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进来,郭详明欠身道:“我没什么大事,可高悬免战牌,缓过今天。”石正道:“朱金凤河对岸叫阵,不战则折了三军的士气。郭市长只管休息,我愿往河对岸一战。”郭详明点头道:“也好,叫李曼儿与你压阵。请童帮主留守大营,以备不测。”又对张光北道:“请张秘书再辛苦一趟,请常部长、方市长前来一谈,我有要紧的事情商量。”张光北应下即去。

    李曼儿叫开城墙大门,先过河去,亮开阵式压住阵角。石正不惯骑马,拎着双锤冲到阵前,高声喝道:“朱金凤,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合。”朱金凤冷笑一声道:“齐了三个了,还差一个。”李弘两战童语荷不下,正火冒三丈,即请命出战石正。朱金凤道:“小心了。”李弘催动坐下犀牛,舞动双锤,大叫道:“石怪,且与我斗斗大锤。”石正道:“早已领教,有什么稀奇。”李弘大怒,纵犀牛上来,盖顶三锤。石正连接三锤,又返三锤。锤对锤,声不绝耳。

    二人战了五十余合,杨信见李弘难胜石正,催动犀牛冲下山坡,高叫道:“李兄稍歇,看我战这石怪。”一对大斧侧身劈来。李弘退去,石正又与杨信战有五十合,朱招又到。三人走马灯一般,车**战石正。

    石正立在阵中,左来左挡,右来右还,从早上八点战到下午四点,不觉肚子乱叫。李曼儿因石正说过,八个小时要换他下来吃饭,看看时间将至,忙鸣金收兵。李弘正战在兴头上,拦着石正道:“给你一个小时就餐,吃过了饭就来再战。”石正道:“我肚子饱了,你们干等着,就算胜了也是拣个便宜。你们尽可回去吃饭,晚上我们挑灯夜战。”李弘道:“不来的不是好汉。”二人各自归阵。

    回到大营,石正饱餐一顿,又要出战。李曼儿道:“我们与朱金凤曾经有约,她不过白龙河。此战不过是施延之策,点到为至就好。”石正道:“我心里有数,但过八个小时,务必叫我回来吃饭。”李曼儿点道:“我也心中有数。”即叫车灯、探照灯大开,将白龙河西岸照得亮如白昼。石正抖搂精神,跨过河去。李弘三人正等着,先后冲下来,又是一场车**战。

    此时,张光北正好陪着常部长、方冠中到了大营。三人到山上一看,见阵上鼓震惊天,喝声四起,兵是骷髅草头,将似凶神离界,恶鬼入世,都大吃一惊。常部长对方冠中道:“不看尚不知可怕,这一看,两腿直颤。”方冠中道:“与这样的人交战,真是难为了郭市长。”却对张光北道:“用兵者,只算胜负,不计得失。何不用阻击步枪射杀?”张光北道:“郭市长与朱金凤订下君子之战。我们要是不守信用,朱金凤遂攻中州。到时,未免无辜百姓遭灾。”常部长一旁道:“君子重一诺。”

    张光北引着二人到郭详明帐中,见郭详明依旧闭目卧床不起。郭详明见二人到了,急欠起要起。常部长扶住道:“郭市长身体不好,就不要起身了,有话躺着说就好。”郭详明道:“刚刚会兵,寸功未见,无奈我身体难支。一早起来,头昏目涨,凡事不能心静,军中大小诸事不能处理。我恐有负高省长及中州百姓之托,故请常部长代为转告高省长,另择贤才,代我暂行兵权,早日平定此乱,还中州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常部长道:“郭市长的心情我能理解,是怕误了会兵的大事。我回去即电告高省长,请示高省长意见。”方冠中见郭详明人瘦下来近两圈,面带憔悴,眼角布满红丝,料所言非虚,安慰数句,即同常部长告辞出来。

    见二人出去,郭详明起身坐起,问张光北道:“石正战况如何?”张光北道:“石正正在对岸,与对方三员猛将车**战。石正、童语荷皆是勇猛之将,更兼小曼智勇双全,不愁此次发兵不胜。”郭详明道:“我不便出帐,众人衣食务必考虑周全。”张光北道:“郭市长就放心吧。”

    到了下半夜,李曼儿又鸣金收兵,撤回大营。三军劳累一天一夜,张光北急忙安排汤饭,让众人饱餐休息。第二天一早,李弘又来叫阵,石正道:“不必劳累三军,我一人去就可。”李曼儿道:“一个人上阵多有不便。我将将士分成两队,倒班休息即可。”又是一天车**战,先不细表。

    常部长第二天一早,先约见方冠中,言道:“高省长同意郭市长的意见,委托我全权负责此事。以我之见,方市长当是最佳人选。”方冠中暗道:“郭市长料不能胜,这才借故辞职。常部长之言,欲陷我两难也。更何况,乌巨灵尚在小金山上。”忙笑道:“我虽有意赴难,只怕能力有限,不能胜任。”常部长劝道:“这正是见功立业的好机会,方市长不必推辞了。”

