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文摇摇头,说:“还没有消息。

    因为可能涉及霍守钢一案,办案的警察都是全市的精锐力量,可到现在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餐厅及周围所有的摄像头全部被人为损坏。

    只有餐厅附近的一个摄像头,发现了一辆可疑车辆。

    是浙江牌照的商务车,薛可馨很可能就是被带上了那辆车。

    后来车上了高速就不见了踪影。

    所有的高速路口都没看到,可能在服务区或者路上换了车牌、重新喷漆。

    查那个车牌,也是假的。

    唉,都怪我,我不应该喝酒的,弄了这么多事……”

    我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必过于自责,想办法找到人就行了。”

    “小花的病情怎么样?”张庆文说,“我没听你们的话,还把你们也连累了,真对不起你们。”

    陈小花的病情,一句话两句话跟他说不清楚。

    而且还可能跟薛可馨也有关系,只怕会分他找人的心,只能以后慢慢告诉他。

    我说:“小花的病很快就好,你别担心。

    你也没有对不起谁,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对了!”杨叶对张庆文说,“你不是公安局有朋友吗?

    找一下小雷,就什么事都明白了。”

    “这事好办,我马上就查。”

    张庆文说着,立即拿出手机,让一个朋友帮忙查。

    我们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小雷的特征都告诉他。

    不一会,朋友打电话来,说:“你这个没法查。

    姓雷的太多了,我这里加上暂住的都有300多个。

    你说的特征太少,连姓名,年龄,住址这些最基本的都全部不知道。

    只有一个姓,我每个人查一遍,要到明天早上了,手上还有案子呢……”

    刚才张庆文说浙江牌照的车时,我就忽然想起一个人!

    我赶紧说:“那就先不查小雷了。

    你让朋友查一个浙江的叫吴天助的人,口天吴,天地的天,帮助的助。

    1948年出生,属鼠。

    他有个公司,叫天助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此人很可能跟薛可馨失踪有关。”

    又过一会,那朋友回了电话,张庆文把电话调到免提。

    只听对方说:“这个就好查多了。

    吴天助,男,1948年10月23日出生。

    祖籍浙江杭州,户籍在浙江宁波。

    曾是浙江天助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

    于2013年12月11日晚10时失足从家中三楼摔下,

    经抢救无效,于12月12日4时28分确认死亡,

    同日由广和区建安医院开具死亡证明,

    12月15日家属销掉了其户籍……”

    “失足?”我忍不住惊叫起来,说,“确定是失足吗?”

    对方停了一下,说:“是的,户籍档案上面记录的就是这样。

    老张是我战友,我多说一句档案之外的话——

    依我看,他这个‘失足坠楼’,多半是自杀,

    尤其是在家里‘失足’……”

    吴天助真死了?

    我们面面相觑,不会吧,元吉道人不是说他没死吗?

    难道他算错了?

    他像神仙一般的天师,怎么可能算错呢?

    还有,报纸上明**出警情,是谋杀,也明明是陈小花等三人杀死的。

    可警方内部的资料怎么显示是失足呢?

    我们应该相信谁说的?

    很明显,吴天助不管死或没死,吴家都有意隐瞒了一些事情。

    吴家为什么要隐瞒死亡真相?

    他究竟还在不在人世?

    想到这些,我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口巨大的黑洞里面,无法呼吸……

    张庆文疑惑地问:“吴天助是谁?”

    杨叶简单地把情况说了一下:

    陈小花她们四个女孩,如何在浙江打工,进入吴天助的公司;

    吴天助暗中让她们服食七彩长生丸,同时限制她们的人身自由;

    她们为了逃离吴家,杀死吴天助;

    离开浙江后,来到我们居住的这座城市;

    然后又“邂逅”霍守钢,开了可心餐厅;

    后来又遇到黑衣杀手的追杀……

    但是,他略去了李玉和陈小花的病情,以及服用七彩长生丸的后遗症的内容。

    显然,杨叶知道,能否找到薛可馨,张庆文的人脉关系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能动摇他的信心。

    最后他还在为张庆文和我们所有人打气,说:“吴天助死就死了吧。

    这下没事了,大家都安全了。”

    既然吴天助已经死了,我们也不用怕他了。

    张庆文听完,发了一会呆,才算是明白过来。

    毕竟,这个过程太过于匪夷所思。

    他思索着说:“啊,现在可馨失踪,是不是因为,吴天助的家人报复来了?”

