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准备动手
浙江，浙直总督府。
待郑泌昌将总督府内的事务全都处理得差不多后，将属下叫来，吩咐道：“你们把这些拿下去吧！本官待会儿还有事。”
“是，大人！”属下见状，连忙将那些折子拿走。
“既然事务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走吧，随本官去看看。”郑泌昌说完，从座椅上起身，对着等候许久的海瑞开口道。
“嗯。”海瑞轻答一声后，默默跟在了郑泌昌的身后。
不久之后，海瑞便跟随郑泌昌的步伐来到了一处有侍卫看守的隐蔽宅院中。
“大人！”那些守卫在门口的侍卫，见郑泌昌前来，连忙躬身行礼。
“不必了，情况如何？”郑泌昌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行礼，紧接着询问道。
“报告大人，目前她们的情况都还不错，那张寿的老娘在经过郎中的医治后，身体已无大碍！”一旁的侍卫回答道。
“嗯，本官知道了，一定要保护好她们的安全，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她们！”郑泌昌听完侍卫的通报后，点了点头，吩咐道。
‘吱呀’一声，舱门被推开，身披甲胄的戚继光走了进来。
“是，大人！还请这边坐。”
“布政使大人已经给了我们这么多的帮助，岂敢再奢求其他？若不是您，说不定老身今天就已经死在大街上了。”听闻郑泌昌的话，张寿的老母亲扶着拐杖，颤巍巍地答道。
“奴家见过知县大人！”
……
“出什么事了，玉兰？外面怎么这么吵？”听到外面的动静，张寿的老母亲从床上挣扎着起身，随后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挪到大厅内。
张寿的妻子见海瑞是布政使大人介绍过来，负责自己丈夫这件案子的人，便想要行礼，谁知却被海瑞给拦住了。
郑泌昌走上前去，拿起一锭银子，在手中细细把玩，随后转过身看向海瑞，戏谑道：“本官猜这里的银子至少有五千两，海瑞，你觉得呢？”
“报告大人……”
“有时候，你只有到达了那个位置，方才能够不受制约，肆意施展自己的抱负！”
待郑泌昌和海瑞都坐在椅子上后，张寿的妻子便将丈夫被温家的小儿子当街打死后，所遭遇的一切和盘托出。
眼见天色已经不早了，郑泌昌和海瑞便离开了宅邸。
“哼，布政使，朝廷二品大员！本官在这浙江还勉强算是个官，到了京城，可就什么都不是了。”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郑泌昌笑了，笑中还带着一丝悲凉。
“是！”
……
“嗯，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身，见过知县大人！”
“他温家靠贩卖私盐起家，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私盐贩子！居然敢不把本官放在眼里，难道本官不应该给他们一点教训吗？你去负责查案，还他们一个公道，本官负责收拾温家，像他们这种大盐商，平日里违法的勾当没少做。”
“走吧，随本官进去。”郑泌昌说完，也不看海瑞，而是径直进入了其中。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见海瑞的喉咙动了动，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沉声道：“布政使大人，下官海瑞愿意督办此案！”
“末将戚继光，见过总督大人！”戚继光刚一进入船舱，便向胡宗宪行礼道。
郑泌昌说完，瞥了一眼身后的海瑞，淡淡道：“来吧，随本官看看吧！”
在得到郑泌昌的允许后，侍卫将事情的原委全盘托出。
海上，三十六艘能够远洋作战的战船正排成紧密的一字阵型，在海上行驶着，从半空中看上去颇为壮观！
“想必布政使大人如此热衷于此案，并不全是为了替那张寿伸冤吧？”海瑞没有接郑泌昌的话茬，而是站在原地，冷冷道。
“让他进来吧！”
海瑞跟随着郑泌昌的步伐，进入了其中，只见大厅之中，放着一个托盘，上面还盖着一层红布。
“无妨，本官前来，只是想看一看你们的情况而已。”郑泌昌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让张寿的妻子起身。
“大人，您身为浙江布政使，堂堂朝廷二品大员！为何不利用手中的权力去造福百姓呢？而是……”海瑞也紧接着提出了他的疑惑。
“大人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来世必为大人做牛做马！”
“报告总督大人，经过这两天的适应，船上的士卒已经不再晕船了！按照当前的行军速度，两天后，咱们便能够赶到舟山群岛！”戚继光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郑泌昌说完，没有理会海瑞，而是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而海瑞看着这堆满托盘的银子，许久默然无语。
“这位便是淳安知县海瑞，本官已经将此案全权交由他来办了！”郑泌昌说罢，向张寿的老母亲介绍起了海瑞。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张寿的妻子见状，连忙对海瑞千恩万谢。
“是！”守卫在宅邸门口的侍卫沉声答道。
“唉哟，老身见过布政使大人！”待张寿的老母亲看清楚来人后，便想要下跪行礼，只不过被郑泌昌抢先一步拦下来了。
二人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前一后，回到了总督府。
“嗯，好，到时候舰船到达目的地后，暂时不用着急让士卒们下船，先用船上的大炮，将这些岛屿轮番轰炸一遍再说。”胡宗宪看着眼前这位自己颇为看重的下属，吩咐道。
