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如墨。

    月,沉隐不现。

    监狱中经历一阵厮杀,闯出一群黑衣人。

    “有人劫狱,快拦住他们……”守卫军发觉不对劲,立刻抄起武器,大喊着追赶。

    “往宫门那去了,快阻止他们……”

    四面夹击,刀剑相碰,惨叫声不绝于耳,两边人马乒乓斗做一处。

    劫狱之人,正是北寒婧派的十六个精英,自半个月前韩卿被慕容白掳走。

    北寒婧寻了他许多天,得知他已被抓回牧云,暗暗地谋划这次劫狱。

    劫狱之人,以韩卿为中心,挨紧成圈,八人对外,刀剑对外,八人在内,绞杀入阵之人,他们像是移动绞肉机器,所到之处肢体横飞,如雷霆般快速地向宫门转移而去。

    慕容白正好今日守卫巡逻皇宫,听到属下急报劫狱,立刻寒下脸,拔剑沉声道:“追。”

    等到带人提剑支援,赶到之时,韩卿一伙人已经气势汹涌地杀到北宫门,仅十步之遥,就可出宫。

    慕容白一看是防御厉害,难寻阵眼的圆阵,扔话道:“我切开口子,尔等入阵击杀。”

    慕容白借助地势,寻准时机,脚下一蹬花坛,轻踩人头,竟然举剑跃到杀阵中,其他人跟随而入,左劈右砍,很快圆阵破出一道口子,其他人涌入阵中,很快阵形乱了。

    韩卿见状不对,英气的细眉一拧,怒道:“变阵,两边散开,雁阵突围。”

    下完命令后,然后手中短刀一转,迎面对上慕容白。

    韩卿力气虽不及北寒婧,但是招式诡变无比,专挑人的弱处,慕容白吃过他的亏,不敢轻易小瞧。

    韩卿搏击中,想起自己被掳真心相待却遭此辱,恨声怒道:“妄我认你光明磊落大丈夫,竟然卑鄙无耻地在兔肉中下药把我迷了。”

    慕容白手中从容应招,心虚地解释道:“你机诡莫测,我恐途中多生事端,隧出此下策。”

    “哼,莫狡辩,居心不良的小人。”韩卿短刀连连直砍,韩卿这几日心里一直有股闷气郁结在心中。

    “你砍我一刀出气便是,切莫怀恨在心。”慕容白低声下气道,眉宇间有些软色,手上的招式减弱许多,露出门户说道。

    “你当我不敢砍?”韩卿见他故露破绽,剥削的嘴角邪勾,一刀直入,竟实实地深砍在他手臂上。

    “可够?”慕容白暗吸一口气,额上冷汗直流。

    “哼,且留你一臂,若你诚意悔过求我谅解,便此放我出宫。”韩卿一刀拔出,空中划过一串血珠,滴落在地开出成朵血梅。

    慕容白面色一白,手中长剑“乓”地掉落在地,抱臂看着韩卿突破士兵,破宫门而出。

    属下们见到,慕容白受伤,纷纷急围上来关心的问询道:“慕将军……”

    慕容白虚弱地说道:“此子狡诈,定在外恐有设伏,我等人马未到,莫追穷寇,留人查看清点在场兄弟伤势死亡,急报皇上。”

    “是。”属下不疑有他,分散行动。

    宫内遭一变,前寝长灯明亮。

    萧景煜卧榻酣睡之时,惊闻慕容白受伤,匆匆赶来。

    慕容白见皇上进门,立刻跪地,悔声告罪道:“臣办事不利,请责罚。”

    萧景煜亲自扶起,跪地不起地慕容白说道:“事起突然,你已尽责第一时间赶赴宫门,阻止逃亡,虽失利却也无可奈何,起来罢。”

    皇帝瞧着慕容白手臂上长约半尺,深可见骨的刀痕,转头问太医道:“此伤可影响,慕将军今后指挥作战?”

    “回皇上,慕将军幸运至极,差半寸入骨,不碍今后作战,不过这伤还是得仔细保养,此半月不能提重物。”太医恭敬地回复说道。

    萧景煜松了一口气,庆幸地感慨道:“容白若伤,牧云可少了一勇猛之将。”

    慕容白羞愧地掩下袖子,暗幸韩卿虽狠却不毒,足以证明他没看错人。

    韩卿拭去短刀上血迹,插刀入壳,策马奔腾在官道,与剩下人马汇合,顺利出城,问道:“公主何在?”

