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先见谢月娇到了,先埋怨道:“你也太性急了点,宜先稳住他,这时候怎么能和他闹起来那?我叫人查了,浩浩多半是他兄弟两个先藏起来了。”谢月娇听了,心里一惊,暗道:“这么看,八成那兄弟知道了,先下起手了。正好,多一个仇家,才会多一分报应。”只道:“我忍了他这么多年,那还忍得住,一时有气,这才吵起来,那知他就下我,还将孩子带走那。”

    赵振先道:“即便是他先动手,你也不能外面叫个闲汉来,糟蹋自己的名誉。”谢月娇道:“我还有什么名誉可言,不过等你离了跟你。你要不要,我就一头撞死。我倒要问问你,你什么时候离那?”

    赵振先倒杯茶递过去道:“这事岂是急的?你想一想,万一这会我也离了,岂不正售人把柄,说你我二人有染。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浩浩要回来再说。”谢月娇冷笑道:“我还当你舍不得你那个傻儿那。”

    原来赵振先婚后也得一子,四岁上得了一场病,落下了后遗症,说话有点呆头呆脑,整天满院子乱跑乱闹。见谢月娇说起,便道:“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安顿他们母子有个着落,我也好心安罢了。”谢月娇道:“你倒是心安了。我那?”赵振先又道:“对你我也不是没有考虑。新来的市长至今尚未有夫人,以你的美貌,还怕降服不了他?岂不比守着那个赵二傻子强万倍。”谢月娇道:“人家要找,什么样的大姑娘找不着,那里就能看上我这残花败柳。”赵振先道:“你也不要轻看了自己,更不能一时使性子,叫自己名誉扫地。”劝了一阵,谢月娇也点点头,依旧出来,又不敢回家,只得往大个黄处过夜。

    大个黄见谢月娇眼上带泪,搂着道:“是不是那厮也无理?”谢月娇道:“倒不是他无理,是浩浩叫赵家的人藏起来了。”大个黄笑道:“这有什么好悲伤的,活活的一个孩子。他们还能藏一辈子不成?单等他们安顿下来,我打听清了,偷也好,抢也好,我这后爹多少出把子力,把孩子给你带回来。”谢月娇听了道:“你说的真的假的?”大个黄道:“我们这种人好什么就说什么,想什么就要什么,不似赵振先那种人。我说到做到,做不到,走到半道,先叫车压死。”谢月娇这才放心了,笑道:“我现在不信你还能信谁。”大个黄喜道:“你先冲个澡,叫我搂着好好睡几夜,亲个够。亲够了我这才有精神。”谢月娇点头依了,里面换了睡衣睡裤,先去冲澡。

    却在这时,老丙叫卢信送吃喝过来,满满几袋子,将冰箱柜子填满,又问道:“快到十五了,四哥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大个黄道:“别的都不要了,到十五那天,叫朝阳楼给我早送桌菜来。”卢信又道:“那天,四哥叫几个兄弟来陪着?”大个黄道:“你们兄弟都忙,我一个人过自在,叫都不必来了。”卢信听了才去了。

    一时,谢月娇出来,一手挽着头发,一边问道:“刚才谁来的?”大个黄道:“一班子街上混的小兄弟,见十五要到了,凑了钱给我送东西。”谢月娇笑道:“他们为什么给你送东西?”大个黄道:“官场有官场上的条例,江湖有江湖上的规矩。他们不送,以后凡事便请不动我,我要不收,便是我没意思了。”谢月娇笑道:“你们倒比他们干脆。”

    那大个黄见谢月娇刚才浴罢,素脸娇媚,那还忍得住,一手搬过粉颈,一口噙住樱唇。谢月娇也忙启香舌递到口中。大个黄才冲了一冲,手里拿着长白布条子,赤着下身过来。谢月娇不知他要干什么,忙道:“你拿这布条子做什么?”大个黄笑道:“这叫白绫带,我老早就使过的,到这没人做,权且用他充个数。”一边说,一边扎住,又栓在腰间,问谢月娇道:“大了些没有?”谢月娇果见又长了近一寸,忙笑道:“你不用我就吃不消了,那还挡得你用这个。”大个黄笑道:“你且躺下,我自有理会。”谢月娇将睡衣睡裤脱了,赤溜溜先钻进被窝里。那大个黄就丢个凤翔之式,直入桃园,唐突起来。这一阵肉博之战,有道是:

    乌龙巍巍进重关,花心颤颤难周旋。一夜梦郎啼难住,玉体酥抖似筛糠。

    却说谢月娇见大个黄不分深浅,抽打的两股响声震天,不能久耐,忙一手抓住,只教进去一半。大个黄道:“如此我不痛快,你趴过来,我使个蝉伏,你好受,我也能尽兴。”谢月娇依言翻过身来,却叫大个黄拿住**,又**多时,这才一泄而住。是夜,便相拥交颈而眠。

