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梁文真与林冲卢俊义等人相逢,饮酒闲扯。梁文真说起要实现财务自由,才能不看人脸色,远离政治和江湖,去找一个没有压迫,没有不公的乐土。梁山的头领都要排座次,难免官僚主义,和官府没有差别。武松语带讥讽,梁文真为争回玻璃生意失败的面子,将要去南方挖宝石的计划道出。听说宝石值大钱,各个动心,武松表面上视钱财如粪土,却愿意跟随大伙。杨雄说有头发谁愿意做癞痢,回忆起过去没钱实在窘迫的悲惨往事,热烈响应梁文真,要追随梁文真去南方发大财。第二日一早,牛仁捉到在营地附近鬼鬼祟祟的戴宗,原来戴宗找林冲等人回梁山执行任务。鲁智深公然说要脱离梁山,要戴宗转告宋江,将他们六人从花名册上勾去。戴院长目瞪口呆。

    梁文真万万料不到,昨夜自己酒劲上来,大吹特嘘去南方开采宝石,大发其财,林冲卢俊义等六人居然会相信。自己自然坚信能够去到缅甸,必定能挖到上等翡翠原石,便是在山谷中捡那些翡翠籽料,也绝不会空手而回。但一般状况下,一个人再信誓旦旦说哪里有宝藏,都不容易让人相信,说不得人家还当他是傻子。看来,林冲卢俊义等人讲义气,相信朋友,才会决心跟随去南方,更因自己在梁山上露了一手,猜出宋江最隐秘的秘密,显然打动了他们。如今他们反叛梁山,浪子回头,梁山的历史轨迹,因为自己而发生了大变化。

    “众位头领,梁大人,后会有期。”戴宗抱拳而去。杨雄石秀眼看戴宗走远,放下心来。“梁兄弟,此地离梁山不算远,我们还是尽快上路,以免多生事端。”杨雄道。“的确如此。”梁文真也担心队伍安全,立即下令拔营,催趱上路。

    林冲卢俊义鲁智深三人脾性相投,一路说笑。武松一脸漠然,独自一人骑马在后。杨雄石秀与许凡赵民过去便认得,和杨旬牛仁等人凑一处闲话。梁文真下马到马车上,与许苗茵李师师扈三娘几人一起。

    “梁郎,你这几个朋友,奇形怪状,又曾是梁山贼匪,怕不是好人罢?”许苗茵担忧道。“那个林教头却是个好人,我在梁山上时,曾多得他关照。”扈三娘道。“那个和尚又饮酒又吃肉,不是个正经出家人。”李师师道。“他叫花和尚鲁智深,梁山没几个好人,但他们六人却都是厚道之人。”梁文真道。

    “有一日碰到李逵,梁郎务必记得要与三娘报仇!”许苗茵想起扈三娘的大仇,恨恨道。“上次在南山酒店不远处,我已经打断了他的手脚。”梁文真道。“不杀他太便宜了他,三娘一家惨死,你不记得么?”许苗茵不满道。“好,全听你的,见到他便取他性命。”梁文真不敢争辩,答应道。

    “前面便是宋家村,杨旬让我来问梁总,是否在近处扎营?”汤驰跑马过来问。“过了村再说,此处是宋江的老家哩。”梁文真示意牵他的马过来,和汤驰一道去追打前站的杨旬。刚走不多远,前头一人策马过来。“梁总,前头大队官兵挡住去路。”来人报道。“去看看!”梁文真吃了一惊,自己的大队人马,一路行来,还是惊动了官府。

    “哪位是梁大人,请出来说话。”一个军官骑高头大马,手握大刀,向杨旬喊话。梁文真赶到时,见前头黑压压一队军马拦路,旗上写“郓州兵马提辖李樊”,粗看应在三四千人上下。“本人便是太子太傅梁文真,提辖因何事拦住本太傅等去路。”梁文真出来,在马上抱拳道。“梁大人有礼,下官得报,有梁山贼匪现在梁大人的队伍中,下官职责所在,要将他们缉拿。请梁大人行个方便。”李樊道。“提辖的讯息必定有误。本太傅带领的人马,乃是我华夏公司的人员,准备回山东去。梁山贼匪如何会到队伍中来。”梁文真冷冷道。

