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见牢房内除了倪悠并无其他,盘问了一番便也走了。
……
通往平安县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飞速的行驶着。
马车比牛车快多了,不到半日的功夫,钟意和墨轩就到了平安县城。
两人直奔崔府,门口依然是昨天引倪悠进府的侍卫,在得知两人的来意后,奇怪道:“倪姑娘昨天的确来过崔府,但是很快就离开了。”
“你可知她后来去了哪里?崔老爷跟她说了什么没有?”,说话的是钟意。
那侍卫先是犹豫了一下,才道:“没有,我们不知道,她送了货就走了。”
钟意见那侍卫犹豫的样子,便知道他没说实话。
钟意敛声:“麻烦你通报一下,我们想见见你们崔老爷!”。
“这……,我们老爷说了,今日忙着呢,不见客。”
“你都没通报,你怎么就知道不见客?”,墨轩睨了一眼那侍卫,说罢还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在那侍卫面前晃了晃。
那侍卫一个月才三两银子的月钱,见到面前的银票,自然就忍不住心动了,立马就换了口风。
“不过,我倒是可以进去帮你们通报,但是见不见,那就不是我说了算了。”
墨轩把银票扔给他,“快去!”
那侍卫拿了银票揣进怀里就转身进去了。
当崔永旺知道有人居然来找倪悠的时候,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昨天倪悠很快就离开崔府了啊,怎么有人会找到自己府上?
“来人有没有说是倪姑娘的什么人?”
“有一个是倪姑娘的相公,另外一个不清楚。”
崔永旺正琢磨着,身边的贴身随从上前道:“老爷,属下昨天看到马宗江的人跟在倪姑娘身后,恐怕这件事与马宗江脱不了干系。”
刚才崔永旺就想到昨天马宗江看倪悠的眼神,他和马宗江相交多年,对他的脾性十分清楚,这完全像是他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现在听到随从这么说,就更加肯定了这事和马宗江有关。
“让他们进来吧。”
他知道今天这两个人不见到自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还不如让他们进来再打发他们走,还有就是,他也想看看倪悠的相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侍卫转身出了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侍卫就带着钟意和墨轩进来了。
钟意拱手朝崔永旺行了一礼,墨轩则吊儿郎当的站在钟意身后,拿着一把折扇摇来摇去。
还不等他们开口,崔永旺就道:“老夫知道你们来的目的,但是昨天倪姑娘从府上离开后就走了。”
他并不打算把马宗江的事情说出去,虽然县政府在崔府面前也颇为客气,马宗江在他面前也十分恭敬。
但是他清楚,县政府不过是看重崔家的钱庄,有崔家的钱庄兜底,马宗江多次腐败导致的财政亏空才没有被查出来。
而崔家的钱庄也背靠县政府,得益于县政府的保护,才能一直在平安县屹立不倒,成为最大的钱庄。
一权一钱,是很紧密的合作关系,他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去破坏这种关系,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去干!
钟意并不意外他的回答,和声道:“她临走前可否和崔老爷说了什么?”
崔永旺摇摇头:“老夫只是建议她可以留下为崔府效力,然而她却拒绝了,后来就离开了崔府,其他的老夫的确不知道,你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崔永旺的话让人挑不出破绽,钟意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假,但是像他这样的人,几乎是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多余的话的。
墨轩刚想上前说点儿什么,却被钟意拉住了。
这种老狐狸,只要他不想说,就肯定从他口中套不出什么消息的。
见这条路也走不通,钟意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
“叨扰崔老爷了,告辞!”,钟意拱手,拉着墨轩出了崔府。
崔永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钟意的背影,“如此沉得住气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了!”
出了崔府,墨轩着急道:“你刚才拉拉扯扯的干什么?我还有话说呢,你急个什么?”
钟意不紧不慢的解释:“什么也问不到的,别浪费时间了!”
墨轩抬起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那怎么办?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钟意抬头,环视着平安县城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也一时迷茫起来。
……
“让开让开快让开!”
“啊,我的东西,我的东西都被撞翻了!”
不远处的人群中骚动了起来,有人惊呼,有人连忙躲闪。
钟意和墨轩不约而同地望过去,却看见几个衙役正追着一头牛,那牛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引得行人连连尖叫。
钟意瞳孔猛地一缩,心中一沉,这牛正是倪悠的大黄牛啊,大黄牛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被一群衙役追赶?!
钟意拨开人群上前,墨轩见此,还以为钟意是要去凑热闹,于是也跟了上去。
“大黄!”
钟意大喊一声,墨轩看到钟意如此反常的行为,不禁疑惑,这呆子怕不是急糊涂了吧?
哪知下一秒,大黄牛认出了钟意,三两步冲到钟意面前,冲着钟意就哞哞叫了两声,一边叫,还一边用头蹭他。
看到大黄牛,钟意就更加确定,倪悠一定在这城里!
后面的衙役追着大黄牛已经跑了几条街了,此刻个个都气喘吁吁的,见大黄牛终于停了下来,也赶紧停住脚步喘口气儿。
墨轩挤上前,看着大黄牛和钟意亲密的样子,满脸疑惑道:“你跟它挺熟?”
钟意抚摸着大黄牛的脑袋,语气有些沉重:“这是我家的大黄牛,我娘子一定在这城里!”
“那你还等什么,问问这些衙役,这头牛从哪来的啊!”,墨轩语气急促,说罢便不等钟意反应,冲着那几个衙役就喊道:“这牛从哪来的?”
衙役这会儿已经喘过气来了,没好气的道:“甭管是从哪来的,今儿晚上它就是兄弟们的下酒菜了!”
钟意闻言,脸色冰冷起来,语气更是冷地像千年寒冰一样,每说一个字,都在冒冷气。
“这牛的主人呢?”
衙役拍了拍身上地灰,得意洋洋道:“牛主人?呵呵,牛主人早就进大牢了,怎么?你们也想吃牛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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