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梁文真与白玉娇、华素梅出来闲逛,谈话间被一道士撞了。原来是乡民误将道士的外用药内服中毒,梁文真故弄虚玄,救了女孩,使得道士有心追随,又引来乡民求助。

    族长道:“事情是这样的??????”梁文真诶了一声,道:“病人需要休息,能否换个地方说话?”

    族长点头,道一句请,引着梁文真往大厅走去,一行乡民紧跟其后。梁文真坐定,白玉娇与华素梅分坐左右,族长坐对面。一行乡民,或坐、或蹲、或站,围在周遭。

    待得坐定,族长以目光示意梁文真,梁文真点点头,他这才缓缓说道:“我们镇上,有一谶语,语曰:‘丙申精阳,月行至望,冤鬼复仇,全镇死光。’大概意思就是说,丙申年六月十五晚上,冤鬼要回来复仇,将全镇的人都杀光。”

    “丙申年六月,”华素梅掐指一算,皱了眉头,道:“明日便是谶语所说之时了。”

    族长点点头,一脸愁容,道:“是啊,冤鬼索命之日就要到了,而我等却无计可施,只能在此等死。”

    “那为何不离开本镇,却在此坐以待毙呢?”白玉娇十分不解,问道。

    族长叹了一口气,道:“有道是:是祸躲不过。起初刚闹鬼之时,本镇几个富户先后尝试离开,怎料中途遇见冤鬼阻拦,割发示警,虽不曾伤及性命,却留血书,道:‘应报不报,时辰未到。逆天行事,劫数难逃。’从此再无人敢尝试逃跑。”

    四下一阵沉默。梁文真来自二十一世纪,从小饱受无神论以及唯物主义观的影响,压根儿不信什么鬼神,认为不过是有人装鬼弄神,愚弄众人,其中隐情是甚么,不得而知。梁文真深知追本溯源,才能理清脉络,因道:“这谶语由何而来,可曾知晓?”

    “有一日,河上拱桥桥头的第一块石板,以及桥尾最后的一块,都写了这几句。过桥的人当时看了,也不甚在意。”族长道,“谁知从此以后,镇上便夜夜闹鬼,入夜便听得女鬼啼哭,声嘶力竭,凄凉刺骨,怪渗人的,吓得众人早早便不敢出门,夜夜都心惊胆战,唯恐冤鬼等不及了,夺了命去。”

    “奴家就说这里不对嘛。”华素梅撒娇道,“公子还跟我们争呢,女子的直觉,乃是最灵的。”白玉娇也连连点头,应和着。

    梁文真哈哈大笑道:“那凭你等的直觉,要如何收拾这鬼怪,直觉虽灵,我看也解决不了这难事,我等到时候搭上性命,岂不冤枉。”说到“搭上性命”时,梁文真突然严肃起来,将脸凑近素梅,又转过去看了玉娇。

    两位美人被吓得不轻,异口同声嗔怪道:“公子好坏,吓着奴家了。”

    族长在一旁,不敢打断梁文真。待三人调笑毕了,这才道:“大仙如此气定神闲,还有工夫开玩笑,怕是已经有了对付那冤鬼的法子了?”众人闻言,都觉得放松了。

    谁知梁文真淡淡一笑,却道:“没有啊。”众人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那冤鬼不是说了么,‘应报不报,时辰未到。’只要没有到六月十五,便什么也不会发生。你等如此长久,都是在白白地担了心。”

    “可这六月十五,马上便到了,我等却还无计可施,只能坐以待毙了。”族长道,“叫人如何不心生惶恐,寝食难安啊。”

    “这镇上出过什么冤案没有?”梁文真问道,“那冤鬼有没有自报身家?或者对其身份进行暗示?”

    “天下罪犯,说自己是冤枉的,十有八九,我怎生知道有还是没有?至于那冤鬼的来历,我等更是无从知晓,若是知晓,倒也不至于如此恐惧。”

    “哦,你若知晓了,可有法子对付?”梁文真对古人“捉鬼”的办法,倒是有三分兴趣,便问道。

    “大仙有所不知,我镇上也有一位修行法术的,道行不错。可惜他须要知道冤鬼身份,以及生辰八字,才可将它制服。那师傅道:‘生死相扣,尸魂相牵。若寻得此冤鬼肉身,得了他生辰,做一场法事,便可令之灰飞烟灭。’”

