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被慕凤烟搀扶着,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慕凤烟一边搀扶着王公公,一边时不时地给他扎几下,否则这王公公腿脚利索了,她还怎么混进御书房去。
王公公边走边惊恐,他心里认定自己定然是得了大病,否则怎么一会感觉无事,一会又感觉浑身不适。
就在王公公深一脚浅一脚的缓慢行走中,两人终于来到御书房门外。
王公公站定,想试着让慕凤烟不再搀扶,看能不能慢慢行走。
谁知刚刚站定,就又差点跌坐在地,幸好慕凤烟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急忙问道,“王公公,您没事吧。”
随后把那银针快速收入空间。
王公公一脸苦相,非常确信自己得了大病,可是现在如何是好?皇上还等着他进去回话呢?
他自己又不能行走。
最终无奈,只好让这小太监搀扶着他进御书房。
慕凤烟却踌躇不前,王公公不悦道,“怎么不走了?快扶着咱家进去。”
慕凤烟一脸犹豫,“王公公,刚才那巡逻侍卫可说了,这是皇上的御书房,奴才是不能随便进入的。”
王公公嗓子更加尖锐,不悦道,“你扶着咱家进去,你怕什么,你放心,咱家会如实禀报皇上,不会要了你的脑袋。”
慕凤烟如释重负,慌忙点头,“多谢王公公。”
“好了,快扶着咱家进去。”
“奴才遵命。”慕凤烟搀扶着王公公进入御书房,压下嘴角的笑意。
进入大殿后,慕凤烟迅速扫了一眼整个大殿,除了龙椅上的皇上,便是下方坐在长桌旁的男子,男子坐在蒲团坐垫上,面前的长桌上有些纸张,似是在认真写什么东西,龙椅上的皇上并未批阅奏折,而是闭幕沉思,殿内再无其他人,当然,除了暗处的影卫。
皇上听见声响并未睁开双眸,而是出声道,“昊儿,夜已深,你退下歇息吧。”
“儿臣遵命。”二皇子把长桌上的笔墨纸砚归置好,便起身行礼后出了御书房。
慕凤烟这才知道对方的身份,原来是二皇子夜辰昊。
待夜辰昊出去之后,皇上问道,“王公公,他怎么样?是否愿意告知东西的下落?”
说完之后缓缓睁开双眼,当看到王公公身旁还站着一名小内侍时,不悦地皱了皱眉。
王公公见龙颜不悦,慌忙说道,
“皇上,老奴罪该万死,老奴回来的路上下台阶时,不小心脚下踩空,把脚给崴了,正好遇见这小太监,才搀扶着老奴回来,都是老奴无用,望皇上责罚。”
说着就要下跪,慕凤烟也佯装惶恐,作势下跪,那搀扶着王公公的双手也松开,只听噗通一声,王公公再次跌落在地。
慕凤烟慌乱至极,赶忙去扶王公公,王公公被摔的一个劲的“哎哟,哎哟”地喊叫,完全忘记了是在皇上面前。
紧接着王公公被慕凤烟利索地扶了起来,这次王公公紧紧抓着慕凤烟的胳膊,生怕再一个不注意跌坐在地。
皇上见王公公那不似作假的样子,不悦的表情也消了几分。
威严出声,“行了,就让他扶着你吧,你知道一会该怎么做。”
王公公心领神会,恭敬道,“老奴知道,皇上放心。”
慕凤烟心里有不妙的感觉,这两人在这里打什么哑谜,一会做什么?还有方才皇上说的他又是谁?
慕凤烟很是疑惑,但现在只能当一个受惊惶恐的小太监。
皇上见王公公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放了心,再看慕凤烟时,如同看一个死人。
一个将死之人,他也没什么好顾忌。
于是继续沉声道,“回答方才朕的问话。”
“回皇上,他还是如往常一般,对老奴的话置之不理。”
“哼,朕关了他十年,竟还如此倔强,难道那些银钱还不够他花的吗?若不是只有他一人知道那东西藏于何处,朕早就杀了他千百次。”
皇上说完后,脸上的怒气越来越浓。
王公公见皇上如此愤怒,让慕凤烟搀扶着他赶忙往龙椅处走了几步,如今慕凤烟与皇上的距离也就一丈,慕凤烟虽低头,但抬眸就能看见那明黄的龙袍。
王公公劝慰道,“皇上息怒,他也嘴硬不了多久,他身上的毒已然入了肺腑,用不了多久,他便归西,届时皇上就再也无忧。”
龙椅上的皇上眼神晦暗不明,若是能杀了他,还用的着费这么一番功夫?如今他只有两年的期限,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先皇留下的东西,为子孙后代扫平一切障碍,那个人的存在,如今除了他,就是王公公,还有部分影卫知道,别人无从知晓。
慕凤烟低垂着头,眼眸转来转去,难道她这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所以方才皇上的意思是......一会把她灭了口?
王公公很是随意地便答应了?
所以一个小太监的小命在这皇宫就这么不值钱?
慕凤烟恨恨地咬了咬牙,那侍卫说的还真不假,脑袋怎么搬家的都不知道。
这两人没头没尾的对话,谁能知道他们二人在说些什么,但凭慕凤烟的直觉,这件事情绝非一般,知晓的人更是少之甚少。看来这皇上还有别人不知道的大秘密。
皇上有些疲惫,望了一眼王公公,有些不耐道,
“你双脚既已受伤,就退下吧,让其他人过来服侍朕。”
王公公立刻感激涕零,弯腰卑恭道,“多谢皇上关怀,老奴这就吩咐小李子过来服侍皇上。”
皇上又淡淡地扫了一眼慕凤烟,随后望向王公公,王公公抬头便看见皇上的举动,立马会意,点头示意。
这皇上与王公公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慕凤烟的余光看的真切。
这是要处理她的意思吗?
若真如此,正如了她的意,她正仇着找不到几个出来捣乱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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