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身子一紧,娟肯定发火。
希望儿子赶紧承认是自己挖的。
娟收拾儿子的时候,当爸再好话劝过来。
“爸爸挖的。”
靠儿子靠不住。
何宁一脸蜂蜜笑,手掌展开,两疙瘩。
“老婆,挖了三疙瘩,儿子一疙瘩,你和女儿一疙瘩,爷爷一疙瘩,嘿嘿,甜得很,你尝尝?”
李娟大眼睛凶狠狠从文文身上瞪到男人身上。
“玩的好好的,挖墙面干么?吃蜂蜜也不能把咱家院墙挖一个洞呀,赶紧,和一疙瘩泥糊掉。”
“娟,咱旧院墙太难看了,不留了,拆掉算了。”
李娟蹲下身,半脸盆脏水用铲子和泥,把父子俩挖的洞糊住。
何宁站在旁边傻愣愣看着。
“娟,我来?”
“你陪儿子玩。”
当爸的乐呵,老婆没有真生气,她心里,当爸的陪儿子玩要紧。
小女人说话声音很温顺。
“宁子,咱搬到新房子也到三个月后了吧?不能挖墙面,再不要挖了。”
“对对,不能挖土墙,嘴张开,给你喂蜂蜜,很难得的,一般人吃不上。”
李娟嘴张开,一疙瘩蜂蜜滚进嘴里。
“甜不?”
“真甜!”
忽然意识到,喂给老婆的蜜里面,白虫子没有取掉。
悦悦吃一半,掰开一看,白白亮亮的一个小幼虫。
悦悦睡醒了,翻一个身,看见爸爸在炕沿边,嘴里“噢”一声,笑得口水流下来。
“爸爸抱上吃蜂蜜喽!”
女儿抱在怀里,一点一点给悦悦喂嘴里。
“甜不?找妈妈去喽!”
悦悦这一觉睡了两个半小时,睡醒了要吃奶。
赶紧递到妈妈怀里。
新厨房屋子里一阵话铃声。
何宁撒腿跑过去接上。
还以为是许队长李鹏他俩打来的。
已经三天了,还不见他俩音讯。
这俩家伙真是可恶,不理解别人的心焦。
“喂,村长,打什么电话——什么?马蜂把我梅姑眼睛盯肿了,在哪儿?羊角湾土崖上?我说我梅姑在哪儿?拉镇上卫生院里了?”
急慌慌发动着摩托车。
“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你不陪我和娃了?说好了去看西瓜。”
“去不成了,马蜂惹毛掉了,梅姑在瓜地里干活,被马蜂蛰了,村长把她送镇上卫生院了,我赶紧去看。”
李娟大惊。
“啊,羊角弯的马蜂?姑姑不会有事儿吧?”李娟声音已经不对了。
“我去看。”
摩托车突突突出去了。
李娟心里慌得扑通扑通,抱紧怀里悦悦,嘴里嘀咕:“姑姑怎么能被马蜂蛰呢。”
奶着悦悦,李娟想着去年拔麦子的时候,几个人的脑袋上脸上,被马蜂蛰的肿成了一个大头包。
两个人在家里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姑姑要是躺好几天可怎么办呢。”
李娟想马上扑到姑姑跟前。
摩托车在卫生院门口一停,何宁扑了进去。
“姑姑!”
李红梅坐在病床上,眼睛和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
“梅姑!好好的,怎么吃这一亏?”
看梅姑忍着疼喘息,何宁心里疼得没处安放。
拽住女大夫,小声问:“姐姐,我梅姑怎么样?”
女大夫也呲牙唏嘘,解释道:“你们村的马蜂可真厉害,盯一下半个脸都能肿,太危险了,抹了药,把水挂上缓着。”
村长抱着一罐蜂蜜进来。
“宁子,给你姑姑脸上抹一层蜂蜜就没事了。”
女大夫骂一句:“何富银,瞎折腾什么,谁说抹蜜蜂就没事了?”
村长把一瓶子蜂蜜塞给何宁,脸上气呼呼。
“宁子,筛子大的马蜂窝,去年就在崖面上挂着,再不除掉,咱村里人不敢去瓜地里干活了。”
李红梅在瓜地里干活,忘了地边高高的崖面上有马蜂窝。
在底下走过去,脸上猛一下被蛰了两下,眼睛肿脸肿。
转身往回走,碰见开车的村长去瓜地,村长的车子赶紧把她送到镇上卫生院。
他再到邮政所给何宁拨了电话。
村长身上钱不够出医药费,李红梅身上也没装钱。
赶紧把何宁叫到跟前。
侄儿蹲在梅姑身边,拉着她的手:“姑姑,我和村长今天晚上就把马蜂灭掉,给你报仇。
气死我了,敢动我姑姑,别怪我对它们不客气。”ъiqugetv
眼睛看着村长。
“银叔,有什么好办法,既能把马蜂窝端掉,也不会伤到咱们?”
村长一脸难为。
“二十米高的崖面,筛子一样大的蜂窝,很牢固的,还真不容易弄下来。”
李红梅叹气,口气委屈至极。
“宁子,富银,我没招惹它们都被蛰了,谁还敢在那片瓜地里干活?”
何宁一脸气急:“哼,就是二百米高,我今天也要把它端掉,我明天还要带我老婆我儿子去瓜地,这还了得?”
何富银叹气,一脸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两天是天热了还是怎么回事,只要人稍一靠近崖面,就挨蛰,你姑家瓜地就在下面,还真是麻烦。”
陪着李红梅挂完一瓶水,女大夫又开了一瓶解毒止痛的药。
两个大男人,一个开车一个骑摩托,护送李红梅回家里。
“姑姑,安心休养,我们想办法捅马蜂窝去。”
何宁回到家,安慰李娟,梅姑回来了,脸肿眼睛肿,幸好蛰了两下,要不然就麻烦了。
李娟给梅姑一家做好晚饭送过去。
天色暗沉。
从外面回来的姑父气得骂骂咧咧,态度坚决,今晚必须把马蜂窝端掉。
最好把整个马蜂群灭了,免得它们再到别处筑巢留下隐患。
三个男人在何宁家大门口,想一个安全可靠的好办法。
“姑父,银叔,不管怎么样,要爬到崖面上靠近马蜂窝,麻烦是麻烦,办法还是有。”
何富银满脑子想着吃蜂蜜。
“宁子,那么大一个蜂窝,有不少蜂蜜呢?搞下来给你姑姑养身子。”
何宁一脸疑惑,马蜂窝里有蜂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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