮老夫一个大忙,老夫感激不尽。”高俅道。“嗨,太尉也知,去往岭南,天远路头长,途中难免遇到打劫的山贼,梁某并不敢保证。”梁文真道。高俅前段时日征讨梁山,还妄图截获自己公司的翡翠石料,给他来一个套子,免得下回还打主意,梁文真故此道。

    “保护太傅所派商队,若有需要,老夫定当出力周全。”高俅道。“是了,梁某有一事疑惑,担心皇上问起时,怕应对有误。上次我公司的船队,经过济州时,听闻太尉被梁山活捉,太尉是如何逃脱,回到东京?”梁文真问道。“那些都是谣言,蓄意中伤本太尉,太傅万万不可听信。老夫回到东京,已将一应事由,禀告皇上得知。”高俅心中忐忑,强调道。

    “原来如此,太尉务必小心在意,听济州那边的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说太尉到了梁山,梁山草寇还好吃好喝招待。梁某之前也曾被怀疑勾结贼匪,皇上震怒,因此知其中关节,十分紧要。”梁文真虚虚实实道。“老夫绝无此事,必是朝中作对之人,散发不实传言。太傅,若皇上问起,万望太傅曲为周全。”高俅恳切道。

    “太尉,你知晓梁某一向单纯,不善于撒谎,梁某是有心与太尉分忧的。”梁文真道。“太傅甚得皇上宠信,又是太子殿下的老师,只推说不知,又有何难。是了,高俅近日正要将一箱金砖,铸一头金象,听说华夏公司有许多能工巧匠,便交由梁太傅代为铸造。时日也不急,甚么时候铸造好,便甚么时候与高俅,若不能铸出,任由梁太傅处置。”高俅道。这分明是贿赂梁文真,蒋兆蔡炎听闻,心中暗自咋舌不已。一箱金砖,少说也有几千两黄金,高俅舍得割肉,可见隐瞒战败之事,于他十分重大。

    “那梁某唯有勉为其难,帮太尉这个忙。”梁文真道。随即,高俅起身出去,吩咐几名家丁,将一个铁箱抬到梁文真面前,甫一打开,满屋金光。“太尉,一阵抬到我来时的马车上。”梁文真起身,看过金砖数目道。随后,又欣赏起客厅中博古架上,高俅收藏来的许多古董珍玩。“这个好,当真是汉武帝用过的酒樽么?”梁文真问道。“确凿无疑,太傅喜欢,拿去便可。”高俅大方道。梁文真说到哪件好,高俅便立即送他,吩咐下人用匣子装好。蒋兆蔡炎一件一件,拿过来垒在桌上,如小山一般。

    “够了,我担心马车装不下哩。”梁文真道。高俅听到,直如听到仙乐一般,从头顶舒心到脚跟。许多古董以及珍贵字画,被梁文真洗劫一空,不心痛是假的。“禀报太尉,梁山来的两个客人,不见影了。”一名都管来报。“甚么,立即去找!”高俅大吃一惊。“太尉,你府中若有事,梁某不宜打搅,告辞。”梁文真道。高俅坚持要送出到门口,蒋兆蔡炎手忙脚乱,将众多木匣搬上车,沉重的一箱金砖,在家丁的协助下,也装上车。

    “回府!”梁文真吩咐道。马车夫得令,催动马匹,满载而归。“炎哥,这一箱金砖折成银两,计入扶贫基金会,数目不得有差,古董字画也计入财产。”梁文真道。“梁总放心,我晓得操办。这次敲诈高太尉,直如洗劫一般,我见高太尉心痛的表情,十分好笑。”蔡炎道。“做这许多年禁军太尉,我们如今拿的,只怕是九牛一毛,他的地下宝库,还有多少,如何知晓。”蒋兆道。“蒋兄说得是,他们贪赃枉法,攫取民脂民膏,何止巨万,须想个办法打劫过来,用以扶贫事业。”梁文真若有所思道。原来的时空中,新闻消息说搜查贪官的家,搜出来的现钞,数坏许多点钞机,十分耸人听闻。

