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姐,”我一听到梦姐把茜茜支走,立即紧张了起来,“不不不,这样不行的”



    “情况你也看到了,要是不拔毒,我们几个人谁都出不去!”



    “可是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要什么心理准备,我们这是在救命,你在想什么啊!”



    “好吧,咱俩解毒吧!”我两眼一闭,“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我死了不要紧,总不至于把你也搭上。”



    我说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可是真当要兑现的时候,却心跳得快要爆炸,万分尴尬。反倒是梦姐,脸上没什么表情,特别的淡定,伸手开始解开自己领口的纽扣。



    十几分钟之后,梦姐顾自己穿好衣服,便走了出去,她比较担心茜茜,没有拔毒的茜茜,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我心里其实挺感激梦姐的,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虽说这事大家都干得不地道,为了保命礼义廉耻都不顾了,但是毕竟有命在才还有机会当这个正人君子,人家毕竟是救了自己一命,而且啥都没有说,简单直接到让我像亏欠了人家一样。



    “茜茜,你怎么样?”梦姐看到茜茜蹲在墙角,整个人颤抖着,已经说不出话,一看她的手指,五个手指甲都快掉了下来。



    梦姐回头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求,不过她没有开口,想来心里也很矛盾。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说道:“那绝不可以的,茜茜还是个孩子!”



    “可是”梦姐顿了顿,“她会死的”



    “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哪怕缓解一下的?”



    梦姐叹了一口气,“只要是毒,就应该有解药,只是这里根本没有条件啊。不然”



    “怎么样?”



    “可以先想办法减轻她的痛苦,等出去之后再想办法”



    “那该怎么做?”



    “打晕她!”



    “打晕?”我愣了愣,随即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事急从权,我看就这么办吧。”



    梦姐会意,便朝着茜茜的脖子后面用力的敲了一下,很快她便睡了过去,说道:“你背着她,咱们赶紧去找蛊爷。”



    我一把背起茜茜,说道:“蛊爷叫咱们主棺室会和,也不知道他们咋样了?”我话没有说话,当然是觉得难以启齿。梦姐冷冷道,“蛊爷身经百战,自然有他的办法。”



    “可是你不是说”



    “行房是我知道的唯一解毒的办法,但是蛊爷会不会有独门绝招谁也不得而知,说不定他有办法自行解毒呢?”梦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现在毒都解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快点走。”



    我心里一阵纳闷,“独门绝招?没有女人帮忙,难不成用”



    我看了看,想要再追问,也觉得有点不妥,转头一看梦姐,却发现她一脸淡然地看着自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走吧,还磨蹭什么?”



    “算了,别想了。”我对自己说道,临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侧棺室,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怀小姐还真有先见之明,没有走进来,我阴差阳错地走到这里,结果竟落得个这种境地,真是时也命也。”



    我们来到主棺室的时候,鬼侯爷他们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我见到他们一脸轻松的表情,心里直打鼓,“还真有独门绝招?”便忍不住问道:“蛊爷,你们这是啥情况,这合欢散的毒你们是咋解的?”



    鬼侯爷白了他一眼,脸一横,道:“小鬼,你还真是直言不讳啊!老头子这么大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能跟你争唯一一个女同志?”



    他这话说的实在太委婉了,不过我仔细理解一番,还是能够听得懂的,意思就是他把梦姐让给了我,不过这到底怎么解读的他还是没说。



    不过,当我看到旁边刀子和岩生微妙的表情的时候,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悚然,腹股沟一紧,“我去,不是吧……”



    鬼侯爷喝道:“小鬼,这件事就这么着了,以后不管是谁都不准再提,否则蛊爷一定挖了他的舌头下酒!”



    话说起来,刀子和岩生对我还是挺照顾的,就算不是成人之美,那也有巨大的牺牲。我不由得对他俩肃然起敬。



    这回还是岩生和刀子在前面开路,鬼侯爷一路上心情都不太好,这个怪老头心高气傲了一辈子,结果在这个地方栽了跟头,难怪他火气大。他一生有两大标志性动作,一是摸八字胡,主要是在思考问题的时候,还有就是嚼摈榔,不过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到他嚼摈榔的,除非是他心情郁闷的时候。



    “梦姐,这蛊爷啥时候藏了槟榔啊?”



    “别废话了,告诉你啊,蛊爷要是嚼槟榔,你最好别说话,不然可有你罪受。”



    “哦。”我也看出来鬼侯爷这写在脸上的郁闷,知趣地离他远了点。



    没过多久,他们便看到了怀如锦留下的标记,是个回转的箭头和一个双箭头合流的符号,的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回过头来在此地与我他们会合。



    “蛊爷,这里有问题啊?”



