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了,别浪费本小姐的一番心意。”
在寻虵一通的威逼利诱下,她还是成功的把药灌进了江遇的嘴里,“这就对了嘛。”
他喝完中药后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半点不适表现出来,这样一直期待他的不良反应的寻虵倒有些不高兴了,凭什么自己喝的时候就苦涩的要命,恨不得给自己的口腔里整个洗一洗,凭什么他表现的跟没事儿人一样?
“难道不苦吗?”她依然不死心。
江遇则道:“嗯,挺苦的。”表情依然。
“挺苦的,我看你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寻虵不乐意地撇了撇嘴,抱着胳膊生闷气,“你是不是骗本小姐啊?”
原本她还满心期待看到江遇喝了中药,各种表情扭曲外加排斥,但是哪里想得到,江遇还真的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狠人,一声不吭,唯一的皱眉也转瞬即逝,不禁叫人怀疑,喝得到底是药还是太冰或太烫的饮料。
“你觉得我敢骗你吗?”江遇调侃道。
“诶?”她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红晕,“这得看你啊,本小姐怎么知道,本小姐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
他反问:“你觉得我没有味觉吗?”
寻虵赶忙扯开话题,“你别那么较真嘛,不过江遇,本小姐到还是挺佩服你的。”
“佩服我?”
他狐疑了一下,要知道,能从寻虵嘴里破天荒的听到这种话可不容易,他自然心生奇怪,甚至怀疑,眼前的小丫头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坏事。
不过好奇心还是趋势他继续问下去,“此话怎讲?”
“自然是因为你,真的很厉害,你看别人都是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可你好像对此没有受什么影响,甚至你奶奶生病的时候,还能放下骄傲来……”她说着说着,突然噤声,额角滑落一滴虚汗。
一顺嘴怎么就又提到这件事了,在他心里,给自己下跪一定是他心底的一份难以启齿的耻辱,自己怎么就还不要买的反复提及呢,不就是在他的危险边缘反复摩擦吗?
她想到这一点,心里已经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了。
可是显然,寻虵心里戏太多了,江遇压根就没有多想,甚至从未把这件事当做自己的屈辱,因为在他的心里,自己为奶奶的病情能屈能伸,下跪又如何?屈辱的从来都不应该是他,他一直一直以来都感谢当时能放下骄傲的自己,因为这样,奶奶才有了一线生机,也才能平平安安。
“算了,算了,本小姐不提了,你好好休息吧。”她努力装得满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心里紧张的一批,生怕江遇又跟刚刚一样,抓着一个点牢牢不放。
“你把我送进医院,当时又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净光寺。”
完了,果然来了。
寻虵在心里不停的踩着缝纫机,她来的时候,就带着必备江遇询问的打算,只是真的来了,她还是没想到一个完美的对策,慌得一批。
“我……”她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想说对不起,可人设不允许,只能支支吾吾的,拖延时间。
“只是一时兴起吗?”他望着她,目光似水般的平静,“你说吧,反正都过去了,我不会说什么的,我只是想问一问,关于我的事情。”
他眼底真情流露,似乎真的渴求一个答案,看得她于心不忍。
她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江遇所说的……一时兴起。
“居然真的是这样。”他喟然长叹,“算了,也不意外,你似乎很喜欢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任性得很。”
“江遇,其实我也有我的难言之隐的。”
身上挂着个该死的魔鬼系统,要是挂着个恋爱系统,她必然把他宠的不要不要的,以此来保护自己的小命。
“难言之隐什么?”他半信半疑。
寻家的大小姐,也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反正不可能是被人威胁吧,毕竟以她的身份地位,以及秉性,说什么都不可能,只会是她威胁别人。
“难言之隐,难言之隐,难不成你要我把难言之隐是什么意思解释给你听吗?说不出口的才是难言之隐,能大方告诉你的叫什么难言之隐。”
“也是,只是我有些难以置信,看不出来,你居然会有难言之隐。”
“你什么意思啊……”
她沉下脸,听得怪别扭的。
「任务触发——
把江遇赶下床,自己睡上去。」
???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她额头一发不停的流着虚汗,虽然江遇的发烧好了些,但是她也不能和一个病人抢床睡啊,她成什么了?
偏偏当时她为了让江遇睡得舒服些,特意定了一间单人的VIP病房,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是是普通病房,江遇还能睡到另一张床上,自己的罪恶感也不至于那么大。
可是……
病房里除了一张床,唯一能当床的只有一张背靠墙面的皮质沙发,在阳光下油光发亮的。
“江遇,我跟你说个事。”她深吸一口气。
“什么?他见她表情怪怪的,有些怀疑,是不是又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了。
也不是说,他还真的就是了解寻虵,就像是粗话说的,她撅个腚,他都清楚,她到底要放什么屁。
“本小姐有点累了,你起来,让本小姐来睡觉。”
一鼓作气说完,寻虵紧绷的情绪却突然松懈了,嘴角像抽搐了几下后,终于放弃,挂上了难掩的笑。
就连她自己听自己说完后,都觉得分外的可笑。
自己绑定的怕不是个大冒险系统。
“……”他无语凝噎,愣了一会儿后,似乎在心里消化她的话。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真的乖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了,挂着盐水的手,小心翼翼的护着。
他拍了拍床,“睡吧,让位了。”
寻虵没料到能如此轻易,如梦如幻,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那么大方啊?”
“我不大方啊。”他并不赞同她的话,顺带解释了自己让位的理由,“这个房间本来就是你付钱的,你有权利享受,我无权干涉。”
该死。
真是被他给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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