    金人崛起,东京不久即将沦陷,若自己不能挽救或避免,将这些无耻的朝廷大员贪来的财富,趁火打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失为善事一桩。梁文真暗自思忖,对自己改变历史没有信心,却想到这一个有益天下百姓之事,不由暗喜。

    许良许晋牛仁许苗茵等人见到梁文真搬回大批金砖珠宝古董,十分惊讶。听闻是讹诈高太尉而来,都纷纷赞好。当夜,梁府大摆筵席,众人赞叹梁文真的手段,大肆饮酒庆贺。“以往,我读到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感受不深,如今我们能够通过生意,过上有余的日子,则可以回报社会,为天下穷苦百姓,做点好事,也算不枉在世上白白走一遭。”梁文真道。“梁总不但为我们找到一条致富之路,还先富带动后富,实现共同富裕目标,来,我们大伙敬梁总一杯!”蒋兆起身,举杯道。

    “梁总,我爱死你了,牛仁能有今日,全赖梁总收留,牛某先干为敬,祝福梁总长命百岁,永世安康。”牛仁大声道,随即一饮而尽。各个纷纷祝福梁文真,梁文真一杯一杯,接受众人的美意。许苗茵则心内欢喜,美滋滋的,李师师扈三娘白玉娇华素梅等人,各个已开怀痛饮,能今生遇到如此郎君,顾不得女子人家的矜持。

    “玄道长让我转告梁总,之前梁总所要求研制的步枪,手枪,如今已进入试验阶段。玄道长问梁总有无时间,明日去生产基地,现场指导。”潘恬道。“哦,这才是最大的喜事,若有枪炮,还怕金国人辽国人甚么,只须一千个步兵,每人一枝步枪,即可打得上万人的军队。”梁文真欣喜道。“嘭嘭!”赵民学猎人火铳打猎。听闻梁文真理想中的武器研制有进展,众人欢欣鼓舞,愈加亢奋。

    话不絮烦。第二日一早,梁文真练功早餐已毕,带领许凡赵民一同到生产基地,试验枪支射击。去到时,蒋兆牛仁玄道长叶春等都在,几名工匠工人,正在一个小靶场周围或坐或站。“开始,放!”蒋兆挥动小旗帜,一名试枪工人趴在地上,瞄准靶心,扣动扳机。“嘭――”地一声,射击工人周围,升腾起一股浓烟,几乎将整个人淹没。

    一名工人跑到靶子附近,回头呼喊:“不中!”蒋兆牛仁叹气。“一次都射不中,十发了,你的眼睛有问题么?”蒋兆焦急道。“我来看看。”梁文真过去,拿起枪管,端详起来。“枪械要求十分精密,你们看枪膛,明显打磨不够直,火药配方不行,爆炸力不够,击发的弹簧也不够力。”梁文真一口气挑出许多毛病。

    “便是这样,玄道长已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梁总设计的枪,要求恁地精细。”牛仁道。“任何尝试,都是从粗糙开始,慢慢完善,我也未曾指望一步到位。若枪不能准确击中敌人,到时对方骑兵一冲,还不是大败亏输。”梁文真道。“铁珠子与火药混起来,以爆炸力射出,效果并不十分好,反复试验都是如此。”玄道长道。“有一种带壳的子弹,可惜制造工艺达不到大量生产,否则控制起来容易一些。”梁文真道。“这管枪的火力,比寻常火铳大得多,但射出的轨迹似乎更差。”玄道长道。“再试一次,我看看效果如何。”梁文真吩咐工人射击。

    装填弹药显然颇为费神,工人半晌装好,蒋兆的令旗挥动。哄地一声,伴随一声惨叫。梁文真正在工人近处,也被震得耳朵嗡嗡响。不好,火枪炸膛,梁文真反应过来时,工人已倒在血泊中。“救人!快救人!”蒋兆高呼。众人登时乱作一团。

    枪支研制如此艰难,梁文真如何能够践行给太子赵桓的承诺,保得东京安全。炸膛事件,恐怕已将梁文真的信心炸得粉碎。梁山接受招安后,面临出征大辽,交情好的林冲等人,面临生死关头,梁文真又如何搭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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