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想把瓶子研究研究,其实汪娅和段长文能想到的也只有拉开距离和破坏瓶子而已。
汪娅先是拿着瓶子,走到离校服少年五十米开外。
可是校服少年不但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笑了。
那笑容很轻蔑,也令人十分不舒服,一抖一抖,皮笑肉不笑的。
和距离没有关系吗?
汪娅想着,望了少年一眼,作势又要把瓶子砸在地上。
见到汪娅的动作,段长文和胡越比校服少年紧张多了。
一边赶过来,一边大呼小叫地质问汪娅是不是疯了。
汪娅看都不看他们,直接就把瓶子砸下去。
结果,又是p事都没发生。
这时段长文脸都吓白了,一把将瓶子拽在自己手上,对汪娅怒气冲冲地问:“你特么到底在搞什么?
万一真摔坏了,搞不好我们都要跟着陪葬!”
汪娅理所当然地解释:“不用这么紧张,恶灵附身在瓶子上面呢,哪有那么容易让我们摔破?”
但可惜的是,这样做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效果。
其实从一开始,汪娅就能感应校服少年身上有危险的东西。
那种感觉,和她感应到博物馆楼上的未知生物很像。
汪娅猜那就是恶灵。
总之,汪娅在摔瓶子以前,还以为校服少年身上的恶灵会阻止。
但结果表明,它并不需要这么做。
可这是为什么呢?
明明恶灵就在这里,展品也在这里,可为什么不管伤害哪一方都没有丝毫作用呢?
回答汪娅的,只有校服少年脸上诡异的微笑而已。
汪娅的思绪陷入了混沌,她眯起眼睛,想要努力思考。
结果她的头被段长文狠狠拍了一下。
如果不是她的颈椎够坚强,汪娅觉得刚才那一下就足够送她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段长文没好气地问:“你在想什么,发呆这么久?”
“我只是在想......如果带着展品的就是恶灵,为什么这次的恶灵会不怕死。”
汪娅只想随便搪塞一句,以免自己真的被送离人世。
她以为段长文会刨根问底,可没想到的是,他只是小声说:“谁知道呢,也许长寻在就能知道了。
他对博物馆和狩猎场的了解比我们都多,多的都快以为自己是那些怪物的一员了!”
“什么?那他具体了解了多少呢?
你们是亲兄弟,应该有交流过这个吧?”
汪娅竖起了耳朵,因为她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如果乘上电梯后她们会遇上某些非人的怪物,那么能够提前了解一下相关情况肯定不是坏事。
直到段长文狐疑地瞪了她一眼,汪娅才想起来自己面前的是段长文。
是个根本不讲理的史前原始人。
汪娅以为自己要被捶了,但段长文的表情又缓和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具体了解多少,不过他可能很小的时候就对这一边有所接触了。
他本来就是个很孤僻的孩子,后来还说能听到神秘的声音。
他当时每天都絮絮叨叨说另一个世界的事,可是没人相信他,只觉得他神经出了问题。
那时候家里气氛闹得很僵,他也遭受了不少白眼。
再后来,他就消失了。”
汪娅听得很仔细,直到她发现这些都是对自己没用的情报。
谁想知道原始人和怪胎的童年家事?总之她不想。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汪娅翻着白眼问,段长文则是对她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我和长寻在中央展区门口聊天的时候,你也在场对吧?
所以我跟你分享了这么多事,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当时躲在那里是想做什么呢?”
“呃,我当时是……”
汪娅的脸色突然变的格外难看,喉咙也开始又干又痒。
为了能自然而然地走开,汪娅提前转过身体。
可谁知道刚这么做,她就看到对面有一个人影晃过。
汪娅的神经突然绷紧,结果定睛一看,才发现只是一个染了头红发的漂亮女人,自顾自地打开一扇院子的门走了进去。
汪娅明白那只是一个扮演住户的傀仆。
松了口气后,汪娅把手从枪上拿开,改为捂在了自己噗通直跳的小心脏上。
再接下来,她就听到身后的窗子就炸开了!
“哗啦!”
是一台电视机从窗中砸了出来,汪娅和其他人往旁边一滚,正好与之擦身而过。
可更多的刀具和重物如雨点一般,跟着劈头盖脸地向他们飞来。
如果是恶灵,汪娅总能感知到。可不知为何,战傀不行。
白玉洁想抬头看看情况,汪娅连忙把她的头按回到地上。
因为好几节被掰断的路灯铁杆飞射了过来,把完好的草皮和平整的地面毁得乱七八糟。
看着路灯铁杆上因为蛮力而扭曲的截面,汪娅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可更加让她郁闷的是,他们好不容易捉住的校服少年也被一把刀插中了喉咙。
少年吐出舌头,把头歪向一边,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时,段长文一直死死一台在手上的瓶子,也一点点地变的透明,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他还把瓶子抓住,可最后只是把手握成了拳头。
这一幕,四个人都看在眼里。
愣了一会儿,他们又陆续从地上跳了起来,夺路狂奔。
因为恶灵和展品消失了,战傀却还在。
连帽衫青年从别墅中跳了出来,两只手里各拿着一把从厨房找到的菜刀。
段长文试着回头给了它两枪,可连帽衫青年动作却异常灵活,很是轻松就躲了过去。
然后朝着他们快速冲来。
汪娅、段长文和胡越都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可连帽衫青年却直直地看向白玉洁一人。
它两只脚保持着跑动的姿势,上身后倾,拿刀的手也夸张的举在了脑后。
接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它后仰的手像鞭子一样弹射了出去。
一把菜刀飞向白玉洁。
连帽衫青年好像能准确无误地知道,他们之中最弱的人是谁。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即使汪娅抢着拉了白玉洁一把,她的肩膀也还是被刀给削开一道口子。
血瞬间就染湿了白玉洁的衣服,疼痛则是让她跌倒在地。
而就在连帽衫青年准备再甩出另外一把刀时,一颗子弹从侧面射来,震得它往旁边一歪。
射出这颗子弹的,竟然是北区的卢遂,和他一起的又是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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