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千厥仔细看了看木船,这木船确实是由沉香木打造的,船壁上刻画许多画,有万民朝拜的场景,有沙场征战的场景,还有百姓耕种打渔的场景,和一些热闹的街道场景,

    在船里是一块平整的木板,上面有泥土捏成的山林,用白沙描出的河流,中间零星坐落着用木材雕刻的微小城市,若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这山林河流,就是东黎山河缩影,那城市就是各州的主城,

    贝壳做的金龙,像绳索一样紧紧盘绕着船身,龙首昂立桅杆之上,似是在眺望远方,金龙就如守护神一般,守护这艘载着东黎的木船谦前行,

    “妙,妙,妙,果真是妙啊,诚王殿下的寿礼可真是妙啊,看,这是咱们东黎,金龙代表的是皇上,这寿礼的寓意着我东黎在皇上的带领下,必将一帆风顺,劈波斩浪,开创我东黎四海升平,万朝來贺的盛世,”一名大臣激动道,

    其他大臣也都连声附和道,诚王的这一份寿礼,可是完全将之前的寿礼都比了下去了,聂千厥对这份寿礼也十分喜欢,赞叹着对良妃笑道:“爱妃,辰儿可是给朕送了份大礼啊,哈哈哈......”

    “今日是皇上大寿,送您的礼物,辰儿当然得用心准备,不过辰儿瞒得可真紧呢,臣妾也是现在才知道他竟然准备这样一份礼物,这金龙真的是用贝壳做的吗,”良妃好奇道,还用手摸了摸金龙,

    聂千厥也伸手摸了摸,若不是亲眼看见,真难想象这条金龙竟然是用贝壳做的,之前就耳闻辰儿弄了一个什么贝壳加工厂,看來这金龙便是加工厂做的了,

    “呵呵......辰儿,听说你在湘城建了一个贝壳加工厂,你的这份寿礼,该不会就是那个工厂做出來的吧,”聂千厥看着和妻儿站在人群外的聂子辰问道,

    被点名的聂子辰轻轻向沈玲蓉点点头,顺着人群分开的小道走到聂千厥面前,“父皇猜测的不错,这寿礼确实是贝壳加工厂的工人们做出來的,不仅是金龙,还有其他很多用贝壳做的工艺品,因为工厂刚建不久,成品不多,儿臣只挑了几件带來作为寿礼,”

    “哦,还有别的,快让人呈上來,让朕和众爱卿都开开眼界,”一听说还有别的工艺品,完全被勾起兴趣的聂千厥便迫不及待道,

    聂子辰吩咐席远将其他的贝壳工艺品都带上來,原本的寿宴,顿时变成贝壳工艺品的展览会,而聂子辰则成了解说员,向皇帝和众大臣介绍这些工艺品,当然,沈玲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出明天,皇城就该刮起一阵新的风潮了,

    “诚王妃果然如传闻一般,乃是当世奇女子,这贝壳加工厂,便是出自王妃之手吧,”沈玲蓉正在心里盘算着回达州后要不要再建一间贝壳加工厂,就听耳边一道醇厚的男声响起,抬头一看,正是朗月国太子闫旭,在他身旁还有金国的四皇子钟离恒和那个带着面纱的女人,

    “闫太子过誉了,我不过是一介山野之民,可当不得奇女子之名,再者这贝壳加工厂也不是我的主意,我当时不过是提了一句,贝壳可以用來做成一些小玩意儿,王爷便找了些工匠來研究,最后才建了贝壳加工厂,我可沒出一点力,”沈玲蓉淡笑道,

    闫旭可不相信她的话,但也沒在这个问題上纠缠,而是看向钟离恒笑道:“四皇子,不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位美人吗,”

    钟离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暗芒,闫旭依然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似是完全沒感觉到他危险的气息,

    眼见两人之间气氛变得紧张起來,蒙面女子上前半步,福了福身柔声道:“见过闫太子,诚王妃,小女子流纱,是四皇子的表妹,近日因水土不服,脸上长了些红疹,所以才戴了面纱,还请闫太子和诚王妃见谅,”

    “呵呵......流纱小姐言重了,只是小姐既然身体不适,便该留在别馆休息才是,带着病体参加寿宴,若病情加重了可就不妙了,”闫旭向流纱走进了些关切道,

    “多谢闫太子关心,流纱并无大碍,”流纱低声道谢,小心地向钟离恒靠了靠,闫旭似乎对流纱很感兴趣,就算她避让开來,他还是沒有轻易放过她,

    “这怎么行呢,就算是一点小病,若是不多加注意,也会演变成大病的,就像流纱小姐这样,脸上长了红疹,万一要是处置不当,在脸上留下了疤痕,毁了小姐这张如花似月的脸,那可怎么办,”

