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杨旬掌握了吹制玻璃瓶的技术,培训工人学会,达到量产要求。清河县令去许府拜访许太公,言辞间原是为了修缮县衙,要许家捐出银两。许太公已担任乡绅会理会,热心公益,长组织募捐,修桥铺路,造福乡里,对县令的要求,不好拒绝。钱一多,烦恼也跟随而来,但为与官府保持良好关系,又不能不出头。许良挂念闺女许大小姐,担心是否已出意外。梁文真在阳谷的居所房间,亦暗自思念,佳人已杳。潘金莲出现在对面窗户,梁文真失神呼唤许苗茵,被潘金莲取笑。对自己一往情深的许苗茵再次出走,不知所踪,而眼前的潘金莲也将面临命运的拐点,梁文真决心拯救眼前人先,劝说潘金莲千万不要失手跌落叉杆。为使潘金莲相信,梁文真预言被打中的人叫西门庆,此人将会令她万劫不复。一日,梁文真得空,跟随岑然第一次前往他们在阳谷县的住处探望。走进一条长窄的深巷,沿尺来宽的青石板路,一直到尽头,前面是青砖砌的三丈高墙。进去低矮木门,里面颇宽阔,高大的木楼耸立两边,足有三层,右侧便是岑然等人的住处。

    此时黄昏不到,天色已经渐渐昏暗。“梁大哥,请进。”岑然打开门,梁文真见房间颇大,二三十张木板整齐排列,中间只留尺来宽的过道。木板上或散乱,或整齐堆放了被子衣裳等物。梁文真迈步进去,一股霉味迎面扑来,掺合汗味脚臭味。梁文真难忍,不由皱眉。“都叫梁大哥莫来,我们这群粗人住的地方,可不太见得人。”岑然见梁文真的神色,歉然道。

    “不来看看,哪里晓得你们这般艰苦。我们是一道打拼的伙伴,努力做事无非为了日子好过,否则赚来银两又有甚么意义。”梁文真嗔道。“梁大哥说得是,可我们粗人,也不讲究。”岑然道。内心对带领他们赚钱的梁文真,更生敬佩之心:为兄弟着想的大哥,才值得追随。

    “兄弟们都哪里去了,不见一人?”梁文真问道。“梁大哥,兄弟们日头在窑厂做事,放工在外吃过,夜晚才回来睡觉。平日没事时,大家都不愿意呆在此处。”岑然道。“我应该受到责罚,事先没有考虑到大家的生活问题,此地不适宜住人,我立即想办法。”梁文真面露自责的神情道。

    “住得干净宽敞一些,那当然更好。可梁大哥让我们大家做上本分人,生活有着落,给我们发的薪俸不低,我们不敢有更多奢望。个人都想要多攒几两银子,以后也好娶妻生子。梁大哥不必让店铺太过破费。”岑然道。

    梁文真一时沉默。想起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在省城中找工作,为省钱住在城中村。一个小单间,只能摆放一张床和一张小桌,一把椅子,一层人公用厨房和洗手间。因四面是接手楼房,不通风,夏天房中闷热,风扇吹出的是热风。村中小巷暗无天日,大白天也如夜晚一般,夸张地说,是大白天的伸手不见五指。老鼠在阴沟的垃圾中爬来爬往,寻找食物,好似理所当然的住户,丝毫不怕人。梁文真在这般环境下居住,自然冀望通过努力,领高薪改变自己命运。

    见岑然等人的居住环境,因自己也曾吃过这般苦头,梁文真颇不忍心。“岑兄弟,你早该带我来,了解兄弟们的生活状况,是我理所应当之事。我找到地方,立即让大伙搬走。对了,是所有三十八人都住此处么?”梁文真问道。“有些兄弟的家便在阳谷城中,放工后住家里。此处住下的,都是家在从外地或乡村的,连同我,共有二十七人。”岑然道。

    梁文真从岑然住地出来后,心下盘算,按现代的标准,自己如今也算腰缠万贯,买一所大宅,既可解决自己和许凡蒋兆的住房,又可以改善岑然等人的居住条件,一举两得。如今住在潘金莲家的后面,等到将潘金莲救下来,完成任务,也是搬走的时候。过去,在二十一世纪,大城市的房价高得离谱,依靠微薄的薪水想要买房,那是做梦,好在家离广州和佛山不远,并无迫切买房的需要。大宋文化经济繁荣,房价不高,象武大郎卖个烧饼,都能长租得起一所房屋。若是人们晓得,十几年后金兵打进大宋北方,房价必然跌到一文不值。不过此时也不算贵,梁文真已然是个土豪,买亦无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光阴荏苒,武松已经在武大郎家住了一月有余。其时正值十一月天气,连日朔风,漫天彤云,一场又一场瑞雪,纷纷扬扬,时而风飘絮,时而鹅毛骤下。渐渐便是个银花素裹,粉妆玉砌的世界。

    这日,武松踏雪而归,练功之人身体强健,但武松还是感觉到一丝寒意。潘金莲见武松身上斗篷落满雪片,连忙迎将进来。端上热水之后,生起炉火,又热了一壶酒。桌上摆好两碟小菜,碗筷和酒壶,向武松道:“叔叔且饮些酒,暖暖身子。”“多谢嫂嫂。嫂嫂也来饮一碗。”武松客气道。

