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张地图上,新的都柏林有三个中心。首当其冲的是伦斯特公爵宫,这里是无可争议的权力中心,因此也是城市的一个中心。其次,是都柏林主教座堂,它是全爱尔兰规模最大的教堂,都柏林大主教的驻跸地就在于此。

    而第三个中心,则令众教士始料未及。

    一座圆形的建筑物处理在广场前,和前两者比起来,显得它格格不入。

    “这里可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地方,这里将会是未来的文化中心。”约翰说,“那些伟大的剧作家,音乐家,还有优秀的演员,都可以有一个发挥自己能力的地方。”

    “将来,这里会有无数慕名而来的文学家,艺术家。这里可以为上帝献上最高洁的艺术,也可以给所有人呈现最动人心魄的故事。”

    教士们表面点着头,心里对约翰的说法却充满了怀疑。戏剧这东西,在他们心里,永远都是和轻佻与情色挂钩的。

    可约翰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他指着地图说:“我们现在更应该关注城市的排污问题,不能再让街道这样臭下去了。”

    的确,作为全爱尔兰首屈一指的大城市,都柏林的城市卫生问题非常严重。其实这样的问题不止存在于都柏林,几乎全欧洲所有的城市都是这副鸟样,谁也不比谁好。

    污水横流,排泄物满地,各种家畜和市民混居在一起,刺鼻的臭气在城外就能闻到。

    这样子的情况,约翰完全受不了。

    他可不是中世纪的比烂人,他的心里装着的是一个现代的灵魂。

    “殿下,您必须考虑一个问题。”从普雷斯顿修道院远道而来的居伊说,“维护这些设施需要人手,这些人手该从哪来呢?”

    约翰轻叩着桌面说:“招募流民,雇佣童工,这些都是可行的方法。而且,这应该是官吏们去思考的问题,而不是我。假如我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那还需要那些官吏干什么,吃干饭吗?”

    居伊解释道:“我只是想提醒您,殿下。如果您提出的方案没有合适的解决方案的话,下属可能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个家伙格外的认真,让约翰有点不厌其烦。

    至少约翰觉得,自己在心里都算计清楚了,不会有那种解决不了的事情发生。

    “而且,在这么多方向上开工,再加上前线的战争所需,我们的经费真的充足吗?”居伊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约翰不耐烦地说:“这些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已经告诉过西尔维奥工程预算是多少了。”

    在确认完诸项事务之后,居伊才满意地闭上了嘴。不得不说,这些教士虽然让人很烦,但是办事比那些只会说大话的贵族要来的靠谱。

    “殿下,我们的石材可能得从别的地方运过来。”从卢瓦尔河畔招募来的斯蒂芬教士说道,“我们得等这些工程材料全部都到了以后,才能开始兴修新城墙。但到时候可能已经到秋季了,我们手下可供差使的民夫可能会不够。”

    “那就看能不能稍微雇佣一点,或者直接让那些战俘们工作。”约翰提出了解决方案,“而且,我们的工程没必要那么着急,可以先从广场开始翻新。”

    斯蒂芬点了点头:“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大概下个月就可以开始翻新城市广场了。”

    “工程材料你准备堆放在哪里?”约翰又开始不放心这个问题了。

    约翰的这个问题让斯蒂芬有点摸不着头脑:“按照惯例,我们都是直接找一个集中的空地堆放就行了。”

    放在空地上……

    如此粗糙的解决方式,的确很中世纪。

    “这样子如果出现工程材料失窃的情况怎么办?”约翰说,“我不想因为这类问题,导致工程进度延缓。能不能像个办法,比如专门布置一个区域,用来放置这些材料?”

    斯蒂芬教士对约翰的方法不置可否:“当然可以,但是成本绝对会提高很多,而且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进行相关管理。”

    “那就让我手下的士兵,还有采买官们来负责这件事情。”约翰回答道。

    “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我们每天都会多一笔额外的支出,我看看……”西尔维奥打开账本清点了一番,“可能需要四十便士到八十便士的额外支出。”

    这个数字令约翰咋舌:“这么多吗?”

    西尔维奥点点头,追加补充道:“而且,这需要扩大官吏的队伍规模。那样子的话,我就很那保证是否会出现贪腐的情况了。”

    如此的危言耸听让约翰,让约翰直摆手,否决了自己的计划。

    见约翰同意,西尔维奥才松了口气。他这么做完全不是为了刚才那番狗屁理由,而是因为他不想再让自己手头上的活变得更多了。但假如他真这么说,用屁股想都知道,约翰肯定会叫他克服一下。

    摸着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西尔维奥想到自己还有两个月才四十岁,却已经和哪些五十岁的老头一样了。

    “呃,那这些街道,我们来看这些街道。”约翰转移着话题,“这些街道太多了,我不可能全部自掏腰包来建。”

    在场的教士们纷纷膀胱一紧,被约翰的这番话震惊了。

    明明是你自己的计划,怎么还要用别人的钱包来垫啊。

    “我们可以骗点移民,让他们来当免费劳动力,然后用这个来换取公民权。至于钱的事情,市议会,教会,还有贵族们,我觉得都可以一起出点钱嘛。”

    约翰搓着手,脸上表情美滋滋。

    但那些教士们,尤其是从法兰西来的教士们,心里都打着鼓。

    王子殿下的算盘打的也太响了。

    “但我发现,爱尔兰的教堂和修道院太少了,弄得这里的人民一点都不虔诚。”约翰义正言辞地说,“等我把这些修起来以后,还得请各位来主持。”

    听到这番话,这帮教士们纷纷没了异议。

    晋升机会就在眼前,谁也不愿意因为一时嘴快就丢了大好机会。

    就这样,会议的气氛变得欢快了起来。工程的一项项细节被逐渐敲定,约翰也在再三确定各项工程细节之后,满意而归。

    他现在唯一要琢磨的,就是怎么让自己过上好日子了。

    【作者题外话】:非常抱歉啊,各位读者,这几天断更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因为心态崩了。

    压在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去医院查了一下,重度抑郁。不过没什么事,这两天已经调整好状态,会继续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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