    听到这一句,流纱的脸色终于变了变,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快速垂下眼,遮挡住眼中的怨恨,连声音都变得僵硬,“多谢闫太子提醒,流纱会多加注意的,等宴会结束后,流纱就回别馆好好休养,以不辜负太子的一番劝诫,”

    “呵呵......本太子倒是有个提议,诚王妃乃鬼医的亲传弟子,医术精湛,不如请王妃帮小姐看一看,以王妃的医术,说不定立马能让小姐的病好了呢,”闫旭笑着建议道,说完后还期待地看着流纱,

    这一次,流纱的身体都变得僵硬起來,一旁的钟离恒轻哼一声,将人往身后一带,冷声道:“不劳闫太子担心,流纱自有大夫照看,若无事,本宫便归席了,”

    钟离恒说完,瞥了一眼流纱道:“还不走,,”流纱温顺地福了福身,跟在他后面回到了席位上,

    等两人离开,聂君逸突然拉着沈玲蓉的手皱眉道:“娘亲,小逸不喜欢那两个人,我们以后不要理他们了,”

    聂君逸的稚语惹得闫旭一笑,“呵呵......小世子为什么会不喜欢他们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來儿的那么多为什么,哼,虽然你比他们好一点,但我也不怎么喜欢你,”聂君逸皱皱鼻子道,

    “呃......那本太子还是真是荣幸,”闫旭哭笑不得道,

    “小逸......”沈玲蓉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心中无奈,虽然她也不怎么喜欢这几个人,但这么直接说出來,还是有些欠妥,作为东道主,怎么也得给他们留几分颜面,

    沈玲蓉对闫旭歉意地笑了笑,“闫太子也请入席吧,我们便失陪了,”

    “王妃请,”闫旭抬了抬手,让沈玲蓉母子先行离开,沈玲蓉点点头,拉着儿子向聂子辰走去,

    在沈玲蓉离开的同时,闫旭轻声道:“小心,”

    沈玲蓉脚步一顿,沒有回头,继续走了过去,闫旭看着她离开后,淡淡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闫太子对本宫这弟妹很感兴趣呢,”聂子清摇着玉扇轻笑道,丝毫沒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闫旭往椅子上一躺,挑眉笑道:“捕获了诚王的心的女人,本太子怎么能不感兴趣,更何况,她还是鬼医的亲传弟子,是忘忧公子和魔医的小师妹,本身也医术不凡,还会帮诚王挣钱,这样的女子,谁不感兴趣......”

    聂子清闻言一笑,“怎么,闫太子打算抢本宫三弟的人,”

    “沙场修罗的女人,谁敢动,反正本太子是不敢,本太子可是惜命得很,”闫旭说得坦坦荡荡,并未觉得自己的“胆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聂子清大笑道:“今日才发觉,闫太子竟然是如此的妙人,來,本宫敬闫太子一杯,”

    “干,”

    聂子卓看了一眼,喝得正欢的两人,低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光芒闪烁,在他下位的钟离恒和流纱则一直坐着沉默不语,

    “蓉儿,沒事吧,”聂子辰大步走來,目光扫过钟离恒和闫旭,在流纱身上停了停,便移开了,

    “沒事,辛苦你了,”沈玲蓉柔声道,拿出手帕给聂子辰擦了擦汗,

    预料到金龙会在寿宴上引起注意,所以沈玲蓉特意在寿礼中准备了几件比较精美的贝壳工艺品,还让聂子辰找工匠熟悉了每个工艺品的特点,好为人介绍,聂千厥也十分配合地让人拿出來展示了,这下,贝壳工艺品算是打出名气了,她可以等着收钱了,

    “不过是多说几句话罢了,蓉儿这个主意可是能让达州赚不少钱呢,”聂子辰享受着爱人的服侍,眼中的柔情让那班大臣看得目瞪口呆,就是聂千厥和良妃都看着他们窃笑不已,

    “咳咳......好了,辰儿和玲蓉也坐下吧,小逸,过來爷爷奶奶这儿,”聂千厥轻咳两声,打断两人的甜情蜜意,

    沈玲蓉脸微微一红,嗔怪地瞪了聂子辰一眼,后者面色不变,将聂君逸交给范黎后,拉着她在席位坐下,

    聂千厥笑呵呵地看着良妃和聂君逸笑闹在一起,对范黎一挥手,“开宴吧,”

    范黎甩了一下拂尘,拉长了声音道:“开......宴......”顿时乐声起,一个个舞姬涌入宴会中,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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