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咣咣咣!”
当日,在应天府城,街道上出现了一支特殊的队伍。
只见这一支队伍走一路,敲一路,引来无数城内的百姓观望。
“咋了,发生了啥事?”
“对啊,我本来和自家婆娘做游戏呢,结果被这破锣鼓一敲,顿时没兴致了。”
“牛二,你做的游戏正经不正经啊?”
众多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好奇的看着街道上这一路官兵。
只见其中一个领头的大声道:“捷报,捷报,晋地大捷!肃王殿下率领士卒在阶州城大胜蒙古鞑子,鬼力赤已死,三万蒙古鞑子尽数歼灭。肃王殿下长驱直入一千里,攻占大大小小部落三十余个,于狼居胥山祭天!”
周围百姓顿时目瞪口呆。
他们的反应普遍都是,卧槽,肃王殿下好生猛!
而伴随着捷报的宣传,肃王府上的那研究科学的杨荣和石景同,真可谓扬眉吐气了。
自从肃王殿下去了晋地后,他们没了撑腰的,每日被儒生们辱骂,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甚至连大门都不敢出。
杨荣和石景同两人,同那些儒生不知道干了多少架,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每一次打架,都是落得鼻青脸肿的下场。
连带着他们科学门,也被儒生们无限贬低。
可是当他们听到肃王朱拓获胜的消息时,他们激动了,沸腾了!
那些被他们恼恨的儒生,在这一刻,不被他们当回事了。
小小儒生,可笑可笑!
肃王殿下连凶残的蒙古鞑子都能全歼,更何况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儒生呢?
他们两人昂首挺胸的走在路上,儒生们见到后避之不及,唯恐招惹了两人,然后被肃王回京后挟私报复!
杨荣在大街上看到一人,大声道:“哎,别跑啊,刘兄,前些日子你不是还写文章骂科学门的吗?来来来,你再念一遍,等师父回来了,我好给他复述复述。”
“对对对,师父这个人啊,最谦虚了,也最能接受别人的批评了,来,你背一遍!”石景同应和道。
那位刘兄一听这话,跑的更快了。
“你跑,你再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等着,有种躲在家里别出来!”杨荣活脱脱的像个校园恶霸,趾高气扬的骂道:“出来一次,揍你一次!”
石景同赞同的点点头,又忍不住皱眉,扭头提醒道:“杨兄,你说咱们这样炫耀,是不是也不太好?”
“那你说怎么办?”
“唔,做人要不谦虚一点?”
“谦虚个屁!”杨荣冷哼一声,大声道:“咱们师父去了晋地,咱们夹起尾巴做人。现在师父打了胜仗,咱们还夹起尾巴做人!”
“那师父岂不是白打胜仗了?”
“说的也对啊!”石景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与此同时,在一处荒凉破败的宅院中,一只野狗狂吠。
这处宅院,院落最中心只有一个树干,前院有一个狗窝,大门是敞开的,没有上锁。
而在这处宅院的四周,有十几个锦衣卫日夜巡视。
没错,这处宅院,正是关押蓝玉的地方。
虽然朱元璋放了蓝玉一条生路,但是为了防范他作乱,便安排锦衣卫日夜监视,甚至蓝玉每次出门,也要有锦衣卫跟着。
如果有人来拜访蓝玉,也要探明来人的身份。
好在,蓝玉由于杀了跟随自己的义子和将领,导致他成了一个孤臣,平日里没有人敢来拜访,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庭院,显得空荡荡的。
记得蓝玉当凉国公时,身边跟着二十多位义子,豪杰无数,另外服侍他的下人和婢女有五十多个,可是如今呢?
连做饭都要自己动手。
这日,蓝玉吃完了饭菜,正刷碗时,门外响起了敲锣打鼓声,他皱眉问道:“门外发生了什么事?”
有负责监视他的锦衣卫见状,笑着说道:“是晋地的军情,听说肃王殿下大胜,一举歼灭了三万蒙古联军,甚至还追击到狼居胥山!”
“哦?”蓝玉放下手中的碗,来了几分兴致,说道:“你仔细说说!”
那锦衣卫笑着说道:“我了解的也不多,不过外面都传遍了,说是肃王殿下先是奇袭了蒙古部落的大后方……”
于是这位锦衣卫便将了解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蓝玉。
听到战事的经过,蓝玉脸上久违露出了笑容,笑道:“不错,朱拓这小子真不错,竟然能打这种胜仗,哈哈!”
“您不生气?”那锦衣卫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为什么生气?”
“肃王殿下经此一役,风头可是和您并驾齐驱了。”
“哈哈!”
蓝玉拍着那锦衣卫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不懂,肃王越是勇猛,越是打胜仗,我就越安全……咱们那位陛下,越不会对我动手。”
“生命与区区虚名相比,孰轻孰重呢?”
同样的,信国公府内,胡夫人一脸喜色,大声道:“汤和,汤和,你这个老家伙,你女婿打了打胜仗,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哦,知道了。”
太师椅上的汤和,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抄录的邸报,他死活想不明白,朱拓哪点长得像名将了?
怎么就莫名其妙全歼了蒙古鞑子呢?
“夫人啊,你说朱拓这家伙该不会瞎猫撞上死老鼠了吧?”
“你倒是撞一个试试?”胡夫人一瞪眼,骂道:“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就见不得你女婿一点好呢?人家好歹也封狼居胥了,这成就,你能比得上?”
“唉。”汤和摇摇头,叹气道:“朱拓这小子封狼居胥后,恐怕以后的武将,没人再去狼居胥山了……实在是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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