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陈寒霜就不再多言,上前靠近赵让,伸出纤纤玉手,帮其舒筋松骨。
一路之上再无其他,等到赵让等人来到左近的德安县城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眼瞅着城门就要关闭,可是众人还是有一段距离。
而守城的官兵也看到了不远处的车队,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想要等对方的意思,还是一如既往地关门。
大门关闭之后,赵让所在的车队这才到达县城大门之外。
可此时的县城,却已经是关闭了城门,不过就在车队停下来的一刻,大门再一次地被打开。
而这一次打开,是因为密谍司的密探早就已经在此处安插好,等待着赵让前来。
等到一众人顺利地进入县城之后,整个县城就是一片的漆黑,如同是宵禁一般。
而这一切的原因都归结于一县之主的县令大人。
由于自身的平庸无能,导致县城里盗匪四起,根本没有管制。
所以一到天黑,整个县城就没有人再出来走动。
而赵让却没有住在县府衙门,只是找了一间可以容纳二三十人的客栈留宿下来。
刘江旭是德安县的县令,也是德安县最大的刘氏家族。
官职一直都是父传子传承下来的,这也是整个大周朝,比较普遍的现象。
升为县令的刘江旭在官场的作用只能算是上传下达,几乎做到了可有可无的地步。
对于德安县里任何的政令下达,也只是口头传达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身体力行之事。
而这一回,京师里的密探来到德安县的时候,也只是给他袒露了京城密探的身份。
但同时没有说来人是谁,这让原本就平庸无能的刘江旭,根本猜不到来的人是多大的官。
只是感觉是个京城大员。
得知京城来的大官已经到达县城后,刘江旭也是从小妾的床上连滚带爬跑了过来。
这一路上跌跌撞撞,带着几十名的衙役,仿佛是逃难的难民一样。
来到赵让所在的客栈时,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吴师爷怎么回事?为何不给京城来的大人找一间宽敞大气点的客栈酒楼,为何来此等破烂不堪之地?”
刘江旭满脸愤怒之色,看到在门口左右徘徊的吴师爷就大声地喊道。
“刘大人,您小点声,来的可真的是皇亲贵戚,他们的座驾看似平常,可是那拉车的马都是一等一的宝马,怕是连郡守大人都不能够享有的。”
吴师爷一脸惊慌地跑到刘旭江面前,十分小声地解释起来。
当把所有的一切都解释清楚后,刘江旭这才明白赵让进城之前已经吃了一次闭门羹。
情绪十分的不好。
“哎呀,这可怎么办呢?要是这位大人回到京城参我一本,是不是我们整个刘家都跟着遭殃啊?”
刘江旭满脸惊慌失色地说道。
听到此话的吴师爷却是一脸的不屑之色。
心里暗道“一个七品县令,那值得一个京城大员上本参奏,简直就是杀鸡用屠龙刀,真是想象中的美好。”
“吴师爷,你怎么了?快帮我想想啊,这关系到我们整个刘家将来的命运。”
紧张不堪的刘江旭推搡着在一旁发愣的吴师爷。
仿佛现在只有对方才能够将自己的逆境化解开。
“大人,您不要激动,来的这位大人应该没有想要对你不利,只不过此次我听说他们在来的路上时,碰到了修路的一些人,怕是会将此事作为重点。”
吴师爷小声地说道。
说到这里,原本紧张不堪,还有些慌张的刘江旭顿时平静下来。
仿佛根本不在意赵让如何查修路的事情。
“原来是这件事,只要不是我怠慢了大人就行,这修路的事情是州府衙门的事,跟我们县府衙门没关系,让他们查吧,最好查个底朝天。”
刘江旭十分得意又满脸庆幸地说道。
听到此番话语的吴师爷也是乐在其中。
知道这个刘大人,一直都念念不忘的是德安县不到百里长的路段,一路段油水极多。
可是却不是县里能够染指的。
就算是到郡守那里,也只是知道一些事情,所有的事都是州府衙门全权处理。
而此时,在客栈二楼的赵让看着已经被绑来的包工头和张二愣子。
“说说吧,你们俩都知道什么?我要实话,有半点虚言,我可就不是现在这副好模样了。”
赵政平淡无奇的话语,却让跪在地上的二人如雷击一般。
“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这件事情真的跟我们无关,我们也是苦主啊!”
姓刘的包工头满脸惊慌地说道。
“呸!你拿了多少钱?难道我们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你们黑的钱我们都记着数呢,就算是死,我到阎王爷那也要告诉你们。”
张二愣子一脸愤怒之色地说道。
“你们两个不要有任何的情绪,否则我会让你们没有任何情绪给我好好地说一个个地来。”
赵让脸色突然变得铁青,身边的两名护卫,立刻拔出佩刀顶到了二人的脖颈处。
而每一名护卫所配的佩刀,全都是最新的北刀。
刀身狭窄轻薄,散发出阵阵凉气,能够让人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被刀架在了脖子上后,二人这才勉强的镇定下来。
不过姓刘的包工头似乎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一样,直接尿裤子了。
“大人,这件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一个跑腿的而已,有好多大人,他们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只知道其中牵扯到一名朝中大臣。”
姓刘的包工头,神情凝重地说道。
听到此话后,赵让立刻陷入了沉思,开始思考起能够牵扯到南北通路事情的朝中大员。
最后想到了一人,工部侍郎左良友。
回想到此人是一个十分严谨又刚正不阿之人,不应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说是朝中一名大臣,可知他姓名。”
赵让神色冰冷地看着包工头,仿佛,只要说错一个字,就会直接了结他的命。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知道他的存在,也只是听到上面几个大人只言片语的话语才猜想到的。”
姓刘的包工头满脸惊慌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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