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安安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的在周敬北的别墅前撕喊了长达二十分钟,直到嗓子有些沙哑,面前的大门才慢条斯理的从里面被打开。
朝思暮想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赵安安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不顾众人匪夷所思的目光,嚯的从地上站起来,慌乱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小心翼翼,一脸讨好,“敬北,打扰你休息了,对不起。”
周敬北漠然的脸上隐着浓浓的不耐,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眼前的人仿佛是和他素未相识的陌生人,“我让赵家的人来接你。”
说完便拿出手机解锁。
只是还没等他点到通话界面,赵安安突然不管不顾的冲到周敬北面前,摇头祈求道,“求你了,我现在不能回去,赵家的人不会放过我的,你帮帮我。”
冷眼瞟了一眼搭在他手腕上的纤纤玉手,漂亮是漂亮,但却让他厌恶至极。
男人掀眼看了眼不远处呆愣的几个保安,眸光里渗人的寒光,让人有种提前步入寒冬的错觉。
“对不起周先生,我们现在就将她请出去。”
之前不确定这个疯癫的女人和周敬北之前的关系,所以他们不敢贸然动手。
现在周敬北的态度在明显不过,那眼里不言而喻的厌弃和轻蔑是个人都能瞧的一清二楚,那他们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赵安安闻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周敬北便往别墅里面奔,嘴里还念叨着,“我不走,我不走,他们都想害我,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站在楼上窗台一直看着楼下状况的陈潋见状开门走了出去,下楼时,她放缓了脚步,依稀听见周敬北对着保安说了些什么,几个保安便应声离开。
陈潋停下脚步,双手撑在楼梯的栏杆上,俯身向下看,赵安安正蜷缩在客厅的沙发旁瑟瑟发抖。
正在犹豫要不要下去时,周敬北薄怒的声音上来,穿透力十足,“身体没好透,谁叫你不穿鞋到处乱跑?”
嘴上厉声责备,行动上倒是一点不含糊。
从玄关处的鞋柜里顺手挑了一双女士的拖鞋,几步便走到陈潋面洽,弯腰将拖鞋挨个套在她脚上。
陈潋有些恍惚,反应过来时,下意识想要将自己的脚收回,却见他一记寒光投来,平静开口,“站好,小心摔着。”
陈潋抿唇,脸上的红晕很浅但却真实存在。
忽而有道突兀又刺耳的笑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美好。
周敬北站起身,和陈潋并排而战,长臂自然揽在她的后腰,像是无声的安抚。
两人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边缓缓站起身的赵安安,一个矜贵疏离,一个神色淡淡。
赵安安看着立在面前的两人,相互依偎的样子格外的刺眼。
变态般的笑声戛然而止,赵安安抬手指着陈潋,眼里都是鄙夷,“你都结婚了,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真是阴魂不散,以前当小三,现在出轨,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般不要脸还换花样的。”
听惯了赵安安各式各样咒骂她的话,陈潋已经对她此类市井恶毒的话免疫,心中毫无波澜。
但她能做到无动于衷,某人却做不到。
冷淡沉默的人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松开陈潋的腰身,一步一步走下楼梯,站定在赵安安跟前。
虽然他在笑,但眼底的冷光赵安安看的一清二楚,她不由心生忐忑,想要退却。
“以前一直没机会看你是怎么骂她的,今天看见了,很精彩,让我涨见识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该我了?”
或许是他的语调平和的诡异,赵安安心中竟伸出一丝畏惧,正当她要开口和他说话时,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周敬北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把,手臂用力,将她整个人都吊了起来,窒息的恐惧弥漫在她全身,下巴疼的险些脱臼。
她满脸涨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双脚悬在半空中,无力的挣扎了几下便停下不再动弹,因为她越是挣扎,男人手上的力气就越大。
在她几乎要窒息的时候,听见周敬北异常温和的声音,“安安,很多事情我都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就算你我之间的情义再深厚,我也不会放过你,更何况我们的关系也就那样。”
说罢,终于松开了束住她脖子的手,这是赵安安的下巴上的红印触目惊心。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别挑战我的耐心,对你、对赵氏都没有好处,知道了吗?”周敬北淡淡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女人,寡淡的眸子里满是不达眼底的笑意。
“还有,你的病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我会尽快安排你出国治疗,相信赵董事长不会不同意。”
他轻拍了拍赵安安的肩膀,力道轻柔,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是个温顺柔和的人,其实不然,此时的赵安安背脊发凉,甚至有些瑟瑟发抖。
“我忘记了,赵董事长怎么会不同意呢?他应该是最希望你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人吧。”
赵安安身子抖了一下,眼神中的倔强逐渐化为绝望,心中在狠狠的尖叫,但外表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觉得我心狠是吗?觉得我不择手段是吗?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周敬北,我变成现在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功不可没。”
“我哥的死是我动得手脚,谁让他拦着我的路,如果我坐不到赵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上,你会多看我一眼吗?为了能和你并肩站在一起,我魔怔了一样在我哥的车上做了手脚,哈哈哈,他死的好惨啊,脑浆都被撞出来了,他是赵家对我最好的人,可是我看着他的尸体,竟然有种自己终于熬出头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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