    果然是当过兵的,他一下子就想到点子上。

    我们也都豁然开朗,这种可能性是目前最大的了。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那个黑衣杀手说的一句有些奇怪的话,

    “钱算什么,如果你连命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他这话的意思,当时就让我心里有些怀疑。

    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他显然是说吴天助的命已经没有了。

    雇佣他的,很可能是吴天助的家属;

    上次没有得逞,这次又来了。

    “很有可能!”

    褚满儿也说,“吴天助的亲戚有很多。

    我在那上班的时候就知道,厂里的高管中层都是他的亲戚。”

    张庆文一拍大腿,“呼”地一下站起来,说:

    “我去查他八辈祖宗再带子子孙孙,看有没有谁到我们这座城市来过?

    只要被老子查出来,老子就剁了他!”

    说着,就快步出去了。

    的确,这是找到薛可馨的重要线索。

    不过,我隐隐又感觉哪里不对——

    吴天助反正已经死了,报警让警方处理就行了。

    把凶手绳之以法。

    用得着找杀手、搞绑架,费这么大力气,冒这么大风险吗?

    这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医院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就派救护车送陈小花转院去省城。

    白天行路,要安全一些,现在送去省城,到达时是半夜,接洽方面也有很多不方便。

    我已经熬了好几天了,实在顶不住,就坐在椅子上,趴在陈小花床边上打了个盹。

    由褚满儿照料陈小花。

    晚上,杨叶下班后,也来陪了一会,一直到11点,两人才回家休息了。

    我陪着陈小花,跟她说话解闷。

    为了让她少说话,我就给她讲我写的故事,一直到夜里1点钟针打完,她又睡着了。

    夜里,我怕出意外,没敢睡。

    就不停地用凉水洗脸,使自己保持清醒。

    这时,整个病房的三个患者和陪护都睡着了。

    一个中年护士值夜班,进来给病房的患者测体温、量血压,并做记录。

    检查完了,她看了看陈小花,小声对我说:

    “我听她的呼吸很平稳的,脉搏、体温、血压、心跳都很正常。

    你没必要这样硬扛。

    还是睡一下。

    不要她还没好,你又倒下了,那样更麻烦了。”

    听她这么说,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下来。

    我打开租来的折叠椅,躺在上面,看了一会陈小花。

    想睡,可又不放心,又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还轻轻抓住了她的一缕头发,然后才闭上了眼睛。

    一闭上眼睛,我就睡着了——

    我太缺乏睡眠了!

    虽然睡着了,但我还是不断地在潜意识里提醒自己,只小睡一会,马上就醒来。

    可是,我的眼皮仿佛焊在了一起,怎么都睁不开;

    我想摸摸陈小花,可怎么都摸不到她,手里一直是空的……

    其实我感觉自己并没有睡熟,只是眼睛睁不开,我一直在拼命地想睁开眼睛。

    等我费了好一番力气,终于睁开眼睛,却发现……

    身边却不是医院的病房,陈小花也没看到!

    我居然到了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我吓了一跳。

    动了动手脚,没想到,我的身体却无法动弹。

    我有些恍忽起来,这是在梦中吗?

    我稳了稳心神,眨眨眼睛,扭头看了看,确认这是现实世界。

    只是,我的手脚和全身都被捆在一把椅子上,连嘴也被胶带缠住。

    我挣扎了一下,感觉到疼,才彻底明白过来——

    我被人绑架了!

    我的心顿时怦怦乱跳,谁绑架的我?

    这是哪里?

    陈小花又在哪里?

    好一会,我终于冷静下来。

    仔细打量这个地方,现在已经是白天。

    白色的窗纱拉满了,窗帘拉了一大半,只露出中间一条缝,外面的阳光能透进来。

    屋里虽然没有开灯,但也能看得清楚。

    医院的墙壁是雪白的,没有任何装饰,而这里的墙上却贴着淡绿格子的布纹墙纸,装修得很高档。

    我面前有两张床,宽大的床头,雪白的床单和被罩发出青色的光。

    床的中间,放着一个大尺寸的电视机。

    我回过神来,这是一家酒店的标准间。

    离我近的这张床空着,还保持着整理好没动过的原样。

    远处的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脸朝另一边,全身都包裹在被子里面。

    开始我以为是陈小花,可仔细一看,又不像——

    那个露在外面的头发颜色不对!

    陈小花的头发是黑色的,而这个头发是金黄色的。

    床脚还有一只高跟鞋,鞋跟很细很长,鞋子躺倒在地上,另一只不知去向……

    我立即想起来,那个人是薛可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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