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千机锁么?
望着石门上的八卦轮盘,我一步步朝着木梯之上走去。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镜湖山院创建之初,曾有一位精通阴阳奇门和机关阵法的前辈居士隐居于此。
这千机锁便是出自他老人家之手,其中千变万化,晦涩难懂。
数千年来镜湖山院历经浮世沧桑,却无一人能解开这千机锁。
胜天也曾经尝试着破解这千机锁,结果耗时三个月也未将其曾破解,反倒把自己逼得差点魔障了。”
面对草庐居士的提醒,我淡笑着点了点头。
“事在人为,来都来了,总归是要试试的。”
我站在石门前,朝着石门上巨大的八卦轮盘望去。
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仿佛这八卦轮盘上的符文都活过来了一般。
虚幻的八卦轮盘清晰的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红袖,你能解这千机锁么?”
“不能。”红袖斩钉截铁的回道。
呃…………
“那怎么办,我自己解么?”
望着眼前晦涩难懂的八卦轮盘,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阴阳奇门,五行八卦博大精深,许多东西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自不量力!这千机锁出自于阴阳泰斗李淳风之手,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造诣,再学个百八十年也解不开的。”
李淳风?
我心头一惊,那可是历史上有名的奇人啊!
传闻李淳风乃是星宿转世,能洞悉天机,可贯通阴阳。
想不到这千机锁竟然出自他手,难怪千年来都无人能解。
草庐居士说着千机锁乃是镜湖山院建立之初,一位隐居的前辈居士所留,难不成李淳风也在这儿隐居修行过?
我咂了咂嘴,试探着问道:“那还解不解了,要不咱们打道回府?”
“回个屁。今天解不开这千机锁,我就把你沉湖。”
红袖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畔。
“大姐,你这多少有些不讲道理了。
你都说了这千机锁是阴阳泰斗李淳风所造,就我这三脚猫的造诣,咱还是不要耗子舔猫鼻了。”
红袖沉默了两秒,这才继续开口道:“你把阴山符融入千机锁中试试。”
这能成么?
我将信将疑的把手放在了八卦轮盘之上,心念一动,将阴山符朝着轮盘之中打了进去。
八卦轮盘中表面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芒,轮盘之上符文哗啦哗啦一阵跳动。
随着一道道齿轮声响起,一圈圈轮盘自己转动了起来。
过了足足两分钟后,轮盘转动声戈然而止。
隆隆………
通往石塔顶层的石门自己缓缓打开。
“卧槽,还真的可以。”
原本我以为阴山符只能够用来降妖伏魔,想不到这玩意居然还是把万能钥匙。
要不然以后改行抢银社好了,连阴阳泰斗李淳风的千机锁都能打开,这天底下还有什么锁是阴山符开不了的。
望着缓缓打开的石门,草庐居一脸震惊,显然没有想到我竟然真的能够打开千机锁。
“草庐前辈,我现在可以上去了么?”
草庐愣了愣神,回道:“当然。”
说罢,草庐居士也跟了上来。
这石塔顶层的空间并不算大,大概只有七八平米左右的样子。
在靠近墙根的位置摆了一张供桌,因为常年无人踏足的缘故,桌面上落了厚厚一层的灰尘。
一张泛黄的画轴挂在墙面之上,这画中赫然是一道身着鲜红长裙的女子,在看这女子的容貌简直和红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里怎么会有红袖的画像,难道红袖以前也是镜湖山院的居士?
我朝着供桌前走去,只见供桌之上赫然摆放着一块牌位。
“爱女陆红袖之灵位!”
在灵牌前赫然稳着一尊暗红色的香炉,和半截已经风化的红香。
“紫檀木,引魂香。”
这阵势我在老林沟也见到过,只不过桑爷供奉的画像只有一个轮廓和神韵。
“红袖,原来你姓陆啊!这好像是你爹给你立的长生位啊?”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请注意你的措辞,话可以乱说,爹可不能乱认。
我没有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红袖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似乎对于我的这个说法十分排斥。
我轻哼一声,心底暗自调侃。
“切,你要是没有爹的话,除非是孙猴子。
那咱还费劲还找什么记忆,我直接买本西游记送给你满满捋不就行了。
也不对,那只猴子好像是公的。
难道说你取完真经后,顺便又去了趟南泰。”
红袖气的一阵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威胁。
“你才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在敢胡言乱语,我就把你送到南泰进修。”
我只觉得胯下一凉,不敢在招惹她。
“草庐前辈,你知道这画中的女子是什么人么?”
草庐居士朝着灵牌上指了指。
“上面不写的很清楚,爱女陆红袖。”
我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说。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这陆红袖是什么人,或者这牌位是什么人立的么?”
草庐居士摊了摊手。
“不知道啊!我也第一次上来,一千多年前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啊!”
“好嘞,您老歇着吧!”
我一脸苦笑。
“不过山院中倒是有许多先辈们留下的典籍著作,我若得空的时候帮你查查好了,当然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草庐居士说的倒也是事实,毕竟时隔久远,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草庐前辈了。”
我朝着草庐居士拱了拱手。
“草庐前辈,这画像和长生位和我有着一些关系,不知我能否将其带走?”
草庐居士眯了眯眼,连连摆手。
“随你便。反正这千机锁是你开的,里面的东西你自行处置就好。”
这些东西都跟红袖的身份有关,我自然不能让其留在石塔之中继续吃土。
关键这香炉和灵牌可都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值不少钱呢。
“你敢卖一个试试?”
“我就随便想想,你管的还真宽,意淫也犯法啊?”
我一脸扫兴的上前将香炉和灵位都收起,走到墙边准备将画轴也摘了下来。
啪啦!
一串黑色的手链从画轴后掉了下来,隐隐闪烁着淡黑色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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