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燕青见过皇上回到客栈,向戴宗吹嘘得到护身符,将事情办得漂亮。说起梁文真在一边说风凉话,全赖自己见过世面,伶牙俐齿,好一通添油加醋。燕青戴宗带一笼金珠细软,去见到宿太尉,将闻焕章的书信呈上,宿太尉答应上奏皇上。因还一笼金珠没用,戴宗提议送给梁文真,燕青以梁府巨富,不愿意送,提议用作去镇安坊的嫖资。听说镇安坊的娘子貌比天仙,细皮嫩肉,戴宗心动,不再坚持。赵元奴如花似玉,燕青戴宗快活如神仙,不料泄露要去高太尉府上救人之事,赵元奴担心被贼匪连累,遣人报知高俅,高俅率队赶到时,燕青戴宗已离开。第二日燕青戴宗去踩点,通过行贿跟乐和接上头,得知当日树被砍掉,难以救萧让乐和。戴宗提议找梁文真帮忙,燕青认为有失脸面,原是为梁文真看不起他。戴宗不愿意死要面子活受罪,决意去求梁文真,燕青难以反对。

    东京城南梁府,众人正在晚餐。因梁文真十分尊重人才,叶春也时常被邀请到梁府,一道用餐,此时正和许凡赵民等人一桌。聊起燕青已面见过皇上,梁山贼匪看来招安有望。“那个叫小乙哥的,我看他十分轻浮,梁山居然派他来办招安大事,可见梁山无人。”潘恬道。“一帮亡命之徒,谈何人才!”许良不屑道。“那也不是这般说,我海外乡下有一个国家,名叫美利坚合众国,当初立国前,便是由一帮亡命的教徒,坐船出海,开拓建立起来的。梁山草寇中,有一个叫吴用的军师,还有一个叫公孙胜的道长,本事都不小,不可小觑。”梁文真。“还有一个叫李逵的,是个浑浑噩噩的杀人屠夫!”许凡道。扈三娘听闻,呆楞一下。

    “报,有两个客人来访。”护院报道。“迎他们进来大厅饮茶先。”梁文真道。本质上,梁文真是一家之主,许苗茵是主妇,但家务之事,多由许良许夫人作主,外事方面,则由梁文真出面。不多时,护院领进来的两人,正是燕青戴宗。俗话说,夜晚不可讲鬼,白天不可讲人,晚饭桌上,刚刚讲起梁山贼匪,便即时进来两个。

    梁文真放下碗筷迎接。“小乙哥戴院长,还未吃晚饭罢,一起过来吃。”梁文真客气道。“不了不了,我们等太傅吃完,有些事要禀告太傅。”燕青道。见他二人坚持,梁文真只好将他们引到茶几边坐下,吩咐丫环上茶,自己回桌继续吃饭。

    有客人在等,梁文真不好意思拖沓,扒毕一碗饭,即刻过来相陪。“过门吃三碗,你两个也太客气。”梁文真道。在佛山乡下,小的时候乡亲串门,多有这一句,后来工业化浪潮下,乡民不愁吃穿,便不再有人说。“梁太傅不须客气。宋头领交代过,这是给太傅的小小心意,请太傅务必笑纳。”燕青将一笼金珠细软递过来道。“小乙哥,收回罢,我可不能收,帮忙是看在卢大哥林教头的面上,怎能收礼!”梁文真拒绝道。

    “太傅,你若不收,回去宋头领必定责怪,太傅务必收下,体谅体谅我们两个小的。”戴宗道。“戴院长这般说,不收不行。凡哥,收下等会交炎哥记账,列到扶贫基金会的募捐账下。”梁文真见许凡牛仁叶春吃完,过来饮茶,吩咐道。“哇,全是金珠宝贝,你们梁山当真出手大方。”许凡打开一看,惊呼道。“里边必定有我的七两银子呢。”叶春道。

    “抢来的东西,自然出手大方,比如你在街上捡到一大锭白银,用一大半请人饮酒,必然不会心疼。”牛仁一边剔牙,一边打起饱嗝道。“你说甚么?抢不抢的,说的恁地难听。”燕青脸色铁青,怒道。本来到梁府求人,燕青便满心不爽,此刻被人奚落,实在难忍。“哎哟,脾气好大哩,你们不是梁山贼匪,专门替天抢劫的么?做得却说不得,还是怎的?”牛仁道。“我们梁山一百单八个好汉,个个顶天立地,还未曾怕过谁,若阁下自认为天下第一,不将我梁山好汉放在眼中,不如划下道来,比划比划。”燕青起身,冷然道。