    梁文真不以为然地一笑,心下却十分明白,那不过是神棍糊弄百姓的把戏,眼下一来是要亲自去会一会,那所谓的“鬼”,到底是何物;二则需要查找线索,了解冤鬼来历,才好找到办法对付。

    打定主意,梁文真便对族长道:“今日不早了,大家先散了。明日想办法对付那冤鬼,我就不相信,人还斗不过鬼怪。”

    族长道:“梁大官人手段高明,必有办法为风林百姓解此厄运,若如此,我全镇百姓必当感恩戴德,为你立生祠供奉。”

    “哈哈,灭了鬼怪还给立生祠,那可使不得,活人被当神供奉,不是折寿么,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梁文真道,“在下不敢打包票,但我必定会给大伙一个交代,你等只管放心。”族长感激连连,示意大伙散去。

    正当此时,却听得外面风声呼啸,树叶沙沙作响,一阵渗人的啼哭,凄凄惨惨,断断续续。众人各个惊慌,环抱一起,白玉娇与华素梅也抱在了一起。

    梁文真起初一听,也是骇了一跳,继而壮起胆子,对白玉娇与华素梅道:“玉娇素梅,且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断章句,话分两头。却说许苗茵别了惠恩师太,一路朝着东京的方向,独自前行。虽然有了拳脚功夫傍身,但毕竟是孤身女流,为方便行径,也是着了男装,化名梁英。

    这一日,苗茵行到一个小镇。苗裔在镇子里一阵瞎逛,那一排排的房子,一行行的树,都是那么普通,却正因为这种普通,倒是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一路上,经过多少荒山野岭,过了多少风餐露宿的日子,又有多少时间在荒无人烟中默默行进。而今,终于又到了有人的地方,茕茕独立,孓然一身的寂寞之感总算消散,她竟然不觉红了眼眶。

    只见一家三口,父母牵了小孩,从苗茵身前路过。苗茵不觉又想起家中年事已高的父母,以及风烛残年的祖父母,更想起那个自己日思夜想,总不能忘却的情郎。心中翻起酸涩的巨浪,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泪眼迷离中,苗茵却见人们奔跑着,往一处攒聚。苗茵赶忙擦了眼,快步跟了上去,想一探究竟发生何事。

    行了一小段,转过一个路口,却见一座石桥,桥上聚了不少人,围了一团,不知在做些什么。

    许苗茵快步走了上去,却见一个锦衣华丽的男子,拖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要带她走。女子死活不依,男子也不肯罢休,双方僵持着。

    许苗茵冲上去,大喝一声,“住手!”那男子骇了一跳,定下神来,却是不屑道:“你是何人,居然敢管本少爷的事?你知不知道,我可是这镇上大户钱家少爷,别瞎了狗眼。”

    许苗茵看了看那男子,虽比之周围的百姓,确是显得富贵了些,但在大户人家出身的许苗茵眼里,也与自家家丁相差无几,不禁笑了出来,道:“钱少爷,你堂堂大户人家之子,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呢?”

    许苗茵这才仔细打量了那钱少爷,半截眉毛,浮肿的单眼皮,塌鼻梁,怕是到许家做家丁,也未必收他,再一想他那嚣张的气焰,十分轻蔑地淡笑了一笑。

    “她可是我买下的。”钱少爷理直气壮,道,“你没看见那旁边写着吗?卖身救母,本少爷可是给了钱的,她现在是我的人,少爷我凭甚么不可带她走?”

    苗茵一看,那女子旁边确实有一木牌,上书“卖身救母”。“这??????”许苗茵正为难,那女子却指着地上一个铜钱道:“钱少爷只肯出一个铜板,喏,那便是他的钱,奴家可不曾收他的钱。”

    苗茵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道:“给了钱是吧,我也给你钱!”说时从袖里掏出一锭银子,一手把住钱少爷领口,将他抓扯过来。

    那钱少爷依旧抓了少女不放,少女拼命扳开他的手,终于挣脱。

    只见苗茵将那少爷往前一拉,将银子塞入他领口,道:“我给了钱,现在你是我的,我要你下河洗个澡去吧!”

    语毕,将那钱少爷推入河中,众人拍手叫好。苗茵却对围观道:“拜托众位,我只是对他小惩大诫,请大家务必救他性命。”

    交代过众人,许苗茵带走了那女子,与她回家,医治好她母亲,因怕钱家报复,将二人带离小镇。

    却说回头话,这梁文真出去查看,将看到怎样的情况,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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