    “公主仍在陇上等候驸马。”属下回道。

    “她到是……”重情,韩卿嘴角流露出一个和悦的笑容,让他的冰冷的眉眼间染上一丝暖意。

    只是几人快马至陇上之时,途中突然涌现出一大堆人,砍杀韩卿之人。

    韩卿早料到,会有人马会埋伏,途中也是谨慎非常,见到情况不对,立即让下属应战。

    但,因为寡不敌众,五十人马须臾被司马桓五百人马,团团包围歼灭。

    司马桓看见收拾的差不多,背着手悠闲地踱步出来,笑眯眯地看着被制服的韩卿说道:“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桓请驸马到牧云小住些许时日。”

    韩卿:“……”

    北寒婧只差一步便可接到人,听闻韩卿被活擒,怒斩一棵树,被下属们劝退回了北寒。

    这些时日呆至陇上,已惹牧云注意,一万大军正赶至陇上,只恨此次五千人马稀少,不宜直面。

    北寒婧心知此次失利,再营救韩卿就难了,可是现下情况,她不得不迫退北寒。

    等牧云人马,赶至陇上时,看见一棵半米粗的大树,横倒路口,切面平整似是一刀而促,想到只有北寒婧那等怪力,不禁暗自吸口气。

    崎岖不平的路上,缓缓地行驶着一队人马,队伍中段,一十六人抬的豪华大轿,被左右两边重重地被护卫着向前稳稳行驶。

    大轿宽三米,长两米,用上等千年紫檀木雕刻而成,表面雕刻着繁复精细的花纹。如不是道路限制,恐怕规模会更大。

    车内,焚点着上等的龙涎香,布置着软榻,丝毫感觉不动轿子的行进震动。

    司马桓目光热切地盯着见对面,被死死绑住手脚,一言不发的韩卿,笑眯眯地靠近说道:“韩驸马可是不开心?”

    韩卿低头,目光涣散地看着自己的靴子,仍然不理不睬。

    司马桓见他还是不鸟自己,不禁沉不住气了,自打上轿子,韩卿就冷冰冰,一言不发,就像个漂亮的石头人。

    司马桓一只手捏起,韩卿的下颚,看见他脸上冷淡的表情,哄问道:“韩驸马,可是害怕?”

    韩卿仍旧一言不语,连眼皮都未抬。

    司马桓盯着韩卿紧致光滑,丝毫见不到毛孔的美丽脸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中袒露着火热的欲望。

    韩卿不动声色,厌恶地往轿子角落挪了挪身子,司马桓虽然看着粗,但是心却很细,立刻发觉了。

    司马桓把韩卿堵在角落,欺身而上道:“司马桓一生见过的美人无数,没有一个比得上韩驸马你的手指头,你可是天外之人。”

    韩卿这下终于忍不住了,冷冷地抬眸说道:“司马桓,你想干什么?”

    “桓自那日初见你起,回家后就茶不思,饭不想,只盼与你再见一面。”司马桓炙热地粗糙手掌,摸上韩卿那精致不似人的眉眼,痴迷地说道。

    韩卿厌恶地撇开脸说道:“司马将军请自重,韩卿已有妻室。”

    司马桓闻言得意笑了,心情大好地说道:“北寒婧听闻牧云大军赶到陇上,早就吓得丢盔弃甲逃回北寒,连你这美相公也不管不要了。所以,韩驸马何不另择良木而栖。”

    “韩卿心独倾婧公主,非她不娶,恐错失将军美意。”韩卿比较委婉地拒绝道。

    “我不介意韩驸马心中有人,但求分一杯羹。”司马桓眼神炙热地快把人烤化了。

    韩卿避开他的眼神,暗暗地警告说道:“你们皇上恐怕不允将军此举。”

    “他算什么,牧云的一般的江山还不是我们司马家族的人给他打下来,要是凭他自己本事,能收复风青国?”司马桓口气极其不敬,韩卿心里暗道:此子终有一天反了。

    “美人不必担忧,没有人阻止我们在一起。”司马桓暧昧地摩挲着韩卿的下唇说道。

    韩卿心里怒极被轻薄,面上升起戾气,冷声威胁道:“我奉劝司马将军自重,不然北寒兵临城下之际,我护不了你周全。”

    “呵,小小的北寒,我动一动手指头就能灭了,何有小惧,驸马言重了。”司马桓动作越发不老实,竟然开始动手动脚起来,韩卿感觉整个人都炸了。

    “司马桓,你要是刚动我一根手指头,我韩卿绝对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韩卿挣扎躲避他的恶心碰触,见威胁不管用,说话之中带了一丝慌意。

    “美人,你这张嘴可真了不得。”司马桓按住韩卿剧烈挣扎的身子,碾压住那张肖想已久的唇,把舌头探进去狠狠的允吸,那清甜芳香地味道。

    韩卿一直说北寒婧像男人,此刻他真的体验到真男人的滋味,真心地想向她道歉,北寒婧至少还是个女人。

    司马桓嘴带着一股吃完肉酒的臭味,韩卿差点被恶心地晕过去,感觉世界已经降临。此刻此刻,他无比地想念北寒婧那带着酒香的清唇了。

    韩卿察觉到衣服的被蛮力撕碎,心下哀乎道:“今日真若被猪拱了,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轿子上得了。”

    但是,理智告诉他,冷静下来一定有办法脱离此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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