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秉遇回过神来,一巴掌打在严青岸的身上,这巴掌手劲不小,把严青岸打的清醒不少。

    严青岸睁开眼刚想发火,却发现是牧秉遇,有点懵:“牧秉遇?”

    “在我家睡够了吧。你也该起了。”

    严青岸坐起身,半眯着眼,“我怎么在你家?”

    牧秉遇叹了口气:“你不记得你在餐厅约了谁吗?”

    严青岸想了起来,神情一下黯淡下去,“想起来了。所以,我喝醉给你打电话了?”

    牧秉遇摇了摇头,“我给你打的,是餐厅经理接的。”

    “找我什么事儿?”

    牧秉遇神情也黯淡下去,“喝酒。”

    严青岸点点头,“那走吧,还等什么。”

    严青岸刚刚酒醒,就又和牧秉遇喝酒去了。

    牧秉遇跟着严青岸混了两天,喝得满身酒气回了家里,牧秉遇的母亲看着他这个样子,生气骂他:“你瞧瞧你这个样子。之前从部队回来,连家都不回,现在回来不是喝酒就是鬼混,你还能干点什么?就你这个样子,怎么继承家业?”

    牧秉遇黑着脸,“是不是不继承家业,就能把婚约解除?”

    牧秉遇的父亲听到这话,青筋都爆了起来,忍不住站起来呵斥他:“解除婚约这个事情,你想都别想!我们牧家可丢不起那人,人家苏家女孩子差点自杀,都没有说要解除婚约,你这边要解除婚约,除非我们死了,不然这辈子都别想!”

    牧秉遇站定了,看着他的父母,从没觉得他的父母是这样冷酷的人。

    他没有遇见季秋崖之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爱,等他知道了。他的婚姻却因为关联着家族利益,家族面子,被家人死死攥在手里。

    但是他的父母已经忘记了,他不再是那个弱小的牧秉遇了。他不会再任人摆布,他的婚姻也绝不会如他们所愿。

    牧秉遇语调冰冷,眼神坚定,“我从部队回来就没想着要继承家业。你们也不需要拿着继承家业来威胁我。如果婚约不解除,最后的办法就是和你们解除亲子关系。如果我不是牧家的人了。那么这份婚约自然也就作废了。”

    “你!你这个不孝子!”牧秉遇的父亲,气得扬起手就要打他,牧秉遇躲也不躲,任由他父亲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牧秉遇的脸上显出五个指印,牧秉遇的母亲又有些心疼了。

    急忙上前来看他的伤势,“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气你父亲!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们两个,你才甘心啊!”

    牧秉遇拂了他母亲的手,“你们什么时候能停止把你们所谓的爱强行加在我的身上?我受不起。你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即使我说,这个婚姻我不会幸福,你们也不会听。你们想要的不是一个儿子,只是一个可以为家族换来利益的棋子!如果我不做那个棋子,相信你们会找到更合适的!”

    牧秉遇说完立刻转身离开,牧秉遇的父亲气得要追出去打他,被牧秉遇的母亲拦下来。

    “你拦着我干什么!今天我非要打死这个混账东西!”

    牧秉遇的母亲却冷静下来,“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回来说要解除婚约。说不准又和几年前的那个小贱人勾搭上了!”

    “你是说季家的那个私生女?”

    牧秉遇的母亲冷哼了一声,“除了她,还会有谁会撺掇着秉遇来解除婚约?几年前不就是她和秉遇在一起,惹得秉遇闹了一通,连婚都没定成,直接去了部队吗?”

    牧秉遇他父亲有些不确定,“可是秉遇回来之后,从没再提过她的事……”

    牧秉遇的母亲坐下来,想了一下,“不会有错的。除了那个女人,没有人能再让秉遇忤逆我们。”

    牧秉遇的父亲也坐下来,点了点头,“那这件事,也只有去找她了。只有把她解决了,秉遇才能不再胡闹!”

    “几年前,我刚找完她,秉遇就去了部队。我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人也分手了。不会再有牵扯了。没想到,秉遇还是被她握在手心儿里……季家小小私生女,也敢肖想我们牧家未来的继承人,哼!她做梦!”

