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苓不与我说说?我可好改。”秦斥一脸期待。
云苓提着裙摆换了个地方坐着,不理他了,默默消去脸上的红晕,可谢嬷嬷的话却印在脑中挥之不去。
窗边躺着的玄玉甩了甩尾巴,它可是将谢嬷嬷说的话都听进去了,就是叫它也是猫脸一红,这一个嬷嬷怎么能懂那么多呢。
云苓深深叹了口气,扶着肚子,叫她也冷静不下来。
那还是换个地方待着吧。
小手叉腰,目不斜视去了书房,可秦斥也是要去的。
“阿苓可是要去书房,不如我们一道?”秦斥看出了她的意图,笑道。
云苓本是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此处甚好,我再待一会。”
“我在这里办公也是可以的。”
总之就是要和她待在一处就是了。
云苓背过身去:“夫君要去书房还是快些去吧。”
有些赌气,也有些不自在。
这时候啊,天色尚早,他们还能再多磨蹭一会,空气里的点点桂花香,是白玉点了干的桂花,此时幽幽暗香,叫人不自觉多闻了些。
秦斥指腹间轻轻掂念,浅笑了声。
“如此也好,我便去书房办公就是。”终究是纵容着。
秦斥说着也是就走了出去,走时还带上了门,云苓偏过身子用余光果真看到秦斥走了。
才揉着脸,有些羞涩。
秦斥的步伐很慢,因是伤口未愈,他如此已是能做的极限。
等他慢悠悠在书房坐下,刚打开一本文书,就见林应脸色很急,传来的消息叫秦斥惊怒。
“公子,云家出事了!”
“可是那些人对云家动手了?”秦斥在知道周黔传来的消息时就已然猜到了些,不过没想到他们动作竟然会这么快。
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布局。
“是,云家主受伤了,起因是一间铺子被毁,云家主赶去处理,没想到被人袭击,幸好云家主带的人多,受了些皮外伤。”
“将消息递给舅母了吗?”秦斥关切问道。
“尚未。”
“去递个消息,但小心别叫阿苓知道了,她如今不能受刺激。”
“是,公子。”
秦斥望天,这天也是晴朗,可转眼就乌云笼罩。
云大夫人正与云苓说着注意的事项,被林应叫了出去,得知消息时,一下就大步朝里走去。
林应赶紧拦住云大夫人:“公子道最是不要告知给夫人知道,恐伤了胎气。”
云大夫人潇洒转身:“我知晓。”
她是怀有过身孕之人,怎么能不清楚呢。
“阿苓近日来觉着如何?”云大夫人又坐了回去。
云苓迷糊地点头:“尚好。”
那她便放心了。
“你舅舅派人来给我传信,说是庠城来人了,需要我亲自回去。”
云苓便急急道:“那舅母不必陪着我,快些回商岐吧。”
又道:“我这里一切安好,就是我不出府,便没有问题的。”
云大夫人看着眼前懂事的脸颊还有些稚嫩的姑娘,谁又能想到这是个怀有身孕的呢。
“这邺城不太平,你若是在这里吃了亏可怎么得了。”云大夫人不放心,可她一人不能分饰两角。
“舅母就是在这里也不能时时护着我,若是因此耽误了事,反叫我有些不安了。”
云苓指尖拿起杯盏,里面是蜜水,她喜欢喝的。
云苓这般娇娇的模样,抚平了云大夫人的心,也是,不似前两回都是被掳走的,若是她待在府里,想来是没事的。
“那我这就收拾了东西,今日便回去了罢。”
这般急?但是云苓也没有多想,觉着可能是庠城来的人是云大夫人的娘家,再加上秦斥与她说的一些的,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
云大夫人果真收拾了东西就跟着云家的商队回商岐了。
这一走,府里又是少了一个与云苓说话的人。
秦斥将手中的事处理了,便来看云苓,以为她会很难过,岂料见她正叉了一块蜜果吃着香甜,半点不见难过。
“舅母走了可是不舍?”秦斥若无其事地问道。
云苓嘿嘿直笑:“舅母说得空了会再回来。”
原来如此。
“那舅母可是与你说了什么?”不经意间问道。
“不是说庠城来了人要舅母回去吗?”
原来是用的这个借口,秦斥了然,没有多说什么,怕暴露。
又倒了一杯蜜水下肚,才又匆匆离去,如今商岐出事,那他要忙的事就更多了。
云苓整日里除了养胎便是养胎,感受着肚子一点点变大,云苓也摸到了些弧度。
原来怀有身孕是这般感受,可她前世一碗绝子药也绝了她的念想。
秦斥也觉着新奇,每日都会近距离感受一番。
就在岁月静好时,邺城府衙一连半个月来,都接到了失踪案,失踪的都是年仅几岁的孩子,不论男女。
“公子,已是第十个了。”
半个月十个孩子,这数目不可谓不骇人,一时间邺城将孩子都关在家中,都不许他们随意出去。
可即便如此,也很快得知消息:“公子,那清水溪边的赵家,今日一早来报案,说他家孩子在家中无故失踪了。”
这事本不该秦斥来管,可看着每日里传来的消息,秦斥终是坐不住了。
他的伤用了云大夫人给的药已是大好。
今日是休沐,他说好了要在家中陪她的,可秦斥也只能去了云苓跟前赔礼:“阿苓,我……”
“我知,你便快去吧,我在家中无事的。”
云苓催促着他赶紧去衙门,她如今也是做母亲的了,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孩子失踪而不动容。
秦斥终是怀着愧疚出了门。
“调些暗卫随我前去,你留在府里。”这话是对林应说的。
林应如今是秦斥的左膀右臂,留他在府里,他安心,邺城这突如其来的失踪案,内里藏着诡异。
叫秦斥也有些捉摸不透背后之人的目的。
林应严肃地应了声:“是!”
秦斥也是抬了抬手,就叫停了林应,从此时起,林应就留在主屋保护云苓的安全。
眼睁睁看着秦斥叫了一众暗卫跟去,可邺城的水深,秦斥的安危是得不到十足保障的。
秦斥先是去了邺城知府那里,此时通判和长史也都坐着呢。
眼前此景,叫秦斥眼眸深处微微一变,又恢复了原样。
“下官见过知府大人。”秦斥来邺城也是有四月余了,对邺城知府的了解也是更多了些。
此人极好面子,尤其是在他们这些官职比他小的人身上格外能感觉到。
不许任何人对他不敬,不论何时都要顺着他的心意行事。
秦斥不曾反驳过,可通判不一样,他为人正直,在看到邺城知府不对的地方在哪里都要指正出来。
就是因为他如此性格,才叫他一直被压在邺城知府下面,永无出头之路。
邺城知府朝秦斥点头:“秦知州请起,若我不曾记错,今日是你休沐的日子。”
邺城知府小眼里黑黢黢的,看不清想法。
只觉着这语气是关心秦斥的,可唯有秦斥自己知道,他是在表示不满。
“今日接到消息又起了一桩失踪案,便是有些坐不住了,望知府大人见谅。”
通判很是赞赏秦斥,原先对这个庠城派下来的官压他一级的知州还有些不满,可秦斥连月来的表现无一不是收拢了他。
“秦知州是为民的好官,有这心也是不错的,便是连休沐都顾不上了,可见一般。”
邺城知府嘴角凝固:“正如通判所说,秦知州不必多礼,快些坐下,正好与我们一同商讨商讨。”
秦斥依言就坐在了通判的下首,也没顾上那么多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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