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兰之森的旁边,格拉卡的边界地区。有一座山,这座山很高,是洛兰第二高的山,只比洛兰第一高的乱罗嶂低一点。
牛族世代生活在格拉卡;在精灵未灭绝前,牛族是精灵族的守护,精灵是森林之子,对于花草树木,拥有特殊的能力。只要精灵还存在,森林就不会消失。
牛族仰仗精灵族的能力生存,精灵族也得到了牛族的庇护。在精灵未灭绝前,她们与牛族的牛头人共同生活在现在的格拉卡。而格拉卡这个名字,是在精灵灭绝后取的。
格拉卡原本的名字,叫格兰之森,大概在500年前,萨乌塔的先祖将格兰之森改名为了格拉卡。
在500年前,人族和龙族出现在洛兰。当时牛族的领主,洛兰的守护乌塔拉奋起反抗,率领牛头人,哥布林和灵猫抗击外敌。
没成想却折戟在了龙族的手上,乌塔拉不敌龙族的统领,反被部下抬着回到领地。
而人族,趁着乌塔拉与龙族开战的空隙,入侵格兰之森,使得精灵一族从世界上消失。这一战后,乌塔拉终日活在悔恨之中,郁郁而终。
作为乌塔拉的后代,牛族的领主始终贯彻先祖留下的嘱托。从此与人族势不两立,数百年间,爆发了不知多少大大小小的战争。
双方都损失惨重,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十年前。
数百年来,牛族和人族都已厌倦了看不到尽头的战争,只是缺少一个和解的契机。
人争一口气,都打了数百年了,人族自然不肯放下身段向牛族服软。而牛族,牛脾气一点也不比人差。
十年前悲鸣洞穴中发生那件震惊大陆的事件后,牛族代表洛兰各族在一月后与人族签订互不侵犯条约,据传当时参加签订仪式的人数加起来都不超过十个。
没人知道十年前的林纳斯是怎样说服以牛脾气著称的萨乌塔,让一根茎的牛头人签下了契约。当林纳斯留在洛兰后,洛兰迎来了最为和平的十年时光。
乱罗嶂常年云雾环绕,只比乱罗嶂低一点的山,自然也被云雾环绕,而且比乱罗嶂的云还多,也因此,这座山得了积云山这个名字。
积云山上有个洞,名叫云寨洞,洞里有个牛大王,牛大王是牛族对牛族领主的称呼,而人族,管格拉卡的领主叫——酋长。说是牛大王却也不准确,应该叫牛小王,因为洛兰的牛头部落中已经有了一个大王。
格拉卡的牛头王名叫萨乌塔,都说一山不容二虎,一个部落也容不下两个大王,就算这两个王中的小王是大王的牛犊子,也一样不行。
在库鲁塔生长到和他老子的体型一样大时,就离开了格拉卡,来到了格拉卡的边界,这里是洛兰的三方势力交界处,与洛兰之森的哥布林和艾尔文的人族互为犄角。
在今天以前,积云山的牛头人与艾尔文的人族井水不犯河水,安安分分的在各自的领地上生活。
可自从去年冬那场火灾过后,这群生活在云寨洞的牛头人生活就变的越来越艰难。
去年冬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不只是人族和哥布林;最惨的还要数以青草为食的牛头人。
云寨洞内,一头身高六米的巨大牛头人单膝跪在地上。牛头巨兽是牛族中体型最大的一种,他们比普通的牛族大一倍,力量也强一倍,只不过,靠巨大体型获得力量的同时,也附带着笨拙的动作。
“王,下令吧!山上山下的草已经吃完了,方圆六十里的草也被族人门啃完了。”牛头巨兽的声音很大,震的整个云寨洞都嗡嗡作响。
牛头巨兽的前方,是一头三米高的牛头人,名字叫库鲁塔,是牛族的少牛主,他的父亲,是洛兰除人族外的大领主。
库鲁塔是身上流淌着牛王之血。他的牛角和正常的牛族比起来,显得更长,更黑,更硬。
虽然体型上比不上单膝跪地的巨牛,可要比起战力,身怀牛王血脉的库鲁塔能打十个牛头巨兽。
库鲁塔眉头紧皱,看得出来他对于部下所说的命令难以抉择。这个命令,会打破十年前与洛兰签订的和平契约,一个处理不好,人牛之战又会重新再洛兰上演。
这不是库鲁塔想要的结果,因为这会给牛族的未来带来难以想象的伤痛。可如果不让族人进入埃尔文,牛族能不能有未来都难说。
这个冬天,牛族失去了四成的人口。如果现在不进艾尔文,饥饿的族人将会成片的倒下;可要是现在这个时机进入艾尔文地界,十年前的契约就成了一纸空谈。
库鲁塔在洞内来回走动,他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而牛头山中的族人,现在一个个面黄肌瘦的,骨瘦如柴。
“牛吃草,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不过,我们不能只看眼前,先派小部分人去埃尔文试试水,看看林纳斯的反应。”库鲁塔停下脚步,对部下下达了他的决定。
这一天,村民口中的牛头山中,一群牛由他们的领主库鲁塔带队,从积云山的另外一端的半山腰朝山下冲去,而山下,是艾尔往的地界。
山下有一块田,那块田,是艾尔文事务官的田,他在不久前刚把秧苗种上。
牛群成群结对,牛气冲天。脚下的大地受不住牛群大力的践踏,发出轰隆隆的震动声;而牛群的身后,就如放了烟雾弹一般,扬起遍地的灰尘。
刚从山上下来的牛群,已经几个月没吃过饱饭,看见水田中茂盛的好草,怎能忍受得了这种诱惑,一个个的两眼冒光,双脚不由自主的就往田中走了。
“不许动人族种的草。”
库鲁塔的声音很大,就算被饿了三天,却也足够响亮,响亮到能够让整个牛群听见。
牛族人憨厚,对于领主的命令,向来是不打折扣的执行,他们绕开了水田中的水稻,从田边走过,去往没人开垦的荒田,收割天生地养的野草。
只不过,野草在前不久刚被一场大火烧过,虽然春风重新吹过大地,野草也从新焕发出了生机。但刚刚长出的野草,太过短小,根本就无法满足体型巨大的牛头人胃口。
从田埂走过的牛头人,碍于领主库鲁塔的命令,不敢放开胆子下田去霍霍田中已经张开的水稻,但是在路过田边时偷偷啃上两口的胆子还是有的。
也不怪牛族的牛头人不听领主的命令,看见草不吃上两口的牛,就不算牛了,这是刻在牛血脉中的记忆。他们能做到不下到田中,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库鲁塔看着时不时啃两口稻苗的族人,有心说上两句。可田中那绿油油的稻苗,实在是太过诱人,他此时站在离水田颇远的位置,仍能闻见田中稻苗传来的阵阵清香。
稻苗上传来的味道,让他情不自禁的砸吧了一下嘴巴。他吃过人族种的草,在他小时候的时候。自从吃过这种草后,只要一看见这草,自己就会忍不住的咽口水。
他甚至怀疑过,这种草是人族特意种出来设计牛族的武器。人族想用这种队牛族有着致命诱惑的草来使牛族就范,要不然,不吃草的人族种这么多的草干嘛!
牛头山离铁匠铺很远,平日里本就没有多少村民会到这里来处理田中的活。而今天,艾尔文的人忙着造纸,忙着改造吐槽崖,更加没有时间开这个偏远的地方。
牛群今日开了荤,吃了一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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