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人倒也没有不识趣地上前质问，反而都猫着腰悄悄溜走。
因为那些人里面可是有他们的顶头上司。
大厅内依旧吵吵嚷嚷，而楼上程素却是一脸冷漠地看着议论纷纷的大商人们。
他本来叫这些人过来虽然是为了第一天打出个开门红，但心里未尝没有帮这群老朋友的意思。
毕竟作为跟着赵让布置这些的人，程素比任何人都清楚股票这个新兴事物的潜力。
可他没想到，这群人竟然如此贪婪。
本来做主替他们留下五万股已是殊为不易，结果他们竟然还要给点折扣！
这让程素愈发恼火。
啪！
他眼看吵闹声越来越大，忍不住脸色难看地拍了下桌子。
“好了，既然各位没有诚意，那便请回吧，我看我还真是好心喂了狗！”
哪怕程素说的话很难听，可再座的这群人却似没有听见一般，依旧笑呵呵的套近乎。
“程老板，咱们也算合作好多次了，这次真的就不能少少？比如九两一股卖给我？”
“是啊，以前的时候我们可是合作愉快啊，这次你让点，下次也好合作嘛！”
“这样，程老板，我们也不多要，九两五一股，我现在就买五千股！”
看着眼前依旧讨价还价的商人，程素愈发不耐。
“我警告你们，这可是陛下亲手抓的买卖！”
没想到，这些商人闻言愈发不屑。
“程哥，你可别拿这来忽悠我们，陛下怎么可能懂商业上的事。”
“就是，你稍微动一下手脚，把账做好看一点不就行了！”
“程老板，你和我们说这些不就没意思了，这样，九两七，这是我们最大的让步了！”
见众人如此作态，程素心里也是无奈。
这些人能被叫来都算是他合作多年的朋友，所以他才不好翻脸。
可没想到他本想把陛下搬了出来震慑住他们，结果反而被他们人为是在糊弄。
程素正想解释，却见一个小厮跑了进来。
“会长，股票现在还剩不到三万股，您之前交代过，小的特意过来汇报一声。”
闻言，程素心中一惊，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他本来是想稳妥起见，才让小厮在股票还剩三万股的时候和他说一下。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而且来的这么是时候。
于是他索性也不解释了，而是摊了摊手，一脸冷笑。
“好了，我可告诉你们，再搁这和我讨价还价，小心一份股票都买不到！”
屋里的其他商人闻言都是惊疑不定，少数人甚至急得站了起来。
“程老板，你找人一起唱双簧可不地道啊！”
“是啊，程老板，你这不会实在骗我们吧！”
“就是，哪能一上午不到就进账七十多万，天下哪有这般容易的买卖！”
见这群人还是不相信，程素冷笑一声。
“好啊，那不如你们下去亲眼看看！”
屋内商人闻言顿时一窝蜂地起身下楼。
等看到楼下人山人海的场景，他们立马就信了一大半。
就算程素有钱，也不能找这么多托吧！
而听到下面时不时传来的“给我来三百股”，“我要一千股”，他们更加心慌。
“程老板，这，刚才你说给我们留的三万股还作数吧。”
“是啊，人要言而有信啊，程老板你可是说好给我们留三万股的啊！”
“这样，程老板，我们愿意加价，十两二，不，十两五一股，如何？”
见这群人围着自己七嘴八舌的低声下气，程素险些被气笑了。
“你们这群人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才明明十两就能交易好，非要贪些小便宜。”
“现在好了，加价我也卖不了，这可是陛下亲自抓的生意，你们自己排队各凭本事买去吧！”
见程素不为所动，一些人还围在他身边求情，但那些机灵的则是连忙排起队来。
更有甚者，为了能早点买到，竟然给排在他们前面的人每人五十两银子。
他们不是不想插队，只是看到门口的密谍司，顿时都没了心思。
很快，十万股销售一空，更多的人则是看着柜台打烊的牌子连声叹气。
刚吃过午膳，赵让打算再看几份奏折，却见程素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
“陛下，我们的股票，今天上午就被人抢购一空了！”
听到这个消息，赵让也是有些吃惊。
他虽然知道，肯定有不少人能够看出股票的价值，但他却没想到京城的有钱人这么多。
这可是一百万两银子啊，一上午就卖完了？
“好，正好有了钱，你后面也加紧安排人手修路。”
既然卖完了，这也是好事，赵让也就没有多说。
有了钱，赶快把南北商路修好才是好事。
现在朝廷对南方那边威慑力始终不够，说到底，还是因为路太难走。
所以让皇家商会修路也不仅仅是为了南北贸易，更多的还是能够加强他对南方的控制。
“陛下，你看后面还能不能再加售些股票啊。”
见赵让看过来，程素害怕赵让误会，连忙解释道。
“陛下，这一百万两银子虽然够用，但如果能再多点银子，加上朝廷的拨款，足够保证数十个地段同时开工。”
“这样的话，属下可以保证，不用半年，南北陆路将是一片坦途！”
听程素说完，赵让想了想，便决定加售一些。
说实话，但凡朝廷有钱，他都不会这么快加售皇家商会的股票。
不过毕竟现在股市体系还不健全，这种行为也不会引起太大反弹。
“行，那就再加售五万股，初五发售吧。”
听到赵让的话，程素算是放下心来。
接着他转而说起了上午丁俊等人的事，等赵让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群人前两天在画舫上的对话，以及后面的所作所为，他可是通过密谍司了解的一清二楚。
没想到他们竟然也会去买股票，不过赵让稍微想想倒也不觉奇怪。
有的可能是真的有眼光，有的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投机取巧。
不过这些倒也没什么，这也算给他送钱嘛。
赵让笑笑便和程素接着讨论起修路的具体安排。
而在皇宫外，股票的价格开始节节攀高，不到两个时辰，竟然已经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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