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梁文真为阻拦放李固先回去北京,说出此人会跟卢俊义妻子私通,谋去卢俊义的家产。梁山怕计划被搅黄,自然质疑,许凡维护梁文真,说他有未卜先知之能。柴进等人要求梁文真露一手看看,公孙胜则以二仙山时与梁文真的打赌,是竖立鸡蛋,并非那般神奇,以自己修道几十年,尚且不能未卜先知,何况少年英雄的梁文真,表示不信。吴用趁乱打发李固带车队上路回去北京。盛名之下带来拖累,梁文真只好提出要猜宋江过去的秘密来验证,诡称未来之事应验须费时日。宋江为消除梁山弟兄们的疑心,自己有甚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答应任由梁文真猜。结果梁文真猜中宋江过去梦见过九天玄女曾授天书三卷之事,宋江吓得腿软,以为梁文真是神仙中人。各个头领更加崇拜宋江,认定宋江做山寨之主是神仙指定,只有王英徐宁以及阮氏兄弟等人不以为然。徐宁因头一夜梁文真提及圈金甲之事,发觉手头的宝贝果然是被掉包的假货,怀疑是梁文真做的手脚,向他追要。吴用劝阻,反被徐宁诬他,掉包是为赚他上山的安排来的。梁山被梁文真搞得一地鸡毛,十分不堪。徐宁视祖传宝贝为命,逼梁文真交出圈金甲,不惜以多欺寡,要围攻梁文真。

    梁文真向徐宁应战的话,立刻引得大厅中喧哗不止,梁山贼匪多是血性嗜杀之人,听到有打斗可看,岂不起哄欢呼。“梁郎,不可逞英雄害了自己。”李师师扈三娘劝阻,梁文真哪里肯听。“梁兄弟,卢某站你一边。”卢俊义看见梁文真神奇猜中宋江的隐秘之事,对李固已然怀疑,待找寻李固时,却不见踪影。

    忠义堂外的空地上,众多好汉四周围了一个大圈,王英徐宁以及阮氏三兄弟,各个手抓兵器,要共同斗梁文真。梁文真逍遥棍在手,正欲出去应战,却被卢俊义一把拉住。“梁兄弟,我和你一起战他们!”卢俊义义气深重道。“我也上。”“我也上!”许凡赵民也请战。李师师扈三娘在一边听到,眼望梁郎,盼他点头答应。“我一个人足够,那几个歪瓜裂枣,不够我看的。”梁文真自信道。“梁郎!”李师师既失望又嗔怪道。扈三娘此刻打定主意,若梁郎不敌,自己上去助阵,打小的苦练,扈三娘对自己的功夫十分有信心。

    宋江吴用公孙胜等人,坐在椅上观战。做大头领便有这般好处,刚想到站立辛苦,便有人将凳椅搬过来,若是日头猛烈,少不得有人主动打伞。今日天气多云,日头温和,水泊好似一个空调,吹来的风凉飕飕,令人十分惬意。林冲焦急看向梁文真,担心他面对围攻应付不来,到时自己出手,只怕要得罪梁山兄弟。

    梁文真缓步走到空地中央,王英徐宁急吼吼便攻了上来,阮氏兄弟因擅长水上功夫,但从王英徐宁嘴里晓得梁文真的厉害,不敢怠慢,分散开过去攻击。五人形成扇形,将梁文真围在垓心,兵器相交的撞击声,叮叮当当飘荡。

    去年,在蓟州九宫县二仙山上,梁文真与罗真人的上千黄巾力士恶战,尚且一战到底,眼前区区几个梁山贼匪,哪里放在眼中。不过二三十合,王英徐宁阮氏三兄弟,各个陆续受伤倒地,哼唧哼唧叫痛。林冲看见,舒了一口气。扈三娘李师师则笑逐颜开,想不到自己的情郎,如此英雄,好似喝了一罐蜜,一直甜到心底。许凡赵民只顾看得乐呵呵,心思若能早日如梁总一般了得,才是足慰平生的大丈夫。武松鲁智深则看得心惊肉跳,想及南山酒店前与梁文真打斗,人家估计还未出全力呢,否则自己输得更难看。

    “梁大人,教训一下他们便够了,也好让他们晓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还请梁大人移步,再痛饮一场。”宋江道。“多谢宋头领以及各位头领招待,我们不好打搅太久,卢员外也心急回家,告辞了。”梁文真道。“梁大人客气,来到我们梁山,如何不多住几日,着急要走。来来来,人家卢员外先前都以应承,多住几日,梁大人这不是扫卢员外的兴么?”吴用道。

