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悠带着丫丫去爷爷做工的地方找袁爷爷,然而,刚到工地上,就看到一群人正围在一起。
看穿着和年纪,一边正是和袁爷爷一起做工的工友,一边是一群锦衣少年。
其中有几个人看起来还有些眼熟,再仔细看,仿佛就是刚才欺负丫丫的那一群小混混!
倪悠心下感到不妙,还没等开口,身边的丫丫就冲了上去。
“爷爷!”,丫丫大喊。
倪悠也快步上前,只见人群中,袁爷爷正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有两个小混混正一左一右地对他拳打脚踢。
身边的一些工友想要帮忙,却也被打的鼻青脸肿,这些工友都是老人,自然不是一群少年混子的对手!
剩下的人见状,也不敢再上去帮忙。
袁爷爷听到孙女儿的声音,挣扎着抬头,却被一个小混混一脚狠狠地踩在头上!
倪悠见此,顿时怒火中烧!
只见她几个箭步冲上前,朝着那混混的胸前就是一脚,她这一脚使出了全部的力气,那混混被踹的后退几步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袁爷爷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强撑着起身抱住冲进他怀里的丫丫。
“丫丫,我的好丫丫,他们说你被欺负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丫丫带着哭腔摇摇头:“丫丫没事儿,他们是坏人,他们欺负爷爷……他们是坏人……”,说到最后丫丫已经绷不住哭了起来。
见状,倪悠感到愤怒的同时又十分心酸。
底层人民讨生活已经不容易了,还要被这些小王八犊子欺负!
袁爷爷刚想安慰丫丫,却陡然感到胸腔一紧,吐了一大口血,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丫丫被吓得大哭,“爷爷,爷爷!”
倪悠想要上前查看情况,却被那群小混混绊住,一群小混混围着她,想要替刚才的小胖子报仇。
她不想跟这些人纠缠下去,用尽浑身力气施展自己最大的力量和招数,与那些小混混好一顿周旋,终于将人全部制服。
倪悠起身,赶紧上前去看袁爷爷,然而,袁爷爷已经气息微弱,艰难地抬手摸了摸丫丫的脸蛋儿。
“丫丫,可怜我的丫丫……”
倪悠见状不妙,连忙给袁爷爷把了脉,又看了看瞳孔,看完之后,心中的悔恨和懊恼大起。
悔恨自己来的太晚,袁爷爷年纪大了身子本就虚弱,又遭受一顿毒打,五脏六腑都有些出血了。
懊恼那些持强凌弱的混蛋小混混!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
倪悠正在心中痛骂,却只见袁爷爷握住了自己的手,嘴巴微张着要说话的样子。
她连忙俯下身,“爷爷,您要说什么?”
袁爷爷艰难的拉着丫丫的手,又看向倪悠,“倪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心的姑娘,我恐怕是不行了,可我这可怜的孙女儿年方不满十岁,现在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求倪姑娘收留我这可怜的孙女儿吧!”
说完这么长的一段话,袁爷爷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丫丫见爷爷如此,一边大哭一边喊着爷爷。
伴随着剧烈咳嗽,袁爷爷又吐了一口血,慢慢的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倪悠心头大悲,可此刻也无能为力,丫丫趴在爷爷身上一声声的哭喊着,爷爷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自小就经历了爹娘的死亡,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些,心里十分明白爷爷已经离她而去了。
围观的人群有些叹息,有人冷漠的看一眼就走,袁爷爷的工友们都红着双眼,他们是一群命运一样的人。
看着同伴去世,而且是被活活打死的,都忍不住的悲伤,但却无能为力,他们这些人,哪是那些权贵的对手啊!
丫丫哭的声嘶力竭,不停的摇晃着袁爷爷的遗体。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消失,倪悠感觉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般,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正在她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哭喊着的丫丫由于情绪太激动哭的太激烈突然晕倒在地上。
倪悠顾不了那么多了,背起丫丫,周围的工友见此,又帮忙抬着袁爷爷的遗体,一行人朝着面馆儿去了。
到了面馆儿的时候,刚好也到打样的时候,徐婶儿一家四口打扫完店里的卫生就离开了。
钟晴蹲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倪悠背着丫丫回来,身后还跟着一帮人,她立刻冲出去。
“嫂嫂,丫丫怎么了?”,钟晴着急道。
倪悠却顾不上和钟晴解释,指挥工友将袁爷爷的遗体停放在后院儿的空地上之后,就把丫丫背进了自己房间,钟晴也跟着进了房间。
钟母正在厨房做晚饭,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出来看看,这一看,居然是有人把人的遗体放在自己院子里,不禁高呼一声:
“你们是谁啊,怎么把死人往我们院子里抬?!”
倪悠把丫丫放在床上,转身出门朝钟母道:“我让他们放的,有空再跟您解释。”
几个工友把袁爷爷的遗体放在地上,又默默看了几眼,他们也舍不得老伙计,可他们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只得陆陆续续的离开。
钟母是很忌讳死人的,可这是倪悠的主意,她想说什么也不好说,便又进了厨房继续做饭。
晚饭有些压抑,倪悠吃的味同嚼蜡,连着钟晴也不像往常那样说说笑笑了。
钟母试探着问:“悠悠啊,你准备如何安置这爷孙俩?”
倪悠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眼神也有些空洞,“今晚就找个地方让袁爷爷入土为安吧,丫丫以后就跟着我,我养得起她。”
钟母没有反对,现在家里都靠倪悠一个人挣钱,倪悠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
钟晴接话:“以后丫丫就跟我一起睡,我来照顾她!”
倪悠抬头看了看钟晴,丫丫比钟晴小两岁,两个小姑娘倒是可以成为玩伴,有钟晴的陪伴,丫丫也能尽快走出这种悲伤的情绪。
“你们吃吧,我吃饱了,去看看丫丫。”,倪悠实在没有胃口吃饭。
打死袁爷爷的那群小混混,都是这镇上有背景的人户,就算是告到县衙,那也是不了了之。
任何时代都是如此,底层的人民是最苦的。
钟晴也放下碗筷跟了进去,丫丫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倪悠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发烫。
她知道这是由于丫丫受了重大打击才导致的,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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