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哈莉不需要更多守卫,那就随便她好了,反正只要让副官盯着,要真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撤退总是没问题的。

    于是苏明就把北极星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随后听听哈莉的意见。

    “躁郁症吗?不过还算好,现在的发病症状只是自闭,没有到出现自杀倾向的程度。”哈莉摸出一副金丝眼镜戴上,趴在草地上观察着病人,两条腿还在身后晃来晃去:“看来是回避社交造成了沟通困难,但这不是问题,波波还和你在一起吧?”

    “在,我们现在在哥谭警局的楼顶,他正和戈登局长聊天。”苏明抽了一口烟,看着楼下爬路灯杆的猩猩。

    “那就好办了,我们先试试宠物疗法,你把猩猩弄来给女孩让她玩,很多时候人做不到的事情,动物却能做到,他们不需要语言,只要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人类就行,尤其是对女孩子来说很有诱惑力。”

    医生一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那玻璃片反射了一缕白光,她快速地说着:

    “忧郁症患者最典型的“三联征”表现为情绪低落,思维迟钝和动作言语减少,我们首先用宠物勾起她的兴趣,然后再看看具体情况。“

    既然专业人士这么说了,苏明也不犹豫,将手指塞进嘴里吹了个口哨,斗篷直接卷着波波就上了天台。

    嘴里还叼着烟斗的猩猩一脸懵逼,他被淋湿了不少,对于动物爱好者来说也许算得上是湿身诱惑。

    “靠你了,波波,加油。”这么说着,苏明就把波波塞到了洛娜的怀里,还抓起她的手放在猩猩头上,带着她一下一下地捋着黑毛。

    “搞什么啊?”波波无语地歪嘴,看着漂浮在一旁的通讯光幕:“又是你对吧?疯婆子,你又玩哪一出?”

    “你这猩猩真是内心黑暗,看别人都是坏人。”哈莉把手里摆弄着的人皮丢向身后,她养的那些猫像是狗追飞盘一样去追那飞起的人脸:“你在队伍里也要发挥点作用啊,闭嘴,然后享受!”

    不过抚摸小宠物对于洛娜确实有效,她渐渐平复下来了,眼神也有了光,不需要苏明抓着她的手,自己也主动开始撸猩猩毛,像是喜欢这种手感。

    “看起来她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情况,就算不用我帮忙,稍微有点时间她也能自我调节过来。”哈莉又发表了意见,她以前在阿卡姆工作的时候经常见这种病人的。

    有些病人会主动对抗自己的病情,并且渐渐获得自我心理治疗的能力,甚至能自愈的也在少数。

    “我们在查液态金属机器人的事情,现在时间有点紧。”丧钟给了猩猩一瓶酒当作安慰,后者立刻就安静下来了。

    酒瓶一塞进嘴里,他就像叼着奶瓶的婴儿一样,美滋滋地闭上了眼,享受起了美女顺毛的服务。

    “赶时间?那就试试语言刺激吧,你对她说:‘舌头喜欢泰国菜,但屁股不喜欢’。”哈莉连连点头又出了个主意,不过这话听起来就不太专业了,反而更像恶搞。

    但偏偏就这莫名其妙的话被洛娜听见了,她看着投影里的哈莉,抬手挠挠自己的头,显得有点费解:

    “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意思,就是一种将人体感官和精神世界联系起来的诱导词。”哈莉摘了眼镜,她表示打完收工,这女孩的病情根本都不算是病。

    比起哥谭众多的老病号来说,她这充其量只能算是......稍微走神。

    波波被康复的洛娜放在了一旁,看着此时跟没事人一样擦着自己脸上雨水的北极星,又看看一脸得瑟笑容的哈莉,小福猩惊奇地说:

    “没想到你还真的可以给人做心理辅导,我一直以为你是瞎掰的。”

    “瞎掰你个头,虽然我平时很少提起,但老娘我有六个临床心理学方向的博士学位!”

    心理医生开始张牙舞爪地乱挠草坪,像是要隔着屏幕把猩猩的嘴撕烂一样,她又变成了哥谭的精神小妹人格,骂骂咧咧地叫道:

    “道歉,你个死猩猩,向我过去为了它们花的报考费和参考资料费道歉啊!”

    “哎嘿!”

    波波吐了一下舌头就躲到丧钟身后去了,还丢给哈莉一个‘滑稽’的表情包。

    洛娜用袖子擦干了脸,将头发向头顶捋了一下,她的妆稍微有点花,但这并不影响她已经恢复了正常,此时女孩有些羞愧地对丧钟说:

    “抱歉啊,我刚才突然感觉心里难受,什么都不记得了,看起来是又出问题了。”

    “那都是小事。”苏明把手里拿着的新巧克力给她,拍拍她瘦弱的肩膀:“来吧,我们下去,蝙蝠女侠那边应该已经和戈登谈好了。哈莉,天都要亮了,你们也别玩太久。”

    “嗯嗯嗯......”哈莉不停点头切断了通讯。

    破坏城市的机器人当然是危险物品,按照规矩来说,它们的残骸也应该由警局来保管和收容。

    但有熟人总是好办事,等几人从天台下去的时候,一滩银白色的液体旁边就只剩凯特和戈登了,其他的警官们都去打扫战场,像是没看到这边的人一样。

    “又是你救了我,我欠你好几个人情了。”戈登局长十分擅长在大雨中抽烟,他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厚实的一字胡须翘了一下,大概是短暂的笑,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这个机器人,你们可以看,可以摸,但不能带走。”

    “如果蝙蝠侠来也不行?”波波故意抬杠。

    “一样不行。”戈登是个标准的好警察,他可以放蝙蝠侠进证物保管室随便看,但想带走危险物品那是想都别想:“你们最好快一点,现在城市还需要我们。”

    “吉姆,不是我说什么,可你也至少要多想想吧,这些机器人不是你和警官们能对付的,你是让他们去送死。”苏明摇摇头,同时示意洛娜去检查机器人,他塞给局长一包高档威尔逊香烟,勾着他的脖子到一边私聊。

    “我不会蛮干,也不会让小伙子们去送死,但首先要想办法停下城中的暴乱。”戈登微微抬头,此时城市中还是能听到爆炸的声音,不时能看到硝烟和火光冲天而起:“现在战争还在持续,那些帮派分子就算都是潜在的罪犯,可也轮不到杀人机器人来审判他们。”

    “这个事情自然有蝙蝠侠考虑,他总会救人的。”丧钟拍拍戈登的肩膀,又看向一旁路灯杆上吊着的桑托博士无头尸体,像是很惊讶地说:“嗯?吉姆你看看这是谁?机器人怎么如此残忍地杀害了他?”

    局长此时叹了一口气,招手示意来几个警官收尸:“暂时还不知道,但他穿的衣服显然不便宜,可能是个大人物啊,唉,真是个倒霉蛋,我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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