    “梁大人,下官的情报不可能有错。有人亲眼看见朝廷通缉要犯林冲,鲁智深,武松,卢俊义,杨雄,石秀,一共六人,都在梁大人的队伍中。若不交出,只怕于梁大人名誉有损,难免争斗起来。”李樊口气强硬道。“如此说来,李提辖要与本太傅为敌,非打一仗不可了?”梁文真一时恼怒,质问道。“梁总,对方势大,我们众多工人要吃亏。”杨旬低声道。

    “梁兄弟,出了甚么状况?”林冲卢俊义鲁智深等人已拍马过来,高声问道。“有人拦路,要打要杀呢。”梁文真道。“梁大人,如今无话可说罢。梁山贼匪林冲,卢俊义,鲁智深,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李樊怒喝道。“小小郓州提辖,本提辖还未找你呢,便敢对洒家无礼!”鲁智深怒道。挥一下铁禅杖,便欲出战。

    “鲁大哥不可莽撞!梁兄弟人马羸弱,掩杀过来要吃亏。”林冲阻止道。“怕他个鸟,看洒家不取他项上人头。”鲁智深不服气道。“姓李的,你是专门来捉我等么?还是要为难梁太傅?”卢俊义问道。“正要捉你等梁山反贼,还有武松,杨雄,石秀何在?本提辖不敢为难梁大人。”李樊道。

    武松杨雄石秀蒋兆牛仁许凡赵民等人陆续来到。“爷爷石秀在此,有能耐放马过来,让爷爷会会你。”拼命三郎石秀道。“石兄弟不可冲动。既是点名要捉我们,不可连累了梁兄弟,好,我们跟你走。”林冲道。“识相的下马投降,放下兵器!”李樊威严道。

    “林教头!”“岂能投降?!”杨雄武松道。“林兄弟,洒家要给你气死!”鲁智深急道。“听林大哥的罢。”卢俊义道。林冲朝武松杨雄石秀等人看过去,率先扔下了棍棒,跳下马来。“林大哥,兄弟们跟他拼了,何必自投罗网。”梁文真大声道。“梁兄弟,你是朝廷大员,他不敢拿你如何。听我的罢!”林冲道。

    鲁智深武松卢俊义见此,纷纷跳下马,扔了兵器。杨雄石秀迟疑半晌,也跳下马来投降。官兵队中推出六辆囚车,将林冲等人一个个锁住。“林大哥,卢大哥。”梁文真大叫,颇为不舍。“梁兄弟,后会有期。若他日有命出来,你发了大财要记得我们。”林冲道。“梁大哥,苟富贵,毋相忘。”石秀含泪道。

    “梁大人,多谢配合,后会有期。下官必定奏报朝廷,称梁大人剿匪有功。撤。”李樊掉转马头,指挥兵马撤退。梁文真杨旬蒋兆牛仁等人,眼睁睁看着林冲等人被捕,却为顾全大局,不敢冒险出击,十分郁闷。

    “杀呀——”,“活捉李樊!”忽然,不远处杀声震天,漫山遍野的兵马涌来,追击李樊的大队官兵。梁文真等人吃惊地望去,只见旌旗猎猎,旗帜上有写“梁山宋江”的,有写“霹雳火秦明”,有写“小李广花荣”,有写“美髯公朱仝”,有写“插翅虎雷横”,不一而足。

    李樊见势不妙,拍马逃窜,大队官兵四散而逃,哭爹喊娘。锁林冲卢俊义鲁智深等六人的囚车弃在当地,小旋风柴进首先赶到,吩咐小喽啰将囚车一一砸开,救出六位好汉来。宋江吴用公孙胜等人过去,抚慰一番。梁文真心知状况有变,林冲等人要被绊住,带领牛仁杨旬等人急忙过去。

    “宋某得到戴院长情报,郓州兵马异动,山上众兄弟担心是为伏击六位兄弟,纷纷请战,要来相救。宋某领兵来迟,万望恕罪。”宋江抱拳作揖道。“宋公明哥哥及时雨的名号,名不虚传,不顾安危,将兄弟们救下,是我们值得信赖的大头领。”花荣适时唱赞歌道。“林教头,卢员外,武二哥各位,我们梁山替天行道,忠义为先,兄弟们义气深重。若不团结一心,还是要被朝廷剿灭,各位为何要独自离开梁山,自寻死路。”吴用语重心长道。

