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立他为男妾,我就不杀他。——北寒陌

    韩卿昏睡了一天,迷糊中感觉有人拿温热地毛巾,擦拭自己的脸,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

    “啊,你这么快就醒了!” 少年放下热毛巾惊喜地凑近叫道,清澈淳朴的嗓音,似涓涓流动地溪水。

    韩卿闻声眯起眼睛,凝聚精神看去,那是个比耶合华年纪还要年轻一些的少年,身材高瘦,模样清秀青涩中带着淳朴,年纪约摸十六上下地样子。

    韩卿依稀记得这个少年的名字是叫什么白扁,隐居在环境险恶,迷瘴丛生的深山老林里,是死去名医唯一的继承人。

    当初,他派人三番四次请老名医不成就让五百多人强闯进山,寻访名医进宫治疗樊墨涯,未料中了禁制全部死透了。

    等他手下死伤惨亡地闯入山里,发现老名医已经病死,只剩下一名要守孝不肯进宫的少年。他就下令绑了这少年,进宫给瘫痪在床的樊墨涯治骨。

    “我昏睡了有多久?”

    韩卿睡久了四肢麻木想挣扎坐起来,白扁赶紧把靠枕扶起来,贴心地扶起他,看着一副居家小医师的样子。

    “一天半。”白扁看着韩卿沉脸不言的样子,站在边上,局促不安地说道。

    “扶我起来,我要去战场!”韩卿想到热战未停,局势不利,坐不住想要立刻披甲上战场。

    “不可,驸马爷您的烧还未退,不能下床。”白扁见他半截身子病着就挣扎着要上战场,立刻急了,壮大胆子上前拦住他劝道。

    “松开我,狗奴才你再抱着我,我就砍了你的头。”韩卿不悦地推搡着白扁,却被他死死地紧箍着在床上动弹不得。

    耶合华听见韩卿醒了的消息,立刻欣喜地从北寒婧那边赶来,在门口撞见闻讯赶来的北寒陌,像是小偷见到捕快,弱弱地打了声招呼。

    “嗯。”北寒陌掀起眼皮,嘲讽地瞧了他一眼,率先进了韩卿的屋子。

    耶合华夹起尾巴,乖乖地跟在北寒陌身后,可刚进门就看见韩卿和一个年轻的男人抱做一团,大脑里的理智线立刻被烧断了。

    他甚至忘了自己危险地境地,跳出来怒火冲天地破口喝止道: “你们抱在一起做什么!”

    他忿然作色的样子,仿佛是亲夫捉/奸出轨的娘子一样。

    北寒陌出手按下耶合华的肩膀,别有深意地警告了一眼耶合华。

    耶合华发热的脑子,接触到危险信号,立刻意识到自己干了出格的事情,讪讪地收回手。他收起喜怒,禁若寒蝉地默默地退到北寒陌身后,垂下眼睛不言不语。

    “你松开我。”韩卿英眉倒竖,愤怒地推搡着白扁臭骂道。

    白扁看见正主们都到了,这才肯放开韩卿,临走时还被狠踹了一脚屁股,捂着发痛地屁股退到了边上。

    “北寒陌,战场形势力怎么样?”韩卿扑上前,激动地抓着北寒陌结实的臂膀,急问道。

    “不太好。”北寒陌回答道,随即转头问身旁地白扁问道:“他的病情如何,可以上战场?”

    白扁实事求是,如实回答道:“驸马爷体温尚高,身体虚弱,不能上战场,若是吹风着凉,恐怕病情会越加严重,撑不到明天就昏死了。”

    北寒陌指望着韩卿醒来上战场,听他病情还很严重,心头地高兴,渐渐消退,掂量着该如何是好。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晓,上战场不成问题。来人啊,把我盔甲拿上来。” 韩卿看见还在胡说八道地庸师,直接愤怒地否决道。

    北寒陌没有阻拦,默许着下人去给韩卿拿上盔甲,私心切盼韩卿能撑病上战场。毕竟,现在战争形势严峻,需要一个力缆狂澜的将才出现,制造出又一个奇迹。

    “不可大哥,姐夫现在中毒未解,身体病弱去战场就是送死。”