    “吵甚么呢?”蒋兆许晋赵民潘恬等人也已吃罢,过来看见情形不对。“好一个年轻后生,不知天高地厚,我牛仁若是怕了你,可算是白活一世。走,院中比过。”牛仁的牛脾气上来,要接下燕青的挑战。“牛兄不可鲁莽,听闻小乙哥的相扑功夫,天下第一,万万不可轻敌。”梁文真一看这二人杠上了,有心比试,看看他们的功夫身手哪家强,但又提醒牛仁当心。“牛大哥的功夫,源自少林,还怕相扑不成?!”赵民起哄道。

    “好,我燕青在梁山是个排不上号的小角色,须不能被人小觑了去,辱没梁山的名头。”燕青道。“小乙哥,这是梁太傅府上,休要放肆,得罪太傅。”戴宗劝解道。“太傅也是功夫中人,算不得冒犯。我们梁山被人辱骂,便是宋哥哥知晓,也必支持。”燕青淡然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点到为止,万不可伤了和气。”梁文真话音未落,燕青和牛仁已出门而去。众人嬉笑跟随,有热闹可看,许苗茵李师师扈三娘白玉娇华素梅等人早已放下碗筷,也要出门观战。梁文真见状,摇头叹息,假惺惺地要再劝阻,却无可奈何,也跟出去看。

    庭院中地方宽大,比个功夫自是绰绰有余,几盏灯笼虽亮,夜间比武的话,看起来还是不够光。有家丁不用吩咐,已点起几个火把,空地上登时明亮如昼。“少林功夫名头虽响,今日便见识见识,出手罢!”燕青一股英武之气,潇洒而立。虽自知不是梁文真对手,过去在蹴鞠场上,燕青曾代表北京队,与梁文真领衔的华夏公司队对垒,每每使出相扑手法,要摔倒梁文真,不但讨不到便宜,还吃梁文真几记寸拳,痛得有如大锤击胸。不久前在泰安州,燕青与擎天柱任原放对,以灵巧相扑技法,轻松击败对方,自信心大增。

    “好,莫要说我以大欺小便好。”牛仁话音刚落,上前以少林长拳攻去。燕青见势头凶猛,避开锋芒,意图欺近牛仁身边。相扑实在类同摔跤,必须近身搏击,锁拿对方。牛仁拳打脚踢,招并不用老,矫若游龙,虎虎生风。燕青只好闪跃腾挪,伺机而动,眼前的对手,谙熟打斗,显然不是擎天柱任原那般,身大笨拙,以力取胜。

    “牛大哥,犀利!”“打他下三路!”许凡赵民蒋兆等人在场边呼叫,为牛仁打气。许苗茵扈三娘二人则指指点点,评论双方身手要点,李师师白玉娇华素梅都是门外汉,看热闹罢了。梁文真眼见二人旗鼓相当,但深知牛仁一往无前,坚韧持久的特点,并不担心。何况,牛仁的功夫基本功扎实,拳脚十分硬朗,一般人不容易讨到便宜。

    三四十个回合后,燕青已中牛仁几拳,牛仁身上也被燕青抓过几次,肩膊上留下几道血印。渐渐地,牛仁拳脚放缓,燕青见时机已到,如闪电一般,避开一拳后已飞身到牛仁的右侧,右脚勾住牛仁左脚,双手抱住牛仁右臂,欲以巧力扳倒牛仁。谁料牛仁下盘十分稳固,使出少林绝技,左手化为龙爪手,抓向燕青脊背。燕青反应过来,移形换影之时,已然来不及,脊背被五指带到,五道血痕触目惊心。

    “牛兄弟手下留情!”戴宗一见,吓了一大跳,急忙出声阻止继续比斗。燕青吃痛愣神的一刹那,牛仁已飞起右脚,猛一脚踢向燕青肋部。“哎呦――”一声惨叫,燕青倒地。“小乙哥,承让承让。”牛仁上前,伸手去拉燕青。燕青难掩一脸痛苦之色,却一把拍开牛仁的手,自己艰难爬起。戴宗早已过去,扶他起来。

    “你叫牛仁是么?我记下你,山水有相逢,告辞!”燕青挣脱戴宗,头也不回,向大门走去。“小乙哥,不多坐一阵?”梁文真挽留道。“你这是做甚么,我们还有事要与梁太傅说呢。”戴宗追上去拉燕青,一直纠缠到门外。