    “宋头领,吴军师,公孙道长,梁某见礼了。”梁文真作揖道。“梁大人客气。”宋江吴用公孙胜等回礼。“林大哥几个是想要随梁某做生意去,有心发家致富,他们不愿意再过刀头上舔血的日子,又何必强求。”梁文真道。

    “见利忘义,算甚么好汉!”霹雳火秦明怒道。“我们兄弟义字为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武二哥,你如何这般糊涂,听人挑拨离间,伤我们兄弟之情?”小李广花荣道。“我是随鲁大哥的意思,他要去哪里厮混,我便随他,却不是我要发财。”武松尴尬道。“洒家只是要财务自由,跟小梁师父去到处游荡。”鲁智深道。“鲁大哥,你三拳打死镇关西,若被官府捉住,大牢中还更自由么?”青面兽杨志道。经历过无数次的倒霉,杨志到了梁山才扬眉吐气,自然不能理解鲁智深的行为。

    “卢大哥,听说你要走,却怎的舍得丢下小弟?”燕青跑过来,看见卢俊义,一脸悲怆,上前抱住道。“我本想叫上你的,一时。。。。。。”卢俊义尴尬道。“卢员外好了伤疤忘记痛,北京的教训还不够惨么?”宋江道。卢俊义一听,面露愧色。“林教头,你忘记了你娘子的下场,不想为她报仇么?不想杀上东京,取那高俅太尉的狗命,报陷害之仇么?”小旋风柴进望向林冲,恳切道。“柴兄弟,是我一时财迷心窍,忘记了大仇。宋哥哥,各位兄弟,他们几个都是听我唆摆,要怪只怪林某一个。林某私下脱离梁山,甘愿受罚。”林冲抱拳躬身道。

    “人无完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能够迷途知返,还是我们的好兄弟。当然,宋某也有责任,平日对各位兄弟关心不够,没有及时掌握众兄弟的思想变化,及时与兄弟们谈心,了解兄弟们的诉求。宋某的工作未有做到位,在此做深刻检查,向众兄弟道个不是!”宋江深深鞠躬。“好!宋头领讲得好!”吴用带头鼓掌,梁山贼匪们登时哄叫,大声道好,纷纷鼓掌。宋江望向漫山遍野的梁山兄弟,挥手致意

    “各位兄弟,与贪官污吏作斗争,替天行道,为贫苦百姓谋福祉,是我们梁山的奋斗宗旨。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有团结一心,紧紧围绕在以宋头领为核心的忠义堂周围,才能不断壮大队伍,取得最后的胜利。以后,若再有私自脱离梁山的行为出现,必依军法处置。”铁面孔目裴宣高呼道。“好!”“宋头领万岁!”“梁山万岁!”众人欢呼。

    “静一静,我还有话说。以林冲为头的六人,目无组织纪律,私自脱离梁山,念他们是初犯,此次从轻处罚。每人必须各写一份深刻检讨,认识到金钱至上的错误,认识到集体意识淡薄的危害,不少于三千字,三天内交到我手上。”裴宣又道。“外加罚酒十碗!”“罚扫茅厕一个月!”有几人大叫。

    “林大哥,卢大哥。”梁文真见此情形,已知回天无力,要向好友们辞行。“梁兄弟路上小心。”林冲卢俊义恋恋不舍道。“小梁师父,有空上梁山饮酒。”鲁智深抓住梁文真的手臂道。“有机会再饮。”梁文真道。杨雄石秀也过来,心情郁闷,互道珍重。武松欲言又止,望了梁文真两眼,默默走开。

    “梁大人慢走!”“有时间到梁山作客。”宋江吴用公孙胜等与梁文真道别后,两方人马分道扬镳。“军师果然妙计。”宋江低声对吴用道。“全赖镇三山黄信,化装毫无破绽,扮作李樊立下奇功。”吴用捋须笑道。

    梁文真率领队伍,继续前行,吩咐杨旬找个地方扎营过夜。想到林冲卢俊义等人不久便要殒命,梁文真一时意兴阑珊。原以为林冲卢俊义等人最终会跟随自己,发不发财还是小事,重要的是他们的命运必然改变,脱离梁山,死得便不会那般快。谁知道呢,前路迢迢,说不得自己哪天便碰到意外,比他们还先死呢。

    前去将阳谷的人马带上,便要踏上南下的征途。曾工作过的广州,在千年前是甚么模样,佛山的乡下能找得到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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