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厉家老宅后,我好奇问起了厉岚的事情。
“我对厉岚几乎没什么印象了,好像没见过她几面。”
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厉岚的容貌我都要忘光了。
我问道:“既然厉岚常年在国外,怎么突然想起回国了?难道真是为了接管厉贞月的分公司?”
至少不会是杜静说的理由,为了参加希希的生日宴会才特地回来的。
厉云州缓缓说道:“厉又峰两口子铺垫了这么多,目的就想要挤走厉贞月,好让厉岚顺理成章的回国。”
我无声叹气,为了利益明争暗斗,已经成为了豪门的日常戏码。
厉云州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其实,厉又峰和厉贞月会针锋相对,也是因为厉岚。”
“有隐情?”我嗅到八股的味道,好奇地看向他。
厉云州点头,告诉我了一段厉家的往事:“十几年前,厉贞月其实交往过一个男朋友,两人的感情也很好,同居后没多久,厉贞月就怀孕了。”
“厉贞月有过孩子?”我很意外,我一直以为厉贞月是个彻头彻尾的丁克。
“问题就出在这个孩子身上。”
我听的一头雾水,猜测道:“难道是厉贞月的男友不愿意负责?”
厉云州摇摇头:“那个男人家境不错,爷爷对他很满意。当时双方家长见过面了,婚礼都提上日程,打算奉子成婚的。”
“那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我越听越糊涂,“而且,这和厉岚有什么联系?”
厉云州的表情突然冷峻:“当时的厉岚还不到十岁,正是调皮贪玩的时候,隔三差五就在家里折腾。她喜欢画画,于是便在老宅里到处张贴她的画作。有一次,她在厨房里发现了蜂蜜,突发奇想用蜂蜜当作胶水贴画。结果搞得家里的楼梯、餐桌、甚至连扶手上都是蜂蜜。”
我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厉云州顿了顿,继而道:“那天,厉贞月搬回老宅,为订婚做准备。结果不小心踩到楼梯上的蜂蜜,整个人滚下了楼。不仅怀胎三月的孩子流产了,厉贞月还因此伤到了身体。
听到这里,我十分唏嘘。
现在想来,厉贞月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暴躁易怒的样子,或许也和早年悲痛的经历有关。
厉贞月失去了孩子,连婚约也一并葬送了。
我忍不住感慨道:“如果换作是我,我也很难原谅。”
厉云州沉声说:“厉又峰和杜静也知道理亏,加上那件事后厉贞月变得尤其暴躁,扬言要让厉岚为她的孩子陪葬。他们害怕女儿被报复,所以才会将年幼的厉岚送到国外。”
我会意道:“如今厉岚也成年了,又是厉又峰和杜静唯一的孩子,自然不甘心一辈子呆在国外的。”
今天厉老爷子将集团10%的股份赠与了希希,肯定让厉又峰夫妇眼红了吧。
如此一来,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厉又峰夫妻会和厉贞月的关系势如水火了?
希希花粉过敏的事,十有八九也是他们夫妻恶意栽赃陷害厉贞月的,就是为了今天做伏笔。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如果真的是厉贞月要害希希,她不至于将证据留在自己的包里。”
“厉贞月不是厉又峰夫妇的对手。”厉云州面无表情道,“只要厉贞月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厉岚就别指望名正言顺的回来。”
我彻底明白了原委真相:“所以,希希花粉过敏一事顺利将厉贞月拉下水,名义上她也被厉老爷子逐出了家门。”
“尽管爷爷只是一怒之下说的气话,但厉又峰夫妻抓住了这个机会,而且还盯上了厉贞月的服装公司。”
厉云州说到这儿,语气也冷沉了几分:“否则为什么安排厉岚学习对口的专业。”
“可厉贞月为什么会突然失联呢?即使被逐出家门了,没必要连公司也不管不顾。”
我皱眉分析道:“厉贞月不至于任性到这种程度的。”
她除了爱逞口舌之快,稍显愚蠢了些,不至于连手里的权利都弃之不顾的。
厉云州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厉贞月不在这个时候失联,厉又峰夫妻怎么能抓住时机,提起厉岚回国的事儿呢?”
“你的意思是厉贞月的失联和厉又峰夫妇有关?”我心下一惊,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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