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不会什么武功,只是抡着拳头。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一个只有力气,不懂得武功套路的庄稼汉。
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被几名专业的锦衣打手,直接打破了头,躺在地上不停地哀嚎。
看着远处的赵让看到这一幕,也是心惊肉跳。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普通的攻城点位,居然能上演一场全武行,而且还是农民工讨薪被打。
“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此混乱,你们几个去把他们给我控制起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干什么的?”
赵让满脸怒色地说道。
此话一出,赵振北立刻安排了四名穿皇家卫队的护卫,冲上前去。
虽然四名护卫穿着便衣,但行动起来整齐划一。
七八名专业的打手,在他们的手中就像是小鸡子一样,手拿把掐的就给按在了地上。
而那些闹事的工匠也被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二愣子捂着流血的头,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赵让的面前,双膝跪地。
“大老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这几十个人没日没夜地干,却得不到一文工钱,全都让这姓刘的混蛋私吞了。”
张二愣子一脸委屈之色地说道。
听到此话,赵让看向在远处瑟瑟发抖不敢动弹的包工头。
也只是一个眼神,对方立刻明白怎么回事,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也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老爷,冤枉啊,不是我不给他们钱,是我也没有,上面一文钱也没给我拨下来,你让我怎么给他们发工钱啊?”
姓刘的包工头满脸无辜地解释道。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张二愣子对着姓刘的包工头就啐了一口。
“我呸!你这混蛋,我都知道你们几个人把我们的工钱给贪了,还有你们私自将上面拨下来的水泥换成了普通黏土来让我们修路。”
张二愣子一脸愤怒地大声吼道。
听到这里,赵让的脸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本的水泥是他重要的一步棋子,可以将南北之路贯通一气。
从而能维持住几十年,不用大规模的修整。
可没想到到了底下之后,自己的水泥居然被人调包了。
“你说什么?上面拨的水泥让他们换成了普通的土,那这路是让你们怎么修出来的?我怎么看这路面也是水泥铺成的。”
赵让一脸惊恐之色的大声说道。
此话一出,姓刘的包工头立刻明白赵让绝对是来头不小,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派头。
说话就像是在审案子一样,肯定是上面派下来的大官来检查的。
“大老爷,冤枉啊,这刁民他是诬陷我们,根本就没有这样做过,这路面全都是水泥铺成的,非常结实,而且这水泥只是有咱们这里才会用。”
姓刘的包工头一脸坚决之色地说道。
“你骗谁呢?底下铺的是杂草和碎石,夹杂着土坯,用不了半年,这路肯定会毁了,他们合起伙来糊弄官府,没人管我就告御状去。”
张二愣子感觉赵让似乎也算是个官,但绝对不是个大官,不然也不会只带几个人来。
一想到这里,立刻就大声地喊出告御状。
听到这里,赵让觉得此时才有点意思。
感觉眼前这个孔武有力十分生猛的男子,不只是有膀子力气,脑子还是很够用的。
“你想告御状?可知道告御状自己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如先去官府告发他们,这样还能得到赏金,岂不是一举两得?”
赵让一副十分关心的模样,说到最后时,又看着跪在地上的包工头,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听到此话之后,张二愣子也只是苦笑着冷哼一声,随之摇头站起身来。
“大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刚才您让自己的手下帮我们解围,我在这里谢您了,可是您说得上官府举报他们,你是真不知道啊,江州官府有多黑。”
张二愣子无奈地摇头,随之转身就要离去。
而跪在地上的包工头也站起身来,径直地走到赵让面前。
可靠近的时候,两名穿着便衣的侍卫挡在了前面。
“有什么事直接说,我的护卫可不是你养的,那些打手出手可就是要出人命了。”
赵让冷笑着说道。
“大人,我看您的装扮和口音应该是京城来的吧?我跟您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我劝您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
姓刘的包工头一脸紧张地说道。
听到此话的赵让顿时觉得事情似乎向着自己所想象的方向而去。
一想到这里,赵让就明白,整个江州一定是官商勾结,连成一体。
尤其是本地的各大士族,也是利益互相绑定,绝对是铁桶一个。
自己就算是想查也查不出什么。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这里的官场不是我们京城的官员能够插手的吗?可你有没有想过,这里虽然是江州,但也是大周的疆土。”
赵让神色凝重地大声说道。
“大人,我看您年纪轻轻,应该是新晋科举考上的进士吧!我劝你一句,还是走吧,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欠他们的钱我会想办法补上的。”
姓刘的包工头苦笑着说完后转身直接离去。
张二愣子离开之后,找到了自己的工友们,开始将重伤的工友,一个个地扶起。
赵让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尤其是一想到若是江州如此大的州府,下属的一个小县城就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么肯定会有更多的地方也会如此。
“赵征北,找两个人盯住那个男人,还有刚才那个肥头大耳的包工头,等到了县城,把他们俩带来见我。”
赵让神色平淡,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站在身后的陈寒霜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赫然。
同时也跟着赵让一同回到了马车之上。
“陛下,您是想要彻查此事吗?”
刘寒霜一脸忧心地问道。
看到对方如此的神情,赵让也明白,这是在关心自己的安危。
“不管不行啊,修路乃是国之大事,若是都像眼前这种草草了事,那么这条路还不如不修。”
赵让皱着眉头,十分恼火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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