    “梁兄弟,怎好这般快便要走,林某好不容易见你一面,酒还未饮够,要走,我第一个不答应!”林冲道。“梁师父忒不近人情,洒家还未学好你的咏春拳,想走,问过我的铁杖来。”鲁智深过来,拍了拍肩上的铁杖柄道。杨雄石秀此时也过来挽留,梁文真推辞再三,盛情难却,只好带同李师师扈三娘,以及许凡赵民,回到忠义堂饮酒。

    “卢大哥,李固哪里去了?”梁文真问卢俊义。“我正奇怪,还没叫他走了,不见他的人影。”卢俊义四处张望,哪里有李固的影子。“卢员外,李都管走了一个时辰有余,先前见他带领车仗,在金沙滩上船呢。”杨雄道。“哦,定是吴军师安排。”梁文真低声道。梁山贼匪担心坏了他们的好事,好不懂礼数,连告知一声都不。

    梁山头领众多,今日这个请,明日那个请,卢俊义颇为受用,原来梁山人的日子,当真是快活似神仙一般。各个都是草莽中人,义气深重,指点江山,卢俊义渐渐与众人相投。现代的妇人往往责怪自家的丈夫,每日深更半夜回来,须知汉子除非生理需要强烈起来之时,愿意与妇人厮混,其余时候,无不喜爱与同性的汉子混在一处。

    一日夜间,善解人意的李师师让出床来,让梁文真与扈三娘同床共枕。扈三娘初经人事,娇羞无限,在梁文真娴熟的抚摸和引导下,初尝鱼水之欢。因梁文真尤其怜惜扈三娘,极尽温柔,时缓时急的撞击,令扈三娘渐入佳境,感觉妙不可言。现代人所谓的初恋最刻骨铭心,实则是初ll夜的感觉予人印象过于深刻,因此难忘。扈三娘初次感受这般新鲜刺激之事,竟乐此不疲,向梁文真索要几次。刚从巨大苦痛中走出的佳人,须加倍抚慰,梁文真因此怜香惜玉,不惜体力,予以慰藉。最后两人精疲力竭,扈三娘赤身露体,紧搂情郎,方才心满意足睡去。

    梁文真只要将卢俊义从梁山的圈套中挽救出来,一味劝说,要卢俊义一道离开,可惜卢俊义总以情面难却,不好即刻便走,一日一日拖延下去。眼看过去十来日,劝说毫无效果,梁文真决定改变计划,不管卢俊义,欲先行离开梁山。只要回到北京,制服李固,不让他的坏心得逞,也是可以挽救好友的。尽了朋友之义,方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这日,梁文真向宋江等人辞行,不顾林冲鲁智深的再三挽留,带领李师师扈三娘许凡赵民,坐船出发,去到南山酒店,取了原先留下的豪华马车,便即向北京进发。

    晓行夜宿十来日,梁文真等人回到北京,在先前住的客栈安顿好。向掌柜打听,得知潘恬和玄道长已回东京,留下书信一封。梁文真读罢信件,才知药物中毒事件确实与仁济堂无关,经过悉心调查取证,证明了张姓后生当日吃过野外采回来的蘑菇,重新取样验证有毒,张家知道理亏,撤回控告。

    第二日,梁文真去找仁济堂分号掌柜谢邦,了解了潘恬玄道长二人工作的详情。又去大名留守司拜访梁中书,向他支持案情查明表示感谢。梁中书设酒宴招待梁文真等人,有巴结太子太傅的机会,梁中书自然不会放过。吃饱喝足,梁文真带领李师师扈三娘许凡赵民,在北京城中闲逛,慢慢往卢府方向去。

    “梁哥哥,卢大哥没有回来,我们去他家做甚么?”许凡问道。“卢兄很可能要被梁山贼匪算计成功,我说了,那个李都管会与卢夫人私通,这个时候只怕已经事成。”梁文真道。“师父,卢大哥都不听,我们何必管人家的闲事。”赵民道。“你们还年轻。人的一辈子,能遇到三五知己朋友,已是万幸,做朋友的,能帮尽量帮,有今生无来世。”梁文真老气横秋道。“梁郎,说得你有多老一般,奴家看你是青春年少哩。”李师师道。

