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被消灭了,可我心头仍旧有着诸多疑惑。
“桑爷,这金甲圣尸究竟是怎么回事。
它似乎和你笔记中记载的那些僵尸不太一样?”
桑爷面色一沉,朝着我后脑勺打了一巴掌。
“臭小子,又偷看我的笔记?”
我撇了撇嘴,开口反驳。
“桑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正经人的笔记是不畏惧任何考验的,我就是带着批判的眼光瞄了几眼而已。
再说你写不就是给别人看的,你要不想让别人看,那又何必把它写出来的。
家里一共就咱们爷两个,我寻思那指定是写给我看的。
要不然写笔记给自己看的人,多下贱啊!”
桑爷气得胡子一阵哆嗦,可偏偏又无法反驳。
“臭小子,看笔记都不会挑重点。
总的来讲僵尸可分为三种,灵尸,活尸,药尸。
其中灵尸为天生地养,应劫而生,身怀神灵造化。
只要出现一个,那便是旷世大劫。
你不要问我怎么对付灵尸,因为我也没碰到过。”
我刚准备发问,却直接被桑爷噎了回去。
桑爷捋了捋胡子,继续侃侃而谈。
“僵尸者,怨气入喉,死而不僵。
随着年代日久,遇变而活,称之为活尸。
其中最厉害的便是你先前所讲的飞僵,
可吸日月精华,夺天地造化。
飞天遁地,刀枪不入,百步之内吸人精血。”
我挠了挠头,露出一脸疑惑。
“方才那具金甲圣尸明明也能飞,而且铜皮铁骨,为何就不是飞僵呢?”
桑爷面色微沉。
“因为严格意义上讲,金甲圣尸并不算活尸,而是药尸。
药尸是指人死后用秘药浸泡,长埋聚阴之地,由阴气滋养而生。
它并非天生地孕的灵尸,也非死尸遇变而生,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养尸。
是靠秘药炼制,养煞而成。
纵有铜皮铁骨,并无造化之功。
就算吸再多人血,也不可能吞吐日月,呼风唤雨。
简单来说活尸的上限要比药尸高,可成型周期十分漫长,条件苛刻。
药尸却能够在短期内速成,在一些秘术驱使下,可受人为操控。
至于实力你也都看到了,比起寻常的活尸要强。
可比起真正的飞僵来还差得远,所谓的铜皮铁骨,也只是相对比较坚韧而已。
远远达不到飞僵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地步。
至于它为什么会飞,那是因为在它身体内有这个。”
桑爷将手中的黑色晶石晃了晃,花白的山羊胡微微抖动。
这东西似乎是从金甲圣尸身体内掉出来的!
“这东西叫做邪月黑石,据说来自于一块天外陨石,后为邪月教所得。
邪月教将陨石切割分解后,植入死者体内,通过养尸的方式另其复活。
这邪月黑石在邪月教内亦是十分珍贵,只有身份尊贵尊老死后才有资格享用。
然后通过秘药浸泡,借穴养尸。
阴气滋养十余年,方可炼成一具金甲圣尸。
只要在合适的时间,通过邪月教的秘术进行血祭,便可操控金甲圣尸。
按照邪月教的说法,是希望这些死去的尊老能够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继续拱卫圣教。”
我微微颔首,仔细回忆了一下。
“方才那个叫巴彦的邪月妖人临死前,好像的确喊了一句什么那颜圣主大尊老……”
那颜?
桑爷挑了挑眉,露出一脸诧异之色。
“怎么桑爷听说过此人?”
桑爷微微颔首,一脸淡笑。
“这那颜原本是邪月教白罗门的大尊老,十二年前在南疆边境为非作歹,害了不少无辜之人。
不过后来被茅山宗的几名高手联手打成重伤,从此销声匿迹。
现在看来这那颜应该早就死了,白罗门将他的尸身埋在了虎头山,想要将其炼成了金甲圣尸。
可人算不如天算,大脑袋想要给祖坟迁葬,这具金甲圣尸被我们提前给挖出来了。”
在得知这金甲圣尸的真实身份后,桑爷心情似乎豁然开朗。
“桑爷,你方才所说的白罗门和邪月教有什么关系?”
“邪月教传承,范围之广你难以想象。
白罗门便是邪月教在南疆和暹罗故地的余孽,只是称谓与中原有所不同,实则都是一丘之貉。”
想不到这具金甲圣尸来头还不小,看来这一晚上倒也没有白忙活。
邪月教那帮杂碎怕是要哭了!
十年之功,功亏一篑。
还搭上了两个教徒,美中不足的是让那个领头的钟蟳给跑了。
远方的密林之中,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正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钟蟳脸色惨白,双拳攥得咯咯直响。
“岂有此理,都给我等着………”
风吹树梢沙沙作响,钟蟳的身形随之消失在黑暗之中。
翌日,白石镇侦缉队发出公告。
近日有三名悍匪流窜到白石镇,并于昨夜挟持一对龙凤胎兄妹。
幸得几位好心乡民见义勇为,白石侦缉队将三名罪恶分子包围于东郊废弃酒厂。
三人宁死不降,居然对我方侦缉队员进行回击。
白石侦缉队紧密团结,在大队长郭兴的严密部署下,与三名歹徒展开激战。
侦缉队员英勇善斗,不怕流血。
最终当场击毙两名悍匪,救回被挟持人质……“
望着墙面上贴着的公告,我都有些瞠目结舌。
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而且还死了两个邪月妖人,自然要做出一些合理的解释。
“这文案可以,必须涨工资,比他么大脑袋还能忽悠。”
我手里攥着一面锦旗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给你面锦旗已经不错了。”
桑爷一脸调侃的笑。
“桑爷,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大脑袋早上已经带人去烂泥坑里把尸骨捞上来了,要帮他重新找一块墓穴,尽快安排迁葬才行。”
我挠了挠头,对于迁葬这种繁琐的事情实在提不起兴趣。
“桑爷,你看这定穴迁坟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听说今天镇上有大集,您看我都好久没出来,能不能………”
桑爷犹豫了一下,摆了摆手。
“滚吧!别玩得太疯,天黑前自己回林场。”
“好嘞!”
眼见桑爷同意,我心头一阵大喜。
“等一下。”
刚准备要溜,却被桑爷叫住了。
只见桑爷用手指掐算了几下,面色甚是怪异。
“怎么了?”
我有些疑惑。
“没什么!回去的路上若是遇到骑马的男人,切记不要多管闲事。”
说罢,桑爷背着手离开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满大街的自行车拖拉机,谁还骑马啊?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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