    “费什么话,难道我没看见啊。”鬼侯爷还是余怒未消。



    这个时候,刀子和岩生从前面回来,怀如锦和俞胖子也跟着他们一道来。一见面,怀如锦就对鬼侯爷说道:“蛊爷,这个地方有问题。”



    “啥情况,你说仔细点。”



    怀如锦指了指身后的一堵墙,说道:“这堵墙后面是空心的,我们用仪器测算过,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是啊。”俞胖子说道,“我怀疑里面就是藏宝的仓库。”



    鬼侯爷走到墙壁前,先是用手敲了敲,然后又附耳上去听了听,说道:“里面确实地方不小,怀小姐,你们到前面看过之后,有何发现?”



    “我们去了前面,再也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才折转回来。”



    “这样说来,我们离这么墓的核心秘密已经很近了。”鬼侯爷说道,“刀子、岩生,你俩把墙打开。”



    刀子和岩生拆墙的动作,堪称暴力美学,真难想象拆墙都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不过,在此之后,我们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场面有些似曾相识。满地的白骨,撞进我们的眼帘。我看得头皮发麻,俞胖子倒是已经有多次这种经历,见怪不怪了。



    “这是个殉葬坑?”



    “小鬼,你来看。”只见鬼侯爷蹲在地上,检查着地上的骷髅架子,我凑过去一看,看到他指着骷髅的脖颈位置,“这有一道切口。”



    “是啊,他们用人牲祭祀,一刀断喉。”



    鬼侯爷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道:“人锁骨这个位置,看似脆弱,但是要想一刀砍掉脑袋那是很难做到的,即便是古代行刑的刽子手,那也难保一刀断头。”



    “蛊爷的意思是?”



    “你看这切口十分尖锐,倒像是被锋利的短刀割喉所致。”



    我纳闷道:“割喉杀死人牲?那得费多大的劲啊?”



    鬼侯爷诡异地一笑,说道:“所有的尸体都有这样的伤口,而且这些尸体都是七零八落,场面很混乱,祭祀人牲却都是跪在里面,引颈待戮的,因此尸骨都很规整,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目光如炬地看着鬼侯爷,也看出了端倪,说道:“蛊爷,我怎么觉得这里好像是故意变成这个样子,像是杀人游戏一样,用短刀割断奴隶的喉咙。”



    “小鬼,算你有点眼力见。”鬼侯爷说道,“这是少数民族地区一种古老的祭祀方法,比活牲祭祀还要血腥,他们把战俘和奴隶关在这里,并且杀死他们,追求杀人的快感。”



    我神经兮兮地看着鬼侯爷,冷汗都出来了,“那蛊爷,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祭祀坑是不可能出现在墓里面的,我怀疑这是个借穴。”



    “又是借穴?”我顺着鬼侯爷的思路一想,马上就明白了,“是啊,这不是借穴还能是啥,外面这个墓连口棺材都没留,摆明了就是鸠占鹊巢嘛。”



    “借穴这种事情,一般不会发生,除非是大奸大恶之人生前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又或者是那些居心叵测的方士专门搞这种歪门邪道。”鬼侯爷分析道,“再者的话,那就是这个墓主人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想把秘密带进地下,永不为人所知。”



    再往前走,里面黑魆魆的,鬼影森森,不知有什么东西。刀子和岩生走上前去,看了看,回来说道:“蛊爷,那里好像有一块石碑?”



    我顺着他们灯光看去,确实有个轮廓。刀子说道:“但是,前面好像有条沟,过不去了。”



    “沟?”鬼侯爷诧异了一下,“这墓里怎么会有沟呢?”



    “这墓诡异得紧,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俞胖子看上去已经从刚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说道:“来都来了,总得去看看,要不然咱们这趟又要空手而归了。”



    “你就是贼心不死,小心适得其反!”



    “胖爷我就知道心诚则灵!”说着一甩鼻子,便往前走去。我知道他的小九九,也不不拦他,回头跟怀如锦说道:“怀小姐,你觉得这是我们要找的墓吗?”



    “是!”



    我听到她这么斩钉截铁,愣了一下,笑道“这么肯定?”



    “我怀如锦虽然比不得蛊爷,但是怎么说也是怀家的后人,我一进来的时候就有感觉,这里一定就是我们要找的墓。”



    我本来还犹豫,可听她这么一说不信也不行了,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去看看前面到底什么情况吧?”



    怀如锦点点头,故意等了鬼侯爷他们几个走远了再走,说道:“前面那条沟叫做仙人渠,蛊爷没认出来,估计是这仙人渠还没有完工。”



    我也算是深谙世故的人,一见到怀如锦此举,更是城府极深,笑道:“看了怀小姐还挺了解蛊爷的性格,故意不再他面前说,怕揭了他的短。”



    “人无完人,这没什么。”怀如锦淡淡道,“仙人渠里灌满强酸,上面仅有独木桥通到对岸,一旦失足掉落必定化为血水,号称只有神仙能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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