    “师师这话,我最是爱听,不错嘛,我风华正茂,往后还有大把青春时光。”梁文真脸露得色,笑容满面。“那个李都管,我看他便不像是个好人,梁郎莫要找他去。”扈三娘在战场上是一员威猛的武将,在生活中却一般小女子的作风。“正因他不是个好人,我才要去打断他的腿,以免作恶。”梁文真道。

    不多时,去到卢府大门,梁文真上去敲门,许久都没人开门。赵民往门缝中看进去,道里面没人,说不得卢家下人都走光了。梁文真疑惑,按理来说,李固绝不会卷走卢家的钱财逃跑,这不合水浒书中描述。一时没有办法,梁文真等人回到客栈,在院中打桩练功,打发时间。

    又一日,梁文真放不下卢俊义之事,指点过许凡赵民练功,说自己有事外出,独自去到卢府门口。听见里头有人声传出,梁文真大力拍门上响环。终于有人打开一门,那人见到梁文真,吓了一大跳。梁文真见是李固,狠狠瞪他一眼。

    “昨日到哪去了?”梁文真一边问一边往里进。“昨日小人跟夫人去收租金,并不在府中。”李固心惊胆跳答道。“府上其他主管家丁,还有丫环呢?”梁文真见宽阔的卢府,见不到其他人,问道。“东家不在,夫人放他们的假,暂时不用来了。”李固道。

    “为何只你要来?你个狗奴才,说,和卢夫人是不是有一腿了?”梁文真厉声喝道。李固一听,吓得一哆嗦,差点跌倒。“梁大人,小人哪有那个胆子。”李固惊慌道。“没有?我看你是色胆包天,不老实我打断你的腿!”梁文真一手抓住李固的肩头,轻轻一拨,李固跌倒在地。“梁大人饶命!梁大人饶命!”李固讨饶道。

    “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一脚便可以踩碎你的卵子,信不信?”梁文真抬脚,作势便要踹去。“不是小人大胆,是夫人喜欢小人,不能怪小人,梁大人明鉴。”李固哆嗦道。“哦,夫人喜欢你?说来听听,夫人喜欢你甚么?”梁文真又问。“夫人,夫人喜欢小人的文才。”李固道。

    “你这厮也有文才?好,限你一刻之内,作一首咏雪的打油诗出来,便是歌咏天上下的大雪,七言五言的打油诗都行!”梁文真一听李固的谎话,气不打一处来,便出了题目刁难他。“雪,咏雪,天上下大雪,”李固一边偷望梁文真,一边编排诗句。“地上一片白。”又过许久,李固继续作诗。“夫人光屁股,嗯――”,李固嗯了半天,还没有做出最后一句。

    “时间到,你这厮――”梁文真话音未落,李固脱口最后一句:“比白雪更白。”“你这厮憋了半天,这个水平还说文才好,呸――”“哎哟――”李固惨叫一声,梁文真的一脚,结结实实踢到他的腹部。“梁大人饶命,实则是东家少有跟夫人行房,夫人想要,只好找小人。”李固颤声道。“哦,此话当真?”梁文真半信半疑问。“小人不敢对梁大人打诳语,如若有假,天打雷劈。”李固道。

    卢俊义曾说,他与妻子成亲五年,看来这个年纪的妇人,生理上的要求如狼似虎。而卢俊义喜爱功夫,平常勤练不怠,对女色并不上心,难免冷落了枕边人。性生活不和谐,往往是夫妻感情破裂,红杏出墙的最大缘由。古代比现代来说,除去道德约束,还有礼教森严,仍然难以消除偷ll情通ll奸行为,可见人性的欲望支配人的行为,强大到何种地步。梁文真不自禁感概,想及现代工厂的女工,可以几人同时与一名男工人保持性关系,看来这般裤裆之事,古今如一。

    “梁大官人,你怎么来了不说一声。”卢夫人听到外头吵闹,出来娇滴滴道。此刻,她衣衫不整,一脸风ll骚,轻步慢摇。“夫人,卢兄还要过几日回来,教我来府上看看,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梁文真不客气道。

    “差大哥,差大哥,请留步!救救奴家!”突然,卢夫人朝大门外冲去,梁文真一时愣住,向大门口望去,果然有两三个差人在街上巡逻。“救命呀,有人强暴奴家!”卢夫人的喊叫声再次传来。

    梁文真出于朋友之义,欲制服作恶的李都管,以搭救好友卢俊义。不料反被奸夫淫妇诬陷,道他趁朋友不在,意图**朋友家中**,实在晦气。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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