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溶洞内,钟乳石被刻意雕磨过,比起原本放荡不羁的奇怪形状,这里的钟乳石更像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令格调顿时上了几个档次。
地面也铺着毯子,踩上去很柔软,周围石壁中竟然还嵌着夜明珠,虽说算不上金碧辉煌,但怎么也是宏伟壮观,极其奢华。
这帮流寇,洗劫那么多村庄,连江上商船都不放过,但凡财物全部打劫,女人掳走,其余人全灭,丧尽天良。
都说恶有恶报,可这些人坐在无辜之人的尸体上,反倒过得极为奢靡。
樊梨梨站在地毯上,遥遥看见,前面有张巨大的黄金椅子,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正坐在上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嚯,还真是个美人,你小子没骗人!”大汉色眯眯一笑,挑衅般吹了声口哨,下流轻佻至极。
下首,一个沧桑潦倒的男人点头哈腰地说,“那可不,我哪敢骗您啊。这女人是温县有名的荡妇,美是美,就是太浪了,人尽可夫!”
樊梨梨听见那声音,再仔细瞧瞧人,竟然毫不意外地说,“周旦,果然是你。”
前面,本该被发配到边境参军,却又被流寇给劫走,如今显然已加入流寇团伙的周旦,就像电视剧和小说里的那样,因缘际会之下成了更可怕的对手,继续翻出花样来。
但比起之前当捕头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周旦现在更憔悴落魄,分明也没多长时间,整个人却已颓靡下去,满头白发,比他娘周婶婶还苍老。
他神色狰狞扭曲,望向樊梨梨时,更是一副咬牙切齿,痛恨万分的模样,眸中怒火熊熊。
“樊梨梨,你这个荡妇,没想到你也有落到老子手里的一天吧?今天,老子要你生不如死!”
山来立即冲到樊梨梨身前,张开双臂将她护住,朝周旦龇牙咧嘴,恨不能立即化身狼崽,把周旦给撕成碎片。
樊梨梨手落在山来肩上,又望向座椅上那人。
那人就是方才的人提到的“小豹哥”?他在这个作恶团体里,处于什么位置?
至少不是老大,否则不会是“小豹”,但地位也绝对不会低。
被樊梨梨紧紧盯着,被唤作小豹哥的大汉大笑着站起,朝樊梨梨走来。
樊梨梨拽着山来后退一步,周旦迎上去,点头哈腰地说,“小豹哥,这女人浪荡不堪……”
“要你废话。”小豹哥懒洋洋地看着樊梨梨,露骨的视线从她面庞脖子一一扫过,连同胸前大腿等处,仿佛能透过薄薄的衣料,将她看个精光。
周旦不敢多言,弓着腰站在旁边。
樊梨梨毫不畏惧地跟小豹哥四目相对,等靠近了,她才发现这大汉跟温县本地人很不一样,身材尤其高大,长得粗犷而野蛮,络腮胡几乎长了一脸,看不出原貌来。
他头发略带棕褐色,瞳孔颜色也更浅淡些,领口敞开,露出大片茂盛胸毛,当真跟熊一般,有种令人望而生畏的野性。
小豹哥只扫了樊梨梨一会,视线陡然又落到山来身上。
樊梨梨陡然一惊,立即将山来拉到背后藏着。
山来不明所以,想上前护住樊梨梨,却被樊梨梨死死按住。
小豹哥满意地朝山来投去古怪的视线,突然又横了周旦一眼,“还不滚出去!”
周旦立马卑躬屈膝地说,“那小的就出去了,小豹哥,不过小的跟这女人有大仇,还请您留她一口气,让小的报仇雪恨!”
小豹哥哈哈大笑,舔了一下嘴唇,目光在樊梨梨脸上流连。
“好,”他眼睛里闪过一抹兴奋的暴虐之欲,疯狂得如同没有理智的野兽,说,“等老子玩够了,随你再怎么玩!”
周旦很识时务地出去,还随手把铁门给合上。
小豹哥步步靠近,山来猛然抽出小刀咬牙冲上去,大吼一声,“我杀了你!”
然而小豹哥绝不是好对付的人,山来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却发现自己被提溜到半空中,脚尖离地。
小豹哥粗犷浑厚的嗓音伴随懒懒的笑意,不屑而轻蔑地夺过山来手中的刀,随即将人一把甩开。
他看似轻巧,山来却跟小石子一样飞了出去,砸中一道钟乳石,倒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山来……啊!”
樊梨梨想冲过去,却猛然被小豹哥扯住头发,往后一拖,重重摔倒在地。
她摸索到小刀,还未拿稳,就被小豹哥一脚踩在手上,狠狠碾压。
“唔——”
樊梨梨发出一声闷哼,却没将刀放开。
小豹哥毫不在意地扯住她衣领,将她提起来,玩味地笑,“老子不喜欢女人,不过你这女人实在漂亮,让老子都产生兴趣了。今天,老子也来尝尝,女人究竟是什么滋味!”
在体格健硕高大的小豹哥面前,樊梨梨就跟软绵绵的棉花糖一样,任凭他怎么肆意揉搓,都翻不起半点风浪来。
樊梨梨也放弃无谓的挣扎,三两下就被小豹哥丢在后面溶洞里的一张床上。
床上铺着老虎毯,樊梨梨发髻散开,头发凌乱,如同柔软乌黑的水藻,铺开满床。
她紧紧咬着下唇,眼底是最清澈的冷光,如同冬日里冰冷的雪地里,倒映出晨曦第一抹温暖的阳光,冷冽疏离,却也无端的耀眼明媚。
小豹哥本已邪笑着撕扯她的衣服,却因她的神情猛然一怔。
拥有这种干净眼神的女人,真是远近闻名的“荡妇”吗?
难怪她官人始终不愿意放开她,这等绝色姿容,即便是浪荡妇人,一旦放过,将永生懊悔。
美色在前,小豹哥不愿细想太多,嘿嘿笑道:“让老子看看,你到底有多荡!”
樊梨梨屈辱地闭眼,在小豹哥以为她放弃挣扎的时候,却陡然紧握小刀,重重朝小豹哥胸口刺去。
然而,只听锵的一声,刀尖停顿在胸口,无论如何都无法深入。
樊梨梨愕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刺不进去?
这么锋利的玄铁之刀,刀锋菲薄如蝉翼,刀尖尖锐流畅,怎么可能连衣料肌肉都刺不穿?
在樊梨梨绝望的眼神中,小豹哥癫狂大笑。
“蠢女人!你当老子是蠢货,明知道你有刀,还敢掉以轻心?”
他一手按在樊梨梨脸上,将她死死压制住,一手撕开自己衣服,让樊梨梨看到,他身上所穿护甲。
那是一件类似锁子甲的背心状护具,无数铁链交织,细密如网,区区小刀如何能穿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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