    再说李有才,送了黄婉玲到家,又借口有事,还到胡梦蝶处来,见胡梦蝶去了电视台录音,就喝瓶酒等着。到近十二点,胡梦蝶也带着酒气回来,见了李有才笑道:“我的儿,你娘还当你不好意思来了那。”李有才笑道:“你倒说说,你达不来,你再便宜那个小畜生。你叫来我看看,裤裆里有几个鸟,我先捏碎他两个。”胡梦蝶笑道:“我的儿,你也就剩下嘴巴硬了。”换了衣服,自己倒杯酒。

    李有才笑道:“我的儿,你有什么壮阳的功夫没有,也教教你达?”胡梦蝶笑道:“你娘我练的是玉鼎降龙,你就是想学也学不成?有一个人倒会,可我不便说出来。”李有才度是方冠中,心里合计着,再见了定要讨教一回,便笑道:“你这功夫可曾传人?”胡梦蝶笑道:“这功夫,非我们娘们自己不传,等有机会,我就传给咱闺女。”李有才道:“我的儿,你浪就浪了,不许把我闺女带坏了。”胡梦蝶笑道:“这不叫学坏,这叫自卫,说明白了,往后龟婿要是条青龙,没这两下子,起码折她十年阳寿。有了这两下子,就折他十年阳寿。”说了看看表,又要出去。

    李有才道:“这么晚了,还去那里浪去?”胡梦蝶道:“我约了方冠中,送礼去那。”李有才也喝了点酒,说起话来不免漏馅,道:“你去他那儿,你达我着实不放心。那厮勾搭我儿你也不止三年两载了。”胡梦蝶听了就起了疑心,将李有才细看了两眼,问道:“你以前知道?”李有才道:“当然知道。和他光腚洗过不知多少回澡哩。”胡梦蝶用手指指笑道:“我早就疑心了,为什么你对我的事这么清楚,原来我们以前就认识,你是蠢才李。”李有才见叫她点破,也不以为然,还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胡梦蝶敲了他一榔头笑道:“想知道是你这厮,还用的你娘这么可怜巴巴讨好你。早拎着耳朵骂你祖宗八辈了。”李有才听了大笑。

    胡梦蝶道:“你说说,这张皮怎么来的?”李有才偏不说。胡梦蝶问了又问,还要不理他,李有才只好说了。胡梦蝶闻言笑道:“好恶心人,你再亲我,我就给你翻脸。”李有才搂着求道:“我的好儿,你达的事你知道也就算了,千万不能传给那厮知道。”胡梦蝶道:“我的儿,你放心,你娘多还能不知道远近。那厮的为人,你我还不清楚?”李有才道:“你去见了他,好歹把方给你达我弄回来。我练几回,弄大些,才能和你尽兴。”胡梦蝶道:“你就不怕你娘我将你卖了换钱花?”

    李有才笑道:“你达我虽是天生的蠢人,也知道那头重那头轻,得失利害,你娘的是个精虫,还能不知道?方冠中是个喜新厌旧的主,能看待你几天?捣鼓几回也就厌了。”胡梦蝶笑道:“这话你说了。依着我,也不能和他走得近了,再叫李曼儿栓住钱由基,万一认真起来,他也占不到便宜去。”李有才道:“虽说是这个理,亏了闺女了。”胡梦蝶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给谁不是给,你还能看着一辈子。”二人又了会子话,胡梦蝶这才去了。

    见了方冠中,胡梦蝶将礼物拿出来笑道:“还和从前一样,想和我睡不如明说,干什么绕这么大的圈子那。”方冠中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那。”胡梦蝶把外衣一脱,包一放,笑道:“来吧。”方冠中本想睡她,见胡梦蝶麻利,反倒起了疑心,生恐再叫她拿住把柄,笑道:“早想着约你说说话,谈谈工作,你来了就好。”胡梦蝶还问道:“你真不来?”方冠中板着脸道:“这是什么话。”胡梦蝶道:“我的节目那?”方冠中道:“不过是有些人的一面之词,一切照旧。”胡梦蝶这就要走。

    方冠中道:“东西你带回去。”胡梦蝶道:“你收着吧,到时再找我的事,我才有话说那。”回到住所,前后不过半个小时,李有才大喜。第二天起来,李有才把胡梦蝶叫起来,掏出二千块钱来扔在桌上。胡梦蝶见了不悦,欲知说出何话来,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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