    方冠中正色道:“我虽从政多年,从没有过带兵经验。上次松子林之失,至今犹追悔莫及。要是为了邀功请赏,强代兵权,只恐三军不服,也恐有误高省长厚望。”

    常部长道:“依方市长之见,何人能当此任?”方冠中道:“市长助理赵振先素来行事果断,雷厉风行,有大将之风,可代行兵权。”常部长道:“即如此,请方市长代我约见赵振先。”方冠中即打电话,约了赵振先。

    赵振先初闻郭详明大病,已经是喜出望外。吴若雪也打电话给他贺喜道:“已听门外喜鹊报喜之声。”又听方冠中拒辞暂代,料非他莫属。见方冠中电话来约,即整装前往。方冠中让到小会议室,道:“今天邀赵助理前来,是有一事相商。郭市长病重在身,不能理事,而三军欲行。常部长有意请赵助理暂代其职,不知赵助理意下如何?”赵振先道:“常部长安排,是从大局出发,更兼责任重大,我义无反顾。只是恐怕我没有代兵经验,有负重托。”

    常部长道:“行兵打仗,自有李曼儿等人为之,赵助理何必过虑?事关中州一方平安,关系全局,望赵助理不要推辞。”赵振先便道:“即然如此,我愿舍身从军,督三军战朱金凤。不为中州百姓除此一害,誓不还师。”常部长又说些军中之事,问些行军用兵之策。到晚上,对方冠中道:“方市长位重事繁,不便打扰。我陪赵助理去大营接替郭市长。”方冠中也不想去,当下互别。

    赵振先一路上窃喜,算计着如何兵克方冠中,又暗发短信给吴若雪。进了大营,常部长道:“赵助理,三军行动,一言一行都是机密,以后请将手机关掉。”赵振先也不犹豫,关掉手机,随常部长进了军帐。

    进了军帐,赵振先抬头一看,见郭详明坐在军帐之上,毫无病态,一旁站着张光北、李曼儿、西门谷,南宫剑四人,不觉吃惊。郭详明道:“赵振先,你雇人连伤三条人命,国法难容。拿下。”西门谷、南宫剑二人上前将赵振先按住,上了手烤。赵振先冷笑道:“我早该料着你有这一着。你有什么凭据?我又杀了什么人?”李曼儿道:“你先雇汤海龙杀死谢月娇,又雇凶手杀死汤海龙夫妻灭口。这就是证据。”将那二人带出。

    赵振先见了,怒目以视。张光北笑道:“却尘道长果然料事如神,知道你必有此劫呀,故有陈桥兵变天下宁之句。”赵振先低头不语。郭详明又道:“赵助理可知道,白龙河原来有一桥,名叫陈洛桥,也叫陈桥,因年久失修,现在已经不在了那?”赵振先闭目不言。郭详明即暗中通知向怀忠带人,对赵振先秘密审讯。十天之后,先是吴若雪料难渡此劫,于酒店包房内口服大量安眠药,死于床上。方冠中见是排除异已良机,也是十二分用心。又过数天,崔永年等人也一一被捕入狱。

    却说郭详明会兵白龙河畔,交战数天,双方并无建树。木慧到了约定之期,如约而至。郭详明大喜,让进大营,另置营帐与木慧休息。木慧还是那般神色,旁若无人,照例一身紧身黑色衣裤、黑手套、带着狐狸毛边。李曼儿亲自到帐中与给她安顿住行,也并无一句谢言,反笑道:“我来李姑娘当有大忧,何故脸带喜色?”李曼儿笑道:“正恨不得肩生双翅把木姑娘接来,免了奔波之苦,脸有喜色倒是真的,不知忧从何来那?”

    木慧笑道:“需知水火无情,木石有缘。我即然来了,李姑娘岂不又是空喜一场?”李曼儿笑道:“木姑娘真会说笑。水火无情人有情,我也恨不得曹先生把书给改了那。”这时,童语荷从帐外进来,揽住李曼儿的肩膀道:“人妖殊途,物与类聚。木姑娘有缘,李姑娘岂无缘?”木慧笑道:“请问童帮主。李姑娘何缘?”童语荷道:“惜花之缘。”

    李曼儿恐二再说下去,言语不合,再闹起来,忙辞了木慧,拉着童语荷一道出来。童语荷道:“今夜风清月爽,我要了点酒,和你一起品酒说话。”李曼儿笑道:“童帮主虽不受节制,我却不敢违了军令。一天劳累,还是早歇着吧。”童语荷道:“如此,我就只有对月独斟了。”拍了拍李曼儿的屁股,这才转身去了。这一拍,叫李曼儿老大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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