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梁文真独斗梁山贼匪王英徐宁和阮氏兄弟多人,毫无惧色,几个歪瓜裂枣确实不够梁文真看,二三十个回合便受伤倒地,梁文真大展雄风。宋江挽留梁文真等人多住一些时日,梁文真坚辞要走,但林冲鲁智深杨雄石秀等人苦留,梁文真盛情难却,无奈留下。卢俊义因梁文真猜中宋江的隐秘之事,终于相信梁文真的未卜先知之能,要找李都管时,才知在吴用的安排下,他们已先行走了。汉子除非生理需要之时,一般更愿意与同性厮混,梁山的粗鲁汉子们日日请吃请喝,卢俊义渐渐与他们相投起来。梁文真为挽救卢俊义,屡劝卢俊义回北京,卢不听,梁文真只好辞别梁山,上路回北京去。一日,梁文真到卢府找李固,逼问是否已跟卢妻私通,李固道是卢夫人因欣赏他的文才而勾ll引他。梁文真逼李固做打油诗证明有文才,最后得知卢妻是因得不到满足,性生活不和谐以致偷人。古时候即便礼教严厉,但人性力量大,因性的不和谐而出ll轨,古今如一。卢妻看见梁文真上门来质问,趁大门外有衙差经过,大叫受到强暴,意图诬陷梁文真。

    三名衙差冲进来的那一刻,梁文真明白过来,这次被卢俊义的妻子贾氏害了,她知晓自己来找李固麻烦,竟不顾廉耻,要诬赖自己强ll奸她。“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奸污良家妇人,锁上!”一名五大三粗衙差恶声道。另两名衙差从腰间拿个绳索,将梁文真绑个结实。

    衙差要绑梁文真之时,打倒衙差逃跑的念头在梁文真心头闪过几次,终于考虑到事情会变得更糟,逃跑更坐实了自己欲行不轨,便任由衙差捆绑。梁中书晓得自己的身份,还担心甚么,梁文真并不惊慌。“走,去公堂吃一顿棍棒”衙差往梁文真腿上踢一脚,吆喝道。

    行了许久,终于到一处衙门公堂,梁文真一见,并非留守司,心下着慌。“大胆犯人,见到本官还不下跪?”公堂案边,一名传官服的汉子,一拍惊堂木道。州府王太守上任不久,一些小案子由州府管辖。“我,哎哟――”梁文真刚要开口说话,身后的衙差踢在后膝上,梁文真不由自主跪下。回头看见贾氏和李固也已带到,跪在自己身后。“所犯何事,报上名来。”大人道。

    “本人是太子太傅梁文真,前去好友卢俊义员外家,找主管李固问事,不料卢夫人见门外有官差经过,诬陷本人欲强暴于她。”梁文真道。“你是太子太傅梁大人?”王太守问道。“正是,昨日我还与梁中书饮过酒,可向梁中书核实。”梁文真道。“失敬失敬!原来是新任太子太傅梁大人!”王太守话未说完,啪地一声惊堂木,继而大喝:“你是太子太傅,本官便是当今皇上。小小年纪,竟敢冒充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大人,此人潜入卢员外府中,意图奸污卢夫人,被我等当堂拿获。”领头的粗壮衙差禀道。“久闻卢员外大名,还不曾抽空拜访。堂下的可是卢夫人与管家,卢员外为何不见到来?”王太守问道。“禀告大人,李都管从梁山回来,告知奴家丈夫留在梁山入伙,不回来了。”贾氏道。“卢员外竟然私通贼匪,还入了梁山贼匪一伙。李都管,可是你诬陷你家主人?”王太守不信。“大人明察,我家主人在家中墙上还题下反诗,如若不信,可前去察看。”李固道。“好,录过口供,即刻前去取证。”王太守道。

    “胡说八道。卢员外在梁山时我也在,他何曾在梁山落草,实是中了梁山贼匪圈套,要拉他入伙,卢员外坚决不肯,故此困在那里。”梁文真怒气冲冲道。“大人,奴家丈夫不在,梁大官人原是奴家丈夫好友,今日上家中来,将奴家百般调ll戏,欲淫辱奴家。请大人为奴家做主!”贾氏说时,哽咽流泪。所谓最毒妇人心,十分有理,当真让人难防。“小人可以作证。小人出来喝止他的暴行,姓梁的反将小人踢了几脚,大人你看!”李固站起,掀起直裰,肚皮上果然一个脚印。