    耶合华见到王兄心如寒铁,自私地纵容韩卿去战场送命,心里立刻急了,顾不得自己地安危,跪下抓着北寒陌的袖子请求道。

    “你干什么!胡闹!”北寒陌鹰眼锐利,冰冷呵斥道。

    这厢两兄弟在胡闹,韩卿已经接过宫女递来地盔甲穿戴整齐。

    韩卿面沉似铁地接过短刀别在腰上,拿过弓箭背在胸前,雄赳赳地站起来,打算上阵杀敌,不料刚站起来就扑倒地上了。

    韩卿被沉重地盔甲,压地地上爬不起来,巨大地动静,惊动了交谈地两兄弟。

    “放开我,我能行!”韩卿不甘示弱,推开宫女的搀扶,数次想自己爬起来,却力不从心。

    白扁揉着屁股,心想:韩卿估计把全身力气都放在踹他屁股的一脚上了,所以现在没力气了。

    “算了,你好好休息。”北寒陌瞧韩卿在地上苦苦挣扎地样子,放弃了最后一丝希望,挥手欲离。

    “别走,北寒陌。你相信我,我可以出兵打仗。”韩卿痛恨自己不争气的身子,握拳愤怒地砸地面,盯着北寒陌的伟岸身影哀求道。

    “姐夫,你快起来地上凉。”耶合华从没见过韩卿如此脆弱地样子,从地上站起来赶紧扶起他,却被韩卿怨恨地推开。

    “呃,好疼……”韩卿刚刚被宫女们扶起来,忽然浑身如蚂蚁啃噬骨头,叫痛苦地摔在地上打滚惨叫道。

    “这是怎么回事?”北寒陌被韩卿地反应,吓了一大跳,指着地上以头抢地的韩卿害怕地急道。

    “不好,姐夫毒发了,快按住他四肢,用布塞入他嘴里!”耶合华看见韩卿熟悉地反应,赶紧拦住韩卿凶猛地自残,着急地叫道。

    “放开我,放开我……”韩卿如一头发狂地野兽,不断地蹬着脚,大家按的十分吃力。

    白扁看着熟悉的症状,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暗异的色彩。

    “还愣着干嘛!快替他看看。”北寒陌看见在旁发楞的白扁,按住韩卿挣扎地手臂 生气地吼叫道。

    “是,是……”白扁赶紧从随身针包上,掏出银针立刻扎在韩卿的脖子上,让他陷入昏迷。

    众人花了大力气,还不如他这轻松地一针,大家歇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你想办法弄清楚韩卿身上的毒,把毒解了。”北寒陌接过宫女巾帕擦了把汗水,喘着粗气对白扁说道。

    “大王,驸马爷这毒我得观察了解,整个发毒过程,察遍全身,才能查找是何毒所导致。

    只是驸马爷现在狂躁自虐不易近身,无法安静地接受治疗。”白扁恭敬地回复道。

    “来人把韩卿转移去石室,把他四肢钉在墙上。”北寒陌吩咐手下抬走昏迷的韩卿,把他关入了清扫好的石室内。

    “听闻你是名医之后,你留下好好治病。限你两日之内治好韩卿,让他上战场,否则拿你问罪。”

    北寒陌瞧了一眼床上四肢被锁的韩卿,想到手下无可用之人,烦躁地对眼前少年施压道。

    “小人,量力而为。”白扁毫无乡野村夫的胆怯,镇静的样子倒不像一个普通的十六岁少年。

    “你留下在里面好好治韩卿。耶合华跟我出来。”北寒陌对白扁交代完后背手出门,忽然停下叫人道。

    耶合华战粟了一下身子,担忧地望向床上昏迷地韩卿,哀伤地跟了出去。

    石室的们随着北寒陌兄弟的离去,沉重地降落,隐秘的石室内很快就只剩下,白扁和昏睡的韩卿。

    白扁挂念韩卿的身上的病症,快步上前,搭上他的手腕,发现强劲的脉象中夹杂积郁地沉滞,手腕触之冰冷。

    白扁默不做声地掀起韩卿的眼皮,发觉他眼白暗泛粉红,唇角挂着一丝津液,显然中淫羊丸无疑了。

    淫羊丸的来历,与他的师叔关系密切,他师叔在医术上天资聪颖,心系黎明百姓,未想迷恋上一个男人误入歧途。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师叔便从此一蹶不振,师祖知道后劝说无效,气的打断他双腿,逐出了师门。

    师叔并未因此阻断孽情,反而陷得越发深,挖空心思钻营炼制淫/毒、媚/药、迷/魂香,让男子转念爱意无果,反而留下的邪药害了无数男女。

    师叔痴笑曾经说,那个男子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他一直无法想象,美丽是女人的专属,怎么能形容男人,直到遇见了韩卿。

    白扁的手划过韩卿那张绝丽的脸,双眼渐渐痴迷,感慨天底下竟有如此,惊艳绝伦,风华无双的男人。

    他斜飞细眉,比利箭还狠,猛射他的心。

    他蜷曲长睫,比羽扇还骚,撩刮他的思。

    他挺俏玉鼻,比玉山还靓,顶逃他的神。

    他柔软红唇,比蜂蜜还甜,迷乱他的魂。

    白扁中邪般上下抚摸韩卿,发狂地覆吻上毫无反抗力的无辜病人。

    “唔唔——”韩卿昏迷中被人压制住,不适地发出声音。

    禁闭地室内,韩卿闭眼无意识地扭动身体,下意识地抗拒,可惜无法动弹,直到身上的银针被无意识地碰掉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韩卿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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