    “叔叔自饮,奴家不胜酒力,说不得要醉。”潘金莲推辞道。“我饮十五碗,尚且还能在景阳冈打死大虫,嫂嫂一两碗酒,能碍甚么事,且来饮罢。天寒地冻,哥哥却还不回家来。”武松道。嘭地一声,北风将门吹开,飞进一团雪花飞絮。潘金莲赶忙过去将门关牢。阿切――,潘金莲打了个喷嚏。“不饮一碗热酒,只怕要冻坏,饮罢。”武松话音刚落,便为潘金莲斟上一碗。

    潘金莲推脱不过,坐到桌边,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热乎乎直灌下去,一时感觉暖和不少。潘金莲与武松对饮,不觉已是三碗下肚,武松早已喝光了七八碗。潘金莲见壶中无酒,又去厨房将陶罐中先前备下的酒装满壶,放到火炉上热。不觉间,潘金莲又饮罢两碗。武松边吃边饮,还未到尽兴之时。

    酒劲慢慢上来,潘金莲眼光迷糊,眼皮沉重,脸庞发热,娥眉耸动,面泛桃花。恍惚之间,潘金莲看到对坐的竟然是梁文真!积蓄已久的思念与渴望瞬间爆发,情难自控,潘金莲倏然起身,踉踉跄跄往对面走去几步。

    武松见潘金莲站立不稳,正欲上前扶她。谁知潘金莲一头栽进武松的怀里,武松赶忙推她出去,却见她往后摇摆,摇摇欲坠。武松一手揽去,防她摔倒,正好揽在潘金莲腰际。潘金莲顺势扑过来,要去解开武松的外衣。武松惊呼:“大嫂,这如何使得?”

    潘金莲咿咿呀呀:“梁郎,你早已喜欢奴家,是与不是?你情我愿,如何使不得?”武松羞愧难当,脸色涨得紫红,去捉潘金莲的手,谁知潘金莲的手顺势往下,按在武松的小腹处。武松一把推开潘金莲,潘金莲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气息相闻,加之潘金莲的纤纤玉手一按,已然令武松身上升起生理应激反应。

    “梁郎你还装?嘻嘻,官人我要,官人我要。”潘金莲右手指向武松,涎了脸,又扑上来。武松伸手去挡,柔弱的身体,撞入怀中,传来诱人的肉感。武松心里直痒,可听到梁郎的呼唤,又不免恼怒。武松扯过潘金莲,将她按坐在凳上,脸热心跳,夺门而出,砰地一声关上门。

    武松天不怕地不怕,这一出让他失魂落魄。俗话说酒能乱性,果然不假,自己无意中将大嫂灌醉,将自己当作隔壁那个叫梁文真的少年汉子,举止淫ll荡不堪,若哥哥知晓,如何交代?幸好自家知廉耻,颇有定力,本就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不然便闹出大乱子,难以收拾。外头风雪交加,武松头脑冷静下来,快步往县衙方向走去。

    潘金莲躺到家中地上,扯开衣裙,露出雪白大腿,双臂环绕,双腿交缠,迷迷糊糊睡死过去。火炉的小火摇曳,温暖明亮,梦中的她正与梁文真鱼水情深,共赴巫山云雨。

    武大郎的意大利烧饼,声名远扬,县城中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的大富人家甚至派人专门预定,酒楼也不时要货,奈何人力有限,每日只能制作出两三百个,但已经赚得盆满钵满。这日傍晚回来,看见屋中凌乱,杯盘狼藉,自家娘子居然睡在地上,袒胸露乳,十分不雅。兄弟武松平日下班较早,一般此时已到家,如今却不见踪影。武大郎心中疑惑,只好夹手夹脚,将潘金莲扶到楼上床中去睡。

    武松第二日回到哥哥武大郎家,带同两个兵士收拾衣物。武大郎正要开口相询,武松拉了哥哥到一边道:“嫂嫂是个妩媚娘子,哥哥不可让她抛头露面,平时卖烧饼时,尽管晚出早归。赚少些无妨,只要够用就行。他日兄弟我发了财,定然不会忘记哥哥,哥哥只管多多保重。”“我正有话要问你哩,兄弟何出此言?莫非要远出公干?”武大郎疑惑。“哥哥记住兄弟的话便可。兄弟此来,乃是因哥哥常在外生意,家中也有女眷,兄弟常来叨扰,只怕他人闲话。我自去衙门宿舍住下,落得自在。若是想念哥哥,自会来看哥哥,若哥哥有甚么难事,定要告知兄弟。”武松道。

    武大郎一听,才知兄弟心思,赶忙挽留,奈何武松去意已决,说动不得。武大郎满眼含泪,自己的这般英雄兄弟,正是自家的倚靠,早便指望兄弟为他撑腰出头,以少受人欺侮。当初邀请武松住到家中来,便是这般心理,告知左邻右舍,看,我大郎有如此雄伟的兄弟,可不是好欺负的。

    当下武松坚决要走,大郎依依不舍,帮忙提上行李,送兄弟出门,转角却遇见梁文真。梁文真见武松武大郎的行头,即刻明白过来究竟是甚么一回事。“早啊,武二哥是要去何方?”梁文真招呼道。“我兄弟要回县衙住两日。”武大郎道。武松却脸若冰霜,不答应梁文真,瞪视他两眼,眼中寒光如利刃一般。梁文真见到,心头一凛。

    梁文真见武松搬离武大郎家,以为潘金莲挑逗引ll诱武松,因此生出误会和嫌隙。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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