    “大胆淫贼,光天化日竟行不轨,当我大名府是甚么地方,还勾连梁山贼匪,意欲造反。来人,将他押下大牢,待取齐证据,即行上报朝廷问斩!”王太守扔下令牌道。两边如狼似虎的衙差立即上前,用枷锁了梁文真,押送大牢。梁文真暗自叫苦,心知此刻说甚么都没用,如何让许凡赵民他们知道,即刻去找梁中书,解说明白,才是办法。

    “卢夫人请起,这般辛苦,可要去后堂饮茶歇息?”王太守走下堂来,满脸堆笑,扶起贾氏问道。“大人是我们的父母官,感谢大人为奴家做主,奴家,奴家――”贾氏手扶头部,眩晕要倒。王太守赶紧扶住,手抱贾氏的纤纤细腰。“夫人果然劳累,且去后堂歇息。方捕头,你跟随李都管走一遭,核实反诗是否确实,不可损坏证据。”王太守吩咐道。方捕头应诺,和李固下堂自去。

    李师师扈三娘二人见梁郎一夜未归,心内忐忑,总有不详之感。第二日,许凡赵民听闻梁文真彻夜未回,也着了慌。二人猜测梁文真可能去过卢府,前往卢府寻找,却见大门紧闭,和前日一般。又去找分号掌柜谢邦,谢掌柜是北京土人,找他一起想法打探梁文真去了何处。谢邦也没有好办法,提议到处贴个寻人启事。找来账房先生,写了上百张招贴,画了梁文真的影像,许凡赵民东奔西跑,在北京城中到处张贴,希望梁文真能看到或见过他的来报讯。

    许凡赵民找了一日,一无所获,回到客栈。客栈掌柜道有人看见梁大官人被衙差捉去,二人马不停蹄,在掌柜指点下去州府打探,使了些银两,果然见到大牢中的梁文真。

    “凡哥民哥,我被卢大哥妻子伙同那可恶的李固,陷害我欲行不轨,被官差所捉。你们明日去找梁中书,他必定帮我分辨明白。”梁文真嘱咐道。“梁哥哥,这般说来,在梁山时,梁哥哥指李固与卢大哥妻子有奸情,却是真的。”许凡道。“我说的哪会有假。对了,再过一个月,卢大哥才会回来,若那时我还出不去,你们须记得截住他,要他先来见自己,不要回家。”梁文真道。许凡赵民应诺,回去客栈告知李师师扈三娘状况。二位佳人听说梁郎遭难,心急如焚,要去看他,许凡道天色已晚,大牢不让探视,这才作罢。

    第二日一早,王太守去到留守司,告知梁中书出了一件桃ll色案子。“王大人,这些小案,你州府自行处理便可,何必报我。”梁中书不耐烦道。“中书大人,此案还有内情,案犯与北京富户卢俊义是一对好友,一月前一同去过梁山,目今卢俊义已在梁山落草,因此案犯必也勾连梁山贼匪。可笑的是案犯胆大包天,竟敢冒充太子太傅梁文真。”王太守道。

    “此话当真?太子太傅前两日本官还见过,说不得真是他。走,一道看看去。”梁中书道。吩咐衙差备轿,梁中书正要外出,许凡赵民李师师扈三娘到来求见。“大人,我们太傅被州府捉到牢里,实是误会,请大人帮忙。”许凡道。“许小哥,这位便是州府的王太守,他正来告知此事,走罢,一道去州府。”梁中书道。

    许凡等人骑马,跟在梁中书王太守的轿子后,去到州府衙门。梁中书王太守在案边坐下,叫人搬来凳子,给许凡等人坐下。衙差早去到大牢,提了梁文真出来到公堂。“梁郎――”李师师扈三娘一见梁文真,即刻呼叫,情郎双手带枷,果真当犯人捉了。梁文真向李师师等人点头,神色镇定自若。“中书大人,我说自己是太子太傅,这位大人愣是不信。”梁文真道。

