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抽三股,草长三寸,状若暖阳洒落!”
司梦涵不禁喜上眉梢。
“这还是一株成色相当不错的阳炎神草。”
周管家不由得眉开眼笑。
“想来,是这片丰富的星辰元石矿脉,为阳炎神草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星辰之力。”
“小姐,赶紧将其收好吧。”
司梦涵点头,靠近阳炎神草。
“这种阳炎神草不能直接用手采摘,贮存也得用特殊器具盛放。”
边说着,司梦涵翻手取出一枚特殊材质的匕首,轻轻一撬。
整株阳炎神草便落入她手中的玲珑盒中。
“到手了!”
司梦涵下意识笑了起来。
但,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眼前。
下一秒,手中的玲珑盒竟已消失不见!
“谁!”
司梦涵和周管家同时怒喝出声。
两人齐齐爆发出全盛时期的修为,抬眸看向来人。
“是你。”
手中拿着玲珑盒的那个人,正是陈枫!
这是他收集的第三株阳炎神草。
九转轮回大阵,至少需要三株阳炎神草才行。
所以,这株阳炎神草,他不能让。
司梦涵想起了先前,在青丘山脉中时,陈枫对她说的话。
他也是为了阳炎神草而来。
她本就一肚子怒火,语气也相当不善。
“这是我的!”
陈枫并没有在意她的话,拿着这第三株阳炎神草准备离开。
三株阳炎神草已经到手,此时的他,心情倒是不错。
司梦涵先前对他颇为敌意,现在又语气不善。
他自然没有兴趣再关心。
但眼看他准备离开,司梦涵却是火了。
今日自从进入青丘山脉以来,她一直不顺。
先是遭到家族侍卫们的背叛和羞辱,现在又遭到一个陌生人的无视和抢夺。
她再也忍受不住,直接上前拦住了陈枫。
“那株阳炎神草,是我发现的!”
司梦涵已经动了杀机!
陈枫自然察觉到了她的杀意。
但,区区一个星魂武神境第六重楼的大小姐,就算有杀机又能怎样?
“整个星辰元石矿脉都是我发现的。”
陈枫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他伸手拨开司梦涵的手,准备离开。
“我不管!你把那株阳炎神草还给我!”
司梦涵怒了,手中的匕首直接朝着陈枫甩了过去。
虽然这灌有星魂武神境第六重楼力量的匕首,也算不得什么威胁。
可司梦涵的无理取闹,让陈枫心生厌烦。
最初的那股亲近之意荡然无存。
他挥手击飞匕首,看向司梦涵的眸色极深。
“滚。”
司梦涵离他很近,他释放出部分气息,就足以让司梦涵脸色一白,心中咯噔一下。
这一下,是为了提醒她注意。
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实力差距。
没有直接杀了她,是陈枫最后的善意。
司梦涵也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想起了那个时候,陈枫轻轻松松灭杀邪月无间蛛的场景。
面前这个男子,比严高岑还要强大!
是她无论如何都战胜不了的对手。
可是,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阳炎神草被人拿走吗?
司梦涵实在不甘心。
本来那株阳炎神草都已经到她手中了。
唾手可得的东西,被这么抢走,何其不甘!
司梦涵强行压下心中的焦急,突然垂眸,抽泣了起来。
“公子,你行行好,就把那株阳炎神草让给我吧。”
“你是知道的,我此番进入青丘山脉,就是为了找到阳炎神草。”
“它对我而言真的非常重要!”
“剑神荒丘突发意外,我的那些侍卫们发现这里之后,全都暴露出了狼子野心。”
“他们……他们还差点折辱我……”
司梦涵柔若无骨的模样,泫泫欲泣,看上去分外惹人心疼。
可是,陈枫不是寻常人。
这种伎俩他见多了,心中毫无波澜。
对于司梦涵的哭诉和眼泪,他完全不以为然。
司梦涵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陈枫,对上的却是陈枫平静的双眸。
那些原本要说的话,一时间都堵在了喉咙口。
这一刻,她后悔了。
后悔在第一次见到陈枫的时候,直接拒绝了他的同行建议。
司梦涵看得出来,陈枫应该对她是有些善意的。
当时的自己,要是没有拒绝他的同行建议,或许到了这深渊之下,严高岑根本没有机会对她说出那番屈辱的话!
而他或许也不会这么绝情地抢走阳炎神草。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陈枫甩开司梦涵拽着他袖子的手,再次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脚步一顿,冷眸看向一个方向。
司梦涵和周管家也顺着他的视线,一同看向那个方向。
没一会儿,远处就出现了一批人影。
司梦涵脸色一变,怒意显现。
因为,来人正是先前分道扬镳的严高岑等人!
想来是他们这边方才闹出了点动静,这帮人闻声赶来。
严高岑远远就看到了陈枫手中拿着的那只玲珑盒。
玲珑盒晶莹剔透,身为司梦涵先前的侍卫,他自然是知道,这是为了装阳炎神草准备的特殊器具。
没想到,这里居然真的有阳炎神草!
严高岑不可避免地眼红了。
七人一字排开,拦在了陈枫面前。
为首的严高岑朝着陈枫走去,态度相当桀骜。
“没想到,你这小子也来了这里。”
他努了努嘴,示意陈枫手中的玲珑盒。
“不该是你的东西,劝你还是不要觊觎了。小心最后连命都保不住!”
严高岑相当自大。
方才,他已经抓紧时间,吸收了几块刚开采出来的星辰元石矿脉,修为实力又有所突破。
正因如此,现在的严高岑正是自信心爆棚的时候。
即便是陈枫,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
司梦涵和严高岑他们发生矛盾的时候,陈枫并不在周围。
但,方才司梦涵装可怜的时候说的那些,以及现在看到严高岑的态度,他倒是挑了挑眉。
他注意到,司梦涵看向严高岑的神色满是愤怒与恨意。
这倒没有半分作假。
再次看向严高岑的时候,陈枫眼中已然带上了戏谑。
“你这话倒是挺有道理。”他点了点头,看向朝他走来的严高岑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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