    梁文真等人见此,回去大厅继续饮茶。燕青这般轻浮后生,颇不合梁文真胃口。水浒中说李师师勾引他上床,梁文真或许是因为这个,看他不顺眼,也未可知。蹴鞠大赛期间,梁文真带卢俊义燕青去镇安坊,便见过燕青的轻佻油滑。书上所述,燕青是为招安大事,不敢耽误,因此面对李师师的勾引,死活不上钩,并认她做干姐姐,梁文真的出现,已然改变历史。李师师早已在梁文真的感化下,抛弃纸醉金迷的青ll楼行首生涯,从良追随梁文真。

    “梁太傅,小乙哥好没风度,他自回客栈去了,我却还有一事,向太傅相求。”戴宗回来,向梁文真道。“戴院长,请坐饮茶。小乙哥还后生,血气方刚,并不奇怪,由他罢。你们两个送来厚礼,必有所求,说罢。”梁文真道。“太傅,是这么一回事。高俅被活捉到梁山后,我们是好吃好喝招待,他回东京时,还带上了我们梁山的两个头领,一个萧让,一个乐和。如今关在高俅府中,却不放回,我与小乙哥想救他们出来,苦思办法,却不能够。”戴宗道。“你们与萧让乐和见过面,还是不曾?”梁文真问道。

    “今日我们买通高俅府上的一名小厮,隔窗与他们通过消息。”戴宗道。“那为何你们还没有办法救人,当真奇怪?”梁文真道。想起水浒中,戴宗提出救人之计,和燕青利用高太尉府中的大树,用绳索救出萧让乐和,梁文真听戴宗所求的是为此事,自然十分诧异。“这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无奈要来麻烦太傅你呢。”戴宗赧颜一笑道。

    “高俅府中不是有大树么?可以抛根绳子救他们。”梁文真道。“我开初也是这般考虑,但今日午时去到察看,树已被高俅命人砍倒。”戴宗道。“那便奇怪了,高俅好端端的,如何要砍倒自己府中的树木?莫非,莫非你们两个救人之事,已走漏风声?”梁文真问道。心下不免疑惑,莫非自己改变历史,梁山招安的路子,不能走李师师这条,因为自己好歹是个太傅,来找自己帮忙,以致救萧让乐和的办法,也跟随改变。梁文真暗忖。

    “走漏消息,却有可能。昨夜我与小乙哥在镇安坊消遣,在赵元奴的房中歇息时,小乙哥与我说起过救人之事。是了,必是赵元奴这个**,向高俅通过消息。”戴宗回忆起当夜过程,恨恨道。“我说嘛,高俅如何能想到砍树,防备你们救人,事情皆有因果关系。”梁文真恍然大悟。“都是我们两个办事不密,不将萧让乐和救出,我们实在是无脸面回梁山,面见众多头领。还须太傅费心则个,在下感激不尽。”戴宗道。

    “谁叫我与花和尚鲁智深,林教头几个,脾性相投,算得上好友,不帮你们这个忙,到时要怪我不够朋友情义。但树被砍倒,须想个完全之策。牛兄,你将小乙哥打跑了,一起想个救人妙法。”梁文真道。“我的轻功不及蒋兆,他能飞檐走壁,高太尉府的围墙,只怕难不倒他。”牛仁道。“牛哥,你说的轻巧,我爬过墙去,难不成要我背两个人出来。”蒋兆道。

    “简单,扔两根绳子过去,让他们能够爬上墙头,再在外面放一把梯子,不是轻而易举救出来么?”赵民道。“简单直接,好办法!”许凡赞同道。“不错,用绳子做成软梯,扔过一半去即可,但一是要引开巡逻警卫之人,高俅既然已知有人救他两个,必然加强戒备,二是时间地点,要再去通个消息,否则到时误事。”梁文真道。“如此操作,我与小乙哥两个,人手不够,还要太傅帮忙。”戴宗一听,计策可行,然而要引开警卫,又要救人,自己两个人只怕完成不了。“牛兄蒋兄,凡哥民哥,你们四个都跟随戴院长,明日走一遭。蒋兄明日备好软梯,我到时也到场协调,务要保证救人万无一失。”

    “多谢太傅出手!”戴宗道。再计议一阵,定下时间和联络方式,戴宗告辞离去。梁文真等人闲话到深夜,各自散去歇息,一夜无话。

    潘金莲的蛊毒,虽被玄道长控制,可不解除始终不能恢复心智。梁文真为救大宋,已开展**研制,未来又会如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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