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梁文真应白玉娇的嘱托,顾不得身负重伤,带了个妩媚少年,前去花满楼花魁大选,欲阻止白玉娇的好姐妹华素梅被逼卖身。

    一席精彩的说书,几番争娇斗艳,色艺双绝的华素梅终于作为压轴登场。只见她薄纱掩面,整个脸看不清晰了,而那一双盈盈脉脉含情眼,却似有话说,衬了那宛转蛾眉,更增三分空灵。

    华素梅轻步慢摇,若水中清莲,不妖而媚,却不像这三界之内的尤物。她慢慢走着,走着,每一步都牵动着全场的心。

    及至中场,俯身行礼,引得众人惊呼。华素梅强挤一丝笑,美得让人心碎。

    但见她朱唇轻启,言如玉碎,道:“感谢众客官捧场,奴家素来卖艺不卖身,今日被逼无奈,上台选花魁,恳请诸位为我做个证,谁竞得了,奴家便从了他,叫他与奴家赎身。奴家自此从良,相夫教子。”

    这一番肺腑之言,说得言辞恳切,不觉眼中含泪。众客人看了,心都碎了,个个跃跃欲试,想与这绝色佳人共度余生。一片呼喊之声腾起,不外乎是一表衷肠。

    那花十三姨却想,这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这一夜春宵过后,谁还肯为你花那赎身的大价钱?呸,不要脸的。

    梁文真看着那华素梅,也为她的美色惊叹,但他生平最恨那些滥情之人,如今自己的感情问题已然是一团糟,听了那番话,不但不心动,还有点儿打起退堂鼓来。

    “好了,”华素梅低垂着眼睑,落寞中更带无限娇羞,道:“话不叨絮,时不我待。下面请抬出奴家的琴来。”

    三个龟公,两个抬琴,一个端座。华素梅上前坐了,轻轻一拨,其声铿然。只见她深吸一口气,低眉信手续续弹,其音袅袅绕梁旋,众人如闻仙乐,飘飘然然,仿若羽化而登仙。

    众人正沉浸在那乐音中,又听闻那曼妙歌声,声声入耳,不绝如缕,如泣如诉,唱词有限,情愫无垠。

    一曲唱罢,众人掩面。梁文真被这女子的才情所动,为其真心所感,不觉有些心动了。

    华素梅长于曲艺,白玉娇善于舞蹈。二人本就是花满楼的双绝,上次白玉娇被梁文真五千两赎走,花十三姨气得卧床三日,今日花魁大赛也少了许多味儿。

    沉默了许久,花十三姨上场,“不知今日各位,对于华素梅的表演可否满意。”花十三姨明知故问,面露得意之色,道,“下面请开价吧。”

    “五千两!”一开口,便是高价。花十三姨虽是意料之中,却还是目瞪口呆,喜不自甚。

    “七千!”“一万!”这竞价简直有些离谱,居然第三个就创造了当日的最高价。花十三姨一脸兴奋,她藏身青uu楼几十年间,还不曾遇见这样的天价。

    “一万二!”“一万三!”“一万四!”“一万五!”喊价声都是来自前排,后面的人儿,自知是无力竞价,却个个不想走,望知道花落谁家,明日就是街谈巷议,茶余饭后的谈资。

    花十三姨喜不自甚,掐指一算,这一万五早已经超越今晚其他姐妹的总身价了,看看再无出价的,因道:“好一万五,成交!恭喜这位爷。”

    那妩媚少年失落地看着梁文真,梁文真白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待那竞得之人上了台,却是一肥头大耳的之人,令四下一片唏嘘倒彩,各个大呼,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各位且安静,”华素梅波澜不惊,道,“所谓姻缘天定。若我命中注定与这位公子有缘,那也是命运安排,奴家定安心出嫁,既嫁从夫。”

    众人听了,都沉默着,后面一个穷书生,站起来,大喝道:“我们大家凑钱与那肥猪竞价,解了华姑娘之急,如何?”