“海瑞，你是个聪明人，本官也不想瞒着你，本官想要借着这个案子，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温家！”郑泌昌没有对海瑞的话提出异议，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不必了，本官今日过来，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你们目前的情况而已！”
“可是大人，咱们的实力远远要强于这些倭寇，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于稳健了？”戚继光听闻胡宗宪的规划，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报告大人，方才温家的管家来过，说是来看望您，还给您送来了一点心意。”
“是！”戚继光随即从地上起身，站定。
“说吧，无妨。”郑泌昌叹了一口气，淡淡道。
侍卫说着，还看了一眼郑泌昌身后的海瑞，脸上满是犹豫之色。
“起来吧。”胡宗宪摆了摆手，示意道。
郑泌昌看向海瑞，紧跟着补充道。
“不必了，把具体的情况和本官说一说吧。”
“这位大人是？”就在此时，张寿的妻子看到了在郑泌昌身后的海瑞，疑惑道。
胡宗宪听闻，将目光从墙上挂着的地图上移开，淡淡道。
“他叫海瑞，是淳安县的知县，精通查案断案！本官请他过来呢，就是为了督办你这个案子，毕竟本官身为布政使，有许多事情不方便做。”郑泌昌见状，向张寿的妻子介绍海瑞。
“目前船上士卒们的情况怎么样了？此外，按照目前的行军速度，多久能够到达舟山群岛？”胡宗宪将目光转向戚继光，开口询问道。
郑泌昌刚一回到总督府，便立即有侍卫前来禀报。
“奴家见过布政使大人！”郑泌昌刚走到门口，那张寿的妻子见状，连忙将手中的汤药放下，向郑泌昌行礼道。
郑泌昌上前，将红布掀开，只见托盘上是满满当当且成色极佳的银子。
“总督大人，戚将军求见！”从船舱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真是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伱放心吧，本官一定会替你们讨个公道的！”当海瑞从张寿的妻子口中，听到白天的时候，那些官差的所作所为，不由得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
“怎么样？你愿不愿意接手这个差事？”在返回总督府的路上，郑泌昌突然向海瑞询问道。
“正是因为咱们的实力远远强于这些倭寇，方才更加需要稳健的打法！兵行险招那都是没办法的事，咱们既然目前有这个条件，打硬仗、打呆仗就能够获得胜利，为什么还要去冒险呢？”胡宗宪为戚继光耐心解释道。
“是，多谢总督大人教诲，末将明白了！”听完胡宗宪的分析，戚继光整个人恍然大悟，脸上满是敬佩之色。
“行了，把命令吩咐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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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浙直总督府。
待郑泌昌将总督府内的事务全都处理得差不多后，将属下叫来，吩咐道：“你们把这些拿下去吧！本官待会儿还有事。”
“是，大人！”属下见状，连忙将那些折子拿走。
“既然事务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走吧，随本官去看看。”郑泌昌说完，从座椅上起身，对着等候许久的海瑞开口道。
“嗯。”海瑞轻答一声后，默默跟在了郑泌昌的身后。
不久之后，海瑞便跟随郑泌昌的步伐来到了一处有侍卫看守的隐蔽宅院中。
“大人！”那些守卫在门口的侍卫，见郑泌昌前来，连忙躬身行礼。
“不必了，情况如何？”郑泌昌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行礼，紧接着询问道。
“报告大人，目前她们的情况都还不错，那张寿的老娘在经过郎中的医治后，身体已无大碍！”一旁的侍卫回答道。
“嗯，本官知道了，一定要保护好她们的安全，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她们！”郑泌昌听完侍卫的通报后，点了点头，吩咐道。
‘吱呀’一声，舱门被推开，身披甲胄的戚继光走了进来。
“是，大人！还请这边坐。”
“布政使大人已经给了我们这么多的帮助，岂敢再奢求其他？若不是您，说不定老身今天就已经死在大街上了。”听闻郑泌昌的话，张寿的老母亲扶着拐杖，颤巍巍地答道。
“奴家见过知县大人！”
……
“出什么事了，玉兰？外面怎么这么吵？”听到外面的动静，张寿的老母亲从床上挣扎着起身，随后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挪到大厅内。
张寿的妻子见海瑞是布政使大人介绍过来，负责自己丈夫这件案子的人，便想要行礼，谁知却被海瑞给拦住了。
郑泌昌走上前去，拿起一锭银子，在手中细细把玩，随后转过身看向海瑞，戏谑道：“本官猜这里的银子至少有五千两，海瑞，你觉得呢？”
“报告大人……”
“有时候，你只有到达了那个位置，方才能够不受制约，肆意施展自己的抱负！”
待郑泌昌和海瑞都坐在椅子上后，张寿的妻子便将丈夫被温家的小儿子当街打死后，所遭遇的一切和盘托出。
眼见天色已经不早了，郑泌昌和海瑞便离开了宅邸。
“哼，布政使，朝廷二品大员！本官在这浙江还勉强算是个官，到了京城，可就什么都不是了。”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郑泌昌笑了，笑中还带着一丝悲凉。
“是！”
……
“嗯，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身，见过知县大人！”
“他温家靠贩卖私盐起家，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私盐贩子！居然敢不把本官放在眼里，难道本官不应该给他们一点教训吗？你去负责查案，还他们一个公道，本官负责收拾温家，像他们这种大盐商，平日里违法的勾当没少做。”