    “太傅如何卷进这般桃色案子中来,还跟梁山贼匪勾结。”梁中书稳坐椅中,惊讶问道。“一言难尽。本官与卢员外交好,卢员外功夫身手了得,梁山贼匪要赚他上山,卢员外不知是计,本官劝阻,他执意不听。因此本官陪他前往,和梁山贼匪大打几场。卢员外府中的李都管先回北京,本官因知他要与卢夫人私通,谋夺卢员外家产,也从梁山脱身回来。当日正在拆穿李都管的恶事,卢夫人便污本官意图对她不轨。事情便是这般,本官绝无半句假话。”梁文真徐徐道来。

    “事情原来这般曲折,令人难以置信。听王太守昨日查证,卢员外家中的墙上,却有一首藏头反诗,只怕太傅与卢员外勾结梁山贼匪,更有可信之处。”梁中书道。“我们也随太傅哥哥去过梁山,我们可以作证,事情当真如此。”许凡站起道。“正是!”赵民也道。

    “你们的口供不可取信,因你们是太傅跟班之人。”王太守道。“若以反诗为证,更难服人。请问中书大人,哪句有造反之意?”梁文真忿然道。可恶,看来这个梁中书内心歹毒,指望不来,梁文真心下骂道。“反诗拿来本官看看。”梁中书道。师爷呈上一张纸,梁中书拿过,细细看去。

    “芦花丛里一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难可无忧。藏头诗么?”梁中书低声似自语道。“中书大人,此诗正是一首藏头反诗,第一个字连起来,是卢俊义反。”王太守道。“可笑,枉你们还算是读书人,仅仅凭卢俊义反,便认定是卢俊义要造朝廷的反么?不能说是他要造自己的反?认定反诗,至少要看诗中之意,是否真有造反之心。”梁文真不由冷笑道。既然梁中书无情,还给他面子做甚么。

    “太傅所言不差,下官亦不相信太傅会去奸ll污良家妇人。但,但太傅到梁山的行踪,意图,却须仔细查明。下官必定禀明朝廷,由朝廷发落。”梁中书道。“你,你梁中书翻脸不认人!”梁文真怒道。“来人,将梁太傅关押到小牢中,好生看待。”王太守道。两边衙差听令,上去押了梁文真下去。

    “中书大人,我家太傅实在冤枉,请――”许凡肯求,话还为完,便被梁中书打断。“休要多言,小心将你等打为通匪罪犯。”梁中书拂袖而去,王太守紧紧相随,进去后堂。许凡赵民气得说不出话,李师师扈三娘则急出泪来,被衙差赶出公堂,四人无奈回去客栈。当前,最要紧的是救梁文真出来,可是有甚么办法呢,潘恬他们也不在,要不还能拿个主意出来。

    当日,梁中书越想越觉案情重大,不敢私下裁决,须知案犯是朝中大员,皇上跟前的红人,太子太傅梁文真,犯的又是私通贼匪之罪。梁中书立刻休书,报知泰山大人蔡太师,一面派出精干探子,查探梁文真卢俊义等人的行迹。

    许凡等人则急得如热锅蚂蚁,无计可施,只得飞鸽传书东京,告知许良事情始末,盼望能通过太子赵桓,解救梁文真出来。

    东京蔡太师得报,不敢怠慢,即刻禀报道君皇帝。“梁文真此人心高气傲,岂会与梁山贼匪勾连,其中必有隐情。”道君皇帝与杨戬商议道。“太子太傅上次道是有未卜先知之能,让陛下在文武百官面前,大丢面子,如何此番不能预先知晓自己的灾祸,当真奇怪。”杨戬道。“这便是朕也觉奇怪之处。他的法术如妖孽一般,匪夷所思,此时看来却又不见其能。”道君皇帝道。

    “陛下还记得大学士林枫么?他曾跟老臣说起,那回陛下被困地道,事情十分蹊跷。当时他的华夏公司正面临查抄,便发生陛下被困之事,而救陛下之人,又恰巧是太子太傅。所有事情综合一看,似有人故意布局。”杨戬道。“杨爱卿,捕风捉影之事,不可乱说。”道君皇帝面无表情道。“微臣不敢。”杨戬低头道。

    不日,远在北京留守司的梁中书收到圣旨,将有私通贼匪之嫌的梁文真押送东京,由大理寺审理。太子太傅被捕的消息,很快传遍东京,一时传言满天,沸沸扬扬。文武百官私下议论纷纷,都道太子太傅必定倒霉,甚至连累太子赵桓之位,也岌岌可危。

    梁文真为救朋友卢俊义,被指控与梁山贼匪勾结,身陷囹圄,如何逃出生天。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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