    不少人点头觉得可行,又有一混混道:“那初hh夜算谁的?谁娶她?总不能轮番上吧?”四下零零碎碎有些恶意的笑声。

    华素梅不觉泪如雨点,簌簌而下,却端庄站立,若无其事。花十三姨解围道:“休要胡说。既然这位大官人竞得华素梅,华素梅便是他的。来人,收账,送入厢房。”

    “且慢”只见梁文真一个腾跳,站上舞台,却因牵动旧伤,疼得皱了皱眉。那妩媚少年见他这样,担心不已,不觉皱起了眉头。

    华素梅见这英俊少年,腾空跳起,端的站定,被他举止气质所动,却猜想他迟迟不叫价,大概是囊中羞涩,又更觉悲苦。

    花十三姨却上前,道:“这位爷,该开价的时候不开价,现在来搅什么局?”花十三姨料想他是倾慕华素梅,却家底不足,才搞这般把戏,怕他坏了事,用眼色指示听差的。

    “我出两万两,”梁文真说时,从袖子里拿出银票,花十三姨用诧异的眼神看了他,又验了银票,瞠目结舌,支支吾吾。

    华素梅喜上眉梢,不觉笑了,倾国倾城。众看客,有些认得梁文真的,便四下与人介绍,不认得的,却只是茫然和好奇。

    这时才有下人上来告诉花十三姨,这位正是本县首富,梁文真。十三姨不觉呀然一惊,想起上次梁文真劫走白玉娇,料想,完了完了,这次最后的台柱也要被人掘了。今日是发了财,却是一锤子买卖啊。

    “好,”花十三姨道,“我现在宣布,今晚的花魁是华素梅,她将与本县首富,梁文真大官人共度良宵。”

    四下一阵感叹,众人悻悻散了,有些心理实在怅然的,便找了些庸脂俗粉,聊作自11慰。

    梁文真与华素梅一起到了房中,却把那妩媚少年也带来了。华素梅看看梁文真,梁文真直勾勾与其对视;又看看那少年,那少年却埋着头,一脸尴尬。

    三人沉默。华素梅蛾眉微蹙,接连叹息,欲言又止。她终于一横心,道:“公子,有道是烈女不侍二夫,公子倒好,在这洞房花烛之夜,竟然带了个男丁同来。”

    那妩媚少年低着头,轻声道,“我这就去了。”起身欲出门。

    “慢着。”梁文真道。那少年立时停了脚步,华素梅却不觉掉下眼泪。

    “玉娇,你要捉弄素梅到什么时候?”梁文真此话一出,华素梅一脸错愕,迎上前去看那少年。

    少年一面扭着脸不让她看,却一面摘下帽子,青丝如瀑,泄了下来。果真是白玉娇。

    “好你个白玉娇,居然这样捉弄我!”华素梅佯怒,追着白玉娇要打,白玉娇绕着梁文真躲她。

    华素梅一拳下去,正好打在梁文真胸口,梁文真哎哟一声,把二人吓得不轻,直问他,怎么了,怎么了。

    “这有点儿伤而已,不碍事。”梁文真道,“素梅你身价多少?明儿就给你赎身,往后跟着我好好过。”

    梁文真不自主便说了这番话,说完又觉得后悔。转眼看看白玉娇,尽管她尽量压抑着,但不悦之色,仍透了出来。

    白玉娇心想,当初自己费尽心机,才留在了公子身边,如今公子居然主动要了素梅,顿觉醋意盎然,心头难熬。

    华素梅自然看到了白玉娇的脸色,她心知肚明,是白玉娇让梁文真前来赎自己,如今自己却抢了好姐妹的心头好,不觉有点难为情,道:“公子既然已经与奴家姐姐相好,奴家谢过公子。今夜之后,奴家自当留在此处,绝不成官人姐姐二人的碍脚石。姐姐,你且先回去吧。”

    白玉娇知自己太过喜怒颜于色,忙舒缓了表情,道:“哪里的话,姐姐也不过是公子一个贴身丫环。尽管我等不能有名分,像公子这般英雄人物,留在他身边,也算是衣食无忧,有个身世依靠。”

    这话说得酸酸的,令梁文真有些自责。他将姐妹二人拥入怀中,用脸去贴她们的脸,道:“对不起。我唯一可以允诺的,便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和你等的安全。”

    此时华素梅也已经感受到他的温情,泛而不滥的爱,暗下决心一辈子侍奉。

    及至子夜,三人仍对坐而谈,剖心置腹,各吐衷肠。白玉娇心思玲珑,见梁公子看华素梅的眼神,热烈而迷离,提议春宵苦短,服侍二人就寝。华素梅不愿意白玉娇到外屋休息,拉了一同于大床侍候公子。一时房内春33光无限,华白二人尽心服侍,梁文真亦抖擞精神,莺莺燕燕。华素梅初尝人事,更是欲罢不能。

    第二日一早,梁文真便以8000两银子身价,和花满楼要了契子,与华素梅赎了身,带着一双绝色佳人回府。

    梁文真此时初尝齐人之福,个中滋味妙不可言,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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