“走吧，随本官进去。”郑泌昌说完，也不看海瑞，而是径直进入了其中。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见海瑞的喉咙动了动，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沉声道：“布政使大人，下官海瑞愿意督办此案！”
“末将戚继光，见过总督大人！”戚继光刚一进入船舱，便向胡宗宪行礼道。
郑泌昌说完，瞥了一眼身后的海瑞，淡淡道：“来吧，随本官看看吧！”
在得到郑泌昌的允许后，侍卫将事情的原委全盘托出。
海上，三十六艘能够远洋作战的战船正排成紧密的一字阵型，在海上行驶着，从半空中看上去颇为壮观！
“想必布政使大人如此热衷于此案，并不全是为了替那张寿伸冤吧？”海瑞没有接郑泌昌的话茬，而是站在原地，冷冷道。
“让他进来吧！”
海瑞跟随着郑泌昌的步伐，进入了其中，只见大厅之中，放着一个托盘，上面还盖着一层红布。
“无妨，本官前来，只是想看一看你们的情况而已。”郑泌昌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让张寿的妻子起身。
“大人，您身为浙江布政使，堂堂朝廷二品大员！为何不利用手中的权力去造福百姓呢？而是……”海瑞也紧接着提出了他的疑惑。
“大人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来世必为大人做牛做马！”
“报告总督大人，经过这两天的适应，船上的士卒已经不再晕船了！按照当前的行军速度，两天后，咱们便能够赶到舟山群岛！”戚继光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郑泌昌说完，没有理会海瑞，而是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而海瑞看着这堆满托盘的银子，许久默然无语。
“这位便是淳安知县海瑞，本官已经将此案全权交由他来办了！”郑泌昌说罢，向张寿的老母亲介绍起了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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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守卫在宅邸门口的侍卫沉声答道。
“唉哟，老身见过布政使大人！”待张寿的老母亲看清楚来人后，便想要下跪行礼，只不过被郑泌昌抢先一步拦下来了。
二人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前一后，回到了总督府。
“嗯，好，到时候舰船到达目的地后，暂时不用着急让士卒们下船，先用船上的大炮，将这些岛屿轮番轰炸一遍再说。”胡宗宪看着眼前这位自己颇为看重的下属，吩咐道。
“海瑞，你是个聪明人，本官也不想瞒着你，本官想要借着这个案子，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温家！”郑泌昌没有对海瑞的话提出异议，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不必了，本官今日过来，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你们目前的情况而已！”
“可是大人，咱们的实力远远要强于这些倭寇，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于稳健了？”戚继光听闻胡宗宪的规划，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报告大人，方才温家的管家来过，说是来看望您，还给您送来了一点心意。”
“是！”戚继光随即从地上起身，站定。
“说吧，无妨。”郑泌昌叹了一口气，淡淡道。
侍卫说着，还看了一眼郑泌昌身后的海瑞，脸上满是犹豫之色。
“起来吧。”胡宗宪摆了摆手，示意道。
郑泌昌看向海瑞，紧跟着补充道。
“不必了，把具体的情况和本官说一说吧。”
“这位大人是？”就在此时，张寿的妻子看到了在郑泌昌身后的海瑞，疑惑道。
胡宗宪听闻，将目光从墙上挂着的地图上移开，淡淡道。
“他叫海瑞，是淳安县的知县，精通查案断案！本官请他过来呢，就是为了督办你这个案子，毕竟本官身为布政使，有许多事情不方便做。”郑泌昌见状，向张寿的妻子介绍海瑞。
“目前船上士卒们的情况怎么样了？此外，按照目前的行军速度，多久能够到达舟山群岛？”胡宗宪将目光转向戚继光，开口询问道。
郑泌昌刚一回到总督府，便立即有侍卫前来禀报。
“奴家见过布政使大人！”郑泌昌刚走到门口，那张寿的妻子见状，连忙将手中的汤药放下，向郑泌昌行礼道。
郑泌昌上前，将红布掀开，只见托盘上是满满当当且成色极佳的银子。
“总督大人，戚将军求见！”从船舱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真是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伱放心吧，本官一定会替你们讨个公道的！”当海瑞从张寿的妻子口中，听到白天的时候，那些官差的所作所为，不由得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
“怎么样？你愿不愿意接手这个差事？”在返回总督府的路上，郑泌昌突然向海瑞询问道。
“正是因为咱们的实力远远强于这些倭寇，方才更加需要稳健的打法！兵行险招那都是没办法的事，咱们既然目前有这个条件，打硬仗、打呆仗就能够获得胜利，为什么还要去冒险呢？”胡宗宪为戚继光耐心解释道。
“是，多谢总督大人教诲，末将明白了！”听完胡宗宪的分析，戚继光整个人恍然大悟，脸上满是敬佩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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