    ……

    顾栖栖和严青岸说清楚以后,严青岸是没再出现过,可意外的顾栖栖心里老是不舒服。虽然练习越来越紧张,可她还是总走神。

    而她们团里除了她,简奈也有些心不在焉。

    四个人练习完,气喘吁吁的瘫在练习室的地板上,简奈的手机传来一声信息声,她想也不用想,也是季敬蓝的短信。

    但她还是起身去拿手机。打开短信,赫然上面一行字:练习完后回家。——季敬蓝

    简奈看着短信,叹了口气。不知道季敬蓝最近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她们团的练习越来越紧张,却还是每天让她去他的别墅。

    路途远不说,每次回去都被季敬蓝一通好折腾。

    第二天还要早早就起来,赶去公司。每天她忙得就只想让自己一下昏死过去,这样就不需要再去季敬蓝的别墅。

    而且季敬蓝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原本温柔又得体的人,变得狂暴又不知疲倦。

    季敬蓝像是每晚都要确定她的存在似的,如果不把她累到筋疲力尽,直接昏过去,他是不会停下的。

    每晚如此。

    她都怀疑,季敬蓝最近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要在生命的最后时期,纵情享乐。

    简奈回头跟安一灿报备:“队长,我今天还是回家,不用帮我留宿舍的门了。”

    安一灿眉头微皱,有些担心:“你最近怎么天天回家啊?本来我们的练习已经够紧张的了,练习强度也比之前大很多,你这样来回跑,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啊?我看你最近吃的也少了,比之前瘦了好多。”

    简奈弯起嘴角,“我身体好着呢!不用担心。最近练习强度是大了点,但是我和栖栖上学那会儿,练习强度比这大多了,不是也过来了嘛。”

    安一灿见顾栖栖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她和季敬蓝的关系,顾栖栖她们并不知道,因为季敬蓝开始的时候就说过,他只有三个要求,听话,洁身自好,不暴露他的身份。所以,她从没说过关于他的半个字,每次去他那里,只能说是回家。可是她哪还有家?自从她母亲死后,她那没心肝的舅舅就霸占了她家的房子,她已经好几年没回过家了。好在房子没有之后,她就跟着顾栖栖进了夏天娱乐,当了爱豆,她们的老板蔺程蔚为了让她们能够好好练习,专门给了她们一个公寓作为她们的宿舍。所以她也不担心自己会住大街。

    当然,关于房子的事,她也没对季敬蓝说过。季敬蓝已经帮过她很多,她不能一直贪心。她也没对顾栖栖她们说过,只让顾栖栖她们以为自己回家,就是回去看望舅舅舅母。

    简奈见三个人不再追问,就站起身来去换衣服走人,“那我先走了。明天我会准时来的,别担心。”

    顾栖栖她们点点头,挥挥手送她离开。

    等简奈从公司里收拾好,带着口罩墨镜帽子出来,天都已经黑透了。她为了避免狗仔跟踪,先开着车去别的地方绕一圈,确定没有狗仔在跟,才一路开车去季敬蓝的别墅。

    她到了季敬蓝的别墅,停好车,走了进去,还没进门,就听见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季少,这会儿怎么这么冷淡?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

    那女人还没说完,简奈就推开门进来了。

    简奈看到女人衣衫半解的挂在季敬蓝的身上,不知道两个人是刚刚发生过什么,还是即将要发生什么,简奈心里猛地一震,眼神躲闪,“季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要不然,我还是,先出去吧。”

    简奈一身的黑色休闲服,还戴着黑色口罩,黑色墨镜,黑色帽子,简直就是一个夜行侠的形象,说她是来偷东西的都不为过。

    所以,这个样子把那个女人吓到了,一边捂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往季敬蓝的怀里扎,“季少,这是谁啊?”

    季敬蓝把她扯开,让她自己站好,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简奈,觉得事情有些难办了。

    “把衣服穿好,立刻离开。”

    那女人听到季敬蓝开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季少,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可是……”

    女人还没把话说完,就看到季敬蓝面无表情的睥睨着她,眼神冰冷,虽然没说话,却让那个女人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顿时女人就不敢再开口了。

    穿好衣服,就灰溜溜的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瞪了简奈一眼。

    简奈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季敬蓝扶了一下金丝眼镜,看了简奈一眼,“过来。”

    简奈看着地面,咬着自己的嘴唇,假装自己没听见。

    季敬蓝又瞥了简奈一眼,将自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摘下来,放在茶几上,顺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开口:“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简奈松开自己的嘴唇,一步一步走过去。刚站在季敬蓝的面前,就被季敬蓝揽进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季敬蓝扒掉她的口罩,摘了她的帽子墨镜,就要吻她。

    简奈却推开了他。

    季敬蓝看着她的眼睛,睫毛微微的颤动,里面却没有任何波澜。

    “生气吗?”季敬蓝微眯了下眼,语调没有起伏。

    简奈摇摇头,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情绪。

    “为什么不生气?”

    简奈眨了好几下眼睛,努力让自己躲开他的视线,才回答:“为什么要生气?”

    季敬蓝微眯着眼睛看着她,一瞬不瞬,“那为什么不能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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